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之间,李府出事了,
而且祸不单行。
除了五姨太的意外过世外。
还有个李三少爷没了意识,似是魂也被勾走了。
本来五姨太过世这个事情,都在不少人的意料之中。
她病殃殃的身体,李府很多人都猜测她度不过去年冬天。
没想硬是撑到了今年开春才死了。
只不过那与五姨太相关的李桢元也没了魂,这引得下人之间的讨论。
有人说:”准是那三公子惦记五姨太,故而五姨太一走,便把他的魂也带走了!”
另一人手指看了看四周,没有主人家的贴身奴婢在旁。
但也食指抵着嘴唇,嘘了一声:“你小点声,别被老爷夫人他们听见了。”
同一晚上,这两个相干的人双双出事,没点事情也会被好事的人编出七八个版本。
“听见了又能怎样,夫人自己又不是没儿子,三少爷又不是她生的。”那个家丁说。
“况且三少爷与五姨太之间,两人辈分有别,做出这等秽乱之事,分明都不知羞耻!”
这家丁说得义正词严,吐沫星子直飞,吐在了对面人脸上。
“再怎样,那也是人家的家事,还是莫谈的好。”另一人道。
有人帮腔:“就是就是,李三少爷的作风为人你们也都是知道的,色迷心窍。我看肯定是他见五姨太花容月貌,起了色心。”
他叹了口气,继续道:“哎,那五姨太也是个可怜的人。”
“听说去年江州附近发生了水患,沧安江边的沿流数户人家被淹,她也是跟着难民往北逃命来的。”
这时有第三个,看上去比这两小厮都年纪稍大的人出来说道。
“其实啊,你们不觉得五姨太死得蹊跷么?”
有人问:“老高,此话怎讲?”
叫老高的年长者说道:“我觉得老爷肯定早就听到这些风言风语,知道了这五姨太和三少爷之间的事情。”
“我后来听说,老爷从公务回来后,日益疏远了五姨太,而且老爷又染上了疾病,估计心里也对此事很有芥蒂。”
老高顿了顿,黑眼珠向上,边思考边说:“我小的时候曾经听家里的长辈讲过,有种巫术叫做借寿。”
“借寿?”众人听了甚是不解,让老高继续把这件事说下去。
“嗯,没错!”老高说。
“这借寿目的就是为了那些染了重病,但怎么医治又都没有效果的人来用的。”
众人问:“怎么个用法?”
“那就是请人作法,把与之有关系的人的寿命,转嫁到生病人的身上。”
“五姨太是老爷的小妾,沾染了老爷的气息,而且人又正值年轻,故而嘛,也就成了做法的首选!”
老高摇晃着脑袋,详细解释道。
众人若有所思地点着头。
怪不得老爷的病突然就好了,而且老爷的样貌精神看起来都格外有生气。
而年轻的五姨太却日渐体弱。
原来这里面有这么个门道。
难怪这个叫玄鹤子的道人施展了这么大一场精妙绝伦的幻术。
原来醉翁之意不在酒。
他们中有些人懊悔气恼,在手掌心狠狠砸下一拳。
“我要是早知道这些,怎么会叫那王屠户赢了钱去?”
“对啊,对啊。”
那晚同输钱了的小厮附和道。
想必那王屠户也是这个道术的,故而提前看出府里这场法事的端倪,才哄得众人和他赌钱。
昨晚,五姨太被诊断出没了脉细后,李知府让管事赶紧找人把她拉走。
管事一开始还犹豫:“毕竟是老爷的姨太太,不用办葬礼……”
管事的话还没说完,李知府就怒骂道:“办个屁的葬礼,你去给她哭坟去?拿点钱买个棺材把她快点处理了!”
挨了老爷的一顿骂,管事下楼的脚险些都站不稳。
他到了现场一直在思考怎么处理。
瞥了眼围观的家丁,想喊几个人上前快把五姨太的尸体挪走,结果他们一个个缩着脖子,怕得往后退。
人群里倒是有个膀大腰圆,满脸横肉的人,表情镇定,不似其他人看见了尸体就吓得后退。
那人正是王屠户,他刚收下了赌约的十两银子,神清气爽。
别说是搬一具尸体,就算是再搬多少具,只要给钱,那都不叫事儿!
王屠户和另外一个李府家丁,把五姨太的尸体抬放到后院运菜的板车上,连夜拉去了棺材铺子。
至于另一个没了魂的李桢元嘛,他是宴席没结束时便出府去了青楼,在头牌房里一夜之后,脸色发青,怎么叫也叫不醒。
李府举办的盛大宴席,又一下子一人丧命,一人丢魂。
这个消息很快在安阳城内不胫而走,而且越穿越玄乎。
一人道:“李府宅院和我家在同一条巷道,他家楼比一般人家高出很多。宴席那晚,我一眼望过去,那李府上空金光灿灿,直冲云霄,有如神仙下凡光顾他家一般!”
另一人道:“我们当铺的老板也参加喽!听他说,一只金凤凰那晚降临李府,据说是比屋顶还要大!这就是祥瑞啊!我们安阳来年定会风调雨顺!”
又有人捂着嘴,神神秘秘道:“我可听人说,李府出事了,一晚上两个人都没魂了。这来的只怕不是凤凰,而是无常吧。”
他的话一说完,闲聊的几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噤声不语。
时隔好久,当中才有一人道:“话不能怎么说。祥瑞降世一定要给它准备贡品。我听说正好是年轻的一男一女,上苍收下了他们,这才说明会保佑我们大家。”
众人认同地点头。
苏玥得知这一消息已经是几天之后了。
李桢元意识全无,大病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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