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释放的野性,处处危险

白素贞走过去,拿起一条鱼,熟练地用树枝串起,架在火上烤制。许宣则在一旁帮忙调整火候,指尖凝出微弱的灵力,控制着火焰的大小,让鱼身均匀受热。不多时,鱼肉的香气便弥漫开来,金黄的鱼皮泛着油光,引得小青频频抬头,吐着信子,满眼期待。

“姐夫,你这控火的本事真厉害!”小青看着火候恰到好处的鱼,忍不住赞叹,“比我用尾巴添柴方便多了,以后生火做饭的活儿,就交给你啦!”

许宣笑着点头,刚要说话,却被白素贞递过来的一块鱼肉打断。她用树叶托着刚烤好的鱼肉,吹了吹热气,轻声道:“小心烫,先尝尝熟了没有。”

许宣接过鱼肉,咬了一口,鲜嫩的汁水瞬间在舌尖散开,带着淡淡的烟火气,比城里酒楼的清蒸鱼还要美味。他眼前一亮,连忙对小青说道:“小青的手艺真不错,这鱼烤得外焦里嫩,比我做的还好吃!”

小青闻言,立刻得意地扬起蛇头,尾巴轻轻晃了晃:“那是!我在水里抓鱼的时候,早就摸清了哪种鱼适合烤,哪种鱼适合煮!下次我再给你们抓些螃蟹,咱们做个河鲜宴!”

三人围坐在火堆旁,一边吃着烤鱼,一边聊着天。白素贞偶尔会给许宣递上一块鱼肉,或是帮他拂去嘴角的碎屑;小青则一边吃着鱼,一边说着早上在山林里的见闻,说看到了色彩斑斓的野鸡,还发现了一片长满野草莓的山坡,说下午要带他们去摘。

吃完早饭,阳光已洒满山林。许宣靠在树干上,看着白素贞和小青在一旁嬉笑打闹——小青正用蛇尾拨弄着地上的野花,白素贞则笑着躲闪,偶尔会捡起一朵野花,别在小青的蛇头上,引得小青欢快地吐着信子。

他看着眼前温馨的画面,心里满是安稳。曾经以为,长生不老的时光会很漫长,甚至有些枯燥,可如今有白素贞相伴,有小青作陪,哪怕只是在山林里吃一顿简单的烤鱼,看一场寻常的嬉笑,都觉得格外珍贵。

“官人,发什么呆呢?”白素贞不知何时走到他身边,伸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小青说下午带我们去摘野草莓,你要不要一起去?”

许宣回过神,伸手握住她的手,眼底满是笑意:“当然要去。有你们在,不管去哪里,做什么,都好。”

小青也凑了过来,碧色的蛇身缠上许宣的手臂,声音里满是期待:“那我们现在就出发吧!去晚了,野草莓可能会被鸟儿啄光的!”

许宣和白素贞相视一笑,点头应允。三人沿着山林间的小径,朝着小青所说的野草莓山坡走去。

林间的小径铺满落叶,踩上去沙沙作响。许宣走在中间,左侧是白素贞化作的雪白巨蟒,蛇身轻轻贴着他的腿侧,鳞片蹭过裤管带起微凉触感;右侧是小青的碧色蛇身,正好奇地用尾尖拨弄着路边的蘑菇,时不时抬头吐吐信子,观察着树梢上的飞鸟。

三人正循着野草莓的香气往前走,前方忽然传来树枝断裂的声响,紧接着是几道粗犷的呼喊:“前面的公子,小心!”

许宣抬头望去,只见不远处的斜坡上,站着三个背着弓箭、腰挎猎刀的猎人。他们手里还提着几只野兔,显然是刚结束早间的捕猎。此刻,三个猎人的目光都紧紧盯着白素贞与小青,眼神里满是警惕与紧张,其中一个络腮胡猎人更是抬手搭在了弓箭上,箭尖对准了白素贞的蛇头。

“这位公子!你没事吧?是不是被这两条大蟒缠住了?”络腮胡猎人嗓门洪亮,一边喊话一边慢慢往前挪,“你别怕,我们兄弟几个常年在这山里打猎,对付蟒蛇有经验,这就救你下来!”

