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儿院的实验。”司徒轩的声音低沉而又沉重,仿佛是从黑暗深处传来的叹息,“我们四个都是‘特殊项目’的产物。寒枫是最早一批,我在中间,你和安苒最后。他们用基因编辑技术创造了我们,每个人都是另一个人的‘解药’。”
暖语只感觉自己的世界仿佛天旋地转,仿佛是被卷入了一场汹涌的风暴。她一直以为孤儿院的实验只是一场不幸的遭遇,从未想过自己竟然可能是被设计出来的……如同一件被精心打造的产品。
“那安苒知道吗?”
司徒轩缓缓摇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迷茫与不确定:“我不确定。但她显然发现了什么,才会威胁公开实验数据。”他指向图谱一角的小字注释,“看这里——‘苦艾酒与葡萄糖配对成功’。寒枫说这是实验代号,苦艾酒代表我,葡萄糖代表……”
“你。”暖语突然恍然大悟,眼中闪过一丝光芒,“而我是……”
“蜂蜜。”司徒轩苦笑着,笑容中带着一丝无奈与悲凉,“安苒是龙舌兰。我们四个被设计成两对互补体。理论上,我和安苒是一对,你和寒枫是另一对。”
暖语想起寒枫看自己时那种复杂的眼神,仿佛是一汪深不见底的湖水,隐藏着无数的秘密。她突然感到一阵恶心,仿佛是有一股浊气在胃中翻涌。她站起身来,动作有些急促,以至于蛋糕盘被打翻在地,金黄色的马德琳滚落在草地上,仿佛是命运的碎片散落一地。
“所以一切都是安排好的?我们的相遇,你的病,甚至……”她说不下去了,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那枚樱花戒指,仿佛那是她与司徒轩之间仅存的真实与温暖。
司徒轩艰难地站起身来,伸出手抓住她的手腕,仿佛是在抓住一根救命的稻草:“不。实验设计了我们的基因,但无法设计这个。”他拉起她的手,轻轻地按在自己胸口,隔着病号服,暖语能清晰地感受到那颗强有力跳动的心脏,仿佛是生命的鼓点,“它选择记住你跑调的生日歌,而不是匹配的DNA。”
暖语想要抽回手,却被司徒轩握得更紧,仿佛是在传递着一种坚定的信念。就在这时,花园的门被“吱呀”一声推开,寒枫大步流星地走了进来,白大褂在身后随风飘动,仿佛是一位肩负着使命的战士。他看起来疲惫不堪,金丝眼镜后的眼睛布满了血丝,仿佛是经历了一场漫长而又艰辛的战斗。
“你们看到报告了。”这不是问句,而是一种肯定的陈述。寒枫的目光落在打翻的蛋糕上,嘴角微微抽动了一下,仿佛是在压抑着内心的某种情绪,“我猜司徒已经告诉了你地下实验室的事。”
暖语猛地转向医生,声音因愤怒而颤抖,仿佛是一座即将喷发的火山:“你一直在利用我们?”
寒枫的表情瞬间变得痛苦不堪,仿佛是被人揭开了一道深深的伤疤:“正相反。我一直在试图打破这个循环。”他从公文包中取出一份加密文件,那文件仿佛是一把解开谜团的钥匙,“‘特殊项目’的真正目的不是治病,而是创造可控制的人类武器。我们的基因里被植入了特定触发因子。”
“什么触发因子?”暖语追问道,眼神中充满了警惕与好奇。
寒枫推了推眼镜,镜片后的眼神严肃而又凝重:“简单说,就是让我们在特定条件下失去自主意识,成为执行命令的工具人。安苒已经被触发了——这就是她突然变得危险的原因。”
司徒轩的脸色瞬间变得异常苍白,仿佛是被抽干了所有的血色:“谁触发的她?”
“你母亲。”寒枫平静地说,声音中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愤怒,“或者说,自称是你母亲的女人。她其实是项目的首席科学家。”
这个信息如同重磅炸弹一般,在暖语脑中轰然爆开。司徒夫人不是真正的母亲?那司徒轩究竟是谁?她又究竟是谁?
“证明。”司徒轩的声音冷得像冰,仿佛是从寒冬深处传来的命令。
寒枫打开平板电脑,播放了一段模糊的录像:一个年轻女子躺在手术台上,眼神中充满了恐惧与绝望,旁边站着的赫然是年轻时的司徒夫人,穿着白大褂,手中拿着某种注射器,仿佛是在执行着一场邪恶的仪式。
“这是二十五年前的录像。”寒枫解释道,声音中带着一丝沉痛,“台上的女子是你生母,她拒绝继续项目,所以被替换了。真正的司徒夫人在瑞士隐居,而这个女人——李教授——顶替了她的身份。”
司徒轩的身体摇晃了一下,仿佛是被命运的重锤狠狠击中。暖语连忙伸出手扶住他,她能感觉到他的身体在微微颤抖,仿佛是一片在狂风中摇曳的树叶。他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监护仪发出轻微的警报声,仿佛是生命的警钟在敲响。
“冷静。”寒枫迅速检查读数,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紧张,“你的心脏还不能承受这种刺激。”
“去他妈的心脏!”司徒轩罕见地爆了粗口,声音中充满了愤怒与绝望,“你是说我体内跳动的是一个杀人犯的心脏,而我所谓的母亲其实是把我当实验品的疯子?”
