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剧情怎么乱了,王道灵的出现

“分文不取。”王道灵笑得“慈善”,“只盼贵府安好,便是积德。”

他将画卷递过去,特意强调:“此画灵验得很,挂在正堂最是合适,再让家里心诚的读书人时常看看,更能趋吉避凶。”

许姣容不疑有他,高高兴兴接了画,还让白福端了碗热茶给他。王道灵接过茶,眼角余光瞥见正堂方向,见白福正往里走,知道画像定是要挂去那里,心里的算盘打得噼啪响,假意客套几句便匆匆告辞。

他刚走出巷口,就撞见回来的小青。小青见他身上妖气未散,眼神一凛,竹鞭在袖中蠢蠢欲动:“你是什么人?在我家门口鬼鬼祟祟做什么?”

王道灵心里一慌,强装镇定:“贫道云游至此,给府上赠了幅画,姑娘莫要误会。”

“赠画?”小青皱眉,刚要追问,却被追出来的许姣容拦住:“小青,这是送画的道长,好心好意呢。”

小青看许姣容护着他,又看那道士脚底抹油似的溜了,心里疑窦丛生,却不好当着许姣容的面发作,只哼了一声:“什么来路不明的画也敢收,当心招了邪祟!”

许姣容没当回事,拉着她往院里走:“你看这画多喜庆,两个童子多精神,挂正堂正好。”

此时白素贞正在正堂整理账目,见白福挂起画像,抬头看了一眼,眉头忽然微蹙——画中童子眉眼虽精致,却隐隐透着股滞涩的阴气,不似正经祈福之物。

“这画哪来的?”她起身走近,指尖刚要触到画轴,就觉一股细微的寒意顺着指尖窜上来,带着锁妖咒特有的戾气。

“是个游方道长送的,说能祈福呢。”许姣容笑着凑过来,“素贞你看,是不是很好看?”

白素贞心头一紧,面上却不动声色:“倒真是精致。只是这画看着有些旧了,先收起来吧,等我找些新绫罗装裱一下再挂。”

她一边说,一边就要去摘画,手腕却被匆匆进来的许宣按住。许宣刚从衙门回来,手里还捏着公文,见正堂挂了新画,笑道:“这画不错,两个童子憨态可掬,挂着挺好。”

他说着,目光落在画上,竟觉得越看越顺眼:“对了,方才在衙门听同僚说,抄写《观音经》能积福,我今晚回来抄几卷,给家里求个平安。”

白素贞心里“咯噔”一下,猛地看向那幅画——游方道士、诡异的画像、《观音经》……这分明是冲着她来的!

她强压下心头的惊涛骇浪,笑着对许宣说:“官人今日累了,抄经不急在一时。我看这画轴有点松,先让白福收起来,明日我找人修好了再挂。”

可许宣已被画中那股隐秘的咒力微微影响,只觉得这画亲切,摆摆手道:“不用不用,挂着吧。抄经的事我记下了,今晚就抄。”

他说着,又看了画像一眼,转身去书房了。

白素贞望着他的背影,再看看那幅笑意盈盈的观音童子图,指尖冰凉。她知道,法海的手段来了,而这一次,他用的是许宣最不设防的“善意”。

窗外的风忽然紧了,吹得画轴轻轻晃动,两个童子的眼睛在光影里,竟像是活了过来,幽幽地盯着她。

画轴突然剧烈晃动,绢布上的童子像如同水波般漾开,两道金光从中跃出,落在地上化作两个身披锦缎、手持金环的童子,眉眼间再无半分憨态,只剩凛然仙气。

“大胆妖孽,盘踞人间,魅惑凡人,还不速速现出原形!”左侧童子厉声喝道,金环在掌心嗡嗡作响,带着镇压妖气的凛然正气。

白素贞心头一沉,垂眸敛衽:“二位仙童息怒,妾身白素贞,曾受观音大士点化,下山只为报答许仙前世救命之恩,从未有害人之心。”

“报恩?”右侧童子冷笑,“报恩早已了结,你却滞留人间,与凡人结为夫妻,贪恋红尘富贵,此乃逆天之举!速速离去,回归山林修行,我等尚可既往不咎。”

“我……”白素贞抬头望向书房方向,那里有许宣伏案的身影,声音带着难掩的执拗,“我无法离开他。”

她知道这是观音座下童子,虽不知为何会化作画中灵体前来,却清楚在人间不可与佛门仙班动手,只能强忍着手腕上逐渐收紧的无形束缚——那是童子以佛光凝成的锁妖链,正一点点侵蚀她的灵力。

“冥顽不灵!”左侧童子怒喝一声,金环脱手飞出,带着刺目的金光砸向白素贞肩头。她侧身躲闪,却被另一道金环擦过臂膀,顿时皮开肉绽,渗出的血珠落在地上,竟冒起丝丝白烟。

“姐姐!”刚从外面回来的小青见状,竹鞭“唰”地抽出,就要上前,却被白素贞厉声喝止:“小青退下!他们是观音大士座下仙童,不可无礼!”

小青急得眼眶通红,却只能眼睁睁看着金环一次次落在白素贞身上。白素贞硬生生受着,嘴角溢出血丝,却始终不肯后退半步,目光牢牢锁着书房的门。

书房里的许宣正准备研墨抄经,忽听外间动静不对——有金铁交鸣之声,还有素贞压抑的痛呼。他心里猛地一紧,想起那幅突兀出现的画,想起那道士诡异的赠画说辞,再联想到自己方才莫名想抄经的冲动,一个荒谬却惊悚的念头窜了出来。

“不对劲……这画,这经……”他喃喃自语,忽然想起电视剧里,那里面也有类似的情节,只不过送来画的该是法海,怎么换成了游方道士?

