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三人有了各自的法器

洞内的微光落在许宣脸上,映着他苍白却依旧执拗的轮廓。白素贞看着他,轻轻叹了口气——或许,她该给彼此一个机会,一个弄清真相的机会。

只是她不知道,这场暂时的平静背后,王道灵的眼睛,仍在黑暗中紧紧盯着他们,等待着下一次出手的时机。

洞内石床上,许宣静静躺着,白素贞与小青取来山中灵草,捣碎了混着灵力敷在他伤口上。青绿色的草汁渗入皮肉,伤口处泛起淡淡的光晕,那道深可见骨的刀伤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很快便只剩一道浅淡的疤痕。

许宣是被一阵暖意唤醒的。他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洞顶的钟乳石,鼻尖萦绕着灵草的清香。转过头,正看到白素贞坐在床边,眼神复杂地望着他。

“素贞……”他挣扎着想坐起来,却被她按住。

“躺着。”白素贞的声音依旧淡淡的,听不出情绪。

许宣乖乖躺下,目光却紧紧锁着她:“你们……没事吧?我记得……我好像放火……”

“火没烧起来。”小青在一旁接口,语气缓和了些,“要不是你自己把火折子扔了,现在怕是……”她没再说下去,只是看他的眼神里少了些敌意。

许宣松了口气,随即又想起什么,急切地看向白素贞:“素贞,你相信我了吗?那些真的不是我做的,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像是被什么东西缠住了,脑子里乱糟糟的……”

白素贞沉默片刻,终于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疲惫:“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拿刀子扎自己,很痛快吗?”

许宣看着她,眼神里满是执拗:“不痛快。”他顿了顿,声音低沉而坚定,“可你是我的妻子,我怎么能看着你离开我?我怕……我怕不这样做,你就真的再也不理我了。”

他伸出手,想去碰她的衣角,又怕她躲开,悬在半空,指尖微微颤抖:“素贞,我知道我说什么你可能都不信,可我心里只有你。从断桥第一眼见到你,就再也装不下别人了。”

白素贞看着他眼底的红血丝,看着他语气里的恳切,心里那道坚冰,似乎悄悄裂开了一丝缝隙。她想起他自戕时的决绝,想起他昏迷中的呓语,那些被强行压下的疑虑,再次浮上心头。

“我暂且信你这一次。”她终于缓缓道,“但你要告诉我,从你回钱塘到现在,到底发生了什么?连翘姑娘是谁?你为何会说出那些话,做出那些事?”

许宣见她肯听,顿时喜出望外,连忙将路上遇袭、被八两和连翘所救、回府后被姐姐姐夫责备,以及后来莫名失控的事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唯独隐去了自己可能中邪的猜测,只说脑子混乱,记不清细节。

小青在一旁听着,越听越觉得不对劲:“姐夫,你说你总觉得脑子乱?会不会是被什么妖邪缠上了?”

这话正合白素贞的猜测。她皱起眉头,指尖凝聚灵力,轻轻覆在许宣的天灵盖上。一股微弱的黑气从他体内溢出,很快便消散了。

“果然有妖气。”白素贞眼神一凛,“有人在你身上下了手脚,能迷乱心智。”

许宣恍然大悟:“难怪!我说我怎么会说出那些混账话!素贞,你看,我就说不是我的本意!”

白素贞看着他欣喜的样子,心里那点疑虑终于散去,取而代之的是愤怒——竟敢在她的人身上动手脚,还想用这种卑劣的手段离间他们!

“是谁干的?”小青咬牙道,“姐姐,我们去找他算账!”

白素贞摇了摇头:“此人既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在汉文身上下咒,定不简单。我们先不动声色,找出他的踪迹再说。”

她转向许宣,语气柔和了许多:“你先好好休息,等恢复了体力,我们再从长计议。”

许宣看着她眼中的暖意,心里一块大石终于落地,笑着点了点头。洞外的月光透过石缝照进来,落在两人脸上,带着劫后余生的安宁。

许宣运功调息半日,体内的灵力渐渐充盈,气色也红润了许多。他睁开眼,见白素贞正坐在不远处打坐,月光勾勒着她柔和的侧脸,心里一阵滚烫。

他悄悄起身,走到她身后,轻轻将她揽入怀中。

白素贞身体一僵,随即放松下来,没有推开他。

“素贞,别再生我的气了,好不好?”许宣把脸埋在她颈间,声音带着一丝后怕的沙哑,“我知道错了,不该让你受那么多委屈。”

