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请老蜈蚣精出山,对付他们

“按计划,午时三刻,王道灵定会去乱葬岗找蜈蚣精分‘好处’。”白素贞将瓷瓶递给小青,“你在半路引王道灵往茶棚方向走,我去乱葬岗附近埋伏,等他们起了疑心,咱们再动手。”

小青点头应下,指尖刚触到瓷瓶,忽然瞥见院墙外闪过一道金光,快得像错觉。她皱了皱眉:“姐姐,方才好像有佛光?”

白素贞凝神细听,却只闻见巷口卖花姑娘的叫卖声,便笑道:“许是哪家寺庙的早课钟声吧,别多想,咱们行事谨慎些便是。”

她哪里知道,此刻街角的茶楼雅间里,法海正透过窗纸望着许府方向,紫金钵盂在桌上微微震颤。他昨夜早已用天眼窥得许宣埋“证据”的全过程,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这许宣倒有几分小聪明,可惜,终究是凡人眼界。

不多时,王道灵果然鬼鬼祟祟地往乱葬岗去,路过茶棚时,被檐角飘来的驱蟾草味呛得打了个喷嚏。他本想绕道走,却被茶棚里飞出的一块小石子砸中额头,抬头便见小青叉着腰站在棚顶:“王道灵!偷了孩子藏在哪?快交出来!”

“臭丫头!找死!”王道灵被戳中痛处,摸出腰间的毒粉就想撒,却被小青一鞭抽飞。他心知不是对手,转身就往乱葬岗跑,嘴里还喊着:“蜈蚣老弟!救命啊!”

小青故意放慢脚步,追追停停,将他引向早已设好的圈套。

乱葬岗深处,蜈蚣精正盘在断碑上消化精气,听见王道灵的呼救,不耐烦地探出头。还没等他开口,就见王道灵慌里慌张地跑过来,身后跟着持鞭的小青。

“老弟救我!这丫头片子……”

“等等!”蜈蚣精忽然嗅了嗅鼻子,目光落在王道灵身上,“你身上怎么有别的气味?”

王道灵一愣,还没反应过来,就见小青突然停手,扬声道:“王道灵!你昨夜在茶棚藏的玉佩和字条,当我不知道吗?想独吞白素贞的道行,没那么容易!”

“什么玉佩?什么字条?”王道灵懵了,随即反应过来是圈套,急得跳脚,“你胡说八道什么!”

可蜈蚣精已起了疑心,他本就多疑,此刻听小青说得有鼻子有眼,再看王道灵慌乱的神色,顿时信了七八分。他猛地窜到王道灵面前,青黑的指甲抵住他的咽喉:“那蛇妖的道行,你想独吞?”

“我没有!是她陷害我!”王道灵吓得魂飞魄散,拼命挣扎。

就在这时,白素贞的声音从树后传来:“蜈蚣精,他昨夜在茶棚梁上藏的东西,你去看看便知。”

蜈蚣精眼神一厉,甩开王道灵,化作一道黑影窜向茶棚。片刻后,他捏着那张字条和玉佩回来,字条上“白素贞道行归我”几个字,笔迹竟与王道灵平日所写有七分相似。

“好你个王道灵!竟敢骗我!”蜈蚣精怒吼一声,周身磷光爆闪,毒雾瞬间弥漫开来。

王道灵吓得屁滚尿流,转身就想逃,却被小青一鞭缠住脚踝,重重摔在地上。

眼看两人就要打起来,白素贞正欲出手,却忽觉头顶佛光一闪。她心头一紧,抬头便见法海的声音仿佛从云端传来,带着几分伪善的慈悲:“两位施主,此等邪魔外道,人人得而诛之,老衲愿助一臂之力。”

白素贞和小青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警惕——这老秃驴怎么会突然出现?

却见法海并未现身,只是袖中飞出一串念珠,直取王道灵后心。王道灵惨叫一声,被念珠捆了个结实,灵力瞬间溃散,竟显出了半人半□□的原形。

蜈蚣精见状,又惊又怒:“法海!你敢插手我的事?”

