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回家换孝
他们这里的小伙姑娘们找对象,除了其它条件外,双方家里特别是老人们都很讲竟骨脉干净不干净,就是说对方家里的人有没有狐臭了。局长老家和张海萍姑娘家是一个乡的,张海萍姑娘的妈的娘家就和局长家是一个村的,情况比较清楚。他今年春节去局长家里拜年,早就向局长和局长老婆打听过了,说张海萍姑娘家的骨脉没有听说有什么问题,骨脉是干净的。他经常去张海萍姑娘家里,没有嗅到,也没有发现张海萍姑娘家有什么骨脉不干净的情况。
张海萍姑娘家就在兰原县食品公司大院里东北角两间办公室的套间里。隔壁就是张海萍姑娘爸爸的办公室,张海萍姑娘爸爸是这个公司的副经理,经常坐着一个很长的大车去乡下和外地收购生猪。张海萍姑娘的母亲和三个妹妹和一个弟弟也都搬到县城里来住了,只是张海萍姑娘的母亲还与公公两人,务劳着老家农村分的几亩承包地,上下扯着,弟妹们还都在上学。
不是他到张海萍姑娘家去找张海萍姑娘,就是张海萍姑娘到县农技服务中心大楼来找他。他们两人晚上一喧就是半夜,每次不是他把张海萍姑娘护送到张彦萍姑娘家门口,就是在张海萍姑娘爸爸的几次敲门催促下,才恋恋不舍的离开张海萍姑娘爸爸的那间办公室。
俗话说说,“情人眼里出西施”吗,他的爱和真诚感动着张海萍姑娘,他积极上进,坚持自学考试取大专文凭,都打动了张海萍姑娘的一颗芳心。他和张海萍姑娘的恋爱关系飞速发展,他们俩很快就坠入了情网中,跌进了爱河里,已进入了谈婚论嫁的阶段。
“咱们结婚吧!”他红着脸上微微泛着红晕,对眼前坐着的张海萍姑娘有些激动的说道,这就是他最直白不过的求婚了。
“我还不想结婚。”张海萍姑娘好像感觉这求婚来得也有些太忽然了,双方认识的时间并不长,太快了点吧,张海萍姑娘脸上飞起两朵红霞,婉言拒绝着。
“为什么?”他急切的追问道,脸涨得更红了,心跳得更快了。
“我们交往的时间太短了,互相还了解的不是很深。”张海萍姑娘缓缓而谈,委婉的解释道。
“都二十好几快三十的人了,我们相见恨晚,失去的太多了,时间不等人,要抓紧找回来,还等什么呀。”他几乎是央求的说道。
张海萍姑娘微笑着看着他,默不作声了。
“过两天我们去找坚生龙尕姑父,商量定婚行礼的事儿。”他对张海萍姑娘说道。
“我妈说了,到尕姑父家去,要拿上礼。”张海萍姑娘对他说道。
“我知道,尕姑父是介绍人,一定要拿上点心和糖茶。”他说。
“还要买上个绸子的被面子。”
“行,没问题。这是老规矩吗。”
过了两天,他约了张海萍姑娘,提上了早买好的点心,糖茶包儿,还带着一条绸子的被面子,来到了县农机管理站家属院里,敲开了靠里面一院的大门,两人进了张海萍姑娘尕姑父家里。
“是你们两个,进屋里。来就来了吗,还提什么东西。”张海萍姑娘的尕姑父坚生龙给他们开了大门,然后关上了大门,转身和他们一齐往北面两间套间的平房里走去。一边走一边看着他手里提的东西说道。
他和张海萍姑娘,张海萍姑娘的尕姑父,也是他的老乡坚生龙三个人先后进了上房,从上房左面的套间里,走出来一个年轻妇女来,听张海萍姑娘说过,这就是自己的尕娘,其实岁数比张海萍姑娘也大不了几岁,上得是河西黄洋镇的陇原省农业机械化学校,现在兰原县农机管理站工作。张海萍姑娘的一个叔叔,就是张海萍姑娘这个尕娘的亲哥哥,就在河西走廊黄洋镇的陇原省农业机械化学校时当老师。
张海萍姑娘的尕娘,是个瘦高个儿,在时下很时兴,叫身材苗条,长得秀柳,可羡慕死了许多肥女孩,让许多胖姑娘嫉妒的牙齿痒痒。乌黑的头发,也梳了两条短辫。皮肤白净,面容姣好。瓜子脸,尖下巴,显得俏丽。细眉长眼,还是双眼皮,眉毛和眼珠子都很黑。愣愣的高鼻梁,既小巧又挺拔。只有一点比较特别的地方,就是牙齿和嘴,但也不影响大局,仍然是大浪中的浪花一朵。牙齿虽然雪白好看,就是有一颗牙齿向外呲着。嘴也是很小,但是唇有点厚。说话和动作都有些摇头扭捏,带着几分娇娆艳和娆媚。
张海萍姑娘的尕娘招呼他和张海萍姑娘落坐,他把带来的礼物全放到了中堂前的写字台桌子上。张海萍姑娘的尕姑父忙着给他和张海萍姑娘沏上了茶水杯。
张海萍姑娘的尕娘走到中堂前的写字台桌子旁边,翻看他和张海萍姑娘带来的东西,发现了红色的绸子被面,看完了坐在沙发上,微笑着对他和张海萍姑娘问道:“谁叫你们拿被面子的,肯定不是小孔的主意吧?”
