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衔尾蛇

“好。”林山止记得他应该带了几只镇定剂,到时偷偷用在马升身上好了。

“最后一点……”

“一切,我要知道一切。”林山止那双眼睛似能看透人心,“你们警局一定会瞒下不少事,可这正是我最想知道的。”

尹行君纠结再三,还是答应道:“好吧。那些呕吐不止的人,大家称之为‘吐面人’。一开始,吐面人没什么特别的,和我哥讲给你们的一样,动心便会吐,死心即可痊愈,只是会毁容,且目前为止没有找到复原的方法。后来,出现另一种变异的吐面人,他们呕吐起来毫无规律,有时和正常人无异,有时一吐起来就没完没了,好像把脂肪都吐出去了,个个骨瘦如柴,精气全无。我们把这类人称为‘花面’,关在第三监狱里,得到的最新线索是……他们不承认自己动心,但进行过性.生.活。”

四人眼睛都睁大了。

尹行君倒没有觉得难为情,在他眼里,性.欲是再正常不过的**了,而且双方你情我愿,既不触犯法律,也不违背道德,所以无需接受指摘。

“所以现在大猫森的状况就是……人人需得单身?嗯……各种层面上的。”林山止道。

“没错。”尹行君烦闷地撸.了下头发,“也不知这是感染了什么病毒,连两人相爱都不允许。”

林山止略有惊讶:“你不认为他们是被恶魔附身了吗?”

“恶魔?”尹行君嗤笑,“我还没有愚蠢到相信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

“那你们为何要封锁教堂?”

“是上面的吩咐,我照做而已。”尹行君朝门口的窗户望了一眼,“我们局长是个忠实的教.徒,自吐面人出现后,他就再也没来过警局,整日在家中祷告,祈求宽恕,说到底,不过是心里安慰罢了。”

林山止对此很是赞同,接着问道:“你既然不信鬼神之论,在马升疯掉后,有没有去教堂调查过?”

“去过。”尹行君下意识想拉抽屉,尴尬地甩了甩手,“白雾倒是有,而且还是冷雾,教堂里面的温度大概在零度左右,所以我猜测圣象落泪应该是水汽凝结,滴落瞬间恰好被马升看到了。窸窸窣窣的声音我没听到,还有彩窗,我去时也没见到彩窗发光。”

“真是有意思。”

尹行君捏了捏眉心,无奈道:“本来拍了几张照片的,但桌子被你变成弹珠了,想看就自己去看吧。”

贺川行笑了一声,旋即咳嗽起来。

“贺先生。”逢景把水端给他。

“额……谢谢。”

林山止对弹珠之事闭口不谈,挑起另一个话题:“斯波罗斯小姐在哪个学校任职?”

“格拉中学。”

“嗯,好,我没问题了,尹警长,说说你的诉求吧。”

尹行君的目光落到林山止的鳞尾上:“林先生,这样怪异的服装就不要穿了,很容易吓到镇民。”

“你说我的尾巴吗?”林山止笑着晃了晃,“这是长在我身上的,不是装饰品。”

尹行君刚喝的水全喷出来了,一时不知该怀疑自己耳朵出问题了还是眼睛出问题了。

“什……什么?长在你身体上的?你长了尾巴?”

“对啊。”

“你……你是人造人?”

“只是与动物结合而已,除了形象改变,没有丝毫坏处。”

“那……那好吧。”尹行君擦着身上的水,“尽量少在白天出行。”

“尹警长,你关心镇民的心情我能理解,可也要顾及顾及我的感受啊,我也是人,总不能强制要求我昼伏夜出吧?”

尹行君还真没这个意思,可还没等他张口,贺川行就站了起来。

“去哪里,何时去,都是我们的自由,你无权插手。林山止,把微型投影仪给他,准备走了。”

此时此刻,尹君行和尹行君脑子里想的一样:这两个人怎么都这么喜怒无常啊?一个动不动就翻脸,一个冷不丁就冷脸,谁又惹到他了?

“你坐着等会儿,要改造一下呢。”林山止拉贺川行的手。

“我去外面。”贺川行抽了手就走。

“啊……我……我也去外面。”逢景立刻跟了出去。

尹君行和尹行君正疑惑呢,就听林山止愉快地哼起了歌,那种感觉无可争辩——只能是恋爱的感觉!

但不管怎么说,尹行君得到了高科技装备的强力辅助,心头压力骤然减轻。

林山止走时,一脚把红珠子踩碎了。

他有点心疼,有点后悔,要是他没用煞尾而是水剑,那他就能得到教堂的照片了,可他就是想在贺川行面前耍帅,他能感受到贺川行的目光,他也知道总有一天贺川行会开口跟他说:“帮我掌握煞尾。”

用剩下的钱,三人订了个还不错的旅馆,环境和服务都是上好的,最难能可贵的是,只剩下一个单人房和一个双人房,林山止顺理成章和贺川行住到一起。林山止给了逢景一个“沉睡的天眼”,告诉她若是遇到危险就喊“睁眼”,他们会立刻过来救她。

林山止非常满意自己的安排——大家都有好去处。

从贺川行洗澡那一刻起,听着淅淅沥沥仿佛淋在自己身上的水声,林山止就乱了心,根本无法集中精力思考。

“贺川儿……”林山止摸着自己的心口,睫毛不住颤动。

他浑身.燥.热.难.耐,哪怕用最凉的水也难以消解分毫。

推开门那一刹那,贺川行把灯关了。

林山止嘴巴撇向一边,走一步踢一步地回去,坐到贺川行床上。

“滚。”贺川行眼睛都没睁开。

林山止兴师问罪:“我都没回来,为什么要关灯?”

