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嚎基地，凌晨两点，小玖下训。
听简教练说，季颜人不舒服，十二点就离开了训练室，小玖拔腿就往宿舍跑。
“季神，简教练说你人不舒——”
刚推开门，喘大气的小玖就凝噎了。
紧实的背部肌肉砸在小玖眼底，季颜半裸着上身站在穿衣镜前，修长的腰身贴了一张膏药，往上的臂膀处还有半张，季颜正在贴。
小玖第一反应是“对不起”，转身，脸唰一下发热。
下一秒就想起膏药，不对劲，又蓦地转身，“你怎么了。”
忍着非烫的脸，小玖走过去。
季颜拢上黑色衬衫，侧头抿笑：“干嘛对不起，看到就看到呗。”
这下不止脸，小玖整个人都烫得想钻冰箱，“没、没有，你为什么贴膏药。”
“噢。”季颜轻笑，转身，胸口大敞，也没打算系衣扣，“就是教训了一个人，扭了下腰和手臂。”
“教训谁。”
“于洋。”
白天于洋的挑衅点燃了Gyang每个人的仇恨，时奈正大光明报了，季颜怎么可能放过。
“我有仇必报的。”季颜道，“把他揍了一顿。”
小玖满心满脑都是季颜，哪关心于洋挨不挨揍，一双桃花眼直往季颜身上打转，“有没有怎样，好像很严重。”
“你在担心我？”季颜笑着摸摸小玖的头，红脸的样子真的很可爱。
小玖垂眼帘，“嗯。”他抿紧嘴唇，“我看看，或者，我帮你贴。”
“说话都结巴了。”季颜失笑，“脸这么红，能帮我贴吗？”
小玖抬眸，很认真：“我可以。”
-
季颜揍于洋多是用的脚，所以才把腰给扭了，顺带右手臂因为上次在KTV留了点后患，没好完，影响了，就再贴一张。
小玖进来的时候，季颜都贴完了。
“来，帮我贴下左边。”季颜看着小玖眼睛，一张撕开包装的膏药递给小玖。
小玖很乖地点头，“你，你可以脱衣服吗。”
“必须啊。”季颜好笑，“不脱怎么贴。”
一股无名火从胸口升腾到喉咙，小玖不自觉滑嗓，“噢。”他又避开季颜视线。
太纯了，季颜敛笑。
再笑一会儿，保不齐这小家伙就冲出这房门了。
“噢对，把门关上。”季颜道。
-
膏药是带冰片的，拿在手上凉凉的，可小玖拿在手里却烫得指尖都在发颤。
平时都看季神都是穿衣显瘦，斯文气质拉满，现在脱了衣服，紧实的肌肉反而显出另一面野性。
拿着膏药，半天不知道从哪下手。
“要是不习惯，别勉强自己。”季颜微微挪头，没有直视小玖。
想也知道，羞涩的样子有多让人心尖发颤。
“没、没有不习惯。”小玖已经极力让自己说话不断续，可话到喉咙，就自动被一股火气冲散，变成结巴。
“呐，左边，肩胛骨那里。”季颜心里邪恶的想法不由滋生，小玖越是羞红脸，他就越是想逗他，“抱歉了，为难你。”
说完，他自己都在心里骂自己不是人。
“没、没有。”小玖立马将膏药贴在季颜的左肩胛骨，生怕下一秒，季颜就拉上衬衫，“是这吗？”
指腹挪动膏药，碰上肌肤那一刻，小玖指尖不禁微弯。
季颜轻笑：“嗯，是那，揉揉，把膏药揉实了。”
小玖：“……”
-
季颜不太懂，人心为什么会有邪恶的一面，尤其是面对自己一点不讨厌，还很喜欢的男人。
明明想善良，可邪恶总会从心里钻出来。
小玖和那些主动送上门，往他床上钻的人不一样，越是存在疏离，季颜的邪恶就像混了千斤铅水，沉在心底，拔都拔不出来。
“小16。”季颜唇角微扬，勾出淡淡调笑，“能不能麻烦你，往我左后腰也贴一张。”
小玖怔住，有这么严重，贴这么多膏药。
“不愿意啊，那算了。”季颜慢条斯理去拉垂胯的衬衫衣角。
小玖立马回神，“不、不是，我帮你贴。”
那股调笑忽而舒展，“嗯，乖，也像上面一样，揉揉。”
-
季颜说话总是慢条斯理，舒缓节奏，显得语气和提声都游刃有余。
小玖总是会被这样的声音牵着思绪走，“好，揉揉，你忍着。”
季颜轻轻抿唇，“嗯，我忍着。”
-
能不忍么，小玖啊小玖，哥再大的火，都得忍着。
哥是他妈在给自己找罪受，还喜欢找罪受，乐在其中。
也就是因为你。
-
凌晨两点半，季颜拉上宿舍窗帘，在小玖床上加了一层薄被子。
夜晚天凉，好梦。
完了他便走向另一张床。
季颜想，简亦选的集训地方真好，两人间的宿舍，不是同居胜似同居。
-
同一时间，小玖在浴室洗澡，温水从头顶流过，他木讷怔在花洒下，满脑都是刚才给季神贴膏药的后背。
不得不承认，小玖沉了，沉在季神身上。
有那么一瞬间，小玖差点跟季颜开口，“我想要你。”
季颜的肌肤如火，灼手，烫心。
他知道自己喜欢他，很多事情没必要遮遮掩掩，可季神总能圆滑转过去，避开他的喜欢。
越是回避，小玖的欲.望就如藤蔓增长。
缓缓，他低头看向自己的反应，因为季颜而有的反应。
-
宿舍都有比较黯淡的暖黄壁灯，季颜从来都是开灯睡觉，不敢关灯。
只要全黑，那些如噩梦一样的过往就会钻进他的梦里，提醒他的人生有多不堪。
也正是因为这样，季颜很容易失眠。
他爱喝酒也是这个原因。
不过自从来了Gyang，季颜强迫自己不要喝酒，要喝，也得是一个人。
否则不知道怎么的，稀里糊涂就会欠了谁的债。
-
他被梦惊醒是在凌晨四点，梦到自己被卖给了另一个战队，那些人站在高处趾高气扬地指使他。
心里的安全感急剧下降。
如果不是睁眼看到旁边床的小玖，季颜恐怕会发疯冲到洗浴间淋头。
可是小玖——
季颜拢了拢眼，换了个舒服的姿势，侧身打量。
小玖的身子微蜷，头蜷在被窝里，只留下一搓黑色的头发在被子边沿。
而白色的薄被在微微发抖。
季颜一瞬明白过来，扶额揉了揉眉心，这小子——
随即翻转身子，背对小玖，选择尊重。
可人就是这样，一旦知道某件事正在发生，心底的求知欲就越浓烈，逐步勾起那股潜藏的邪恶。
对喜欢人的邪恶。
当季颜再次忍不住转过身子去看小玖时，刹那和小玖藏在被窝里的眼睛对上，那是一双迷离到让他心尖沉醉的眼睛，以及小玖看着他呼出的挠心抓痒。
季颜忍不了了，掀开被子，一步垮到那张床旁边，俯在裹着被子的蜷曲弧线上，磨挲那一缕在被子边沿的黑发，莞尔：“小16，你知不知道这样是在犯罪。”
“——哥帮你。”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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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不要按头搞C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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