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钟馗怎么来了,绝路逢生

蜈蚣精被王富曲踩在脚下,怒目圆睁:“你们胡说!明明是法海给了我们聚力丹,还教我们设伏……”

“孽障!死到临头还敢污蔑高僧!”柳含烟折扇轻挥,一道劲风抽在蜈蚣精脸上,“地府的业镜早已照出你残害孩童的罪证,休要攀咬他人!”

业镜悬在殿中,镜中清晰映出蜈蚣精吸干孩童精气的画面,却丝毫没有法海参与的痕迹——想来他早有防备,行事极为隐秘。

钟馗盯着业镜看了半晌,眉头紧锁。法海虽是凡僧,却有佛门护体,且确实无直接参与的证据;王道灵虽作恶,却一口咬定是受蜈蚣精胁迫;唯有蜈蚣精,罪证确凿,无可抵赖。

“哼。”钟馗冷哼一声,“法海,你虽未直接动手,却与妖精勾结,纵容恶行,本天师虽不能伤你性命,却也饶不了你!罚你面壁十年,重修佛法,若再犯,定不饶你!”

法海低眉顺眼:“谢天师教诲,老衲知错。”

“王道灵,”钟馗看向缩成一团的□□精,“你助纣为虐,残害生灵,本应打入十八层地狱,念你尚有一丝悔意,且多是从犯,罚你去畜生道轮回百年,好生反省!”

王道灵连连磕头:“谢天师开恩!谢天师开恩!”

最后,钟馗目光落在蜈蚣精身上,眼中寒光乍现:“你残害数十孩童性命,罪无可赦,今日便让你魂飞魄散,以慰亡灵!”

话音未落,王富曲长刀出鞘,一道刀气劈下,蜈蚣精惨叫一声,化作一缕青烟,彻底消散。

……

出了地府,法海站在黑风岭的山口,望着钱塘城的方向,眼底哪还有半分悔意,只剩冰冷的算计。王道灵跟在他身后,战战兢兢:“大师,接下来……”

“去凤凰山。”法海声音冷得像冰,“告诉老蜈蚣精,他儿子被白素贞所杀,尸骨无存。若想报仇,让他带着所有妖精来找我,我自有办法让他们得偿所愿。”

王道灵一愣:“可……可蜈蚣精明明是被钟馗杀的……”

“蠢货!”法海回头瞪了他一眼,“不说被白素贞所杀,老蜈蚣精怎会拼尽全力?你只需照我说的做,事成之后,少不了你的好处。”

王道灵心里打鼓,却不敢违逆,只能点头:“是,小的这就去!”

看着王道灵仓皇离去的背影,法海嘴角勾起一抹阴笑。钟馗虽没杀他,却断了他借妖精之力的念想,但若能挑起凤凰山与白素贞的死斗,他坐收渔利,照样能除掉那白蛇精。

老蜈蚣精修行千年,麾下妖精众多,白素贞刚经大战,灵力未复,许宣那凡人的血再厉害,也挡不住万妖齐攻。到时候,他只需在关键时刻出手,既能除掉白素贞,又能“清理”作乱的妖精,岂不两全其美?

山风卷起他的袈裟,猎猎作响,像一面蓄势待发的战旗。

而此刻的许府,白素贞正用钟馗给的清心丹为小青疗伤,丹药灵力醇厚,小青后背的伤口已开始结痂。许宣坐在一旁,看着窗外渐渐暗下来的天色,心里总有种不安的预感。

“官人,在想什么?”白素贞握住他的手。

许宣摇摇头:“总觉得法海不会善罢甘休。”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白素贞眼中闪过一丝坚定,“有钟馗天师的话在,他若再敢胡来,定有报应。”

话虽如此,两人心中都清楚,这场纠葛,远未结束。

凤凰山深处,老蜈蚣精的洞府里弥漫着令人窒息的戾气。他巨大的身躯盘在石座上,灯笼大的眼睛里淌下墨绿色的汁液——那是蜈蚣精的血泪。王道灵跪在地上,将法海教的话添油加醋说了一遍,尤其强调蜈蚣精是被白素贞用镇邪剑斩成数段,死得极惨。

“白蛇精……”老蜈蚣精的声音像两块巨石摩擦,震得洞府顶上碎石簌簌落下,“我儿修行百年,竟落得如此下场!”

他猛地探下身,巨大的螯肢几乎戳到王道灵脸上:“法海真愿助我报仇?”

“千真万确!”王道灵吓得魂飞魄散,却仍硬着头皮道,“法海大师说了,只要能除掉白素贞,他愿倾尽所能,助您调动所有妖精!”

老蜈蚣精沉默片刻,忽然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咆哮,洞府里的石柱应声开裂:“好!你回去告诉法海,三日之后,我带凤凰山所有妖精在黑风岭集结!他若能助我杀了白蛇精,从今往后,凤凰山唯他马首是瞻!”

“是!是!”王道灵连滚带爬地退出洞府,背后已被冷汗浸透。

赶回黑风岭时,法海正坐在一块巨石上打坐,见他回来,睁开眼:“老东西答应了?”

