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的自组织能量相当的强,很快他们就建立了基本的社会结构。飞船上的人生活也渐渐趋于稳定,发现新食材后,生活质量也慢慢升高。
和“诺亚方舟”上一样,他们也成立了一个“文娱部”,每天负责表演节目和组织活动,日子也渐渐有声有色了起来。
郑晓武,花蛇几人也慢慢熟络起来,终于在一个契机下,张玉源忍不住问花蛇道:“你真名叫什么?”
“干什么?”
“问问,咱们现在也算熟了吧?想了解了解你还不行吗?”
花蛇瞥了张玉源一眼,“你想追我?”
“切,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了,都百十来岁了,脸皮还这么厚。”
“谁和你说我百十来岁?人家也就才几十岁。”花蛇哼哼唧唧地说,“我中间休眠了好久。”
“在大基建时代……我就见过你。”郑晓武忽然说。
“你?”花蛇显然惊讶了一下,“你不是新纪元七零后的人?”
随即他很快反应过来,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声音也变得旖旎而暧昧:“你那个中将把他的记忆给你看了?你在里面看见我了?”
“……”
“我倒要问我们郑组长,你和秦络依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你——”
张玉源想拦住花蛇,可来不及了,花蛇已经问了出来。
郑晓武脸上闪过一丝茫然,他手里还握着那一对耳钉,脑海里却空空如也。
又是秦络依这个名字……郑晓武生着闷气想,自己和他的关系显然是人尽皆知,这个人怎么还删除自己的记忆,欲盖弥彰。
“你怎么知道的?”张玉源诧异地问花蛇,“我们小组里别的成员还不知道呢。他们根本没往外公布他们的关系吧?”
“啧。”花蛇不耐烦地说,“不要拿那些人和我比。我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再者都和这小子呆在一起这么多天了,看他魂不守舍的样子。”
张玉源端详了一下郑晓武,点点头叹息道:“这也是。”
“所以……”
花蛇又凑上来,伸出两只手指碰了碰,暗示意味极强地问:“你们……了没有?”
郑晓武还在茫然,旁边的张玉源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龌龊!”张玉源骂花蛇道,“我们组长可是纯洁小花,不像你,美名远扬啊。”
花蛇皮笑肉不笑道:“承让承让。”他摸了摸自己的脸,对着镜子照了照,颇为自得地说:“谁叫我生的漂亮呢?做男做女都有的是人愿意和我**一度。”
张玉源“切”了一声,拍了拍花蛇的脸,“皮都松了还好意思说呢,秦关则瞧着都比你精神。”
“你!”花蛇气的有些花容失色,郑晓武忙把话题扯回来道:“对了,你还没和我们说你叫什么名字呢。”
花蛇瞪了一眼郑晓武,把镜子盖在桌子上说道:“我的名字?说出来怕吓死你们!”
“我是黄凛冬。”
“这个名字怎么这么熟悉呢……”张玉源思忖半天,忽然一口水呛到了自己,把黑糊糊的汁液吐的到处都是,她扶着桌子直起身,不可置信道:“你是黄秋泽那个失踪的幼子?真的假的?你不是吹牛吧。”
花蛇瞥了她一眼,像是可怜地说道:“没见识的丫头。你若见过黄秋泽,自然就不会有这个疑问。我和我母亲长得极为肖像,可惜……”
“可惜什么?”
“可惜野河大战之后,我母亲就很少以真面目示人。即便是见客,也总是面上带纱,或是着一面具。”
“为什么?”
花蛇闻言阴森森地笑道,“为什么?她死了呗。你可知野河大战真正和秦乘风打的是谁?不是黄秋泽,而是她的谋士黄秋杀。”
见张玉源惊讶的样子,花蛇摇晃着脑袋继续说道:“今天我心情好,和你们多说一点也无妨。我母亲和黄秋杀两人,本来就是至亲的姐妹——起码我母亲这么想。她们本可以和秦乘风秦乘雪一样玉璧双合,但黄秋杀非要将我母亲杀死取而代之。啧,为权,为钱,随后她就顶了我母亲的名头活了下来,带着黄家军和秦乘风的人谈判。”
郑晓武怀疑道:“上将会看不出来她们不是一个人?”
“秦乘风当然看得出来,只是她没说而已。大家相安无事,何必多此一举?只可惜我那早死的母亲,一生都稀里糊涂的,分不清谁对她好,谁真正爱她,就仓皇地闭了眼。”
“那和王金鹏好上的是……”
“是我母亲。”花蛇轻蔑地笑笑,“不过她和王金鹏不叫‘好上’,那王金鹏不过是她们计划的一环。我母亲爱的是后来赫赫有名的爱尔德三世。”
张玉源点评道:“这人好像风评不是很好。”
花蛇似笑非笑地抬头:“他是我父亲。”
“噢。”张玉源有些尴尬地咬了咬自己的舌头,“话又说回来,爱尔德三世还是很有名的嘛,而且他肯定很善交际,所以才会认识那么多人……”
眼看着张玉源编不下去了,花蛇伸手打断她的话,继续道:“不过我母亲喜欢他时,他还没那么有名,人也没那么坏。她们在大基建时代就认识了,那时候我母亲还是个小姑娘,爱尔德——”
花蛇的神色变得古怪,停顿了半天才说:“他已经是个年岁近百的糟老头了。不过保养的好,长得好,不大看得出来。那时候他不想和我母亲在一起,因为我母亲太小了,但我母亲执意要和他在一起。”
“然后呢?”
