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剑正又跟老婆拉开了离婚大战。这一回与之前无数回不同,动了真格。
吵架打骂都随你,经济封锁也能忍,但你绿我就不行!离!
放你凉滴狗臭屁!老娘啥时绿你了?你把我黑成非洲黑人理所当然,也黑黑自己呗,黑黑自己渴望被绿的心!
张剑正一下接不上话。若是老婆以外的人说出这话,他差不多要点赞了。什么时候老婆打怪升级,能够仗“贱”走天涯了。
真是贱人无敌啊!我看你自从当了贱人,脸皮厚了,嘴巴溜了,胸怀也敞开了吧?当心噢,吃水不忘挖井人,吃乃踹死供乃人,你赶紧送货上门,当心收货商吃好喝好不买单就溜啦——
放你凉滴狗臭屁!老娘啥时害怕被人踹?离就离,谁怕谁。
行。啥都给你,女儿归我。
做你的春秋大梦吧!啥啥都是我的,女儿也必须是我的。
行,有本事法庭见。
张剑正看着老婆漂亮的脸扭曲变形,越发要刺激她。收敛起自己的愤怒,慢悠悠地一笑:友情提示,迅战迅决,小心夜长梦多,波菜大妈输给小萝莉!
什么波菜大妈?老婆不小心又被他绕着走。
“秋天的波菜,我的大妈老婆!还以为自己是软软嫩嫩的豆腐脑啊,早已是豆腐渣渣啦!”
“算了吧张剑正,我是豆腐渣,你就是人渣,穷得掉渣的人渣!”
“行行,求求你把我甩了吧,让我这个人渣可以仗‘贱’走天涯!谢谢。”张剑正气得脸上能拧出墨汁,可嘴巴上绝对不认输,而且还是要继续挑衅。
“是贱人的贱噢,我要仗贱走天涯,谢谢你给我自由,让我可以贱无底线。”
输掉老婆也不能输了嘴仗。
愤怒的张太太抓起手边的花瓶冲着“人渣”扔过去,“人渣”久经沙场,一声口哨,轻巧躲过,还不忘回头敬个礼。
于是张太太经朋友介绍去找律师,提供张剑正“有可能”跟同事或者家长有染的猜测。
“他那张嘴,就一个字,贱无可贱!天天逗女人开心,能没有那种事?还有女家长,到老师家里拜年,穿得那个妖娆,那是拜年的意思嘛!”
“怀疑我,跟踪我。就他?也配!臭老九!穷教书的!早该甩了他!”
证据?那倒没有。想想自己有没有把柄被人渣抓住,好像也没有。
回顾整个过程,矛盾的确是张剑正挑起的。事情的起因也仅仅发生在车座椅上。
张剑正家里只有一台车,两人换开的时候第一步就是拉座椅,老婆开往前移一格,他开往后移一格。张剑正连续几次遇到坐上去正好的情况,问老婆是不是把车借给男同事开了,老婆瞪着眼回答说没有。“闺蜜都不给开还男同事呢。”这一强调让张剑正多了心,自己开过后专门把座椅向前调,向上升,车回来后下去倒垃圾,进去试车,座位又正好,于是去保安室调监控,只看到老婆坐在副驾驶位,没有看清男人长啥样。
战争一拉开序幕,不拼个你死我活就不会停止进攻。
老婆知道他要脸。天天上课,那张老脸可精贵呢!就冲脸上挠。
谁说女人是弱者?胸脯是进攻的武器,指甲是自卫的武器。二者都不缺,专治怂包蛋。
张剑正动嘴皮子是英豪,拿起武器上战场立刻认怂,女人照脸上比划,几个回合下来,脸上护住了,脖子上挠出几道血印。为处理战后创伤,专门买了高领T恤,但若低头改作业,从侧面或者后面还是能看到深红的血印。
张剑正不想在陈芷汀面前塌了面子,只能躲到图书馆备课改作业,吃饭也趁人少时去,速战速决。
第二天岳晓明就发现了。同一个战壕里的战友,抽根烟的事,不值得当笑话讲。
二人嘴里发出同样的感叹:人生最大的遗憾是没遇见陈老师那么好的女人。
你让我见不了人,我也不会让你展翅飞翔。张剑正偷偷在车装了跟踪仪,偷空就打滴跟过去,还真让他捉到老婆跟一个看着满帅的男人约会。
老婆向闺蜜哭诉要起诉离婚,闺蜜立刻介绍律师谈起诉细节,律师正是高振海。
张剑正在气头上,把高振海误以为是跟老婆鬼混的男人,扑上去就撕打起来。老师本就体弱,打不过社会男,打不过也不能认怂。
高振海莫名其妙挨了两下,一边叫保安过来,一边拨打110,然后边躲边观察打自己的男人。噫,怎么有点眼熟?
