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心机太子的白月光(5)

“哎呦,戚公子愿意下这么大本钱,看来对姐姐是真爱了,难为姐姐这般公子照样情深依旧,盈盈妹妹,你可不要做这拆人红线的剪子。”这话就是在提醒贺雪曼她们了。

贺雪曼本就有把柄握在季兰若手里,她都这么明显的敲打了,自己还能明抢不成,便是拉回了自己的女儿,打着圆场说道:“怎么会,盈盈这么乖巧可爱,怎么会去做那种事体呢?”

“只是盈盈那夫家实在是欺人太甚,我们不过是来讨个公道。”曼姨妈拉着蒋盈盈的手,不让自己的女儿坏事。都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这季浮生虽然跌落燕京贵女的神坛,可上面也没有收走她的郡主之位,何况这戚家又这么大手笔,真要从季浮生手里夺下这块肉,她们也没本事吃。

只不过浮生本想退掉这门亲事,转眼便瞥见那戚连舟身上系着的半块玉佩。

这如何不眼熟,昨儿个这另外半块可才刚到她手里!别提他还用显眼的红珊瑚珠缀着系在腰间,生怕别人瞧不见似的。

季兰若自然也注意到了这半块玉佩,上前多嘴问了句,“不知公子这般身家,缘何只带半块碎玉做点缀?”

那边戚连舟装模作样的开始讲起故事,说是这玉自他幼年时有个云游道人路过特意送他的,先天儿就是半块,虽然怪异,但是能保平安就行。果然,这一出生就多病多灾的,自从戴了这半块玉佩,连带着戚家的生意都做的顺风顺水,越做越大。没过几年,那道人又来了,这一次他们好吃好喝招待着,却说是半块玉总归是半块,这次来就是来给另外半块的。

“那另外半块给了吗?”蒋盈盈忍不住多嘴问道。

戚连舟笑笑回道:“没给,说是让我自己去找,还说这玉佩另一半的持有者,就是我的天定姻缘。”说完,眼神就飘到浮生那里去了。

那模样仿佛在说:如何,我的演技精湛否?我自己都被自己感动哭了呢!

贺以珊回复道:“可我们家盛安可没遇见过什么道人,更没什么半块玉佩。”

“可我听说,昨日有喜鹊衔枝,从枝头掉落了一块玉佩在府上。”这说起谎话来草稿都不打,脸不红心不跳装的像模像样煞有介事一般。

“这?”贺以珊与战王两两对视,表示不知所以然。

“听闻那半块玉佩掉落之地正是郡主的闺房。天意如此,这男未娶女未婚的,我这竞争下不为过,还请王爷夫人成全。”话毕就是眼神示意浮生。

什么天意不过就是瞎扯,偏偏本朝还就对迷信信得很。

浮生便慢慢吞吞地从袖口里取出了那红绳系着的半截玉佩,与戚连舟的那块相比,仅是缺了一颗红珊瑚珠。

“我儿,你这是从哪儿拾来的?”贺以珊左右一看,这俩人手里拿的合在一起可不就是同一块玉吗?

浮生回复贺以珊道:“昨儿女儿醒来时听见有麻雀在窗沿叫唤。”

“是喜鹊。”戚连舟打断道。

“喜鹊在叫唤,女儿是被其叫声唤醒的,醒来便看见喜鹊脚底下有这半块玉,刚捡起来,鸟儿,喜鹊就飞走了。”

这就是说胡话的坏处了,浮生觉得自己的脸上燥热不堪,什么道人喜鹊的,神神叨叨不觉得很江湖骗子吗?

“就因为半块玉佩,公子就要娶人家,未免太过轻率了吧?”魏纾在旁沉默了许久终于开口说道。

戚连舟摆摆手,另有下人呈上一个宝箱,盒子一打开,就是一把精巧的钥匙摆在其中。

“我知晓我此番荒唐言行诸位定是不信,所以这箱子里放的,是我从幼时就攒起来的老婆本,加上这地上放的这几箱,足有万万两。请笑纳!”

战王虽然是吃皇家饭的,一年到头也就靠着打仗赢来的那点奖赏,然供着一大家子吃用却也是富足有余。这如今不靠皇家还能这么有钱的,又是有天意摆在那头,他女儿嫁过去定然是待遇不错的。

浮生本就是从小被战王和贺以珊捧在手心里头长大的,就算出了这种事体,他们也还是她的父亲母亲,也还是希望自己的女儿能过上好的日子的。如今老天爷送来一门不错的亲事,怎么也不能推掉了不是?

