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女人想对君主做什么!」藏在水流壁的顾及潼异常激动,捋起袖子,眼睛几乎把夕灭盯出一个洞来。
眼见他就要冲出水流壁,霍同急忙制止他。
「君主还什么都没做,你出去做什么!」霍同一把将顾及潼按住:「你这冲动的性子到底什么时候能改改?」
「我冲动?我呸!」顾及潼甩开了他的手:「我还没说你每件事不惊不慌,就算天塌下来屁股也不动的毛病,你就反咬我一口了?」
霍同瞬间目瞪口呆,从来没有人这么说他。
「怕羞的君主现在极度需要我们的帮助,我们怎可以坐在这里隔岸观火呢?」顾及潼义正辞严,指责霍同的不是。
「可是......我从来没见君主对其他女人怕羞呀?哪个女人敢贴去,他不都是一刀斩的吗?」霍同摊手。
「那是因为......因为......」顾及潼顿时结巴,却又不想服输,好一会儿才挤出一个理由。
「你太蠢!」
「君主对其他女人动武是因为她们漂亮!这个女人丑八怪的,我们君主善良,不想因为拒绝而伤害了她脆弱的钟爱之心!这时候就需要我们从水深火热当中拯救君主啊!」
霍同不想跟顾及潼理论,才刚撇嘴,又突然间张开口,僵住了。
「怎么了?」顾及潼开口问。
霍同道:「精灵王坟墓......好像快要移动位置了,我与它的感应断断续续的,这是即将消失前的征兆!」
「那我们不能待在这里了,得赶快告诉君主呀!消失了下一次就不是这么好找了!」顾及潼焦急地说。
「精灵王坟墓消失后,即使花上一段时间我还能重新感应。两边也是红石,如果这个叫夕灭的女人消失了,就真的难找了。」霍同摇摇头。
尽管顧及潼没有再出声,但他心里是不认同的。
切!
她那一块红石是最小的,倘若真的把它与现在得到的红石拼在一起也没多大作用,倒不如先去获得其他体积大的!
不过这件事,还是得按照君主的意愿来行动。
......
埃赤零眼见那个樱桃小嘴越来越近,早就呼吸停顿,大脑当机。
仅有的理智告诉他这时候应该把这个大不敬的女人一脚踢飞,再把她那个大不敬的嘴唇割下来。可是他就是动不了,甚至虚脱无力。
「要不就......尝尝味道吧?」
不知哪来的话音在他脑海中炸开。
她那红得滴血的唇,引人犯罪,就犹似蓖麻,外表艳丽,却剧毒无比。
等等!
红得滴血?
「糟糕!我刚才陷入幻术了!」埃赤零的双眸刹那不再浑浊,变得清澈见底。
怪不得他会变得这么......奇怪!
埃赤零忽然像捕捉什么似的,刹那看向夕灭的眼眸,心脏瞬间跳漏一拍。
这是病发了?
她一直遮住的右眼终于露了出来,一个野兽般的巨大竖瞳旋即在眼前现出!
幽绿闪烁,尤似恶魔!
在埃赤零的眼中,一个庞大的野兽正在虎视眈眈地看着渺小无助的自己,仿佛只需一滴口水就能把他淹没!
实力几乎到了这世界巅峰的埃赤零,竟然也会有这一刻荒唐的感觉!
下一刹,他的颈脖霍地被一个纤柔的手捏住。
「久等了。」
「零时皇。」
生疏的语气,平淡的语调,却蕴含着一丝让人不寒而栗的诡异。
她总好像哪里变了,仿若......
根本不是同一人!
而且那一句久等了,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埃赤零危险眯起双眼,脱口而出:「你是谁?」
「呵呵!」夕灭笑得很是愉快,用手背轻掩带血的嘴唇:「我是朝荣呢!」
语毕,夕灭一拳打落埃赤零的肚部,他整个人瞬间被揍飞出去!
哧噗!
