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我所做的一切都是暗卫营的职责,听从陛下旨意便是我的职责。”
“因为他一直害怕本王会夺回皇位,他的圣旨来路不明,他心里清楚父皇心里皇位所属之人并不是他,他心虚!他害怕父皇留下他谋朝串位的证据,所以,一切跟本王跟皇位有关的东西,他都必须销毁!”
“这都是你一面之词!如果陛下真的忌惮王爷,找个理由杀了以绝后患便是,要不然让暗卫营出手,大可神不知鬼不觉!”断剑固执的不肯相信。
“哼!他不能!仪妃去世之后,父皇将他交给本王母妃照顾,本王母妃相当于是他第二个母亲,对他的疼爱与本王无差众人皆知。做皇帝仁德为首,他的皇位屁股没坐热,怎能落人口舌!自他登基其他皇子都封王封地,实则是他担心有人不服与他抢皇位,独独留本王在京城,那也是利用本王替他立知恩图报兄弟情深的牌坊!如果本王死在京城,任谁都会怀疑到他身上!更何况,他拿不准本王手里有没有威胁他皇位的东西,不敢轻易跟本王撕破脸!要知道这朝堂里,也不全是与他同心同德之人......如果本王猜得没错,这趟本王出了京城,你会伺机杀了本王吧........”
断剑没再吭声,默默思考他说的话。
“是非黑白,你大可自己判断!父皇跟本王讲过,你是接替你父亲进入暗卫营的,你父亲一生忠君爱国,在一次护驾中牺牲。你手中这把剑便是他的遗物吧.......如今你知道曲玄是谋朝串位的乱臣贼子,可还愿固守本职?君不义,臣义而行,不待命,忠于国,守公理,是义也。你自己想吧!庄园,放了他,我们走!”说罢,庄园与他追随方云曦他们的足迹而去,留断剑半晌没有反应......
“沙鸥!”方云曦追出一段距离发现了倒在地上的沙鸥,商离赶紧将他扶起来,只见他嘴角淌着血。
“你受伤了!”方云曦赶紧摸出药丸让他服下。
“以你的轻功都让莫斯言跑了吗?”商离难以置信,沙鸥轻功那么好!
“追上了.......打不过他.......”沙鸥尴尬又艰难的挤出一句话。
唉,这家伙真是白瞎了这么好的轻功!
“我再去追!云曦你留下来照顾他。”说完商离继续往前追去。
方云曦将他一只手搭在自己肩膀上,另一只手搂着他:“还能起来走吗?”
“嗯.......”沙鸥点点头,颤颤巍巍站起来,一脸痛苦。
“怎么回事!”庄园和曲恒赶到了,见沙鸥伤成这样大吃一惊。
曲恒拉着方云曦上下仔细打量了一番:“曦儿你没事吧?”
方云曦摇摇头:“我赶到的时候,他已经躺这里了。”
“莫斯言呢?”庄园问。
“跑了......是我没用.....追上了又打不过.......”沙鸥很自责,他不想自己在云曦面前显得一无是处。
“商离继续去追了,你们赶紧去,我怕商离也打不过莫斯言!”方云曦这么一提醒,他们俩赶紧跟上去。
曲恒回头冲她喊:“带沙鸥去找袅袅和楚神医,我们在那里汇合!”
“好!”
还在这鸽山之中,离神医的住所不算太远。只是扶着沙鸥一步一步走的很慢,好在这家伙瘦,不然她真的会累趴下。
沙鸥看出了她的疲惫:“放开我吧.....我没事......”
“别废话,快到了!你坚持一下!”
他不再说话,努力让自己尽可能多的不把重量压在云曦身上。
“袅袅!!楚神医!!!长生!......哎哟........”眼看着都到门口了,她终于累的撑不住摔了一跤,连带着沙鸥一起摔了出去。
“哎.......啊........”沙鸥倒在地上轻轻呻吟了一声,竟感到十分丢脸。
方云曦赶紧爬起来扶他:“没事吧,对不起对不起。”
沙鸥心疼的摇摇头,正想安慰她两句,只见声如洪钟老者从院里走出来:“谁啊!!哟,云曦姑娘,你们这是......?”
“神医,我朋友受伤了,你赶紧给他瞧瞧!”
“快扶到屋里来!”
方云曦将沙鸥轻轻扶到床上躺下,楚歌捋着胡子给他把脉。
“你给他吃了内经丹?”楚歌皱着眉头有点不乐意。
“嗯,上次我离开的时候,您给了我一些以备不时之需,这不就用上了。嘿嘿...”
“哼,什么人你都给,到时候自己拿什么保命!”
“哎呦,我的老神医,他也是为了我们受伤的,再说医者济世为怀,您怎么计较一颗两颗的小药丸呢!”方云曦嗔怪着楚歌,她知道老神医是心疼自己,这一个多月的时光,他们相处的如家人一般,她怎会不知他嘴硬心软的臭毛病。
“这家伙没大碍!加上你及时给他服用了内经丹,几日便好。我去抓药,你煎了给他喝!”