白素贞没有说话,指尖却微微蜷缩。

许宣收紧手臂,下巴抵着她的发顶,语气带着几分羞赧,却又无比认真:“我们还要……生个宝宝呢。”

这话让白素贞的脸颊瞬间泛起红晕,她转过身,嗔怪地看了他一眼,眼底却藏着笑意:“没个正经。”

“我说真的。”许宣握住她的手,眼神真挚,“以前在家的时候,我就想过,等安稳了,我们就生个孩子,像你一样好看,像我一样……嗯,会读书写字就行。”

他顿了顿,又低声道:“那天在洞里,我不是真的怕你。我怕的是蛇,可你是素贞啊,是我的妻子。我发抖,是因为……是因为怕你真的因为我那副样子,就再也不要我了。”

白素贞看着他眼底的慌乱,心里那点残存的芥蒂彻底烟消云散。她抬手抚上他的脸颊,指尖温柔:“我知道。”

她怎会不知道?他若真的怕她,又怎会一次次为她涉险,怎会拿刀子自证清白?那些被操控的言行,不过是敌人的诡计,她早已明白。

“以后不许再拿自己的性命胡闹。”她轻声道,语气里带着嗔怪,更多的却是心疼。

“不胡闹了。”许宣笑着点头,把她抱得更紧,“以后我们再也不分开了。不管是谁来捣乱,我都护着你。”

小青在一旁见他们和好,悄悄退到洞外,嘴角忍不住扬起笑意。折腾了这么久,总算雨过天晴了。

洞内,两人相拥着,听着彼此的心跳,仿佛要将这些日子的委屈与思念都补回来。月光透过石缝洒进来,落在他们交握的手上,温暖而宁静。

只是他们都清楚,真正的考验还未结束。王道灵与蜈蚣精一日不除,他们便一日不得安宁。但此刻,依偎在彼此身边,他们心里都充满了力量——只要两人同心,再大的风浪,也定能闯过去。

“等解决了那些杂事,我们就回钱塘。”许宣轻声道,“我还做我的文书,你就在家……嗯,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白素贞笑着点头,靠在他怀里,闭上了眼。

洞内烛火摇曳,映得石壁忽明忽暗。白素贞望着许宣眼底的真挚,心念一动,周身白光乍起,白衣褪去,化作那条通体雪白的巨蛇,鳞甲在微光下泛着温润的光泽,信子轻吐,带着熟悉的气息。

许宣看着眼前的蛇身,心头仍掠过一丝本能的悸颤,但更多的是对她的疼惜与思念。他深吸一口气,伸手轻轻抚上冰凉的鳞甲,指尖传来细腻的触感。这一次,他没有退缩,反而俯下身,在蛇首上轻轻印下一吻。

白素贞的蛇瞳微微收缩,带着几分惊讶,几分动容。

“你不怕了?”她的声音化作轻柔的嘶鸣,在洞内回荡。

许宣没有停下,吻顺着鳞甲一路向下,声音含糊却坚定:“怕你离开我……比怕蛇更甚。”他贴着她的鳞片,低声呢喃,“素贞,我好想你……”

思念如潮水般汹涌,瞬间淹没了彼此。巨蛇轻轻缠绕上他的身躯,却收着力道,生怕伤了他。许宣环住蛇身,吻越来越急切,将这些日子的担忧、委屈、思念都融入其中。

烛火渐暗,洞内只剩下压抑的喘息与低语。白素贞变回人形,青丝散乱,衣衫半褪,被他紧紧拥在怀中。分别的煎熬、误会的酸涩,此刻都化作了缠绵的动力,许宣像要将她揉进骨血里,不知疲倦地索求着。

洞外的小青本想进来添些柴火,听到里面传来的动静,脸颊“腾”地一下红透,像被火烧似的。她手足无措地站在洞口,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最后咬着唇,轻手轻脚地退到远处,心里暗骂了一句“没羞没臊”,耳根却红得能滴出血来。

洞内的缠绵持续了许久,直到烛火燃尽,晨曦透过石缝照进来,才渐渐平息。

白素贞蜷缩在许宣怀里,累得连动一根手指的力气都没有,脸颊泛着潮红,眼角还带着未褪的水汽。许宣轻轻抚摸着她的长发,低头在她额上印下一吻,眼底满是满足与疼惜:“累坏了吧?”

