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回到稻川是在老师的婚礼上。
宴会现场很热闹,来了不少以前的同学。
还有一些老师后来的学生。
她坐在台下看着年少时暗恋的男人牵着挚爱的手一起走进婚礼殿堂。
宴会是时下流行是中式婚宴,布置得古色古香。台上的一对璧人男才女貌。
新娘是老师的初恋,也是名老师,俩人的故事可谓是一波三折。
反正能最终走到最后,也算是克服了重重困难。
用三个字总结就是[不容易]。
宴会进行到**,这对新人拜了高堂一起宣誓永远忠于彼此,并交换了戒指。
中式婚宴向来情绪很浓。
礼台下边开始有人哭。
一些是女方的亲属哭,大概是看到自已疼爱的女孩今天要嫁给别人,所以依依不舍。
一些是老师以前的学生哭,大概是为这对有情人终成眷属的结局感动。
沈园也哭了。
虽然她哭的原因不是以上的任何一种。
-
交换完戒指,宴会也差不多开席了。
主办方准备的菜品不错,主菜副菜一茬一茬地换着,除了当地的特色菜还包含了一些最近流行的新式点心。无论是摆盘和意头都很漂亮。
沈园没什么胃口,扫了一圈盯上了服务员上的酒。
她做的是女人小孩桌。
席上的那瓶酒除了新郎新娘敬酒时过来用了一点,剩余的放在桌上一动也没动。
于是,她一杯接一杯。
她喝酒的经验都是从电视上学的,不大熟练,前两杯像喝白开水似的一饮而尽,喝得很快,所以没什么感觉。
起初,她还怀疑了一下酒的度数是不是不准,但喝到第四杯,她就不行了,心跳骤然开始加快,脑袋里面像装了一堆蜜蜂嗡嗡的,脸上很烫。
等她意识到自己喝醉时,已经追悔莫急了。
很难受。
很害怕。
谁说喝醉酒脑子就不清醒的。
她现在脑子清醒地很。
她害怕因为醉酒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坏别人婚礼。
又怕别人一会儿婚礼结束自己烂醉在这里被别人笑话。
她摇摇晃晃地起身,打算离席。
如果在这丢人,那还不如出去丢人。
她今天不该穿细跟高跟鞋的。
这种鞋子除了好看外,一点也不实用。
在这种情形下,甚至是个累赘。
她堪堪走了一步,就已站立不稳,明明脑子还清醒着,身体却像失去了控制。
脚下的地板砖好像一个个旋涡,一脚踩下便陷了进去。
就在她脑海惊呼大事不妙之时,有人伸手稳稳接住了她。
-
一阵天旋地转,她倒在了一个人的怀里。
脑子更晕了。
那人很高,穿着一身黑西装,戴了副明亮的眼镜。
有点熟悉。
“老师?”
她刚出声,便被那人捂住了嘴。
他贴近她的耳朵,嗓音带着点危险的意味,“收敛点。这是人家的婚礼。”
沈园的脸红得发烫。
她还是有点羞耻心在的。
要是被人听见,造成误会怎么办!
她可不想破坏人家的婚礼。
可是,已经被人听见了啊,抱她这个人不就听得一清二楚。
太尴尬了吧,她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或许是醉酒的缘故吧,找地方钻这个动作在她这里具象化,她把脑袋往那人的怀里埋了埋。
如果是清醒的时候,她断不会对着这一个陌生异性这么做的。
但现在,她需要一个掩体,隐藏她的难堪。
那人没拒绝,就这么由着她动作,然后把她抱到了室外。
-
婚宴还没结束,天色尚早,甫一出来,室外的天光刺得她睁不开眼。
直到一阵风过来,她的酒意才缓和了那么一点点。
她终于想起了一件事。
“那什么,你是谁?老师的亲戚么?”
那人似乎是笑了笑,还是那个危险的嗓音,只是带着一点点不明所以的失落,“这么快就不记得我了么。”
“谁?”她问。
“陈上。”他说。
沈园顿了一下。
“陈上啊。”
她记得这个名字。
她高中的数学课代表。
那个差点上到一个户口本上的异父异母的哥哥。
他们已经很久不联系了。
沈园想起了一些事情,但是脑仁太疼,堪堪想了一点点就打住了。
“还记得么?”对方问。
沈园脑子顿顿的,答非所问,“陈上同学、好久不见~”
对方对这个回应很满意,笑了笑,抬手招呼了一辆车。
司机把车开到了酒店门口,陈上熟练地将她抱起安稳地放上车,系好安全带,然后轻车熟路地坐在了她的旁边。
一套动作十分流利。
沈园全程愣怔着,直到车子准备启动,才问。
“你、你知道我家在哪么?”
“我、我家在、在那个那个那个……”
她这会儿是真的醉了,舌头打结,说话已经不讲逻辑了。她有好几个家,稻川有一个,玉荷有一个,沪宁还有一个…要去哪个家呢?
但,好像哪个家都不能回。
她好像想起了什么,嗓音里带了一点点哭腔,“不、不能回家。我妈…看到我这样…会、会生气……”
说这些的时候,她的眼神湿漉漉的单纯地像三岁小孩。
男人的眼神里掠过一丝心疼,随后又恢复镇定。
先于她跟司机说话,“去最近的汉庭酒店。”
可以、去酒店可以。
她脑子已经无法顺利地支配她的身体了,需要一个大床供她躺着。
“对了…”
她突然又想起了什么,勉强用尽最后一丝气力。
“先帮我付一下款…”
“回头加我微信…”
“我还你…”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共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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