“我煎?”方云曦会做饭不会煎药,她喝的药都是曲恒他们煎的。
“袅袅和长生他们呢?”她想请人帮忙的时候,才发现院子里只有楚歌一个人。
“你们下山以后,袅袅就收到信,说她哥哥来边城了,她带着长生和辛芷下山去接哥哥了。”
唉,看来还得自己动手。袅袅的哥哥?岂不是乌国的王子?十八年前,乌国战败,割城池青都给曲国成为曲国边城。两国协议其中一项便是乌王子有兵权者,不可带兵驻扎边城。不知道这次来乌国边城的,是哪位王子呢?怪不得父亲让施叔叔和师傅赶来边境。毕竟在军营长大的姑娘,对军事的敏感度要强一些。
“这里可有干净的衣服?”方云曦打住了自己的思绪,这些事等曲恒回来再议。想起沙鸥那身白衫被吐出的鲜血染红,十分扎眼,打算给他换一身。
“长生留了些衣服在这里,你去拿吧。”看他俩身形,长生的衣服这个小伙子能穿。
云曦拿上衣服放到沙鸥床边:“你把衣服脱了,换上干净的。”
沙鸥一下子红了脸:“脱.....脱衣服?”
“是啊!”方云曦到不以为然,“你这身白衣服弄的都是血,换下来我给你洗洗。”
“哦.......那你......你先出去吧.........”沙鸥脸涨的通红。
“可是你自己能换吗?要不要我帮你?”方云曦这大大咧咧的,竟还没想到男女有别。
“能能能........”
“哦。”见他那么笃定,她才放心出去。
沙鸥深深舒了一口气,就算他流连桂花楼的时候,即便跟里面的姑娘打情骂俏,也不曾如此害臊过。
一个时辰以后,药熬好了,烫了她几个水泡。她想倒了曲恒,照顾她那么久,一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王爷,就这么一日一日的学会了厨子木匠的活。
“来喝药了!”
“嗯。”沙鸥挣扎着起身,拉扯到伤口又忍不住呲牙裂嘴。
云曦扶起他靠在床头:“我喂你吧。”
“这.......不行......我自己来........”
“你也是为了我们才被莫斯言打伤的。要不是我当时叫你追,你也不会受伤。尽想着你轻功好了,没考虑你打不过他,是我的责任。就别不好意思了,先把药喝了,等你好点再自己喝好吗?”方云曦柔声道。
“你的手.......”他看到了她手上的水泡,心疼的要死。
“不碍事,我第一次熬药笨手笨脚的!你好好休息,做好饭我再来叫你。”方云曦端着药碗带上沙鸥换下来的衣服出去了,还别说,长生的衣服朴素,
但作为公主的贴身下人,面料也是挺好的。
沙鸥身体里一股暖流涌动,和这温热的药,涌入心里。
天色暗了下来,曲恒商离庄园一个回来的都没有。不知道追出去了多远,盒子有没有拿回来。莫斯言为什么要抢曲恒的盒子?难道他知道里面是什么?可就算他知道,他抢去有何用呢?莫斯言.......到底是什么人?
“神医,你知道莫斯言到底是什么人吗?”方云曦忍不住去问了楚歌。
“不知道,你晓得鸽山的规矩,来者不问来处,他整天神出鬼没的,有了好东西就带来给袅袅他们,或许袅袅会知道的多一些。对了,你突然问他干嘛啊?”
“是他打伤沙鸥的.......”
“什么?!”楚歌惊讶的胡子都快翘起来了,“你们怎么会动起手来?!”
“我也不知道,他突然出现抢了曲恒的东西,沙鸥去追他,结果被打伤.......”
“这这这.......”楚歌气的说不上话,没看出来莫斯言竟是这样的人。
回到房间方云曦翻来覆去睡不着,她担心曲恒他们,又想不通莫斯言的所作所为,一夜辗转反侧,终于熬到了天亮。
神医的医术果然高明,几碗药下去,沙鸥睡一觉醒来气色好了不少,方云曦总算放松了一点。
“衣服洗好了,给你放床边了。药晾一下我再喂你。”她自顾自的收拾着屋子。
沙鸥能自己起身靠床头了:“不用了,你看,我能自己喝。”他摸着云曦为他洗好的衣服,一股淡淡的花香飘进鼻子。
“好香啊!”
“我怕有血腥味残留,洗衣服的时候摘了点花泡了一会。”
“这么香我穿上会不会像姑娘.......”
方云曦闻言噗嗤一笑,沙鸥看的愣了神。
“那沙姑娘你自己乖乖喝药,我炉子上还炖着汤,一会进来收碗。”见她笑盈盈的模样,沙鸥心里小鹿乱撞,不不不....... 他使劲的甩了甩脑袋,方云曦是自己不能喜欢的姑娘.......打住自己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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