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没事,”平夏淡定地耸耸肩:“你有事就去忙好了!”
书砺仍十分愧疚地连说了好几句对不起。
突然,他想到了什么,于是问平夏:
“你身上有口袋吗?”
“口袋?”平夏看看身上,“有啊,我今天穿的是裤子!”
“那请你先帮我保管这个!”说着,他把一张卡片似的东西塞进了平夏的口袋——
他还压住平夏的手叫她不要看那是什么——
他说:
“你先帮我收着,回头我再告诉你是什么,不许偷看呀!”
平夏撇撇嘴道:
“搞什么啊!神神秘秘的!该不会是想栽赃陷害我吧?!”
书砺哈的一笑,又把平夏紧紧抱住——
“如果你信我,就替我收着,如果不信,那你就拿去丢掉——”
平夏白了他一眼:
“我信、我信!我信还不行吗!”
说着,两人一起收拾了地上的东西,携手往回走。
书砺说:“我先送你到路口,然后回别墅。”
平夏非常不舍:
“不如我跟你一起回去呀?”
书砺说:
“我不要!我不敢!”
“什么不敢?”
“不敢让你见到富大维咯!”
平夏失笑:
“怎么富大维是个魔鬼、会吃了我吗?”
书砺苦笑:
“也许他的确是个魔鬼,不然也不会有那么多女人一见他就跟着了魔似的爱上他,我怕你也会那样,到时,就没有我的位置了……”
平夏笑得弯下了腰——
“傻瓜!对自己这么没信心的吗?”
书砺只是沉默不语。
结果平夏坚持要和书砺一起回去。
两人进入大门后,直奔二楼的房间。
阳光洒落在楼梯上,斑斑点点,他们奔跑追逐的脚步,如雨落玉盘,在楼梯转角,他们牵手、拥抱,尽享每时每刻的甜蜜温馨。
到了房间门口,书砺差点被一只莫名横在那里的行李箱绊了一跤。
“小心呐!”平夏惊呼。
书砺神情变得严肃,他轻轻把平夏挡在身后,然后——
他推开房间门。
室内是一片惊人的混乱。
桌椅歪倒,花瓶破碎,从花瓶里流出来的水把地毯都浸湿了,窗户大开着,风把白纱窗帘吹得乱卷起来……
“快看,是丹珍!”
听到从身后探出头来的平夏的一声惊呼,书砺也看见了正如一尊坚硬的雕像般坐在窗边扶手椅上的丹珍。
“丹珍……”
他低呼一声,跑了过去。
丹珍转头看见了他,大眼睛里急速盈满了泪水——
“书砺!”
她紧紧抱住了书砺。
书砺急忙把她推开:
“你先别哭,好好说话!大维呢?”
一听大维的名字,丹珍脸上的表情转成了愤怒——
“他死了!”
“死了?怎么会呢?!”
书砺急忙要去找,丹珍用力把他拽回来——
“你先别走!回答我!为什么之前不告诉我大维有病的事!”
书砺一惊:
“你知道啦?……”然后,他低下头来:“对不起,是大维不让我跟你说的。”
丹珍愣住——
“为什么?为什么要瞒我?!”
两行珠泪,直直地落下来。
书砺叹了口气,柔声道:
“这重要吗?”
“当然重要!”丹珍冲口而出:“如果我早知道这件事,我就不会跟他拖这么久!段书砺,你真的害死我!”她抬起拳头,猛砸向书砺的胸口。
书砺无心恋战,一把捉住她的手说:
“别闹了,让我先去看看大维——”
丹珍无力地坐回到椅子上:
“他在里间,刚刚晕倒前、我给他吃过药了。”
书砺匆忙走了,平夏并没有跟进去,而是来到了丹珍的面前。
“丹珍,你没事吧?”
看到昨日还那么活泼的丹珍变得如此沮丧憔悴,平夏心生不忍。
书砺赶到里间,果然看到大维正半卧在床上。
床边的一盏小台灯,散发幽幽的光。
书砺坐到床沿问:
“大维,你怎么样?”
大维半睁开眼睛,见是书砺,连忙撑起身:
“书砺,咳咳!你来啦……”
书砺连忙轻抚他的背帮他顺气,一边又轻责道:
“怎么又跟丹珍吵架了呢?”
大维苦笑了起来:
“书砺,我把一切都跟丹珍说了,我告诉她我不会跟她结婚,结果她就跟我大吵了起来,还把东西都砸了……”
书砺沉默着没说话。
大维拉住了他:
“书砺,这次你一定要帮帮我!”
“帮你什么?”
大维垂下眼眸:
“我和叶家的婚事已经订下了。”
“你说什么?!”
