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尊是谁?鬼王又是哪个?!大燕的皇帝不应该有自己的后宫吗?!!
知顷的表情在咀嚼这三个名字的时候一点点僵硬起来,似乎肩膀上的重量一下子变得十分沉重,好半晌他才回复道:“……什么魔尊鬼王皇帝,我不知道这些人都是谁。”
顾长茗的神色稍有诧异,但是下一瞬又吐露出些了然:“是我问多了。”
知顷:……等等,你先别问多,或许是你想多了。
害怕对面误会,知顷又再一次解释道:“我真的是苍天,下来也真的是为了防止边亦他因为情爱从而毁天灭地的。而且!我不是谁派来的!”
“嗯嗯,”顾长茗点头如捣蒜,“你不是别人派来的,你是自己要来的,我都懂,我都懂。”
知顷坚持道:“我说认真的。”
顾长茗点头,语气和神色都是十分的认真诚恳:“我已经全都懂了,你是苍天,来的目的是阻止边亦和别人有情爱纠葛……别担心,我会帮你的。”
知顷总感觉有些微妙,但是却又一时间说不出来两个人对话到底存在什么问题,毕竟顾长茗说出来的话全都是自己表示的意思,只是神色和语气似乎总有些蹊跷。
苍天思考了会儿,把这种情况归因于人类的情感复杂,暂时不去纠结这种知识盲区。
三轻峰的腰牌太过于粗糙,不单单内外门弟子是一样的腰牌,就连亲传弟子和普通弟子都是一样的腰牌。知顷正在思考自己应该算是什么弟子,住在什么地方,就见好师兄顾长茗已经把自己领到了内门弟子的房间。
内门弟子的就是单独房间了,知顷的这个位置似乎是被挑选过剩下的,位置不太好,距离操练场课堂和饭堂都有些距离,但是好处是出门没几步路就能走到边亦的竹舍。
一进房间,知顷忍不住在心里向边亦道了个歉。
自己之前竟然会去怀疑边亦的房间里藏着什么密道,外表的简陋是为了隐藏些什么。
但是现在看见自己的房间还有这一串内门弟子的房间,知顷只能说,其实边亦的房间还算不错的。
这里是真正的家徒四壁。
空落落的墙壁就算了,好不容易有张床,床板上还沾着湿漉漉的水汽,似乎是才从树上被砍下来没多久,上面还带着新鲜树木特有的青绿色潮湿。
这样的木材睡在上面肯定会扎一身木杆的倒刺吧……
再说这里的所有布料,更是粗擦得没边。
所有的布都是麻布,纺的疙疙瘩瘩就不说了,不知道是怎么洗的浆,硬得人都不敢伸手去碰。知顷没开玩笑,这样的床单拎起来,能竖着立在地面上,上面战一个知顷现在的重量级选手都不会坍塌的程度。
怎么会穷成这样!
简直是……不敢想象。
万剑宗绝对是修真几家中数一数二的大宗门啊!为什么连内门弟子都在住这样的房间,就连边亦那样的仙尊都要睡那样的床板。
似乎知顷的震惊神色太明显了,顾长茗轻咳一声解释道:“万剑宗环境是会艰苦一些……但是这也是修炼万剑宗剑法需要经历的挑战。”
“什么挑战,还不就是万剑宗穷吗。”
一个女声从门口方向传来,知顷抬头看去,就见是一个穿着三轻峰校服的年轻女孩儿,后者两条蓝色发带系成丱发,眼睛像是一汪清水,说起这句话的时候神色带着三分自嘲。
“平儿,你怎么来了。”顾长茗上前两步,打算拒客的意味十分明显。
女孩儿似乎已经猜到顾长茗的动作了,她指尖伸到后者身前飞快点了两下,但是顾长茗也不是吃素的,惊呼一声闪身躲开了这两指:“师妹,你这是又是做什么。”
“早和你说过不要叫我平儿,你不长记性,我便帮你好好想想。”女孩儿说话声音清脆响亮,手下动作也是凌厉干脆,但是一招一式却并不像是万剑宗的剑法。
顾长茗抬手拦了两下,不得不抬手去摸腰间的佩剑。
知顷看着那长剑上闪着的寒光,终于说了女孩儿进门之后的第一句话:“要打出去打!”
两道视线落在知顷身上,还是女孩儿最先收了手上的招式:“我是严赋,三轻峰弟子。”
知顷同样回了礼:“我是知顷,是苍天。”
但是严赋听了这句话却并没有嘲笑或者狐疑,而是轻轻道:“好巧,我也总觉得其实我是上神,而且还要是那种最强最能打的上神才好。”
顾长茗声音听起来颇为无语:“你不要理她……我师妹她一直喜欢这些构想。”
“那你说的或许是武神,但是现在上天梯总共有七位武神,不知道你想成为哪一个。”知顷倒是对这些话题很熟悉,顾长茗的那些提示完全没听到耳朵里。
严赋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有人顺着她的话说下去,看向知顷的眼神从最开始的戒备很快变成了热切,她问道:“那这七个人哪个最强?”
知顷道:“这七个人不分伯仲……”
“那我都不要当!”严赋飞快的得出结论,“我要当第八个,比这七个人都强的!”