寒枫没有否认,他的沉默仿佛是一种默认。“但有一个转机。暖语的干细胞不仅能治疗你的心脏,还能重置触发因子。这就是为什么李教授一直阻止你们接近——她不能冒险让你摆脱控制。”
暖语突然明白了所有事情的前因后果:杏仁过敏的测试,那场突如其来的车祸,甚至是那份伪造的兄妹DNA报告……全都是为了拆散她和司徒轩,仿佛是命运在他们之间设置的重重障碍。
“现在怎么办?”她问,声音比自己预想的更加坚定,仿佛是在向命运宣战。
寒枫看了看四周,压低声音,仿佛是在传递一个绝密的信息:“安苒在法律上已经脑死亡,但她的心脏还能维持36小时。我需要在这期间完成基因重置手术,否则司徒的心脏会逐渐衰竭。”
“什么手术?”司徒轩警惕地问,眼神中充满了戒备。
“用暖语的干细胞重新编程你的免疫系统。”寒枫解释道,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忧虑,“但这需要提取大量干细胞,对暖语有相当风险。”
暖语毫不犹豫,眼神坚定如钢:“我做。”
“不行。”司徒轩斩钉截铁地拒绝,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已经有一个人的心脏在我胸腔里跳动,我不会再让另一个人为我冒险。”
暖语转向寒枫,眼神中充满了决然:“多危险?”
“15%的并发症风险,主要是感染和出血。”寒枫推了推眼镜,镜片后的眼神严肃而又认真,“但时间紧迫,安苒的心脏一旦停止,重置手术就无效了。”
暖语看着司徒轩苍白的脸,脑海中浮现出ICU里那首跑调的生日歌,想起那三百六十五封未寄出的情书,想起樱花树下那个追着她要花枝的男孩。十五年的等待,不是为了在终点前轻易放弃,仿佛是一场漫长的马拉松,已经到了最后的冲刺阶段。
“我签同意书。”她说,目光坚定地看向寒枫,仿佛是在做出一个重要的抉择,“什么时候开始?”
“暖语!”司徒轩抓住她的肩膀,双手微微用力,仿佛是在试图唤醒她,“你不明白——”
“我明白得很。”暖语打断他,轻轻抚摸他胸口的伤疤,仿佛是在安抚一颗受伤的心灵,“这颗心记得我,记得我们的过去。如果它需要我的帮助才能继续跳动,那么没有什么能阻止我。”
司徒轩的眼中闪过一丝痛苦,仿佛是在承受着巨大的煎熬,然后是某种深沉的、炽热的情感,仿佛是熊熊燃烧的火焰。他转向寒枫,眼神中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如果必须这么做,我有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手术全程我必须在场。”司徒轩的声音不容置疑,仿佛是在下达一道命令,“如果她有任何危险,立刻停止。”
寒枫犹豫片刻,最终缓缓点头,仿佛是在权衡着利弊:“可以安排你们在相邻的手术室。但你必须保持镇定,心率波动太大会影响手术。”
三人达成了一种诡异的共识,仿佛是在签订一份生死契约。知更鸟还在灌木丛中欢快地歌唱,阳光依然温暖如初,但暖语感觉世界已经天翻地覆,仿佛是经历了一场灵魂的洗礼。她不是偶然的孤儿,司徒轩不是天生的病人,他们的相遇不是命运的安排,而是一场精心设计的实验的一部分。
但当她看向司徒轩,看到他眼中那份真实的痛苦与温柔时,暖语确定了一点:无论基因如何编排,无论实验如何设计,有些东西是无法被控制的——比如那首跑调的生日歌,如同记忆中最温暖的旋律;比如樱花树下偷走的一瞬间心动,仿佛是命运最美的馈赠;比如此时此刻,他眼中倒映的她的影子,仿佛是彼此生命中最珍贵的存在。
“还有一个问题。”暖语突然想起什么,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疑惑,“如果我们是两对互补体,那寒枫和谁是一对?”
寒枫的表情变得异常复杂,仿佛是在回忆着一段痛苦的往事。他慢慢卷起左袖,露出手腕内侧的疤痕——与其他三人不同,他的疤痕形状不是孤儿院的标志,而是一个小小的字母“L”,仿佛是一个独特的符号,隐藏着无尽的秘密。
“我的配对者是林暖。”他轻声说,声音中带着一丝怀念与哀伤,“你的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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