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灭的脚甚至比脑袋内的思路还要转得快!
「妈妈呀!我这辈子是逃命的命啊!」虽然脚下跑得快,夕灭却还不忘悲摧地咆哮。
「弄死她!别让她跑到不该进入的地方!」
后面的那群血魔磨刀霍霍,牙齿咔咔作响,狂追不舍。
......
同时间。
例火森林的中心地带。
一群黑衣人围绕一处熊熊燃烧的篝火,篝火中间有一个高台。
虽然火势猛烈,但奇怪的是,这个用树干制成的高台竟然没有一丝裂缝,甚至有越烧越光滑的趋势。
一个血衣男子静立在高台之下,仰视着高台顶端的偌大水晶球。
他无意中散发的气场就已经非常强大,甚至有点让人喘不过气来。因此在他的十米之内,没有一个人胆敢上前与他并立。
除了......
一个人。
直到有一名黑衣人上前跪地,右手搭左肩,眼睛盯在地上。
「吾主血尊,东西已取来。」
「是吗?」
血木图这才把视线从水晶球上离开,转过身来。
他冰雪白皙的肌肤,单薄的红唇,无一不引人遐想,黑缎泻地的秀发只用一条红带束起。
倘若这样的男人站在有月光的夜色下,想必是神仙下凡,引得无数女子尖叫了。
血木图笑意盈盈地望着跪着的安泽。
「去把那东西拿来吧!没看见你旁边的这位仁兄一脸焦急的吗?」
血木图所指的仁兄,就是那位唯一与他并立的男人了。
被点到名的男人神情凶狠地刮了他一眼,后者却依然笑容不减。
安泽丝毫不敢看那个男人,唯唯诺诺地道:「遵命!吾主血尊。」
他立马踏着小碎步退下了,活像女儿家一样。
「你去验验眼好吗?什么焦急不焦急。」
男人白了血木图一眼。
血木图不怒反笑,语气打趣:「验验眼用不上,不过我倒想帮你......验验身。」
眨眼间,一个风刃当着血木图的面门劈头就去!
「哇哇哇!你这小子居然是来真的?!」血木图险险避过这一招杀技:「如果不是你修为大减,现在的我早已被你削成面条了好吗? 」
「什么小子?给本尊放尊重点!」
男人不屑地道:「更何况,就算我现在修为大减,也能在几招之内将你放倒!」
「哟哟哟~口气依旧这么狂妄啊?」
血木图不留余地狠狠地嘲笑男人,上扬的狐狸眼煞是好看。
「也不看看谁现在一副青涩的少年模样?而且来的时候,只穿一片羽衣呢!半露不露的,当真大胆开放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吃土吧你!」
埃赤零见血木图笑得肆无忌惮,手往地上抓了一把泥土就朝他的嘴里塞,恨不得让他的嘴不再乱放屁!
但是由于身高的问题,血木图很轻易地就避开了埃赤零充满恶意的爪子。
「怎这么容易就动怒了呢?这不像你啊!」血木图挑眉,疑惑地看着埃赤零。
「你以前压根儿连理也理不我,怎么现在才说你一丢丢,就气成这样呢?该不会......」
「该不会什么?」
埃赤零心知自己在这个时候应该掉头走人的,这么无聊的问题他才不想消耗宝贵的时间呢!
可是该死的!他的嘴就不知怎么动了!
「果然如此!」
血木图激动得拍一下大掌,着实把埃赤零吓了一大跳。
「能把你气急败坏到这个地步,你肯定是有......」
不知为何,埃赤零听到自己心脏忽地跳漏了一拍!
这情绪很难说得清,似是有点紧张,又有点期待!
呸呸呸呸呸!
什么期待?
这分明就是暴怒!暴怒!
他这是想听对方能说出什么惊天大笑话,才让血木图说下去的!
「......是有男人!」血木图激动地说,仿佛他才是那个当事人一样。
「男......」
埃赤零眼角抽搐,脸色变了又变,最终还是忍不住向血木图动手了。
「啊唷!」
血木图的一声惨叫惊破了夜间丛林的鸟儿。
「你怎么可以对我的脸下手呢?!打男人多么没出息!」
「你再多说一个字,我可就忍不住自己了。」埃赤零神情乖戾地警告血木图,嗓音压得很低,似乎是要动真格了。
「忍不住什么?忍不住找男人?」血木图明知找死,却还是止不住口。
埃赤零眸色一沉,随即......
「好了好了!是我错了嘛!」血木图瞬间改口,拉着埃赤零的衣角道歉,面皮可不是一般的厚。
「恶心!」
埃赤零抛下了两个字,一把拍掉了他扯住自己的手。
「难道不是男人?是女人!」血木图垂头嚷嚷道:「可真是奇怪啊!你一向不是对女人没兴趣的吗?」
「说什么疯话!」
几乎要跳起来的埃赤零真的是想找东西塞住他的口!