“孽障!残害生灵,罪该万死!”法海的声音再次响起,紫金钵盂的光晕在云层后若隐若现,“白素贞,你若肯助老衲除了这蜈蚣精,往日恩怨,可暂不追究。”

白素贞心头雪亮——这老秃驴是想坐收渔翁之利!他先借她们的手挑起内斗,再出手“相助”,既除了妖魔,又能卖她们一个人情,好算盘!

她冷声道:“不必劳烦大师,这等祸害,我自己便能收拾。”话音未落,手中雄黄水已化作一道白光,直刺蜈蚣精面门。

蜈蚣精最怕雄黄,见状慌忙后退,却被小青的竹鞭缠住了腿足。他怒吼着喷出毒雾,却被白素贞用灵力筑起的屏障挡在外面。

“找死!”蜈蚣精被逼急了,黑袍炸开,露出底下狰狞的本体,数不清的脚足在地上快速爬动,腥臭气熏得人头晕目眩。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云层后的佛光突然大盛,紫金钵盂竟直冲向白素贞!

“小心!”许宣的声音突然从树后传来,他不知何时赶了过来,手里还提着衙门的铁尺,竟想冲过来挡在白素贞身前。

白素贞心头一震,想也没想就将他推开,自己硬生生受了钵盂一击,白衣上瞬间染开一片血色。

“姐姐!”小青惊呼。

“老秃驴!你言而无信!”白素贞捂着心口,眼中怒火熊熊。

法海的声音带着得意的冷峭:“人妖殊途,岂能同流合污?今日便让你们一同伏法!”

就在这时,被捆住的王道灵突然怪笑起来:“哈哈哈!法海!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的阴谋吗?你根本不是想除妖,你是想抢白素贞的千年道行!”

原来他方才被念珠捆住时,竟听见了法海与天庭的隐秘传音。

蜈蚣精闻言,又惊又怒,看向法海的眼神充满了怨毒:“好啊!你竟敢算计我!”

局势瞬间逆转。法海的伪善被戳破,蜈蚣精转而将矛头对准了他,小青趁机解开王道灵身上的念珠(虽恨他,却更恨法海),四人竟在乱葬岗上混战起来。

许宣扶住受伤的白素贞,急道:“素贞,我们快走!”

白素贞摇了摇头,望着混战的三人,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不必走。让他们斗去,咱们坐收渔利。”

她从袖中取出疗伤的丹药服下,对小青道:“看好了,等他们三败俱伤,再给他们最后一击。”

乱葬岗上,佛光、妖气、毒雾交织在一起,喊杀声、惨叫声不绝于耳。而白素贞和许宣,还有小青,则隐在树后,静静等待着收网的时刻。

许宣看着白素贞苍白却依旧坚定的侧脸,握紧了她的手。他知道,这场仗,他们赢定了。

乱葬岗上,佛光与妖气碰撞得愈发激烈。蜈蚣精的毒雾被法海的紫金钵盂逼得节节后退,王道灵则在一旁趁机偷袭,却被小青的竹鞭抽得连连哀嚎。

“蠢货!”法海被蜈蚣精的毒钳扫中袈裟,怒喝一声,“再自相残杀,咱们都得死在这蛇妖手里!”

他猛地后撤半步,佛光收敛,看向蜈蚣精与王道灵:“那白素贞受了我一钵,已是强弩之末,小青虽勇,却道行尚浅。咱们先联手除了她们,再论其他——难道你们想让到嘴的道行飞了?”

蜈蚣精的螯肢顿在半空,青黑的脸上闪过犹豫。他看了眼白素贞嘴角的血迹,又瞥了眼一旁扶着她的许宣,眼中贪婪压过了怨怼:“你说得对,先除了她们再说。”

王道灵也捂着被竹鞭抽肿的胳膊,龇牙道:“只要能报仇,我听大师的!”

“这才像样。”法海从袖中摸出两个瓷瓶,扔给他们,“这是‘聚力丹’,能瞬间恢复灵力,快服下!”