不管是哪路妖鬼作祟,素贞定是出事了!

许宣猛地推开房门,正撞见金环狠狠砸在白素贞后背,她踉跄着跪倒在地,白衣上已是血迹斑斑。两个金童正欲再动手,许宣目眦欲裂,扑过去将白素贞护在身后:“住手!你们是什么人?为何要打我娘子!”

金童见凡人介入,眉头微皱:“此乃我等与妖孽之间的事,凡人速速退开,免得伤及无辜!”

“她不是妖孽!”许宣紧紧抱着浑身颤抖的白素贞,抬头怒视着两个童子,“她是我娘子,是好人!你们不分青红皂白就伤人,算什么仙童!”

他想起素贞为他挡雷劫、为他对抗法海的模样,想起她平日里的温柔体贴,心头的愤怒压过了恐惧:“要伤她,先从我尸体上踏过去!”

白素贞靠在他怀里,感受着他温热的体温和颤抖却坚定的臂膀,眼眶一热,虚弱地拉住他的衣袖:“官人……别跟他们争……”

金童对视一眼,显然没料到这凡人竟如此护着蛇妖。左侧童子冷声道:“凡人被妖术迷惑,真是愚不可及!白素贞,念在你曾受观音点化,最后问你一次,走还是不走?”

白素贞望着许宣紧抿的下颌,缓缓摇头,声音轻却坚定:“只要能与他在一起,便是魂飞魄散,我也甘愿。”

“好!”金童怒极反笑,金环再次举起,“既然你执迷不悟,我等便替天行道,收了你这妖邪!”

“你们要伤她,先踏过我的尸体!”许宣张开双臂挡在白素贞身前,脊背挺得笔直,哪怕双腿因恐惧微微发颤,眼神却亮得惊人。

两个童子对视一眼,眼中闪过不耐。他们奉的是“锁妖”的命令,本不想伤及凡人,可这书生偏要碍事。

“冥顽不灵!”左侧童子冷哼一声,金环再次飞出,却不再是对着白素贞,而是带着凌厉的劲风,狠狠砸向许宣的胸口。

“官人!”白素贞撕心裂肺地尖叫,想扑过去却被另一道金光缠住,动弹不得。

只听“咔嚓”一声脆响,许宣像片落叶般倒飞出去,重重撞在廊柱上,一口鲜血喷涌而出,染红了身前的青石板。他艰难地抬起头,望着白素贞,嘴唇翕动着,像是想说什么,最终却头一歪,没了声息。

“不——!”

白素贞浑身的灵力瞬间失控,白光暴涨,竟硬生生震开了束缚。她扑到许宣身边,颤抖着探他的鼻息,指尖触到的只有一片冰凉。

他死了。

那个总对她温柔笑、总说“有我在”的官人,那个她发誓要用一生守护的凡人,就这么没了。

白素贞抱着许宣冰冷的尸体,发出困兽般的哀嚎,泪水混合着血水滚落,滴在许宣苍白的脸上。千年道行在这一刻仿佛成了笑话,她连自己最爱的人都护不住。

两个童子被她身上爆发的妖气震慑,下意识后退了半步,却依旧冷声道:“蛇妖,这是他自找的!”

“我杀了你们!”白素贞猛地抬头,眼中血丝密布,周身妖气翻涌,竟隐隐有走火入魔的迹象。

就在这时,天空忽然飘来一朵祥云,观音大士的身影在云端显现,手持净瓶,声音慈悲却带着威严:“白素贞,住手。”

白素贞看到观音,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膝行着扑过去,额头重重磕在地上:“大士!求您救救他!求您了!”

观音轻叹一声:“痴儿,你这又是何苦。人妖殊途,本就磨难重重,你偏要逆天而行。”

“我不管什么殊途!”白素贞泪如雨下,“他是因我而死!求大士指条明路,哪怕让我折损千年道行,哪怕魂飞魄散,我也要他活过来!”

观音看着她眼中的决绝,缓缓道:“南极仙翁处有一株千年灵芝,乃天地灵气所聚,可活死人肉白骨。只是仙翁的灵芝受日月精华滋养,有仙兽看守,且离此万里之遥,你若去取,怕是九死一生。”

“我去!”白素贞想也没想,立刻应道,“只要能救他,刀山火海我都闯!”

她小心翼翼地将许宣的尸体放平,轻轻抚上他冰冷的脸颊,声音温柔得像梦呓:“官人,等我,我一定救你回来。”

转身时,她眼中的脆弱已被决绝取代,对着观音深深一拜,化作一道白光,直冲天际。

小青看着姐姐离去的背影,又看了看地上许宣的尸体,握紧了竹鞭,死死盯着那两个早已吓得面无人色的童子:“你们,还有那个躲在背后的法海,等着我姐姐回来算账!”

祥云渐渐散去,观音的声音却仿佛还在半空回荡:“一饮一啄,莫非前定。白素贞,这趟西行,也是你的劫数啊……”

庭院里只剩下许宣冰冷的尸体,和弥漫在空气中的、化不开的悲怆。阳光穿过云层照下来,却暖不了这方刚刚失去了主人的院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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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蛇传,异魂醒于许仙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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