白素贞嗔了他一眼,往他怀里缩了缩,声音沙哑:“都怪你……”

“是是是,都怪我。”许宣笑着应承,心里却甜得像蜜。失而复得的珍贵,让此刻的相拥显得格外温暖。

阳光渐渐洒满山洞,驱散了最后一丝阴霾。小青在外头咳嗽了两声,才红着脸走进来,假装没看见石床上凌乱的衣衫,硬着头皮道:“姐姐,姐夫,该……该想办法对付王道灵了。”

白素贞的脸颊瞬间又红了,连忙拉过被子遮住自己。许宣也有些不好意思,清了清嗓子道:“嗯,该合计合计了。”

许宣与白素贞整理好衣衫,神色已恢复了清明。许宣看着洞外初升的朝阳,沉声道:“王道灵与那蜈蚣精手段阴毒,且修为不弱,我们刚经历波折,精力尚未完全恢复,此刻硬拼绝非上策。”

白素贞点头附和:“官人说得是。当务之急是提升修为,更重要的是,我们三人得寻趁手的兵器才行。赤手空拳应对妖邪,终究吃亏。”

“姐姐说得对!”一旁的小青早已按捺不住,闻言立刻接话,“之前跟那蜈蚣精交手,我这把普通铁剑根本伤不了它分毫,要是有柄厉害的兵器,定叫它吃不了兜着走!”

许宣看向白素贞,眼中带着思索:“寻常兵器怕是无用,王道灵修炼邪术,蜈蚣精又是千年老怪,唯有仙家兵器,方能克制它们的妖气。”

白素贞眼中一亮,抚掌道:“官人说的好!仙家兵器蕴含天地灵气,专克阴邪,若能寻得三件,你我与小青各持一件,届时再遇妖邪,便有恃无恐了。”

“可仙家兵器哪是那么好找的?”小青挠了挠头,有些犯愁,“听说都藏在名山大川的秘境里,或是由上仙掌管,咱们怎么才能拿到?”

许宣沉吟道:“我曾在一本古籍上见过记载,昆仑山西王母瑶池旁,有一株千年灵藤,其藤蔓坚逾精钢,若能取来炼制成剑,可斩妖除魔。另外,东海龙宫藏有一面水魄镜,能映照妖邪本相,还可抵挡邪术攻击,对素贞你或许有用。”

他顿了顿,看向自己:“至于我,或许可以去终南山一趟,传说那里有位隐世的道长,曾炼出一柄‘清心剑’,能涤荡心魔,正好克制王道灵的**邪术。”

白素贞听罢,点头道:“这三处地方虽险,但为了兵器,值得一去。只是昆仑与东海相距甚远,我们三人若分头行动,怕有不测。”

“不如这样,”许宣提议,“我与素贞同去东海取水魄镜,小青你去昆仑山寻灵藤,取来后我们在终南山汇合,一同去见那位道长,如何?”

小青性子急,正想独当一面,立刻应道:“好!就这么办!我这就动身,保管把那灵藤给取回来!”

白素贞叮嘱道:“路上务必小心,若遇难处,莫要逞强,先以自身安全为重。”

“知道啦姐姐!”小青挥了挥剑,转身便要往外走,又想起什么,回头道,“那你们也多加小心!”

