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第 49 章

有人逃出来了。

秉持的信念被扔到泥里又碾了几下,幻觉中嘲笑尖锐刺耳。

难以忍受。

“您也被困住了啊。”他微笑面对曾经的俘虏,占据高处。

“同你一般。”晏殊言笑晏晏,“不过幸好我还有人能认出,而您--”他手绕上沐听寒的颈,睨着看人悲悯又凌厉。

“何其好运。"祁钰琛喟叹,"明明您是如此傲慢地活在认知中。”

“那位先生--"他故作欣喜地对着沐听寒喊,“造了个假的,怕也分不清。”

沐听寒挑眉:“没关系,我分得清。”

“您会怀疑的。”

“我没有为了蠢...世人…殊以外的家伙改变思维的兴趣或爱好。"

"那么你还记得你的弟弟么?"

沐听寒莫名其妙:“弟弟?有那种东西会很烦人吧。”

“您已经忘记了,那么小的一个孩子,现在还和你有四分像的。”祁钰琛灵力凝结出镜像,苍白幼弱的孩童大睁着眼,直勾勾盯着镜子外的人,视线穿透过残肢断骸。

灼目。

“随便捏个人偶坑人可不好玩。”沐听寒面色冷了下来,“偷别人脸那么自己的脸也要做好消失的准备。”

“您真的忘记了……”祁钰琛声嘶力竭,“他是为您而生的呀,可怜的体弱多病的孩子。”

体弱多病。

沐听寒想到自己确实有一段时间的身体很差,幸而魔界有很多补身体的法子。

“体血亏损,灌以同源之血。他用您的血灌溉生长,成为您的灵丹妙药。“祁钰琛拍手,“果然天下父母大都爱自己的孩子超过一株灵芝长成的小孩。从血缘关系上来说他当然算是您的弟弟。”

丹药不太好吃,沐听寒经常会犯恶心,那时父母会相当不快地以谴责的眼神看他。

这么说倒是合理。

“魔界叛乱的时候,也是他替你去死了,那么小的一个孩子。”

所有人都以为他们只有一个孩子,所以他替自己去死了?

“您真的不记得他了吗?“祁钰琛抬头,神情哀婉,恍惚一看与沐听寒有三分相似。

沐听寒被他这么注视脑海里浮现出模糊的身影,身影挣扎想要摆脱平面,哭声与欢笑盘旋宛如清醒的梦魇,他不知所措紧闭双眼。

真的曾经有一个他不曾知道的生命为他消逝?

有吗?有啊,看啊,这是他的脸,和你很像。

有啊,不然你的身体怎么会莫名其妙好转,怎么会是唯一活下来的人。

有啊,他的存在被知道了,传出来了。

冰凉的手捂住了他的眼,晏殊在他耳边一字一顿:“听寒没有弟弟。"

没有吗?

“没有哦。弟弟这种东西很烦,如果真实存在听寒怎么会轻易忘记。”

沐听寒本能选择相信那声音,他靠近脑海中阴影,模模糊糊没有脸的阴影被表情狰狞的他按上了鲜红的傻b二字。

于是一切“记忆”都静止不动,被迷惑的思维也逐渐正常。

为什么只有他活下来?

没有活下来,严格意义上来讲“沐听寒”已经死了。

留着的是跳动的心。

沐听寒拉开晏殊手时表情和神魂一样狰狞。

“所以您看,您会怀疑的。“罪魁祸首执拗地诉说,要证明自己的理论,他的土他的根。

“被臣民抛弃的帝王,无能地丧失了存活的意义。”沐听寒缓缓念出这句嘲讽,“你知道吗?虽然正史上没有你的位置但野史上可是载满了你的事迹,像这样优美的话语数不胜数。”

祁钰琛笑着的脸塌下一块。

沐听寒长剑挑起,风尘漫天遮挡视线,尖牙微露,可爱狠戾。

祁钰琛的发散开,抬手已露出些许白骨,嫩粉的新肉与旧的绞在一起,触目惊心,他只是偏执地诉说:“是他们不配。愚昧,顽固,难以教化。”

轻蔑无法遮挡,晏殊倒能理解这份傲慢,但祁钰琛更加碍眼了。

那同战场上的妖一般近乎愚蠢的无畏让人作呕。

“被遗弃,十年如一日地困于所谓认知和记忆,这种法术的创始人不是你?或者说源头是另一位真正伟大的修士。”晏殊拼合着线索,感谢妖不擅长玩弄心计,“你被认为是冒牌货?"

“他们真是有眼无珠,一个都没有认出来。”他慢悠悠地补刀。

祁钰琛面无表情,脑中幻影将沐听寒折腾得不轻,他身上的肉腐烂速度加快又重新生长,肉芽随风摇曳。

"这样更好。”他迟缓地说,如催眠自己,"这样更好。”

"可你现在看起来破破烂烂的,很不好。"晏殊眼见他肩膀被砍中,落下暗紫的血,用衣袖掩住半张脸,"长痛不如短痛,您也能理解的吧。"

殊途出鞘。

人与剑的气息在刹那统一,节节攀登,他握着曾经的自己斩向触发不愿面对回忆的人。

违背天道制造的剑灵讽刺地成为当世人剑合一的唯一途径。

好好奇…….想要看着他的本体。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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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第 4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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