可是血木图却惊讶得瞪大了双眼,用手掩着张得老大的嘴巴:「不是吧?难道是真的?!」
「前面我说男人时,你都是不发一语过来打我的!现在你不但只是骂我,甚至还间接承认了?」
「滚!」
埃赤零已经快忍到极限了!
可是血木图非但不怕,甚至还一面调戏,一面跳远点指着埃赤零。
「恼羞成怒了!恼羞成怒了!」
「看来你今天是真的想死!」埃赤零狂嗥道,准备对血木图下狠手。
这个狐狸精,不给点教训是不长脑袋的!
幸好这时,安泽适时地打破了。
「呃......吾主血尊,东西已取来了。」
埃赤零撇头看向多事的安泽,给了他一个警告的眼神,但最后还是收手了。
「咳咳!」
血木图整理好衣裳,这才面带笑容地转向安泽。
「朔月之夜,也差不多到时间了!我们得赶快处理好这位仁兄的烦恼呀!」
「你够了。」
埃赤零冷冷地斜睇着血木图,声音沉得很。
「怎么?你不想快点恢复你那帅气迷人的成熟脸孔吗?你现在这样一副干巴巴的少年身材,你以为会有哪个女孩子喜欢你啊?」血木图可是笑得非常高兴。
这个可恶的家伙,总是仗着自己比我帅,整天对我的五官批评这批评那!
现在倒好了!上天也看不下去,让你尝试这一回干瘪削瘦的身材,我还不抓紧机会狠狠抨击你?
哈哈哈哈哈哈!
「这倒是不用你来操心。」
出乎意料地,埃赤零并没有暴走。
「什么嘛!这么自信?」血木图挑眉,嘴角不明意味的笑容加深了。
埃赤零并不想理他,径自走向安泽,拿起他手上用布包着的东西。
这种人还是不见为净,就由得他在那里吠吧!不吠还对不起他属狗的品种呢!
血木图对他这种行为非常熟悉,望着他的背影,不怀好意地加了一句。
「只不过嘛......这女人如果已经搞到手了,那还好说。若不然,这种少年身材啊,啧啧,肯定没戏啰!」
咻!
血木图耳侧的一缕发丝瞬间被一刀风刃斩断下来!
「再听不懂人话,你就不用你的耳朵了。」埃赤零全身充斥着抑沉的杀气。
「好了好了,我不说就是了!」
血木图笑容依旧,丝毫没有介意埃赤零的举动:「现在你不是把这东西取到手了吗?那还用担心变不回去?」
当初他看到异常狼狈的埃赤零,还真是狠狠地吃了一惊。
虽然他早已全身而退,归隐到这个下等大陆。但是零时皇的大名,他怎么可能忘记?
一直以来他也有自己的野心,以及要执行的鸿图霸业。虽然不能再像当年的巅峰时期一样张扬恣意,甚至要藏在一偶躲避众神的追杀,但是血木图却从没有见过他有狼狈如此的一天。
相隔百年后与他重新见面的第一眼,竟然是一个长着少年面容,倒在地上昏迷的人。
那时还要是深夜下雨天,土地上的湿泥全都沾上他削瘦的身躯。
「废话!」
埃赤零给了他一个凶狠的眼神后,立即拆开手上的东西。
绵布松开一角,露出了里面亮晃晃的剑尖。
可是这时埃赤零神情倏变,双眉攒聚不舒,就连血木图也察觉到他的异样。
「怎么了?」他问。
噗哧!
绵布被粗暴地撕开!
一把镶着漂亮红宝石的宝剑展现在眼底!
「这就是你的意思?」埃赤零冷笑,把宝剑丢在血木图的脸上,眼眸越发冰冷。
血木图疑惑地接过剑,刚想细看,却猛然发现了不对劲。
「红石里面的精华已经荡然无存了?!」
「呵呵!」
埃赤零倒是笑了起来,却令人感到非常危险。
「看来你的走狗还不简单的啊?」
「绝不可能是他。」血木图冷静下来,表情慎重:「红石的事在青翟大陆上不可能有人得知,毕竟这里只是一个下等大陆。」
「我只是说笑而已,你用不着这么紧张的。」埃赤零突然挨近血木图的耳边,轻快地道。
血木图感觉到全身毛管突然冻结了,但只是持续了一秒,紧接着又笑着说:「你这玩笑未免开得太大了吧?我早无心于龙争虎斗,红石对我而言可有可无。」
「倒是你,倘若没有了这块红石,你的修为与身体可就回不去了。」
「你说该怎么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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