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第 86 章

看着两人亲密无间地走出暗室,阿流彻底丧失理智,扭头就给家里打电话,连言不浔的状也一块告了。

结果就是,早餐还没吃完,家里来人了。几个牛高马大的保镖强行把言不浔塞进轮椅,推回了言宅。

看着他手上厚厚的纱布,言波咏当场砸着一套瓷器,指着言不浔的鼻子破口大骂:“我平时教你的都喂到狗肚子里了吗!杀不了旁人,你杀自己,厉害啊,你当你自己是什么,猫吗,有九条命!”

跟着进门的苟彧惊恐地捂住嘴巴。

什么什么?到底教了什么,他没吃啊!

憨态可掬的动作逗得言不浔忍俊不禁,没憋住弯了下唇。

“你还有脸笑!”言波咏怒火蹭蹭往脑门儿窜。

秦诗盈也心疼得不行,按住言波咏掀桌子的手,却没阻止他继续人身攻击,等他好不容易停下来喘气,连忙喊管家去请家庭医生。

医生来的很快,重新处理好伤口,确保言不浔不会有事,老俩口才放下心来。

正值元旦假期,言不浔理所当然地被拘在家里禁足。

不怪老俩口小题大作,实在是他这毛病无药可治。谁也不知道这病是怎么得的,家族里也没有相关病史,只能归咎于那十个月的流浪生涯。

每每想到他一身伤痕抵达言家,在重症病房昏睡半月差点没救回来,老俩口心里就跟油煎似的。尤其那时言波咏心里还有气,罚他在炎炎烈日下跪了几日,间接加重了他的伤势。这事后来谁也没再提,可言波咏心里不舒坦,说不后悔是假的,只能想尽办法对言不浔好一些,再好一些。

谁知道死孩子这么不爱惜自己,要不是他这身体不能受伤,言波咏真想扇他俩大耳瓜子。

现在打是打不得的,还要好好养着,每日三顿药膳不停,晚上还得加餐。至于去工作室,外出活动什么的,那是想都不要想。

言不浔老实瘫了两天,惊觉腰围粗了一圈。

好在家里也不是全然无聊,后山山林广阔,他不能跑马打猎,去溪边钓虾还是可以的。

戴上斗笠,拿起鱼竿,牵着苟彧去钓虾。

秦诗盈拿他没办法,索性钓虾也不是多剧烈的活动,便让人偷偷在上游放了一篓龙虾,让他钓个尽兴。

言不浔:“……”

龙虾很快装满了水桶,言不浔把在河滩上堆石头的苟彧叫过来,准备将龙虾抬回去烧烤。

谁知刚弯腰,眼前突然出现五对毛茸茸的大脚,抬头一看,嗬,好大五只红袋鼠!

言不浔满脑门问号,他记得后山猎场只有些麻雀田鼠之类的小型猎物,啥时候多了五只肌肉猛男红袋鼠?

关键是,这一个个的模样滑稽,貌似想和他们抢龙虾,嘴唇一噘,挥着铁拳就向他俩包抄过来。

饶是两人配合默契,有在H国大杀四方的经验,这会面对五只弹跳力惊人的猛兽也惊得汗毛倒竖。

龙虾是不敢要了,吱哇乱叫地往回跑,好在饲养员很快找来控制住局面。

秦诗盈气得只想揍人:“这个讨厌的言云益!”

言云益是言不浔的小舅舅,上任家主、言波咏亲大哥的小儿子。他自幼在澳洲生活,直到前几年才回来,继承了上任家主的遗产。这人吃喝玩乐样样在行,唯独不善经营,名下产业很快败光,大部分被言波咏收了回来,只有呀加山的一处铜矿还在他名下。

近日政府为救市,出台一系经济措施,要求他的矿厂接收至少三千名失业人员。

言云益差点没哭死。

矿产容量有限,且铜矿多杂质,品质一般,只能用作民用金属加工,维持日常所需已经是极限,再收纳三千矿工,简直是提前破产的节奏。

言云益不傻,当即就来找言波咏,想请他出面游说政府,推掉这烫手山芋。

可言波咏压根儿不接他的招,他没办法,只得将主意打到言不浔身上。知道言不浔音乐玩的不错,也不知怎么想的,他弄了上百只八哥黄鹂之类的鸟送到后山。

结果言不浔还没从东海回来,鸟先被言波咏当猎物打了。

言云益:“……”

后来,他又听说了言不浔在H国狠揍地痞的壮举,紧赶慢赶,赶在言不浔回家前,偷偷运了五只袋鼠回来。

言不浔:“……”

这是给他找的免费陪练咋的?

