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心机太子的白月光(11)

无怪乎众人轻看季兰若,就算其混入上流社会,这礼仪气度看上去就小家子气,身上衣裳虽华丽却不得体,并不适宜这个场合穿着。听得男客那边已是开始,这边元晴公主却还未出现。

这主人没出来,做客的也不好先吃,有等不及的问一旁的公公,得到的是公主尚在等一位重要的宾客。季兰若也听到了,只当等着这位是什么大人物,自己静静灌了两杯茶候着。

不多时,便有个太监领着顶轿辇过来,那位小公公忙迎上去接过宴帖,初惊诧了下,但还是硬着头皮报了名讳:“清和郡主到!”

便见浮生从那顶团花簇锦的鸾舆凤驾上走下,宛若仙女下凡。而那元晴公主听见这声儿后亦跟着从宴席另一头出来,在见到那顶非自己派去的轿辇时,脑海里想起先前那位不停问着她话的某人。看来,她得亲自帮忙追下这未来嫂子才行。

众人里有些是见过世面的,晓得那位是假县主,再看公主席那儿除了主座皆已坐满,怕是真正的宁平县主顶了清和郡主的名号坐在了里面。季兰若在听到那熟悉的名号时嘴里的茶噎在喉咙处呛着一大口,什么?清和郡主?季浮生还有面皮来参加宴席?不过话说这宴帖不是在她这里,季浮生又是如何进的城门?

浮生对众人嫣然一笑,雍容闲雅矩步方行至主席处,对着仍在发呆中的季兰若说道:“妹妹早上走得急,是不是拿错了帖子?姐姐在家中找了好些功夫只寻着妹妹的宴帖。”

浮生取出来的宴帖比之季兰若手中的可就差上好些档次了,明眼人一看便知有烫金刺绣的那帖更贵重些。可这两人的身份,明显是郡主比之县主更高贵些。

只有季兰若知晓自己根本没有什么宴帖,什么姐姐妹妹的宴帖,她被人骗了而已。

顾景凌适当出面,“既然县主坐着这位子了,总不好让出来。清和,我们坐那边去。”她指着一桌偏僻的角落,正是原先季兰若该坐的原位,刚好还空了三个位置。

这一看就是故意留下来的,偏偏其他人都看不清。

主席那桌其余几人本想着借着自己的家势同太子殿下胞妹打好关系,日后太子殿下继位自己也能顺着元晴公主上位,现下被个冒充的庶女阻了路,皆瞋目切齿,恨不得将眼前之人立马推出去,换那两位回来。

又不好明面上发作,今日是公主及笄寿宴,待会定能见着太子殿下,若是因此气着走了更不划算。于是这桌上的其他几位俱同仇敌忾暗暗与季兰若较真起来,不是冷嘲热讽便是刻意疏离,希望能让季兰若自己主动离开。

她脸皮也有些厚实,反正元晴公主都没撵她走,那她就继续坐在这。不过,她还真想不到季浮生居然和元晴公主关系这么密切。

宴席便由公主落座正式开始,原先几位从未近距离见过公主的皆惶恐不安的坐在一边,见元晴公主与清和郡主二人谈笑风生,并无半点架子,话里话外有时也会捎带上她们几句,渐渐有了好感,胆子大了些也敢说上几句玩笑话,好生热闹。

旁的几桌见公主并未因方才的事有半点不悦,也大着胆子凑上来敬几杯酒。接近结束时,顾景凌凑近浮生耳朵处问道:“你同我哥,是什么情况?”她需要确认下自家缺根筋的闺蜜心意,免得落花有情,流水无意。

她与清和自幼相熟,但是她哥贵为皇子,自不可与女儿家一道厮混,故而清和同她哥可以说毫无交涉,若是有,也就是前些阵子她哥由她磨着,代她向清和送了点礼。

浮生喝的有些小醉,“什么什么情况?阿凌,你在说什么?”她面色酡红,说话间吐露着淡淡的果酒甜香。

顾景凌止住她喝酒的手,“我都看见了,那舆车不是我派出去接你那顶。”皇子同皇女的座驾稍稍有所不同,别的人不懂也就罢了,她是常坐的主儿,怎么会不清楚,又看见边上那熟悉的公公,就知道她哥肯定早就有所安排,偏生还要叫她多此一举。唉,自己可是同今晚的月亮一般亮呢!

“不是你接我,还会是谁接我?”浮生脑子显然转的和顾景凌不是同一处弯,“能有鸾车凤驾的,不是你,难道是,莫不是皇上看中我了罢?阿凌,你可要救我!”