“然后?爱尔德不想和年轻小女孩确认关系,但他也不会拒绝我母亲那样的美人,所以我母亲偷偷取了他的精子体外生殖造出了我。她以为能用我拴住爱尔德。她当然失败了。”
张玉源讪讪道:“那你出生经历也挺离奇的。”
花蛇瞥了她一眼,毫不客气地继续说道:“这种争斗也就一般一般,你少见多怪。”
郑晓武插嘴道:“我们小张家里也很殷实的,她可是买票上的飞船。”
张玉源看了郑晓武一眼,“别打岔。那什么,花蛇,然后呢?”
“然后没多久我母亲就去世了,爱尔德呢,也懒得管我,任由我蹦跶了几年,就给我冻住了。一直到逃亡混战那几年,在联盟的要求下给给我解冻,我也就是在这个时候遇到的秦关则。”
“那时候算是秦关则的鼎盛时期了,又是火星移民又是建诺亚方舟的,我不过是跟着他混口饭吃的杂碎。不过我天生丽质难自弃,聪明么,就一层一层往上升,升到最后秦关则让我去海福尔手下当卧底。”
“说是卧底,秦关则自己本身就和海福尔亦友亦敌,他根本没要求我去掌握什么机密政要,就好像找个借口把我丢到一边。他没有重用我,我就转头投靠了海福尔。”
花蛇笑了笑,“海福尔这个人呢,也非常有意思,他是我见过为数不多留胡子的。他的胸口有一条疤……”
张玉源挑了挑眉,明知故问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花蛇岂会不懂张玉源的意思,冲她露出一个暧昧的笑容:“海福尔长得挺帅的,这点不得不承认,身材也不错,非常硬汉,就是脾气差了点,人品更是让人不敢恭维。”
“哦?愿闻其详。”
花蛇继续道:“那时候海福尔还是个年轻的无名小卒,他跟着黄元帅混。他早年是星际强盗,被黄元帅收编了。当海盗的,脾气自然很差,对待亲近的人,打骂也是常有的事。别的我不记得了,就记得他有个专门伺候他起居的人,那人经常换。有的是受不了他的脾气被逼走的,有的是被他害死的——当然,他有编制的时间不长。黄家大旗一倒,海福尔就重操旧业了。”
“什么旧业?”郑晓武警觉地问道。
花蛇不满地瞥郑晓武一眼,“你们不都知道吗?装什么呢?那个什么朱,还有那个话都讲不清楚的小傻子,他们不都告诉你们了吗?”
张玉源接着问:“海福尔真的给手下人都打了榙因?”
“十之**吧。”花蛇沉吟片刻道,“也不能说是完全强制,态度坚决也是可以不打的。榙因就像过去的酒,吃了好开口说话。这也是效忠海福尔的一种表现。但我就没碰。”
“一来不想为的那玩意热得一身骚,二来榙因的确不好戒,而且我早就跟着海福尔了,后来几乎能与他平起平坐。”
郑晓武的脑袋忽然一阵镇痛,他突然想起了一段花蛇驾驶飞船冲向自己的场景。他像是在驾驶飞船,屏幕上还有花蛇传过来的视频。
视频里的花蛇很年轻,他说了什么郑晓武听不清楚,只能看见他唇齿在动。郑晓猛的抱住自己的脑袋,抓住旁边的望舒道:“有没有什么方法能解开记忆锁?”
望舒对他爱莫能助地摇摇头,无情地说:“很抱歉,郑组长,这超越了我的权限。”
花蛇见状问郑晓武道:“怎么?你又想起什么来了?”
郑晓武怔怔地说:“我驾驶着一艘飞船……好像还是军舰。显示屏上有你传来的视频,我……”
郑晓武皱眉,“可我明明从来没经历过那些。”
花蛇“哦”了一声,轻笑道:“你当然没经历过那些,这不是你的记忆嘛。这是你那位中将的记忆,应该是野河之战那时候。”
“这记忆锁呢,我看就是一道酷刑。记忆的边界很难区分嘛,往往最后都要使人落得想不起来但又依稀记得的头痛状态。中将自己体验过,怎么还舍得给你上记忆锁呢?”
花蛇笑容更甚,“他应当是拿他自己做限定词,删了和他有关的记忆。啧,说起来我也想过攻略秦络依,但他看着太不近人情了。这样吧,郑晓武,我帮你想起来,给我一个平台,我能破除你的记忆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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