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步声越发逼近,下面只有两间屋子木门紧闭,没人任何人关心是用来干什么的,只知道屏住呼吸去推开查看。
吱呀,一声长而缓的推门声响起,狭小的厨房顿时就集满了人。
“奇怪,一楼没人吗?”
不少人也开始蒙了,只是还不等多想,楼下就传来一声声打斗,刀剑相碰金属声便顿时传遍整个店内。
“快出去看看。”
见此情景不对所有人开始逐渐意识不对,楼上的人赶忙下楼往外赶,却还是看不到任何身影,甚至是询问蹲守在货物旁边的两人,也是依旧回答不知。
正当有人提议把这家店围起守着时,楼上就忽然传来一阵阵叫声,一群人闻声又向楼梯跑去,直奔往上。
随着人数的增加,走道顿时变得拥挤起来。
“人呢人呢?”
“不知道啊?刚刚声音不是在二楼传出的吗?怎么没了?”
“奇怪之前不是还能推开门吗?啥时候关上的?”
此道声音传出,身处木门附近的人也开始伸手试探能否推开,发现结果竟都同样。
“这里开不了。”
“这里也是。”
“奇怪,好像都开不了。”
这些回答络绎不绝的开始传来,每个都是相同一样的情况,无论是用力如何退移都没法撼动分毫,渐渐的不是人开始脚底生寒纷纷害怕起来。
江遮在吵闹的人群中回望,眼睛望着每个曾经发出声音的地方。“打开不了的门就给我砸开。”
当家发话,众人不得不照做,从刚开始两三人用脚踹不开接着到用抗刀在门房上劈上好几次来。
不过在此期间每当砸门时,屋内都会传来刀剑的碰撞声。只是这些声音并不只是会一直传出,而是会在不同房间来回响起,听着竟能有几分古怪的意味来。
终于在重复多次下木门终究被掀倒在地,空荡荡的屋子就这么出现在全部人的视野中。
可那道声响依旧没有停止,它依旧出现在任何一扇未曾打开的屋子内传出久久不能停歇。
眼瞧着不对,江遮直接走进房屋推开窗户却一无所获。“把打开屋子所有的窗户打开。”
众人听闻心中多少也有了些许推断,纷纷上前推开木窗。
只是过去许久,那道声音依旧在各个屋内传出,窗户外边还是见不着一点人影
直至最后一道门的破灭,才得以停止,只是最后的结果依旧如那几扇一样毫无差别。
除开惊疑不定的二楼外,另一边谢共秋与江淮破窗而出,小心翼翼的潜伏在院中,依靠外边存放的物品进行躲藏。
虽说这些不足以挡住全部,可幸亏二楼早已吸引不少人前往,使得外围的院子留下的人十分稀少,更别说会有人来巡查。
只是终究这儿怎么都不算做安全,两人还是退在了外边的林子中,继续暗中观察。
“现在还有什么打算?”
位置有限二人此时贴得很近,哪怕谢共秋说得小声也是能够听得清楚。
“等。”
回答的还是这个字。
楼上的声响还在继续,他们依旧在二楼徘徊。
就在此时,附近传来阵阵脚步,声音非常缓听上去应当只有两个人。
“机会来了。”
谢共秋转头对上江淮意有所指的目光,视线不禁移向声音的来源而后在了解般的点了下头后轻声缓步靠近,直到对方露头。
她潜伏在树中垂眼,当指尖逐渐刚从怀中出来时又速度扔出某样东西,一下划过这两个人的脖子,在听到轻声一句的凄喊后跪下倒地不起,唯有红色粘稠的液体还在向外缓缓冒出。
“不愧是镖师,下手果真是利落。”
“过奖了,其他人来一样的。”一只手揪住衣领把人往正面翻开,手指摩挲着沾血的衣领无奈开口。“可惜了,还是沾点血。”
“不碍事,都干刀尖舔血的活了,到时问起解释倒也不奇怪。”
江淮说着把另一个人的衣服扒开,动作极为流畅迅速,不禁引来注视的目光。
“看来干不少。”谢共秋淡淡开口,她没干过扒人衣服的事,做起来手笨了不少才只是脱了一层。
“过奖过奖,别人来也是比不过我的。”也不知可否听出话里的嘲弄的意味,江淮还是那副挂笑样。“你先别动,等我弄完就给你展示一手。”
“……”
最后两件衣服还是被江淮脱下,当然也不是谢共秋真听话不动,而是这人速度太快压根不给时间去追赶。
“你还愣着干嘛,你去哪啊?”
“我到去别处去换。”
“都是大男人的有什么不好意思?”江淮披上衣服不解,出声说道。“快点的,你觉得上面那些人能给你拖多少时间啊?”