“答应了!”王道灵谄媚地笑,“老大王说,只要能报仇,全听您的!”

法海嘴角扬起一抹得意的笑:“很好。”

王道灵却突然哭丧起脸,搓着手道:“大师,那……钟馗天师罚我去畜生道轮回百年,这可如何是好啊?”

“蠢货。”法海瞥了他一眼,从袖中摸出一张黄符,“我早为你备好了替死鬼。这是‘替身符’,找个刚死的□□精贴上,再让他穿上你的衣服,地府勾魂时只会带走他的魂魄,你只管安心留在我身边办事。”

王道灵接过黄符,顿时喜笑颜开:“多谢大师!多谢大师!小的一定死心塌地跟着您!”

“最好如此。”法海的眼神陡然变冷,指尖在他头顶轻轻一点,一道微不可查的黑气钻入王道灵体内,“但你若敢阳奉阴违,或是泄露半个字……这‘蚀心咒’的滋味,你该还记得。”

王道灵只觉心口一阵剧痛,仿佛有无数虫子在啃噬,吓得连忙磕头:“小的不敢!小的绝不敢背叛大师!”

法海这才收回手,重新闭上眼:“去准备吧。三日之后,我要让黑风岭,成为白素贞的坟墓。”

王道灵连滚带爬地退下,去寻那替死鬼。洞府里只剩下法海一人,他望着洞外漆黑的夜色,眼中闪烁着疯狂的光芒。

白素贞,许宣……你们以为有钟馗护着,就能高枕无忧了?太天真了。

等老蜈蚣精的万妖阵破了你们的灵力,等镇邪剑被妖气污损,到时候,就算钟馗再世,也救不了你们!

他缓缓抬起手,掌心托着一枚小小的舍利子,那是他从一座古寺偷来的,能短暂遮蔽天机。有这东西在,钟馗就算察觉妖气异动,也查不出是他在背后操纵。

三日,只需三日。

黑风岭的风,带着血腥味,吹得更急了。一场由阴谋和仇恨织成的杀局,正在悄然收紧。

许府的后院里,月光透过竹帘,洒在两张并排放着的软榻上。白素贞和小青各自裹着厚厚的锦被,脸色透着奇异的潮红,额上不断渗出细密的汗珠。

“姐姐,好难受……”小青咬着唇,声音带着压抑的痛。她身上的旧伤虽已结痂,此刻却像有无数细针在皮下钻动,那是蛇身即将褪皮的征兆——每一次修行突破或重伤初愈,她们都要经历这样的过程,褪去旧皮,换上更坚韧的新鳞,可这过程中的虚弱与敏感,却比受伤时更难捱。

白素贞也不好受,她轻轻按住小青的手,指尖微凉:“忍一忍,过了这一夜就好了。”话虽如此,她自己的呼吸也有些急促,锦被下的肌肤正泛起淡淡的青白色,那是旧皮即将脱落的信号。

许宣端着两碗温水走进来,见两人难受的模样,心里揪紧了。他虽不懂妖的修行,却看得出她们此刻的脆弱——往日灵动的眼神蒙上了水汽,连抬手的力气都像是被抽走了,这正是褪皮时最虚弱的时刻,别说对抗妖精,恐怕连寻常歹人都难以应付。

“喝点水。”他将碗递到两人唇边,小心地喂她们喝下,“我守着你们,别怕。”

小青喝了两口,脸颊泛起羞赧:“姐夫……要不你还是出去吧,我和姐姐……”毕竟是女儿家,褪皮时需得解衣,有男子在侧,总觉得别扭。

白素贞也轻轻点头,眼中带着同样的顾虑。

许宣一愣,随即明白了她们的意思。他看着软榻上蜷缩的两人,又想起法海可能的反扑,眉头紧锁:“我不能走。现在正是你们最虚弱的时候,万一有动静,谁来护着你们?”

他顿了顿,看向院角的厢房:“这样,我去厢房守着,门不锁,你们有任何事,哪怕咳嗽一声,我立刻就进来。”他拿起墙角的镇邪剑,“这剑我带在身边,只要有妖气靠近,它定会预警。”

白素贞看着他认真的眼神,心里暖了暖,轻声道:“也好。只是……委屈你了。”

“说什么傻话。”许宣笑了笑,将温水碗放在榻边的小几上,“我就在隔壁,有事随时叫我。”

他转身走进厢房,将镇邪剑放在手边的案上,自己则坐在门槛边,既能听见后院的动静,又不会让她们觉得拘谨。夜风吹过竹帘,带着草木的清香,也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紧张。

他知道,这一夜至关重要。褪皮后的她们会重获新生,可这之前的几个时辰,却是致命的破绽。法海若在此时来袭,后果不堪设想。

厢房里很静,只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和后院隐约传来的压抑呼吸声。许宣握紧了镇邪剑,剑身在月光下泛着微光,仿佛也在为他警戒。

