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晏然川你听说过吗?他是不是也会去?”沈乔忍不住同她闲聊,“那可是京圈出了名的公子哥……”
后面的话岑烟没有听清,她还真是好些年没见过那人了,以至于她一瞬间晃了神,脑海里浮现出一个矜贵淡漠的影子。
记忆里的晏然川,似乎永远纤尘不染。他会站在清晨雾气氤氲的高台上读演讲稿,也会一身白色西装从容地在台上弹奏钢琴,用天子骄子四个字形容再贴切不过。
岑烟永远记得第一眼见他,身着白衬衫黑色西裤的贵少爷从长长的楼梯上走下来,眉眼清隽,听到身旁人介绍时淡漠的眼神似轻盈的雪花一样落在她身上。
他身上带着一股高不可攀的气息,整个人如同水中月亮的倒影,不可触碰。
“阿烟?”
岑烟回过神,听到经纪人问她想什么,她摇摇头,随即轻声说自己听过。哪儿能没听过呢,在这个圈子里混的人要是连晏然川的名字都没听过,可太孤陋寡闻了些。
她又试了试另外几件礼服,最后选了那件深绿色的露背长裙,带子系在白皙的脖颈后,露出修长的线条,性感得让人移不开眼。
赴宴的路上,岑烟眯了一小会儿,但因为睡眠不好,她也没能真正入睡。
女人睁开眼,一眼就看见了半空里的广告牌,上面映着的艳丽的一张脸,除了她又能是谁。她对着那块硕大的牌子,却突兀地想到另一个人的影子,会遇见他吗?
岑烟敛着眼睑,随即给了一个否定的答案。
抵达码头的时候晚宴刚刚开始,游轮笼在浓重的夜色里,连成一片的烟火点缀着江景。她纤细的手指提着裙子,拿邀请卡的时候白皙的肩颈显露出优美的线条,一举一动都透着风情。
游轮里暖光通亮,仿佛空气里都夹杂着极致的奢靡。酒杯相撞,出生名门的宾客凑在一起谈笑。
岑烟一进来就吸引了不少人的视线,毕竟是圈内出了名的美人儿,精致的五官凑在一起异常惊艳,身上还有股儿劲,像让人想要驯服的野性玫瑰。
她余光瞥见了一位知名导演,对方跟身旁的人说了句不入流的话,接着朝她招了招手,“岑烟,过来喝一杯。”
岑烟礼貌性地应了声,从经过的服务生手里的托盘上端起酒杯,猩红的液体在高酒杯里摇晃,映着一张精致的脸。
她游刃有余地同身边人交谈着,眼尾透着淡淡的粉,看上去有些微醺。周围有人交谈,不知道谁突然提起了那个京圈里如雷贯耳的名字,“听说今天晏总也在?”
晏然川的名头,圈内谁人不知,出生名门晏家,是真正的天子骄子不说,年纪轻轻便用种种强硬手段坐稳了现在的位置。
在场的大部分人都有巴结的心,但又无从下手。谁都知道,晏然川这位站在名流之巅的男人,素来对人冷淡,不太好接近。更何况今天虽然听说了他的名字,却是连他的面都见不着。
“在有什么用,谁能见到他的人?”
“说的也是,要是故意凑到他跟前,他反倒心生不喜了。”
岑烟唇角轻轻勾着,抬手将酒杯递还给一旁的服务生,她眼神里看不出情绪,仿佛在听一个陌生人的故事。
岑烟换了阵地,想要找寻目标人物的影子。远离了宴会厅,喧嚣声在耳边慢慢远离,她到了另一层的休息室,猜测要找的人在这边。
她听见了声响,恰好在走廊上撞见了以前合作过的男演员,江沉遇听闻她要找宋生导演,便出于好心将她带进包厢。岑烟垂着眼进去,墨色的发丝落在白皙如雪的肩膀上,刚一抬眼脸上的笑意肉眼可见地微微凝固。
满目繁华中,身材颀长的男人稳稳当当地坐在那儿,衬衫上带着暗纹,整个人将周遭劈开,仿佛置身于另一个世界。
矜贵的男人指尖点了点桌上的牌,眼神里带着股胜券在握的意思,其他人看见后纷纷摇头,他又赢了。
晏然川就是在这个时候抬头的,两个人的视线短暂地对上,他鼻梁上架着一副银色镜框的眼镜,但镜片后折射出来的独属于上位者的强势和漠然却一览无余。
该怎么形容那个男人呢,就像是天边遥远的雪山,便是一眼望,也望不到尽头。那冰冷的雪一点点地落下来,眼睛没什么温度,身上也没有。无数人想登上那座山,可即便看一眼就能望而却步。
岑烟心里百转千回,但面上仍旧笑得明艳动人。
她想,有几年没见了?