书砺站起身来踱来踱去。
大维俯到床沿向他喊道:
“我必须这么做!书砺你会懂的,这是我唯一可以重回总公司并向我爸爸挑战的办法!没人可以阻止我!咳咳咳咳——”
书砺走到桌边恨恨地坐下,他气得说不出一句话。
大维又跌跌撞撞地走下床来——
“书砺,其实你喜欢丹珍的,为什么你不跟她在一起呢?”
书砺震惊:
“你、你说什么?!”
大维轻轻一笑:
“你用不着骗我,其实,我从一开始就知道,你是想把丹珍让给我,因为你这个人啊,最不擅长的就是跟别人争——”
大维说着,又剧烈地咳嗽起来,书砺让他赶紧回床上躺着去!
大维扶着桌角背对着书砺说:
“书砺,我现在唯一想做的事,就是回总公司,我要夺回属于我的一切!虽然丹珍喜欢我,但在这件事上,她帮不了我,我必须让她离开我,请你帮我劝劝她吧,她会听你的话的,不管她要多少赔偿,我都可以给她。”
书砺不敢置信地瞪大双眼:
“你以为丹珍的感情,是可以用金钱来兑换的?”
大维一脸冷酷:
“不然你以为她会看上我这种富二代做什么?”
书砺铁青着脸走出房间。
平夏迎上前来——
“怎么样?富大维没事吧?”
书砺摇头说没事,却突然眉头一皱,胃痛又发作了,平夏赶忙把他扶到沙发上坐下。
“又胃痛了吗?有问题慢慢解决,何必着急呢?”
书砺感激地握住平夏的手——
“我没事,对了,丹珍呢?”
平夏答道:“她心情不好,说要出去走走,我说要陪她去的,但她想一个人静一静。”
书砺点点头。
又见平夏为他担忧的模样,他强笑道:
“还叫我不要着急,自己不也急成这样?早知如此,我不该带你一起回来的——”
平夏急道:
“你不要再费力气说话了!说真的,到底疼得厉不厉害,要不要吃药啊?”
“不用,”书砺摸摸她的头笑道:“有你这样关心我,简直比止痛药还要灵呢!”
“才怪!”
两人嬉笑了一阵,肩并肩坐在一起。
平夏看着自己那只被书砺紧握住的手、低头道:
“不知道等假期结束我离开这里之后,我们会变什么样呢?”
“嗯?”书砺一边微笑一边思考地说:“八成,你一回去就会忘了我,然后继续过你原先花天酒地的生活——”
“吼!你胡说什么呀!”平夏假装怒道:“你把我想象成什么样的人了?”
书砺嘻嘻笑道:
“又漂亮、又有学识、身边一定围满了无数追求者的人喽!”
平夏斜他一眼,冷笑道:
“我懂了!你意思就是让我回去后就忘了你呗!好!忘就忘!明天我就开始忘!”
书砺又是轻轻一笑:
“明天开始啊,那今天就还是属于我的咯!”说着,他抱住平夏就要吻过来,平夏挣扎:
“喂!谁允许你这样抱我的!放开我!”
“我不放!要是放开你,我的胃痛又怎么能好呢?!”
平夏哭笑不得:
“什么啊?你还真当我是胃药啊?!”
书砺笑道:
“你不单是胃药,平夏,”他忽然认真地说:“你或许是能治愈我身上一切坏毛病的万能药!”
平夏怔住,然后又低低地说:
“还万能药咧,那治一次要给我多少钱啊?”
“啊?要钱的啊?”
“不然呢?白给啊?!”平夏嚷起来:“我又不是做慈善——”
话未讲完,书砺已捉住她的下巴、向她吻了过来……
“放心吧……”他轻抚着她的脸颊说:“不会白给的,明天,我就去买只大钻戒来向你求婚——”
“求婚?”平夏瞪着他,“真的假的啊?”
书砺笑着捏了捏她的脸。
就在这时,有人推开门闯了进来:
“不好了,段先生,丹珍小姐闹着要跳海!!!”
书砺腾一下站起来——
“丹珍在哪里?”
眼看书砺要走,平夏也说要一起去,书砺按住她双肩说:
“你留在这里,帮我看着大维——”
平夏不愿:
“不,让我跟你一起去!你忘啦?上次也是我救的丹珍!你还胃痛呢,怎么救人?”
但书砺再三拜托她留下——
“大维有心脏病,身边离不了人,就当是帮我好不好?替我看着他,千万别让他有事!”
平夏无奈,只好答应——
“那你千万小心啊!绝对不可以勉强哦!”
“知道了!”
书砺边答应着边已经离去了。
书砺前脚刚走,富大维后脚从里间走了出来——
“咦?你是谁?”
平夏回头,看见一个形容憔悴但仍难掩风流的英俊男子——
她冷哼一声:
“哦——原来你就是富大维!”
大维一脸诧异地看着她:
“怎么你认识我的吗?”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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