林山止歪头一笑:“多谢了,统~帅。”
贺川行皱着眉头朝贴着“寝宫”木牌的房间走去。
“这次我先来吧。”林山止拦在前面。
贺川行点头。
林山止轻轻压下门把手,最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块包浆地毯,上面有几处乳白色的黏液,泛着水光,看上去是才弄脏的。门口有一排婴儿床,婴儿床上挂着一圈奶瓶,每瓶奶瓶上面都贴了写着日期的标签。墙是黄色的,只刷了一半,上面还是原木色,窗户是单扇的款式,不过四周都用胶带贴上了,应该打不开。天窗在顶棚正中央,下面是一个小圆桌,桌上摆着几瓶药,瓶身上也沾了些白液,床在角落,一张非常普通的小铁床,吱呀吱呀地晃悠着。
贺川行刚把脑袋伸进去就被林山止推了出来,整个人踉跄地退了好几步。
“你干什么?”贺川行话里带着怒音。
林山止小心翼翼地将门关上,转过来时,眼皮连着跳动了好几下。
“你别看。”
“别看什么?尸体?精灵王死了?”
“死了也不能看。”林山止捂着眼睛,耳尖微微泛粉,“他在交.配。”
贺川行瞬间耳鸣,精神一紧张起来,听力变得格外敏锐,倒真听到些不可描述的动静。
林山止蹲下去,双手捂脸,声音像是冬日里从围巾里逃出去的白气:“贺川行,西尔弗的第三条规矩,精灵王自行完成繁殖任务,你还记得吧?啊……我以为他们是……动物形态的雌雄同体,没想到……嘶……他们这帮人……发育这么好吗?”
“林山止。”贺川行踢了他一脚,“你脑子里都……你又在说什么胡话?”
林山止突然站起,抓着贺川行的领子,眼神含怨:“你不准看,贺川行,你不准看,你只能看我的,喜欢我的,也不许你给别人看。”
“我看你是又疯了。”贺川行捏住蠢蠢欲动的鳞尾,“林山止,我喜欢谁和你没关系。”
林山止收手,抓.向.下.面,嘴角一勾,露出一个得逞的笑:“你再说?”
“林山止!”
贺川行一手被鳞尾缠住,一手被林山止死死摁住,那个地方被攥住,腿也敏感得动不了,完全是砧板上的小肥鱼。
“林山止……”贺川行的眼神要吃人,嗓子里仿佛点了一把火,浓烟只进不出,呛得他难以呼吸,“你看清这是哪儿。”
“是哪儿……啊……都……都无所谓……”林山止很熟练地顶.上.去,嘴唇疼得发白,“我就想在这里……和你……做……”
“你给我……滚……”贺川行用拇指挑翻了林山止刚恢复好的鳞片,紧接着指甲横着一刮,掀翻了一排,换来的是林山止更为玄妙的挑.逗。
两人此时的状态只能用四个字来形容:不堪入目。
“啊……”“哈……”
林山止和贺川行同时收手,林山止站都站不稳,又被贺川行踹了一脚,重重撞在墙上,还未喘息一口就被贺川行用手臂卡着脖子压在墙上,他的膝盖顶在林山止.下.面,要将他挤碎了。
“贺……”
“闭嘴。”
贺川行重压一下后立马离开,面向墙低头站好,双臂紧紧贴于墙上,喉咙里滚动着极为压抑的火气。
林山止一直在咳嗽,纵使屋里的人再物我两忘也听得到,很快便出来了。
“这里是宫殿,精灵王独居,离开。”精灵王随便找个条毯子围住下.半.身,眉眼间满是疲惫。
林山止咳得跪在地上,浑身发抖,尾巴还在流血。
贺川行只好开口,不过多少还是迁怒了精灵王,语气不算太好。
“怎么称呼你?”
精灵王狐疑地打量着二人,片刻后,傲然道:“我叫赫菲斯,西尔弗的王,懂?”
贺川行眉头微蹙,习惯性地伸出手,又收回:“贺川行。”
赫菲斯扬起头,语调鄙薄:“地上那个呢?像得了肺病,可怕。”
“你不需要知道那么多。”贺川行眼神骤冷。
赫菲斯看到了他手里的刀,但并不惊慌,好整以暇道:“虽然不知道,为何会出现,怪物。但膝盖未藏,地图也没有,可惜。若想行刺我,西尔弗全族,不赦。”
林山止冷笑着站起来,双目通红,透着一股怪异的疯感,把赫菲斯吓得后退一大步。
“你这头蠢猪,还‘本王’‘本王’地称呼自己,不过是……住在一个金玉其表的烂木头里等死,你觉得自己高贵在哪儿?”
“我是精灵王,你竟敢侮辱?放肆!”赫菲斯脸色难看得似吃了死苍蝇。
林山止把凌乱的刘海挽至耳后,晃悠悠地伸出手,指向赫菲斯的肚子:“怀孕,生子,本是多么伟大又圣洁的事情,却被你们这帮邪魔搞得违世绝俗。呵,来客村也好,西尔弗也罢,既然生下来不能给他正常的生活,为何不把那根秽.物割了去?!”
“你这个疯子!你胡扯什么?!疯子!”
“给我闭嘴。”贺川行拿着NR对准赫菲斯。
逢景听到声音,急急忙忙跑过来,就见三人间火药味正浓,尤其是贺先生——她见识过那把枪的威力。
“对不起三位……王,林先生,贺先生,咱们有话好好说可以吗?有什么误会我可以向你们道歉,别动手,别动手……”
“小怪物逢景,竟然还活着?命大。”赫菲斯不屑地哼一声。
“她如何生活与你无关,可你嘴巴要是再不干不净的,我立马就能杀了你。”林山止从贺川行手里接过NR,朝地上开了一枪。
“啊!林先生!林先生你别激动!”逢景扶着墙勉强站住。
“你们有枪械,从哪里来的?下面?”赫菲斯慢慢向屋内退去。
贺川行神色微变。
“你可以试试,究竟是你来之不易的腿快,还是我的子弹快。”林山止转着枪玩,又被贺川行收了回去。
“你是不是手里拿个东西就要转一转?”贺川行道。
“是啊,贺川行,我手里没个东西就不舒服。”林山止单手比了个圆圈,“这个,最喜欢。”
贺川行无语地扭过头,看着赫菲斯道:“把衣服穿好,有话问你。”
“凭什么审我?三个小怪物,滚蛋!”
赫菲斯扭头就跑,但被林山止的匕首刺进膝盖窝,刚摸到门把手就摔倒了。
“你不会以为我们只会玩枪吧?”林山止拽着他的翅膀,一路拖走,“敬酒不吃吃罚酒。”
“啊!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精灵王,您别跟他们一般计较,实在对不起!”逢景点头哈腰地道歉。
“逢景你快别说话了,我脑袋都要炸了。你们这精灵王屁用没有,对他那么尊重做什么?”林山止道。
“精灵王可以帮助西尔弗繁衍后代,这是其他精灵所做不到的。”
“那又如何?”林山止叹了口气,把赫菲斯丢到椅子上,“就算他是高贵的王,不也还是会被平民杀掉吗?放眼整个西尔弗,有几个人真正尊敬精灵王?不过都是觊觎这个位置罢了,死了他一个王,还有千千万万个王可以顶上,西尔弗得以存在不是因为精灵王,而是有人想让它存在。”
“有人?”逢景不懂。
赫菲斯怪笑一声,坐正身体:“下面有东西,果然有东西,呵……”
逢景疑惑地看着精灵王:“下面?您是指雾下?”
林山止旋着刀把捅深了些,话音似巷中冷雾:“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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