蜈蚣精接过瓶子,毫不犹豫地倒出丹药吞下,只觉一股热流瞬间涌遍全身,刚才被佛光灼伤的地方竟隐隐作痛,灵力却真的涨了几分。王道灵也连忙效仿,很快便精神抖擞起来。

“上!”法海低喝一声,紫金钵盂再次腾空,化作一道金虹直扑白素贞。蜈蚣精紧随其后,毒雾如黑云般压来,王道灵则绕到侧面,手中毒粉撒得漫天都是。

“小心!”许宣将白素贞护在身后,体内刚练出的灵力尽数催动,竟在身前筑起一道薄薄的气墙。虽挡不住佛光,却让毒粉慢了半分。

白素贞咬着牙,强忍心口剧痛,指尖凝结出三道冰棱,分别射向三人。小青则舞起竹鞭,青影翻飞,将王道灵的毒粉尽数挡回。

“砰——”

金虹撞上冰棱,冰棱瞬间碎裂,白素贞被震得后退数步,喉头一阵腥甜。蜈蚣精的毒雾趁机涌来,许宣连忙拉着她侧身躲闪,却还是被边缘扫中,手臂顿时泛起青黑。

“官人!”白素贞惊呼,连忙伸手按住他的伤口,渡入灵力压制毒素。

“姐姐我来帮你!”小青一鞭缠住蜈蚣精的螯肢,猛地发力,竟将他拽得一个趔趄。

就在这时,王道灵瞅准空隙,一把毒粉撒向白素贞面门。许宣想也没想就将她推开,自己硬生生受了这一下,顿时头晕目眩,眼前发黑。

“找死!”白素贞目眦欲裂,周身白气暴涨,竟不顾伤势,祭出了千年道行凝聚的白蛇真身!

数十丈长的白蛇盘旋而起,鳞甲在阳光下泛着寒光,一口咬向王道灵。王道灵吓得魂飞魄散,转身就逃,却被蛇尾扫中,重重撞在断碑上,口吐鲜血,显了原形——一只巴掌大的癞蛤蟆。

“孽障!”法海见状,紫金钵盂佛光大涨,狠狠砸向蛇身。白素贞吃痛,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嘶鸣,蛇尾横扫,竟将钵盂扫得倒飞出去,撞在法海胸口。法海闷哼一声,嘴角溢出血丝。

蜈蚣精趁机扑上,毒钳狠狠刺入蛇身。白素贞剧痛之下,猛地翻身,将蜈蚣精死死缠住。鳞片与甲壳摩擦的声响刺耳至极,双方的精血混在一起,染红了大片土地。

“姐姐!”小青疯了一般冲上去,竹鞭化作青藤,死死勒住蜈蚣精的脖颈。

许宣强撑着眩晕,摸出怀中白素贞给的清心散,想也没想就往蜈蚣精嘴里倒。那药粉遇毒竟瞬间沸腾,蜈蚣精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螯肢顿时软了下去。

法海见势不妙,转身就想逃,却被恢复人形的白素贞一把抓住袈裟。两人灵力碰撞,双双倒飞出去,重重摔在地上,再难起身。

乱葬岗上一片狼藉。王道灵变回的癞蛤蟆瘫在地上,只剩喘气的份;蜈蚣精被青藤勒断了脖颈,早已气绝;法海捂着胸口,佛光微弱;白素贞脸色惨白,灵力几乎耗尽;小青也受了伤,扶着竹鞭才能站稳;许宣则靠在断碑上,手臂的青黑还在蔓延。

双方都已元气大伤,谁也再难出手。

风吹过断墙,卷起地上的血污与尘土。白素贞望着法海,眼中没有恨,只有无尽的疲惫:“你赢不了的……”

法海咳着血,眼中却依旧执拗:“人妖殊途……天道不容……”

许宣握住白素贞的手,低声道:“别跟他争了,我们回家。”

是啊,回家。

管他什么天道,什么戒律。只要能在一起,哪怕遍体鳞伤,也是值得的。

小青拖着受伤的腿,将那只癞蛤蟆踩在脚下,恶狠狠地说:“留着他也是祸害!”