心下一想,二人便招呼下人下去摆张大桌,正好女婿带着二女儿回门就顺道一块吃着了。曼姨妈那里没人赶,她们也就厚着脸皮留下来蹭饭吃了。

一顿饭下来,戚连舟讲胡话的本事更是见长,什么天南地北的奇人异事,讲的人是心猿意马。虽然提起朝堂上的事半点不会,但好在见多识广,倒是从另一方面取悦了战王。

倒是魏纾一桌吃下来一直被晾在一边,好几次季兰若想将话题带到魏纾这里,都被战王打着哈哈搪塞了过去。

魏纾知晓,这是在怪罪他隐瞒身份。一顿饭下来几乎是一吃完她便起身离开了。季兰若亲娘早就过世,和贺以珊也没什么好说的。战王又拉着戚连舟不放,自己留下来也没什么用,干脆也跟着离开了。

曼姨妈还想叫自己妹妹再帮忙找门好亲事,蒋盈盈自己却假装醉酒要靠在戚连舟身上,对方直起身一让,蒋盈盈就脑袋磕在戚连舟的凳子上,手还抓到了另一头的浮生的裙摆上。

“先前儿我才说过,我这衣服金贵的很,妹妹是非惦记我身上这件衣服不放了不是?”浮生甩开蒋盈盈的手,对方本来就是装醉,还又扑了个空,干脆紧闭着双眼装傻充愣。

“先前就想把鼻涕水抹我裙子上,我已是不计较,现在又将油手抹过来。”她站起身,白白的衣裙上面,赫然映着一块暗黄的污渍。

曼姨妈赶紧说道:“盈盈只是醉了,她是不小心的。郡主的衣裙这么多,就这一件不碍事儿的。更何况这污渍这么小,远远看去看不出什么的。你看我这衣服上也还有呢,不照样看不出来?”

“别拿你衣服和我的比,这俩能一样吗?”都说郡主自那日之后性情大变,眼下讲起话来刁钻刻薄,任哪个男人听了都会不喜,不愿娶进门,蒋盈盈暗中窃喜。

没想到戚连舟竟然拍手称好,“姨妈的衣服,吸水吸油的确不错,我们家平时都是拿来洗碗洗锅用的。不过郡主这衣服,的确难弄。我们家是做布匹生意的,这一看就知道这衣服一沾上污渍那是很难洗干净的,而且布料稀少,很是珍贵,价值不菲啊!”

他话锋一转,“不过谁让我们家什么没有,就布料多呢。这种的我们家多了去了,明儿个我就差人送来两匹,正好给郡主换身新衣裳穿。就这件嘛,反正都脏了,也洗不干净,这位姑娘这么喜欢,就送给她吧!”一点也没有对于女孩子醉酒后的怜香惜玉。

蒋盈盈也知自己装不下去了,假装悠悠醒转,说是不胜酒力想先行回去了,就让曼姨妈托着她假装摇摇晃晃地离开了。

魏纾是从替婚那日开始便怀疑起了季兰若。季兰若身边原跟着一个丫鬟名叫小夏,是从小养在身边的。但是在婚闹那日前几天不知为何,季兰若竟随便找了个由头打发走了小夏,只留另一个丫鬟小春,除此之外,还有个她娘亲从家里带来的乳母白妈妈。

一个人的性情不可能变得这么快,浮生能变得这么多,还是因为自己亲生经历过,可季兰若仅仅是落了一次水,就把贴身服侍在季府也待了有十几年的小夏,不说偷的什么东西就把人赶了出去,这其中一定是有古怪。

而且自那日之后,总是有意无意跑到他的书房,暗中透露出一点假装愚钝其实却很明智的话语。可问题是,他从来没有向季兰若透露自己的身世,季兰若说的话却每句都答在点子上。

那一天的婚服他也看在眼里,除了花纹稍稍有些不一样,与浮生身上穿的可以说是几乎一样了。

如若真的如他所料,那季兰若这个人的城府很深,很会算计。而浮生不过是其中的受害者。是自己让她受罪,他婚前就知道了自己的身世,也知道了战王早已将浮生许配给他,可他却没能保护好她,若是他能再有用些,他身边人的位置,只想留给她一人。可是自己无用也不敢,如果要登上那个位子,那位不会允许他身边有被人染指过的人存在的。

可是今日在看到盛安那张脸时,脑海闪过的却是他心爱的姑娘曾经为此难过交加差点悲极而去。

尽管盛安从来没有说过喜欢自己,尽管盛安从始至终喜欢的都是宫里头的那位六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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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月光上位手册
连载中林弋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