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言则激动得大跨步，几乎是热泪盈眶：“奇变偶不变。”
“符号看象限。”沐听寒下意识回答。
原来你也是穿越的！/原来你也被该死的系统绑架“赎罪”了！
两人瞬间有了同病相怜之感。
但有些东西是不能依靠装眼瞎忽略的，顾言则目光漂移：“道友这是在……干什么？”
沐听寒强装镇定：“这是一个意外。”
顾言则看着晏殊的样子，感觉这个“意外”不太正经，但他十分善解人意：“理解理解，意外嘛，每个人都不想的。”
沐听寒觉得这次跳下黄河也洗不清，他硬着头皮：“…道友…长老可否施展一下袪尘术？”
“你不会吗？”顾言则狐疑，“你什么时候过来的啊？”
“唔……几个月前，你呢？”沐听寒心说我会袪尘术也不敢用啊，万一魔气残留被晏殊发现了接受不了道侣是魔头，不，未来道侣是魔头怎么办？
难怪，顾言则了然，才刚穿越，还穿成凡人，不会祛尘术也正常，可是……他发出灵魂疑问：“仙尊他是否有被害妄想……过于谨慎，身上衣服都下了法术，我动不了。”
“那怎么办？”沐听寒并不想手洗。
“换一件吧，总有其他衣服不是么？”顾言则耸耸肩。
“衣服？”沐听寒一怔，除了隐藏修为的仙器，他从魔界带来的东西寥寥无几，更不用说华而不实的法衣，但普通的衣服确实有一件随身带的……
“好了你快给仙尊换吧，我帮你守门。”话落，顾言则像兔子一样窜出门。
沐听寒将晏殊放到床上，心如乱麻。
·
晏殊做了一场梦。
那并不是一场好梦，与其说是梦不如说是心魔回忆，他又将“曾经”经历了一遍。
不过这回沉入玄水的时间感觉短了不少，后来一直没有那种窒息感，却被人抱着似的，很温暖。
软软的。
有人的手在碰他。
晏殊下意识睁眼，对上一张乖巧可爱的面容，黑长的睫毛，白皙娇嫩的肌肤，一双杏仁眼黑白分明，唇是淡淡的粉色，宛如夏季初放的樱花，青涩甜美。
但是脸的主人正在做的事一点都不青涩甜美。
晏殊低头看到自己凌乱的衣襟，已经被扒开了一部分，而小弟子的手搭在上面。
“我觉得，听寒这么做，肯定是有自己理由的，对不对？”晏殊忽然轻轻笑起来，抓住沐听寒的手。
解释不好，就等着背书背到崩溃吧。
毕竟小孩子，熊的原因都是太闲了。
“师尊……”沐听寒他挤出了几粒金豆子，显得楚楚可怜，“我们掉到水塘里，衣服全湿了，我在给你换衣服。”
话落，他装模作样打了个喷嚏，清晰表达出一个意思——我会变成这样都是因为你，你忍心惩罚我吗？
“那我们为什么不在玉琼峰？这应该是某位长老的宫殿吧，你既然找到了长老，我们为什么会在这里？”晏殊夺命连环问。
“这个……”沐听寒大脑极速运转，既然晏殊警戒心这么强，连衣服上都设法术，那么以同理推“玉琼峰上有禁制，顾长老上不去，就先带我们会他峰上了。”
很合理，晏殊确实设下了禁制，虽然对自己和沐听寒没用，但是——
“一个长老，居然连区区禁制都破不了，太废物了。”他在心里嫌弃。
“所以，师尊。”沐听寒强行掰回话题，“衣服是要换的吧？我放这了。”
晏·深度洁癖·殊果断放弃了使用袪尘术：“嗯。”你出去。
但沐听寒并没有领会他的意思，两个人就这么大眼瞪小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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