“磨磨唧唧。”

“我摔了怎么办?”

“摔了就摔了。”

“那让我摔你怀里。”

“……”

“贺川行……”

“你话怎么这么多?赶紧滚……”

贺川行几乎是一个暴起把林山止掐着脖子按到身下。

林山止反应慢了,否则他的鳞尾就能抓住贺川行.那里,绝不会再松开。

“林山止,我警告你,老老实实滚回你床上待着,再敢动手动脚,两个我都给你阉了!”

贺川行收手时借力往旁边挪了半个屁股,林山止滑到地上,浴巾一截趴在肩头,一截披在背上,半湿不湿,扯着衣领子向后坠。

由战斗服切换的睡衣款式统一,林山止习惯性地只扣第二个和第四个扣子,但今天他只扣了一个,因此,领子越靠后,胸脯反而露得更多了。

贺川行催着他:“动啊!”

林山止难受地哼了一声,这一声在贺川行耳中,和调.情没区别。

林山止太狡猾了。

他故意没擦干头发就出来,甚至身上也没擦干,睡衣颜色深一块浅一块,像从月夜中沐浴而出的花仙,沾了些细碎星光。

“做吧,贺川行,做吧,我帮你也好。”林山止抬起头,细瘦的胳膊攀上贺川行的手臂,撩拨着,似拨弄一池春水。

贺川行喉结滚动,紧接着又是一下,他理应毫不犹豫地拒绝,结果却不光犹豫,还没有拒绝——他说不出话,只是迟钝地转过身子,盯着那一片黑,脑中却满是波光粼粼的林山止。

小床“呀呀”一声,贺川行不由自主地向后一晃,床上地下的影子如同两个泡泡,挤压着,眨个眼就合二为一。

贺川行紧扣着床单,指尖仿佛要生出火,烧了这张床,烧到外面的世界去。

林山止贴着他,抱着他,夹着他,缠着他,每一次呼吸都烫得他皮开肉绽。

林山止是他第一个男人,也是唯一的男人,可他总觉得这种事没人比林山止做得更好,该碰.哪里,该以多大.力度,该用哪种.角度,林山止根本无需思考就可以独占鳌头。

林山止的邀约,是恶魔的邀约。

“够了。”贺川行声音不大,但很清醒。

林山止眉头一颤,他觉得自己听错了,继续解贺川行的扣子。

“林山止。”贺川行抓住林山止的手,情不自禁地握紧,又像脱.衣服一样,慢慢把他从身上脱.下去,“我没兴趣。”

林山止真是被打击到了,带着哭腔问道:“是对事没兴趣,还是对人没兴趣?”

贺川行刚张口,林山止就补了一句:“必须选一个。”

贺川行叹气:“我为什么必须要回答你?”

“你知不知道这样容易生病啊?万一我……我以后……”

“哪那么容易?”

“贺川行!”

林山止扑到贺川行身上,在他脖子上狠狠咬了一口,在贺川行抓住他头发之前,吸住、舔舐,向上吻至他耳垂。

“林山止!”

贺川行一手抓着林山止的头发,一手捏着他的肩,原想把他甩下去,可林山止的鳞尾勾住了他的腿,他自己也使不上力,结果只是把林山止从身后搬到身前,那张泛着水光的唇反而离他更近了。

林山止跪在贺川行身上,两人正对着,谁也不让谁。

“为什么不想?”林山止前压。

贺川行靠在床头上,因为林山止的点到为止,没有伸手拦他。

“没有为什么。”

“可我一定要知道这个答案,你告诉我是前面那种还是后面那种,不然就算断了我的鳞尾我也要阴魂不散地缠着你。”

“你真令人厌恶。”贺川行没看他。

“比起你的恨,‘厌恶’都算是改观了。”林山止把头发都拢到左边,接着很自然地把垂下来的那一小片挽到耳后。

他头发不算多,软烟罗一样,一点风就能吹起,女人腰肢般地扭。

林山止在结束时喜欢做这个动作,他爱用发尾搔贺川行的脸,贺川行眨着眼睛看不清,就会搂着林山止的脖子再亲上去。

贺川行胸脯渐渐高起来,越想表现得漫不经心咬字越重:“前面吧……额……”

像是手机砸脸,林山止砸在贺川行身上,没有搂也没有抱,两颗泡泡砸出一片水花。

“沉死了,林山止。”贺川行把林山止抖下去。

林山止躺在贺川行旁边,笑得没有办法:“贺川行……贺川行啊……这是我头一次半途而废,是为了你,为了你……”

“别说得那么好听。”

林山止喘.着:“谁先去?”

贺川行瞟向卫生间:“你去。”

他怕自己先去,林山止会弄脏他的床。

林山止又喘.了几声,骨折般僵硬地下了床,走到床尾,意味深长地看了贺川行一眼。

“别弄出太大动静。”贺川行警告。

“要不你帮我?”

“滚!”

记得当时做这个梦时坐在一个车里,外面都是呕吐的人,我问一个人这是怎么回事,他说大家都是吐面人,吐得乱七八糟的叫花面。

由此创作了这一大章。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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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衔尾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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