“误会误会。”高振海没有还手,还制止了赶过来的保安。张剑正也冷静下来,发现老婆趁他出手时跑掉了,追在后面跑出去,看到老婆坐在副驾驶位。那就是说,他打错人了。
知道打错了人,张老师没有趁机开溜,而是回去向被打的男人道歉。知道男人是律师,歉意转化成敌意,奉劝律师不要在夫妻二人的矛盾斗争中起推波助澜的作用。
“我也认识律师。”张剑正说的是陈芷汀的老公。
高振海立刻想起来了,眼前的男人是裘律太太的同事。至于他怎么看着眼熟,那是另一个案子。
跟踪后的结果是老婆两天没回家。张剑正又去找律师了解情况,如果老婆铁了心要离,他只要女儿,不答应这个条件一切免谈。在律所又一个没想到,遇见肥仔妈妈。肥仔妈妈看见他也是吃了一惊。
二人都不想让对方知道自己所来为何,高律师向他们二人分别保证绝对保护客户**。
张剑正不希望老婆可能出轨的事被陈芷汀知道,叮嘱过高律师之后,心事重重地走了。高律师为什么没报警,他没有那个闲心想起来问,直到杨洋搞出事来,才明白所以然。
高振海认识他,认识陈芷汀,认识杨洋。
他刚接了一个调查婚外情的案子,女方要求他提供男方出轨对象的交际圈,想找出她的家庭成员,最主要是她的老公和父母。第三方私家侦探偷拍了几张“疑似出轨对象”与男男女女吃喝的聚会照,其中有一个熟人,是裘律的太太陈老师,他认识。陈老师与其中一个男人的关系很亲密,交谈说笑,脸上的表情近乎甜蜜了。那个男人就是出手打他的张剑正,委托方的老公。
这就有意思了。
皮包里的相片少了一张,他注意到了,但想不起来在哪里看的时候漏掉了。
少的那张是张剑正逗陈芷汀发笑的镜头。二人不是偷拍的主要对象,拍照的人纯粹是被二人的笑脸吸引,顺手咔嚓了几张。
女人清丽,男人儒雅,笑眼如星,齿白似月,举手投足间,呼应自然,如鱼得水,介于亲密又不过于亲密的边界——是卡着尺子量的边界。
高振海看不到二人的眼睛,但从脸上的神情可以读出来,二人的眼中是欣赏,是欢喜,是完全的信任。笼罩在他们身上的气氛,让看的人也忍不住嘴角上弯。
君子狼还是斗不过狡滑的狐狸。
高振海与蒋纹纹见面时,抽空看过刚拿到的相片,在蒋纹纹进来时收进了包里。只要隐藏,一定有秘密,况且他脸上的表情让蒋纹纹嗅到一丝可疑的信息,趁着高振海接电话的间隙,她飞快地开包翻看了几眼,几乎立刻看到她想看到的人,顺手抽出几张,选了一张有杀伤力的扣下来。
岳晓明把稿费拿出来请客,他的名单里没有杨洋,是陈芷汀让喊上她。梁进发给杨洋制造了一个零分,拉低了数学平均分,陈芷汀知道她心里不痛快,也知道她在教学上付出了很多,借岳晓明的饭局跟杨洋喝几杯淡酒,姑且算是安慰吧。
杨洋跟荣耀坐在一起,二人相谈甚欢,但没有值得怀疑的举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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