许宣心里一紧,生怕猎人贸然动手伤了白素贞和小青。他立刻抬手,指尖凝出一丝极淡的金色灵力,悄悄扩散开来——这灵力化作无形的屏障,将他的声音包裹其中,只传入白素贞与小青耳中:“别乱动,也别显露灵力,我来应付。”

白素贞的蛇身瞬间放缓了动作,原本轻轻摆动的尾尖停在半空,蛇头也微微垂下,尽量显得温顺;小青也收敛了顽皮,碧色蛇身紧紧贴着许宣的另一侧,不再拨弄路边的草木,只悄悄吐着信子,警惕地看着猎人。

做好这些,许宣才转向猎人,脸上露出从容的笑容,声音温和:“几位大哥误会了,我没事。这两条蟒蛇是我养的宠物,性子温顺得很,不会伤人。今天天气好,我带它们来山里逛逛,呼吸些新鲜空气。”

“宠物?”一个瘦高个猎人皱起眉头,显然有些不信,“公子,这蟒蛇看着个头不小,性子再温顺也是猛兽,你带着它们在山里走,太危险了!万一伤了人可怎么办?”

许宣笑着摇了摇头,伸手轻轻摸了摸白素贞的蛇头——雪白的鳞片在阳光下泛着细腻的光泽,蛇头温顺地蹭了蹭他的手心,丝毫没有攻击性。他又指了指小青:“你们看,它们跟我亲近得很,连我身边的草木都不会随意破坏,怎么会伤人?我养了它们好些年,早就摸清了性子,放心吧。”

络腮胡猎人还是有些犹豫,目光在两条蟒蛇身上来回打量,见它们始终贴着许宣,没有任何攻击的姿态,甚至在许宣说话时,蛇尾还会轻轻晃一晃,像是在附和,这才慢慢放下了搭在弓箭上的手。

“原来如此,是我们多心了。”络腮胡猎人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主要是这山里很少见这么大的蟒蛇,刚才见它们缠着你,还以为你遇到了危险,没多想就喊了出来,公子别见怪。”

“哪里的话,几位大哥也是好心,我该谢谢你们才对。”许宣拱了拱手,语气诚恳,“这山里确实有不少猛兽,几位大哥打猎时也多当心,注意安全。”

“多谢公子关心!”三个猎人连忙回礼,又好奇地看了两眼两条温顺的蟒蛇,才笑着说道,“那我们就不打扰公子逛山了,先走一步!”说完,便背着猎物,沿着另一条小径离开了。

直到猎人的身影彻底消失在树林里,许宣才松了口气,撤去了灵力屏障。小青立刻恢复了活泼,碧色蛇身缠上他的手臂,吐着信子笑道:“姐夫,你刚才好厉害!几句话就把猎人骗走了,他们都没发现我们是妖呢!”

白素贞也缓缓抬起蛇头,声音里带着几分赞许:“官人考虑得周全,要是刚才猎人贸然动手,难免会伤了和气,还可能暴露我们的身份。”

许宣笑着揉了揉小青的蛇头,又摸了摸白素贞的鳞片:“也是你们配合得好,要是刚才露了一点攻击性,猎人肯定不会相信。好了,猎人走了,我们继续去找野草莓吧,别让小青等急了。”

小青立刻兴奋起来,碧色蛇身率先往前游去,还不忘回头催促:“快跟上!我记得前面不远就是草莓坡,去晚了就真的没了!”

许宣牵着白素贞的蛇身,跟在小青身后,继续往山林深处走去。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来,落在他们身上,暖融融的。

往山林深处走的路渐窄,两侧的树木愈发茂密,阳光被层层枝叶遮挡,连空气都添了几分阴凉。小青正兴冲冲地在前头探路,忽然停下蛇身,碧色的竖瞳猛地收缩,尾尖绷紧,对着前方的灌木丛发出低沉的嘶鸣——那是蛇类感知到危险时的警惕信号。

许宣与白素贞立刻停下脚步,顺着小青的目光望去。只见前方十步开外的灌木丛突然剧烈晃动,枯枝断裂的“咔嚓”声刺耳响起,紧接着,一片碗口粗的藤蔓被硬生生撞开,一条通体深褐、布满暗纹的巨蚺赫然现身!

那巨蚺的体型远超寻常蟒蛇,粗如水桶的躯干在地面上蜿蜒爬行,鳞片摩擦落叶发出“沙沙”的声响,竟有近丈长——活脱脱是传说中能绞杀猛兽的森蚺!它的三角头颅微微抬起,浑浊的竖瞳死死锁定着许宣三人,分叉的信子飞快吞吐,空气中瞬间弥漫开一股腥臭的气息,显然是饿极了,将他们当成了送上门的猎物。

“我的天啊……”许宣瞳孔骤缩,下意识地将白素贞与小青往身后护了护。他虽见过白素贞与小青的蛇身,却从未见过如此庞大的森蚺,那股源自食物链顶端的压迫感扑面而来,连呼吸都不由得一紧。