顾长茗左看右看,把手上的长剑重新插回剑鞘,试图插嘴道:“差不多就行……”
知顷道:“上天庭已经有些日子没有见到飞升的神仙了,现在这个时代想要飞升还是有些难度的。”
严赋:“那有什么,要是飞升像喝水一样简单,谁还挤破脑袋去飞升啊!各家各派都说现在几乎不能飞升,那又怎么了,他们说不能,我就偏要试试。”
顾长茗长剑又“刷”一声出鞘,泛着冷气的剑锋正在两个人中间:“你们一个两个,都闭嘴。”
知顷:“……哈哈哈。”
严赋:“……师兄,天气甚好啊。”
后续就是两个人一齐被顾长茗罚过去扎马步。
知顷私底下朝着严赋挤眉弄眼:“没人和我讲顾长茗是大师兄,能奖罚我们啊。”
严赋倒是似乎对这种惩罚轻车熟路,双腿稳稳当当像是钉在地上,闻言颇为遗憾道:“我还以为你是新来的,师兄不会上来就惩罚。”
话音刚落,一板子就落在严赋的后背:“腰挺直,别弯!腿压下去,别抖!”
严赋飞快的闭上了嘴巴,面上是苦不堪言。
顾长茗视线又落在歪歪扭扭软趴趴的知顷身上,戒尺没有再动作:“要怪就怪你师姐,我不是才来了就给你下马威的。”
严赋背对着顾长茗,嘴上不知道嘀嘀咕咕的骂着些什么,但是面上却是不敢出言反驳的。
大师兄背着手,绕着两个人转了半圈,最后在两个人面前站住了身子:“万剑宗确实没有人家隔壁南药门百花谷有钱,但是现在这个世道各家各派又有谁家能说得上是有钱呢?去看看各家的账簿,谁家的流水又是在进账?”
他说着,手上的戒尺在严赋腿上敲了敲:“这种时候就别再怀念你家的金樽清酒,锦衣玉食了,有时间在外面玩,不如抽时间去看看师尊的房间,照样是简朴的,没有这种大道至简的心境,要怎么才能修好万剑宗剑法。”
严赋被他这两下戒尺打的腿根发软,踉跄了下。嘴上确实依旧十分硬气:“既然如此,那师尊放在杂物间的那些珍宝礼品我是不是能拿走?”
顾长茗的眉头青筋暴起:“你还真是把我说的话当放屁!”
严赋默默道:“……这可是您说的,我可没这么想啊。”
眼见那戒尺又要打下去,知顷飞快的接过话头:“放在杂物间的珍宝礼品……是什么意思?”
顾长茗本就不想打严赋,知顷这样一问,他正好顺势收起戒尺:“怎么?你也对珍宝感兴趣?”
知顷这辈子最不缺的就是珍宝和钱财,闻言面色带了点尴尬:“并不是。”
“倒也不是什么稀罕事儿,”顾长茗把戒尺重新塞回腰后,“只是师尊有些亲友,时常会赠送给他些礼物罢了。”
严赋闻言补充道:“哼。那是想单纯地送礼吗……我都不想多说,那点小物件随便找个下属就送来了,竟然每次都要本尊跋山涉水过来,说不是想来看师尊一眼,都有点说不过去了。”
顾长茗:“……”
他默默重新抽出已经别再腰后的戒尺打在了自家师妹的后腰。
后者本身就一直发抖的双腿终于不堪重负,在这样不轻不重的一下之后彻底摆烂,双膝直直的跪在地上,要不是手肘撑着地面,早就摔了个狗啃泥。
顾长茗道:“过段日子你去练练静心功法吧,哪些话该说,哪些不该,你也该心里有点数了。”
知顷看了看趴在地上的严赋,又看了看重新把戒尺塞到后腰的顾长茗,最后实现落在自己酸胀的大腿上,壮着胆子问道:“所以‘朋友’是指魔尊鬼王皇帝……?”
顾长茗道:“不止。”
知顷:……边亦,要不你陪我点钱吧。
虽然你好像也配不起钱。
一声轻哼从地面方向传来,知顷低头看去,就见严赋撑着上半身从地面上挣扎着起来,她抬起头,神色是万分的不爽:“要我说,那几位也是没眼力见到一种地步了。”
知顷:“此话怎讲?”
“怎讲?”严赋活动了下手腕,“师尊已经对他们根本没有意思到一种万人皆知的地步了,还要恬不知耻的三番五次过来示好,倒还是真真不要脸。”
“……”
顾长茗的戒尺重新在手里转了两圈落在严赋面前,但是这次没有打下去,大师兄微微垂着眼帘,只是提醒道:“小心隔墙有耳。”
严赋道:“哼,哪有怎了?弘墨渊离这里十万八千里,他再怎么耳聪目明也不能听到我现在的声音,难不成那魔头现在就在万剑宗?”
话音落,就看见几片叶子在地上打着旋,风摇树叶的声音呼啦啦的响起,只是两息之间,就在周身掀起大风。
三个人抬头看去,就见天边染上了一点红色。
知顷问道:“那是什么?晚霞吗?”
“现在才是未时,哪来的晚霞,”严赋道,“那是魔尊的红色魔气。”
虽然但是剑修真的很穷……在这里放一只知顷
等等,他怎么端出了一个铁盆。
等等,他怎么开始大声哭嚎起来了?
等等,他怎么开始卖艺了!
等等,他在说什么?
“父老乡亲,走过的路过的,有钱的捧个钱场!没钱的捧个营养液场!没营养液的捧个评论场!没有评论的捧个收藏场!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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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谁派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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