“被面子就是我买的,谁也没有说呀。”他有点不好意思的红着脸回答道。
“他尕姑夫和你是老乡吗,就不必了。”张海萍姑娘的尕娘看看张海萍姑娘,又看看他和张海萍姑娘的尕姑父说道。
张海萍姑娘只是红着脸微笑,默不作声看他们几个人。
“我和小张都商量好了,今天是正式请尕娘和尕姑夫你们两个当介绍人,破烦你们到小张家里商量定婚和结婚的事儿。”他高速思索着,很认真的对张海萍姑娘的尕娘和尕姑夫说道。张海萍姑娘的尕娘和尕姑夫爽快的答应了他和张海萍姑娘的请求,说要跟张海萍姑娘的家里大人们商量定婚和结婚的事儿。
从张海萍姑娘的尕姑夫家里回来后,过了两天,他在单位张学民站长那里请了假,回家和家里人商量筹办自己婚事。顺便带着张海萍姑娘去老家转了一趟,张彦萍姑娘对他们家的情况也有所了解,没有什么不同意的意见。家里的人,见了张海萍姑娘,他父亲没有任何意见,他哥嫂都同意这门亲事。
最大的一个问题是他母亲去世还没有过三年,他还戴孝在身,热身是不能结婚的。守孝满三年,烧三年纸换了孝后,亲属才能举办喜庆之事的。
他家乡有这个习俗,这是阴阳先生说得,十里八乡约定俗成,庄邻上的父老乡亲多少年来都按这个规矩办的。俗话说:“随阴阳不遭横世,随婆娘不着瞎气”吗!不然怎么就有村里村外那么多天灾**,大灾大难,小灾小难,等等伤心事不如意的事呢!
听哥嫂去年说过了,他们邻居有一家人,大人男主人会开队上的大拖拉机,哥哥曾经两次当过生产队小队长,家里经济条件比较好,但为人却都比较专横霸道,特别是不信阴阳风水那一套。这一家的大儿子更胜一筹,在小学念书时,和孔耀庸同班同学,凭借自己身高马大,是学校一个“小恶霸”,“混世小魔王”,连校长老师们都头痛惹不起的主儿,经常看弱小的孔耀庸不顺眼,轻则骂孔耀庸,重则过去伸手打孔耀庸,欺负得孔耀庸差点都不敢上学去了。
“小恶霸”爷爷前年过世了,“小恶霸”虽然戴得是“红孝”,本地习俗爷爷九十岁以上去世儿女要必戴“白孝”,孙子、重孙以下戴“红孝”,称为“喜丧”。“小恶霸”家自以为是,是横行惯了,还是忘记了,去年“小恶霸”父母没有给家里人提前烧纸换孝,就给“小恶霸”儿子举办盛大婚礼,结婚娶了儿媳妇。新婚不久“小恶霸”就高高兴兴开着自家的大拖拉机,去北山拉羊踩(羊粪)给自家塑料大棚喂粪(施肥),在崎岖陡峭的山路上,车速太快,刹车操作不当,装载超重车厢与车头相合,把“小恶霸”挤中间给夹伤不治身亡了。
他父亲和他哥嫂商量了,请他四伯父来家里,说明了他找了对象,岁数也不小了,要抓紧结婚的事,四伯父同意他们家的意思。他们家里蒸了一副盘,也就是十个大馒头,炒了几个小菜作祭典品,买上了一个大花圈和一对金斗银斗的纸货,印了许多黄纸冥币一厚沓。
四伯父领着他到他母亲的坟头,献上馒头盘,祭典些饭菜,烧了纸钱和纸货。他跪在母亲的坟头,四伯父嘴里吩说着道:“他陆妈,耀庸对象找下了,娃要抓紧把媳妇娶进来,你是个明白事理的人,今天就给娃换了孝,娃就能结婚了,你媳妇子也就娶全了。让娃今后勤来给你上坟,多烧些票子就行了。”
四伯父摘去了他头上戴着的白布圆孝帽,肩膀上给他又搭上了二尺红绸布,算是给他换了孝了,他就可以结婚了。
由于他父亲经常有病,不便于参加任何的红白事,一直避着婚丧嫁娶的事儿,他的婚事当然也就不便主持和参与了。
要回单位了,他向父亲和哥嫂征求意见,同意他回到县城后,请介绍人商量着赶紧定婚,他父亲和哥嫂也不上来了,就由他本人全权代表他们家里行礼定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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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6章 第一百二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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