好像有什么变了,又好像有什么没变。变了的是,他周身成熟气质更显。没变的是,晏然川仍旧和从前一样,像高高在上的神明,从不将任何人放在眼里。
岑烟眼底冷了冷,等回神时已经被推到晏然川面前,桌子上放着醒酒器,是叫她去倒酒的意思。她看了眼猩红的液体,又将视线放在他身上,纤细好看的手到底还是拿起了红酒杯。
岑烟坐在晏然川身边,一个极致艳丽,一个极致冰冷,凑在一起倒有些冰火交融的味道。她离他近了些,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雪松香味,虽不浓重却带着微微的侵略感。
耳边响起细小的水流声,红色沿着杯壁一点点往下流。
晏然川垂着眼,视线落在她纤细的手腕上,也不知在想着什么。倏忽之间,那白皙的手不小心侧了侧,酒液突然倾泻而出,猝不及防地洒了晏然川一身。
酒红在他淡色衬衫上晕开,顺着衣物蜿蜒而下,场面看上去有些狼狈不堪的味道。
他看她,眼底似乎带了几分质问的意味。
岑烟不慌不忙地对上他的眼神,没有半分退让,仿佛在无声中和他展开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她自然是故意的,和晏然川虽认识了这些年,她却是极其讨厌对方高高在上的姿态。
更何况叫她倒酒,把她当什么了?
她挑起眼尾,温和下带着挑衅,甚至扮出一副无辜模样,“对不起,我帮你擦擦吧。”
所有人都错愕地看着这一场戏,心想岑烟是喝了多少?怎么敢做出这么出格的举动?她该不会真的以为,晏然川吃这种往他身上泼酒的俗套路数吧。
可晏然川却没有阻止,只垂着一双泛着波澜的眼看向她墨色发丝间露出的一截白皙的脖颈,那么纤细,似乎脆弱得轻易都能掐断。
她的身子很软,俯在他膝盖间像是没有骨头似的。
岑烟抬起手揉着他的衬衫,看上去是好心,却是将晏然川变得更狼狈了一些,泛着粉色的指尖隔着一层布料划过他肌肉的纹理,再往下……
她抬起眼时眼尾带着几分得意,似在向他宣战,这副勾人的模样清晰地映在他深邃的黑眸里。
男人攥住她手腕,指尖带着矛盾的温热,接触的那一块皮肤透着滚烫。他面色如旧,似乎眼前不过是一场他无需在意的闹剧——
“好玩吗?”
他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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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婚第三个月,半夜温书瓷迷迷糊糊出来喝水时,看见一个高大的身影背着光脱下外套,黑色禁欲的衬衫挡不住男人夜色里隐隐约约透出来的掌控感。
她一时失神,呆呆地看了他一会儿,
黑夜里男人解开腕表,金属嗑在桌子上发出轻微的声响,他嗓音低沉而冷淡——
“不认识你老公了?”
-
温书瓷和梁京墨自幼相识,两家是世交不说,梁京墨更是她好友的小叔。
他自幼清冷矜贵,沉默寡言,却像长辈一样处处照顾她事事将她放在心上。
她原以为嫁给梁京墨能和从前一样过千金大小姐一样被千娇百宠的生活,想着他即便不近女色也会对她这个妹妹极为照顾。
谁知道对方跟她平日看到禁欲自持的人完全不同,站在穿衣镜前解领带的模样极度陌生。
后来她忍不了和他提起,觉得他对她一点也不好。
男人若有所思地点头,从那之后每天按时回家,吃水果后会细心地用湿巾帮她擦手,不论什么地方都无微不至,同她好得像是一对恩爱的夫妻。
温书瓷谨记他们只是商业联姻,提议要不然他们还是和以前一样。
那天夜色摇曳,昏暗的灯光落在男人身上,他紧紧扣住她的手让她动弹不得:“以前什么样?”
侵略感极强的眸光像是要将她撕扯,她的心口仿佛一瞬间涌入了成千上万的蝴蝶,一片酥麻中听见他轻笑了一声——
“早就想这样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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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雾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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