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清低着头一边包扎一边说道:“杜公子手伤的严重,我这法子只能止血,等包好我带公子去找大夫。”
杜攸宁心脏砰砰的跳,说起话来磕磕绊绊,“不..不..不用了,小..小伤..而..而已..”
苏清抬头,看到杜攸宁这副模样,强忍着笑意,道:“还是看一下大夫吧。”
说完不待杜攸宁回答,便隔着衣服拉着他的手腕向医馆走去。
医馆。
大夫将手绢拆下来,敷上药,重新包扎起来。叮嘱道:“近些日不要让伤口碰水,否则容易感染。约莫七日,便可痊愈。”
苏清在一旁乖巧点头。
出了医馆,杜攸宁就要告辞,“苏姑娘,今日已诸多劳烦,在下就先告辞了。”说完就要走。
苏清拦住他,道:“等一下,不知杜公子家中可有人照料起居?”
杜攸宁一愣,呆呆地开口:“没有,不知姑娘问此何意?”
苏清觉得眼前的人傻傻的,笑道:“方才大夫不是交代,伤口不能碰水,若是无人照料,你岂不麻烦。”
杜攸宁适才反应过来,有些腼腆的笑笑,说:“实不相瞒,在下初来京城,住处还..尚未寻得。”
苏清想了一下,道:“不然,你去我家吧!”
杜攸宁一惊,吓得后退一步差点跌倒,连连摆手道:“不不不,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不合乎礼仪。”
苏清故作委屈道:“杜公子莫不是嫌弃苏清是青楼之人?”说着还用袖子假装擦眼泪。
杜攸宁顿时慌了,赶忙解释道:“苏姑娘你误会了,在下不是那个意思。在下只是....”
苏清抬头,调皮的笑道:“只是什么?只是什么?”
边说边靠近杜攸宁,杜攸宁瞬间红了脸,紧张到说不出来话。苏清见状,一把拉起杜攸宁的手,径直回了家。
回到河边茅屋,苏清这才松开了手。
杜攸宁适才稍微平复了情绪,道:“既然姑娘坚持,那在下便多有叨扰了。”
“杜公子不必拘谨,若有需要,直说便是,我晚些要去作工,天明才归,公子自便即可。”说完苏清去厨房,简单的做了些吃食。
天色渐渐暗下来,苏清打整好,出发准备去作工。
“杜公子,饭菜在锅里,我去作工了,你早些休息。”苏清冲着杜攸宁打招呼。
“多谢姑娘,姑娘慢走。”杜攸宁低头道谢。
接连几日,苏清都夜出晨归,每日回来,都会帮杜攸宁准备好吃食,再作休息。
苏清睡觉时,为了不打扰她,杜攸宁就会跑到河边石头上看书,黄昏时分才会归来。
七日后。
杜攸宁伤口痊愈,纱布拆下来,留了一道稍显眼的疤。杜攸宁怕苏清见了心生愧疚,扯扯衣袖挡住了。
清晨时分,苏清一脸疲倦地回来。
杜攸宁早早准备好饭菜,见她一回来便立刻端到桌上,道:“姑娘今日,吃些东西再睡吧。”
苏清揉揉昏沉的双眼,不忍拒绝他的好意。
“对了,苏姑娘,在下的伤已好,今日一过就不再打扰了,多谢姑娘这几日的照顾。”杜攸宁道。
苏清一句话卡在喉咙,犹豫着咽下一口饭,也是,没什么理由再挽留了,只得点点头,闷头吃饭。
黄昏时分,苏清照常去作工,杜攸宁在河边读书。
第二日清晨,苏清归家,灶头上锅里飘散着饭菜的香味,但是屋里却空无一人。河边的石头上,亦是空空如也。
苏清心情低落,闷头就睡,直到饭菜凉了也未曾动过。
杜攸宁自茅屋出来,一人奔走到黄昏,才找到一家便宜的客栈暂住着,再过些时日便是科考了,杜攸宁一心都在准备科考。
半月后。
杜攸宁信心勃勃的参加了科举考试,满心自信的等着三日后放榜。
放榜当日,杜攸宁第一时间来查探,却悻悻的离开。明明那日监考使亲口说过,自己有状元之才,为何结果却这般。
杜攸宁失魂的走在路上,周围议论声四起。
“听说今年的状元是郡守家那个纨绔公子?”
“嗐,这不就是官官勾结,就那个恶霸,怎么可能考上状元!”
“你们别说了,回头让官府的人听到,找个由头将你们抓起来,有的是苦头吃。”
“走吧走吧,别看了,回家吧。”
听到这些,杜攸宁内心原本的悲伤化为无奈,瞬间感觉掉进了黑暗中,整个人脑袋嗡嗡作响,眨眼就晕倒在地。
再次醒来,却是在苏清的茅屋。
耳边传来熟悉的声音,“杜公子,你醒了。”
杜攸宁起身,一脸的困惑,“我怎么会在这里?我不是在考试院....”
“你晕倒了,我只能先把你带回来。”苏清递过来一杯水。
杜攸宁接过水,道:“又给苏姑娘添麻烦了,实在抱歉。”
苏清安慰道:“杜公子不必气馁,官场虽暗,但杜公子入仕不就是想改变这格局嘛,所以杜公子千万不要轻易放弃自己的理想。”
杜攸宁苦笑一下,道:“多谢姑娘善言,在下会深思的。”
恢复了体力,杜攸宁又一次告辞了苏清。
寻觅许久,杜攸宁寻到一份教书先生的差事。
就这样过了一年。
杜攸宁看着盒子里积蓄越来越多,这日清晨,终于鼓起勇气去了茅屋。
杜攸宁一路小跑,来到茅屋。苏清刚回来不久,正准备歇下,一眼瞧见站在门口满头大汗的杜攸宁。
苏清一脸惊讶,道:“杜公子你怎么来了?”
杜攸宁手捧着一个木盒子,将它放到桌上,一脸欢喜的开口:“我来给姑娘送这个。”说着用袖子擦擦额头的汗。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共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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