“你先去吧,我很快的。”
谢共秋低头沉思考虑,依旧还是跑走来到更深一点的林子里,脸颊不知何时泛起微红。
“还挺快。”
二人伪装潜行入院,又重新绕回厨房的窗户外边。
继续之前重复的动作打开进入关闭,只不过这次回来时间不够雪夜填补踪迹,需要人为去清理一次。
狭小的屋子一切都还是静悄悄的,唯有二楼还有些不太平。
谢共秋思绪凌乱,脑海里边疯狂的去回忆途中遗漏的信息,完全对即将过来的手没有丝毫动作。
许是下意识反应,只是触碰的一瞬还不等这手收回就被人快速握住手腕扭动,制止这人接下来的动作。
“你干嘛?”
“给你擦点灰尘,你想顶着这白脸去混进队伍吗?”
听此一言,并无话可说只得乖乖照做。
瞧着眼前的人,内心升起的无数个问题好像有了地方说出。“你说为什么上面没人却有声啊?”
江淮的眸子似笑非笑。
“你怎么知道不是我们藏得太好他们没发现?”
“房屋这么大还能藏哪?”
“这个你得去问这店的掌柜了。”
“掌柜不也是他们那边的吗?为什么……”刚说到这话语就被噎住,不敢置信的转身后说出个意想不到的猜测。“现在的掌柜是我们的人了?”
一个同谋看到自己的同谋被所投靠之人所杀,那么他应该怎么做?
可能是会先是不敢置信而后说服自己上了贼船没路可跑,可是如果紧接着有再次看到同一个样的场景后呢?还会是坚守这队人吗?抑或是寻求他人的庇佑呢?
这不,答案就已经出来了吗。
一条绳子只要出现怀疑的缝隙,只要在又更大的压力下它终究会走向断裂的局面。
楼上的人还未离开,全部人依旧还是在上面寻找些许线索,可最后还是徒劳无功。
“大当家和二当家呢?他们在哪?”江遮向来对动脑的事情不擅长,正欲要询问当家的意见时却发现久久寻不见人,于是随便抓了个人询问。“外面勘察的兄弟们发现有其他人靠近,两位当家都出去查看沟通了。”
“怎么会如此之巧?”
“三当家,这里有发现。”
一个男子从间屋子里出来,快步走到江遮面前带领其去前往来到一扇窗户前。
“大人请看。”
从二楼往下面去瞅,因杂物众多而挡了不少视线,脚印在其中也变得难以察觉。
他还想在看得清楚些,随着脚印的大概位置往上移动,把目光停留在某一个房间,猛的发现竟是在隔壁!
于是抬脚赶忙前往,试图去再看个清楚。
可谁知原本以为是条可值得延伸过去的线索,却在看到无窗时彻底剪短。
“这个间房下面是什么?”
“好像是厨房。”
人群中有人忽然出声,曾在一楼寻找的所有人开始面面相觑,虽然不信也还是跟着当家一起走下去。
少时,楼上的人所剩无几,只剩下被要求守在原地传情报的。
“不下去吗?”
两个人挨得近,低垂着头站在最后一级台阶上不下,甚至是没有要下去的打算。
“没必要,你猜猜会说什么就行。”
那是在楼上发现脚印和点出厨房的两人。
在某一人闻言微微抬起头好奇的打量人群时,定睛一瞧那不是伪装了的谢共秋吗?
至于身旁的另一个,完全不需要想就能猜出是江淮。
“真的是脚印啊,是有人从这里逃走了吗?”
“哎,为什么这里脚印只有这么些?”
“貌似只有两人吧?那其他人呢?”
揣测的声音此起彼伏,可依旧是没有任何定论得出。
两人混进人群之中隐藏,却不能过于毕露锋芒若想要加以引导只能偷偷抛出提示,全靠他人的判断去达成目的。
这不正好就达到了。
江遮率部分人前往林深处探查,原本就因他人来袭而被两位当家调去不少人,再加上如今也是少之又少。
“两位当家那事是你做的吧。”
一路上虽说未真正见过他手段,但单凭这人的谋略很多事情就成了可能,想到这谢共秋不禁对这人露出极高的兴趣,同时也在感叹双方并非敌对,倘若是今日是他的手笔也许情况基本上现在这么简单。
“并不完全是,引路人罢了。”
“既然他们想要这份利益,那就承受好相对的麻烦好了。”可能是没了戏,江淮也不愿多看转身上楼演好勘察人员的戏码。
看着一步步走上去的人,谢共秋跟在后面出声:“所以大费周章的把我引来,就只是单纯为了观看这一出吗?”
“还是说后面还有我的大戏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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