这一场宫宴下来,浮生已喝的有些醉了。众人你一杯我一杯的过来敬酒,多数敬的是元晴公主,浮生仗着酒量好一一挡下了。再看天色已深,宫人们早早点上了宫灯,映的整座宫院暖意洋洋的。

浮生拉着顾景凌的手,醉意上头有些感慨。从她那日醒来开始,便不停有人想要她的性命。自己的妹妹想害她,毫无干系的却处处助她,恍惚间又想起那个画面,她的右手……

头好疼,脑中像有什么片段快速飞过。

她被人紧紧钳制住,候在一处房间内,眼前的女子涂着血红的丹唇一张一合,好像在同她说些什么,对方打开对面的窗户,却见外头只站了一红衣女子。外头的风有些烈,她的衣裙被频频吹起,忽然间转过头,两个人的视线相交,对方那凄凉的笑映入她的眼眸。

她向她说:“来生再见。”便像一朵翩飞的蝴蝶,随风而去。满头金玉叮当,像一首悲歌,回荡在她的耳畔。

“元晴!” 她身边的那红唇女子见对方下落就是一场张狂放肆的笑,盖过了满含凄怆的悲歌。

“她都是前朝亡国的公主了,能留她一条性命已是待她不薄,居然想着将你扮作陪亲的宫女把你带走。到底是关系不一样,死到临头还想着求我留你一条性命,我就骗她说留你也可以,就从这城墙上跳下去,没想到她还真跳了。”

“就是可惜,她以为她死了我就会放过你吗?来人啊,把我准备的东西拿上来。”

浮生转头看去,那里立着一个瓦罐,不停地冒着泡,她缓缓走近,却见那罐子里,吐着泡泡的那张脸,赫然是自己的。

-

“盛安,盛安,你怎么了?酒吃糊涂了不成?”顾景凌在浮生身边不停推着她的身体,她这才回过神。

“无事。”脑海中那个穿着红嫁衣的女子便是眼前的元晴。

可是浮生到现在仍是不解,战王本来就一个嫡女,为何那么凑巧,在珊夫人有孕后就出了个爬床的姨娘,那位商户之女出了事也不等战王清醒过来就自行离开,等肚子大了才找上门来。

生下季兰若后也不消停,每天这里痛那里痛,却对孩子不管不问。季兰若发烧了珊夫人派大夫前来诊治,病治好了这位姨娘却向季兰若灌输夫人想要置季兰若于死地的想法。

“姐姐,你喝的多了,我让新知送你吧。”季兰若不知从何时到了浮生身边,力气大到一下将浮生从顾景羡手中拉出。

浮生装模作样靠近季兰若,将身子瘫在对方身上,明显感觉到对方的身体有些僵硬。浮生朝着身后摆摆手,“阿凌,不用送了,我妹妹来接我了,嘿嘿!”

顾景凌有些担心,手一直不肯撒,浮生侧过头对着她说道:“安心,我无事的。”

她上一次听到浮生说这句时,便是自己被珀斯国的王子看中,想要联姻。当时她找浮生哭了一整晚,清晨浮生只说她来想办法,走的时候就是说的这句。

后来听说珀斯国王子入了那花柳巷红绿酒楼染上了什么病,只嚷嚷着要皇帝报仇,说是被一女子勾引才去了那烟花柳巷。那女子样貌描述特征,浮生无一不符合。

可是浮生当时在念学,有充分的不在场证据,珀斯国王子这才作罢。可顾景凌知晓,盛安那般说,那就是真的去了,以身试险,不然其他的人的姿色怎么能入得了珀斯国王子的眼?

顾景凌便倏地撒手不管了。这是一句顾景凌经常听到的话,盛安这么说,就是有事。她有心想保,但对方不领情也没用。她的盛安,过得如此苦涩,她该如何保其安?

浮生刚被季兰若搀着出了院门,就被另一双强有力的手拥到了怀里,季兰若见魏纾拥着季浮生,心头发苦,但一想到之后季浮生的下场,又觉得快意。

今晚,只要今晚,一旦她出了这宫门,就再也别想活着回去。

她的想法,浮生又怎会不知。

众人想起前些日子的大婚,浮生本就是要嫁给魏纾的,虽然最后季府嫁的是宁平县主,但此前一直传的可都是清和郡主,加上魏纾那层不为人道的身份,也不好拦着。女客这边虽不知晓实情,却都挺乐意旁观八卦的,亦无一人阻拦。

魏纾身上有股奇特的味道,浮生细细闻了才分辨出,尽管各种浓郁的香味混杂,依然能在这片香味中闻出是阿芙蓉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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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载中林弋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