白素贞摇了摇头:“废了他的道行,已是报应。放他去吧。”

夕阳西下,将三人的影子拉得很长。许宣被白素贞扶着,小青跟在旁边,一步步离开这片染血的土地。身后,法海望着他们的背影,眼神复杂,最终化作一声长叹,消失在暮色里。

回家的路很长,伤口很痛,但只要彼此搀扶着,再难的路,也能走下去。

暮色彻底笼罩乱葬岗时,法海挣扎着坐起身,胸口的伤让他每动一下都牵扯着剧痛,可眼底却燃着不灭的阴火。他看向地上早已气绝的蜈蚣精,又瞥了眼只剩半口气的癞蛤蟆,从袖中摸出一个玉瓶——那是他压箱底的“还魂丹”,本是留着应对天劫的,此刻却毫不犹豫地倒出两粒。

丹药刚触到蜈蚣精的尸身,就化作两道金光钻了进去。不过片刻,那僵硬的躯体竟微微动了动,青黑的脸上渐渐恢复了些血色。王道灵也被丹药的灵力唤醒,变回人形,只是依旧瘫在地上,连抬手指的力气都没有。

“是……是大师救了我们?”蜈蚣精咳着血,声音嘶哑,眼中满是难以置信。

法海扶着断碑站起身,掸了掸袈裟上的尘土,语气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得意:“幸好你们先前服了我的聚力丹,那丹药里掺了‘锁魂丝’,能锁住你们最后一丝精气,否则便是大罗金仙也难救。”

王道灵这才明白,自己从一开始就在对方的算计里,可此刻命握在别人手里,只能咬着牙道:“多谢大师救命之恩……”

“不必谢。”法海打断他,目光落在蜈蚣精身上,“你可知,你父亲老蜈蚣精乃是凤凰山万妖之首?”

蜈蚣精一愣:“大师怎会知晓?家父闭关多年,早已不问世事。”

“如今可不是闭关的时候。”法海眼中闪过算计的光,“白素贞与小青虽元气大伤,却未殒命,许宣那小子更是得了机缘,假以时日必成大患。你若能请动你父亲,召集凤凰山所有妖精,我便传你们‘蚀心咒’,能以精血催涨魔力,三日之内便可恢复巅峰,甚至更胜从前。”

他顿了顿,声音压得更低:“届时趁他们疗伤之际,群起而攻之,定能将他们挫骨扬灰!”

蜈蚣精眼中瞬间燃起怨毒的火焰。被白素贞缠得险些丧命,这份恨早已刻入骨髓,更何况还有提升魔力的诱惑。他挣扎着跪下:“若能报仇,我愿赴汤蹈火!这就回凤凰山请家父!”

王道灵也急道:“大师,我也去!我虽道行浅,却熟悉钱塘地形,定能助一臂之力!”

法海满意地点头,又取出两个瓷瓶扔给他们:“这是‘速愈丹’,能让你们暂时压制伤势。快去快回,三日之后,我在钱塘城外的黑风岭等你们。”

两人接过丹药,如蒙大赦,匆匆服下后,互相搀扶着消失在夜色里。

乱葬岗只剩下法海一人。他望着许宣等人离去的方向,嘴角勾起一抹狠戾的笑。白素贞,许宣,你们以为今日侥幸逃脱便是胜了?太天真了。

他从怀中摸出一串佛珠,指尖划过其中一颗,那珠子竟渗出丝丝黑气。“蚀心咒”哪是什么提升魔力的法门,不过是用精血换取一时爆发,代价却是魂魄被魔气侵蚀,最终沦为只知杀戮的傀儡。

凤凰山的妖精?不过是他借刀杀人的棋子。等白素贞一行人被灭,这些妖精没了利用价值,正好用紫金钵盂一网打尽,既除了邪魔,又能积攒功德,何乐而不为?

夜风卷起他的袈裟,猎猎作响。三日,只需三日。

而此刻的许府,白素贞正盘膝打坐,周身萦绕着微弱的白光,试图修复受损的经脉。许宣坐在一旁,小心翼翼地替她擦拭额角的冷汗,手臂上的青黑虽被压制,却仍隐隐作痛。小青则守在院门口,竹鞭不离手,眼神警惕如猫。

他们都以为这场风波已暂告一段落,却不知一场更大的风暴,正在黑风岭的方向,悄然集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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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蛇传,异魂醒于许仙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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