他想起白素贞褪去旧皮后,新鳞会像月光下的珍珠般温润;想起小青换上新皮后,眉宇间会多几分英气。这些画面让他心头安定——不管多危险,他都要护着她们,护着这份来之不易的安宁。

夜色渐深,后院的呼吸声渐渐平稳,想来是痛劲稍缓,沉沉睡去。许宣靠在门框上,眼皮越来越沉,却强撑着不敢合眼。他知道,自己是她们此刻唯一的屏障,绝不能松懈。

天边泛起鱼肚白时,后院忽然传来一声极轻的响动,像是锦被滑落。许宣猛地惊醒,握紧宝剑就要起身,却听见白素贞低柔的声音传来:“官人,我们没事,只是换了身干净被褥。”

他松了口气,轻声应道:“好,有事叫我。”

又过了一个时辰,太阳爬上墙头,后院终于传来小青轻快的声音:“姐夫!你快进来看看!”

许宣推门而入,只见软榻上的两人已换上干净的素衣,脸色虽仍苍白,眼底却透着焕然一新的清亮。白素贞抬手时,袖口滑落,露出的小臂肌肤莹润如玉,带着淡淡的光泽;小青则蹦跳着走过来,竹鞭在她手中灵活转动,显然已恢复了力气。

“成了!”小青笑得灿烂,“新皮可结实了,再遇着妖精,定能打得他们屁滚尿流!”

白素贞也微笑着看向许宣,眼中满是感激:“多谢官人彻夜守护。”

许宣看着她们鲜活的模样,悬了一夜的心终于落下,笑着打趣:“看来以后褪皮,得给你们搭个结界才行。”

小青脸一红,嗔怪地瞪了他一眼,却没真生气。便说道:这里就留给姐姐姐夫。我可不能妨碍你们。

小青蹦跳着出门时,特意回头冲两人挤了挤眼,竹鞭在指尖转了个圈,留下一串清脆的笑声。

院子里瞬间安静下来,只剩下晨光透过树叶的沙沙声。白素贞看着许宣眼底的青黑,那是彻夜未眠的痕迹,心疼地伸手抚了抚他的脸颊:“官人,快去歇会儿吧,熬了一夜,仔细伤了身子。”

许宣捉住她的手,掌心的温度温温凉凉,带着新生肌肤的细腻。他望着她眼底的关切,忽然笑了,带着几分疲惫,也带着几分赖皮:“要歇一起歇,你陪我。”

白素贞脸颊微红,抽了抽手,却被他握得更紧。她知道他的性子,看似温和,认准的事却执拗得很。昨夜他守在厢房,寸步不离,此刻定是累极了。

“那……便小憩片刻。”她轻声道,声音细若蚊吟。

许宣拉着她走进卧房,将镇邪剑放在床头,又细心地放下帐幔,挡住窗外的强光。两人并排躺在榻上,中间隔着些微空隙,却能清晰地听见彼此的呼吸。

许宣侧过身,看着她垂着眼睫的模样,新生的肌肤在微光下泛着莹润的光泽,比往日更多了几分脆弱的美。他忽然伸出手,轻轻将她揽入怀中。

白素贞身体一僵,却没有推开。他的怀抱很暖,带着淡淡的药草香,那是他血脉里仙草灵力的味道,让她觉得格外安心。连日来的紧张与伤痛,仿佛都在这怀抱里渐渐消散。

她能清晰地听见他的心跳,沉稳有力,像擂鼓般敲在她心上。她轻轻抬手,环住他的腰,指尖划过他后背尚未完全消退的佛光灼伤痕迹,动作温柔得像拂过花瓣。

“疼吗?”她轻声问。

“早不疼了。”许宣在她颈间蹭了蹭,声音含糊,“只要你好好的,这点伤算什么。”

他说着,渐渐没了声音,呼吸变得绵长均匀——是真的累极了,沾着她的气息,便沉沉睡去。

白素贞睁着眼,看着他沉睡的侧脸。阳光透过窗棂,在他睫毛上投下细碎的光影,鼻尖微微皱着,像个孩子气的模样。她忽然觉得,所谓岁月静好,大抵就是这样了。

不管外面有多少风雨,多少阴谋,此刻能这样抱着他,听着他的心跳,便足够了。

她收紧手臂,将脸贴在他胸口,听着那沉稳的心跳声,眼皮渐渐沉重。

窗外的竹影摇曳,鸟儿在枝头轻啼,卧房里静得只剩下两人均匀的呼吸。

这短暂的安宁,像是暴风雨前最后的温柔。但至少此刻,他们拥有彼此,拥有这片刻的安稳。

足够了。

梦远书城已将原网页转码以便移动设备浏览

本站仅提供资源搜索服务,不存放任何实质内容。如有侵权内容请联系搜狗,源资源删除后本站的链接将自动失效。

推荐阅读

地球人可以娶星际老婆吗

伏藏师

鬼片世界的僵尸邪童

我的四位绝美师姐

重燃2001

< 上一页 目录 下一章 >
×
白蛇传,异魂醒于许仙窍
连载中冷清大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