不等他反应,森蚺猛地张开血盆大口,锋利的獠牙泛着寒光,带着一股腥风朝着最靠前的小青扑来!那速度快得惊人,粗长的躯干在空中划出一道残影,仿佛要一口将小青整个吞入腹中。

“小心!”白素贞厉声喝道,周身瞬间爆发出淡青色的灵光,雪白的蛇身猛地窜出,用自己的躯干狠狠撞向森蚺的头颅!“砰”的一声闷响,两道巨蟒躯体相撞,激起满地落叶。白素贞虽体型稍小,却借着千年修为的灵力,竟硬生生将森蚺的扑击挡了回去,森蚺被撞得歪了歪头颅,浑浊的瞳孔里闪过一丝暴怒。

小青也瞬间反应过来,碧色蛇身灵活地绕到森蚺身后,尾巴如钢鞭般狠狠抽向森蚺的七寸——那是蛇类最脆弱的部位!可森蚺的鳞片坚硬如甲,小青的一击只让它微微吃痛,反而彻底激怒了它。森蚺的躯干猛地蜷缩,想要将小青缠住,粗长的身体绞动间,连周围的小树都被拦腰勒断。

许宣见状,立刻凝起灵力,双手结印,一道金色的剑气瞬间凝聚成型,朝着森蚺的七寸斩去!他知道寻常攻击伤不了这巨蚺,特意将孙悟空所授的道家灵力与自身的气息融合,剑气带着破风的锐响,精准地落在森蚺的鳞片缝隙处。

“嘶——!”森蚺吃痛,发出一声尖锐的嘶鸣,绞向小青的躯干顿时松了几分。小青趁机挣脱,碧色蛇身飞快游到白素贞身边,与她并肩而立,两人的蛇瞳都紧紧盯着森蚺,周身灵光闪烁,做好了随时反击的准备。

森蚺被剑气所伤,伤口处渗出暗红的血液,却并未退缩,反而变得更加狂暴。它的头颅微微压低,躯干在地面上缓缓游走,绕着三人形成一个包围圈,浑浊的瞳孔里满是杀意,显然是打算用蛇类最擅长的绞杀,将他们一一制服。

“官人,它的鳞片太厚,普通攻击伤不了它,得找机会攻击它的眼睛或口腔!”白素贞的声音透过灵力传来,带着几分急促,“我来吸引它的注意力,你和小青趁机偷袭!”

许宣点头,指尖再次凝聚剑气,目光紧紧锁定森蚺的动向。白素贞深吸一口气,雪白的蛇身猛地朝着森蚺的头颅扑去,故意露出自己的躯干破绽,引森蚺来缠。森蚺果然上当,粗长的躯干瞬间缠向白素贞,想要将她勒碎。

就在森蚺的注意力全在白素贞身上时,小青的碧色蛇身如一道闪电,飞快游到森蚺的头颅旁,尾巴狠狠甩向它的眼睛!森蚺下意识地闭眼躲闪,头颅微微偏开——就是现在!许宣眼中精光一闪,将灵力灌注到极致,金色剑气如流星般射出,精准地刺入森蚺张开的口腔中,直捣它的内脏!

“嗷——!”森蚺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缠向白素贞的躯干瞬间松开,庞大的身躯在地面上剧烈翻滚,撞断了无数树枝,鲜血从它的口腔中不断涌出,很快染红了身下的落叶。它挣扎了片刻,躯干渐渐不再动弹,浑浊的瞳孔也失去了光泽,显然已经没了气息。

直到确认森蚺彻底死亡,三人才松了口气。白素贞恢复人形,脸色有些苍白,显然刚才与森蚺硬碰硬也消耗了不少灵力;小青也变回人形,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心有余悸地说道:“刚才好险!这森蚺也太厉害了,差点就被它缠住了!”

许宣走上前,轻轻揽住白素贞的肩,递过一丝灵力帮她恢复,语气带着后怕:“还好我们配合得好,不然今天还真要栽在这里。以后在山里走,可得更小心些。”

白素贞靠在他怀里,点了点头,眼底却闪过一丝庆幸:“幸好有你在,要是只有我和小青,对付这森蚺恐怕还要多费些功夫。”

三人休息了片刻,确认周围没有其他危险后,才绕过森蚺的尸体,继续往野草莓坡走去。阳光透过枝叶的缝隙洒下来,落在他们身上,却没了之前的惬意——刚才的惊险一幕让他们明白,山林虽美,却也暗藏危机,唯有彼此同心,才能从容应对每一次险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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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蛇传,异魂醒于许仙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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