随着肚部传来剧痛,埃赤零跌跪在半空,垂首捂住肚子。
「是幸福快乐的朝荣哦!」夕灭轻喃,刹那消失在原地。
她手背的三片叶子已填满黑色。
这正是三段!
下一瞬,埃赤零像突然感觉到什么似的,还没抬头,就唤出他的剑,挡在身前!
只见夕灭高高跳起,脸部毫无表情,举起环月刀对准埃赤零,劈头就斩!
锵!
两剑交叉,四目相投!刀光剑影,余音震耳!
这极其响亮的一声使得连水流壁也抖上三分!
「好......好强!」顾及潼努力稳住自己,死死地盯着夕灭,不由自主发出心中的惊叹。
霍同没有作声,但同样面色凝重,望着那个右竖瞳左圆瞳的女人,眉毛深锁。
不是说病发时实力大减吗?怎么反倒增加了不少?
这种强度甚至是连有精灵结界的水流壁也不能扛上五次!
「呵。」夕灭看见那橙瞳倒映的人影,力压环月刀:「成为猎物的滋味不好受吧?」
「现在,猎人与猎物的角色该是时候调换了!」
虚影环月刀的刀锋渐逼近埃赤零,手腕爆出的力气几乎能与他相比,他的剑也因而节节败退。
然而在这个危急的时候,埃赤零眼中却越发波澜不惊,甚至笑意盈盈。
但这个眼神却刺痛了夕灭的眼。
又是那样藐视苍生的眼神。
这不知为何让她很不爽......极度的不爽!
夕灭陡地收刀,不再与他比拼臂力。但她右手的刀柄才刚移开了一点距离,又冷不防地往下一顺,直劈他腰!
她一手在上控住对方的剑,一手在下攻击对方要害,这就是使用双刀的好处!
眼见就来要腰斩埃赤零,夕灭高呼:「我会让你永远笑不出!」
旋即,夕灭却瞳孔地震,满眼不可思议。
只见她的刀尖嵌入了埃赤零的的身体,却没有沾上任何血肉,甚至质感也不对!
她的刀,就像划过了一阵风似的!
糟糕了!
这只不过是他拟的虚影!
夕灭当即明白自己中计了,刚想有行动,肩膀上却蓦然多了一只手。
「你该不会以为你这些三脚猫功夫......能拿本尊怎样吧?」夕灭听见一阵愉快的笑音。
埃赤零又低了低头,嗓音邪魅而迷离,却蕴含浓厚的杀戮:「三段啊,正是取出红石的大好时机。与其择日,不如撞日,本尊现在就将你炼成药人。 」
登时,埃赤零的手掌里燃起一团五丈高的妖火,火光冲天,刮刮杂杂!
仔细看,妖火中竟然有一坨布满红绿线的东西,一下一下地跳动,恍如有生命似的,在火里越烧越红。这东西虽然不完整,却有点像......半个心脏。
「本尊辛辛苦苦搭了这么一整场的戏,现在你可否终于知道你自己就是台上的小丑嚒?」
「想跟本尊玩幻术,你还不够格。」
「因为你不是......」
只可惜夕灭听不见他在说什么,她也什么都做不了。
她身体的操控权已经落入他人的手里,犹如一个麻木的扯线娃娃。
「你也算是幸运的人了。偷了本尊的红石,见了本尊的真容,还能存活这么久。」
「不过最重要的是,能死在本尊的手下是你的荣幸。」
埃赤零旋即探手进妖火里,掏出那个滋养在妖火里的半个心脏,手中不知施了什么法,那些红绿像蛇一样的线管突然疯狂生长。他把线管的尽头对准身体僵硬的夕灭。
线管越来越近,她却依然眼神空洞,犹如灵魂已死,与一个任人布置的傀儡没有任何区别。
埃赤零嘴边挂住一个冷酷的笑容,又那么傲然自大。
「你要记得,猎人与猎物的角色,是永远不会调换的。」
「有时候猎人......只是假装虚弱罢了,为的就是等待猎物反扑的时机,然后把它一箭穿心。」
「因为实力比猎人弱的猎物,由一开始就注定是会被吃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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