反正,后山言不浔是不敢再去了。

又在家里闷了几日,伤口开始结痂,秦诗盈对他的管制终于开始松动。

再有几天就是他的生日,按以往惯例,是要在南部的庄园里度过。

今年他彻底摆脱了姜家,宛如新生,对全家来说,是件值得庆贺的大事。秦诗盈早早便筹备了起来,列了一大堆物品清单,打算叫家里的超市直接送到庄园里去。

“不用麻烦,我开车去买。”言不浔抽走清单,总算找着了出门的机会。

秦诗盈看他确实胖了一圈,勉强同意:“让小彧帮你拎东西。”

“可以。”言不浔不矫情,牵着苟彧出了门。

虽然是冬天,气温却舒适,正是出行的好时候,明媚的阳光暖暖烘着身体,言不浔心情也好了许多。

抵达市中心,将车停好,给苟彧戴上伪装,慢慢向着超市步行走去。

超市位于繁华的市场边缘,尽管经济不好,游客却多,琳琅满目的小商品吸引着一波又一波客人驻足。

作为一只没见过世面的狗子,苟彧忙得不亦乐乎,一会摸摸这家的小饰品,一会又试试那家的小玩具。饶是他裹得鬼都不认,外形却依旧俊朗挺拔,惹来交通堵塞。

言不浔怕他走丢,牵起他的手:“不许乱跑。”

“哦。”狗狗乖巧。

不知是不是秦慕特意叮嘱过,在人前他总是能克服话唠的小毛病,用词简单,显得异常高冷。

这样一来那双露在外面的冰蓝色眼睛便格外有魅力,仿佛深渊一般,要将人的心魄都摄进去。

当言不浔凝视着他,微笑说话时,越来越多的人被吸引过来,毕竟两人男才男貌,并肩而立时,美好得像一幅东方水墨画。

可是人群一挤,言不浔的尴尬症就犯了,他眉头拧起来,加快脚步,恨不得直接原地起飞。

苟彧拽着他的衣袖,忽然抬手捂住他的眼睛。

“你闭眼,我带你走。”

言不浔顿了下,欣然接受。

在言二狗还是小小一团的时候,他有许多美好的愿景,想把它培养成导盲犬,领着自己去天涯海角;也想过让它干回老本行,拖着雪撬带自己到处跑。可惜,不管哪一种,在残酷的现实面前都很难实现。

现在好了,二狗长得比自己还高大,完全不用担心走丢的问题。

就是……

他想走的路,未必和言不浔是同一条。

等言不浔终于被允许睁开眼睛时,他发现自己站在一家五彩缤纷的糖果店门口,香甜可口的巧克力、太妃糖晃花了他的眼睛。

按以往旧例,高低要给这货狠狠一通揉搓,但今天言不浔心情好,还有闲情逗弄二狗,拍着那个如梦似幻的玻璃柜,对苟彧大方说道:“叫我一声哥,整个店都包下来送你。”

苟彧眉眼一弯,毫不犹豫地折下腰,在他耳边低语:“哥哥。”

言不浔:“……”

让你叫哥,谁让你撒娇了。

可是,谁能抵得过低音炮的重击?虽然隔着一层口罩,那如山泉般清冽的气息还是如轻风一般掠过言不浔的皮肤,他薄薄的耳垂顿时就染上一层樱粉。

苟彧又喊他:“哥哥。”

比刚才更甜一点,好像满屋子的粉色化成了糖,融在了言不浔的脑子里。

然后。

“哥哥,哥哥,哥哥哥哥哥哥哥哥。”

无数声,无数次精神攻击。

言不浔一个趔趄,有些站不稳地扶住玻璃柜,面容却梗着,冷若冰霜:“行了别叫了。给你买,都给你买!”

“旁边那家蛋糕店我也想要。”

“……行。”

“还有玩具店。”

“…………OKK。”

言不浔有点无语。狗子败家,这是天性?

好在言少爷人傻钱多,一路走一路买,几乎将整个市场掏空。

哦,市场也在言家名下?那没事了,统一让商户把货物送到言家去。最后,超市那厚厚一叠清单也没搞特殊化。

用阿流酸溜溜的话来说,这趟出门,还不如不出。

不过养狗嘛,最主要就是一个情绪价值,狗狗自有可爱之处,言不浔乐在其中。

这样别开生面的好心情,一直延续到回家。

远远地,只见一个熟悉的身影在大门处徘徊,巧笑着和巡逻的保安套近乎。

“你好,请问这里是言家吗?我叫言盏月,是这家的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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