看着小青的身影消失在洞口,许宣握住白素贞的手:“我们也准备一下,尽早出发吧。”

白素贞点头,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寻得仙家兵器,不仅是为了对付眼前的妖邪,更是为了守护彼此,守护他们来之不易的安宁。前路纵然艰险,但只要两人同心,便无惧风雨。

两人简单收拾了行囊,许宣将药箱背在身上,里头备了些疗伤的丹药,白素贞则取了些积攒的灵力珠,以备不时之需。临行前,许宣望着洞口那片被晨露打湿的草地,忽然想起什么,从怀中摸出一枚小小的平安符,塞进白素贞手里:“这是我之前在钱塘城隍庙求的,虽不是什么仙物,却也盼着能护你周全。”

白素贞指尖捏着那枚温热的符纸,心头一暖,反手将自己贴身戴了千年的玉佩解下,系在他腰间:“这玉佩能挡一次致命伤,你带着。”

许宣低头看着腰间的玉佩,玉质温润,还带着她的气息,忍不住将她揽入怀中:“等拿到水魄镜,我们就去终南山找你,到时候……”

“到时候再合计怎么收拾王道灵。”白素贞打断他,踮脚在他唇上轻啄了一下,“走吧,别让小青等急了。”

两人相视一笑,并肩走出清风洞。白素贞足尖一点,化作一道白虹,带着许宣往东海方向飞去。风声在耳边呼啸,许宣紧紧搂着她的腰,只觉得这一路的风都是甜的。

另一边,小青驾着剑光往昆仑山赶,心里憋着一股劲。她一路不敢耽搁,第三日便到了昆仑山脚。山巅云雾缭绕,寒气逼人,她循着古籍记载的方位往瑶池去,却在半山腰被一头雪狮拦住去路。

“此山是我守,此路是我开,要想过此路,留下买路财!”雪狮咆哮着,鬃毛如银,爪子泛着寒光。

小青本就急着赶路,被它一拦,顿时来了火气:“区区一头畜生,也敢拦你青姑奶奶的路?”说罢挥剑便砍。

雪狮皮糙肉厚,剑刃砍在身上只留一道白痕。它猛地扑上来,小青灵巧地躲过,却被它尾巴扫中肩头,疼得龇牙咧嘴。她想起白素贞的叮嘱,不敢硬拼,眼珠一转,忽然想起许宣教过的几句调虎离山的法子,故意往另一侧的断崖跑去。

雪狮果然追了上来,小青瞅准时机,猛地回身,将腰间的火折子往雪狮眼前一晃,趁它眯眼的瞬间,纵身跃过断崖,几个起落便消失在云雾里。

等她气喘吁吁地赶到瑶池旁,果然见那株千年灵藤缠绕在玉石柱上,藤蔓泛着青光,隐隐有灵气流转。她刚要伸手去摘,却听身后传来一声清喝:“何人在此放肆?”

小青回头,见一位身着素衣的仙子飘然而至,手持拂尘,正是瑶池的守藤仙娥。小青连忙解释来意,仙娥听她说要取灵藤斩妖除魔,沉吟片刻道:“此藤需以诚心炼化方能显其威力,你若能承受三日寒潭之水的淬炼,我便允你取一段。”

小青咬了咬牙:“别说三日,就是三十日我也受得!”

与此同时,许宣与白素贞已到了东海边。白素贞以水袖拂过海面,海水自动分开一条通路,两人沿着海底通道往龙宫去。东海龙王听闻白素贞来意,起初不肯,直到白素贞说起王道灵以邪术害人,恐波及水族,龙王才松了口,却提出一个条件:需得许宣以心头血为引,方能激活水魄镜的灵力。

许宣二话不说,抽出短刀便要割向心口,被白素贞拦住:“我来。”她指尖凝聚灵力,轻轻点在他心口,一股温热的血珠渗出,滴落在水魄镜上。镜面瞬间亮起蓝光,映出两人交握的身影。

三日后,小青扛着一段泛着青光的灵藤从昆仑山下来,肩头的伤还未好,却笑得一脸得意。终南山脚下,许宣与白素贞早已等候在那里,见她平安归来,皆是松了口气。

“灵藤到手!”小青把灵藤往地上一放,“接下来该去见那位道长了吧?”

许宣点头,正欲动身,却见远处天际飘来一朵黑云,隐约有邪笑声传来。

“看来,有人等不及要送死了。”白素贞握紧水魄镜,眼中寒光乍现。

许宣将清心剑的图纸取出,沉声道:“正好,让他见识见识我们的新兵器!”

黑云落地,王道灵与老蜈蚣精现身,看到三人手中的物件,脸色皆是一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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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蛇传,异魂醒于许仙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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