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褚叙而言,当年只有白溪才配做他的对手。
而在白溪眼里,这一切不过是小孩子的把戏。
他并不会放在眼里。
“所以说,当年那句留言,你真心觉得是老公给你的挑衅?没有半点想你的意思?”
褚叙牵着白溪,两人走在高中校园的杉木林荫道上。
白溪偏头笑了一下,“难道不是吗。那句留言里,有半个字的‘想’吗。我可没看出来。”
褚叙:……
“当然有!”他很认真。停下来拉住白溪的手,嘴角乖巧地向下压,“如果当年真的只有挑衅没有想念,那又怎么会有后来我对你的偷拍。”
白溪:……
“你不知道,我当时看见……”
“看见什么?”
褚叙咳了一声,脸色倏而一红,不好意思地挂出阴笑:“……看见你的裸背。”
白溪:……
-
当年的褚叙以挑衅之名,宣称只有他可以欺负白溪,其他任何人皆没有资格。
江天霸却调侃道:“我怎么瞧着,你不像是在欺负白溪。翻完那次院墙,你出来脸都红了。到底发生什么事,老实说。”
褚叙哪里敢说,他只是巧合地在白溪卧室看到一面镜子。镜子里,又巧合地看见白溪换衣服的场景。
巧合,真的是巧合。
他绝对不是故意翻墙进白家公馆,去看白溪换衣服的。
他翻进白溪卧室也只花了不到两分钟,一上去,刚好看见白溪在换睡衣。
褚叙红着脸在窗帘后,站了十分钟不敢出来。
看着白溪的衣服从他肩头那么一点一点滑落。
身材是和褚叙的健硕不一样,好看,劲瘦,像樽白玉。
就这么滑进褚叙眼底。
乃至心底。
那是他第一次看见死对头的身子。
哪怕是只有上半身。
褚叙整个人像置入火中,反复冒汗,反复滑嗓。
少男的身体也在那一刻起了反应。
直愣愣看着白溪换上睡衣,躺回床里装睡。
之后还必须自我冷静,装作什么也没发生,走到白溪床边,找些有的没的戏谑话挑衅白溪。
掩饰自己刚才无耻的反应。
就连慌忙留下一句言后,翻出白家院墙,褚叙也半天回过来神,脑子迷迷糊糊,总也挥之不去白溪的裸背。
“所以,你喜欢我是因为裸背?”白溪恍然大悟,“你只喜欢我的背?”
褚叙连连摇头,“不是不是不是。”
“我肯定不止喜欢你的背……我还喜欢……”
“嗯……?”
褚叙忽而挑笑,“你的全身。”
白溪:。
这还差不多。
其实那次以后,江天霸也曾戳穿过褚叙,“你是不是……喜欢白溪?”
褚叙点了下头,又快速摇头。
“放屁!劳资才初中!喜欢学习!再说,再说本少爷打你喔!”
褚叙这么捏着拳头警告江天霸。
江天霸却笑,“得了吧,拳头捏得不紧,看起来像是喜欢。”
后来一直到上高中,江天霸无数次调侃褚叙,他都嘴硬。
“本少爷只是喜欢看白溪在我面前生气冷脸的样子,这算哪门子喜欢。”
江天霸调骂道:“你贱不贱。”
褚叙抵唇一笑,又举起那不算很紧的拳头,回答:“没你贱。”
-
“你那会儿不喜欢我?”
“没有!我不是!”
“可你不承认。”
“我只是不想跟江天霸承认。”
白溪一笑,和褚叙手牵手,继续走。
“那你知不知道,我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你的。”
褚叙:!!!
“老婆能说吗?”
“能啊。”白溪抬手指了指,“就那次,在校门口。”
褚叙忽而想起来,在高中校门口,他做了一件惊为天人的大事。
撞车。
白溪在邵安平的同盟会打了一次比赛,拿到了进入电竞圈子的门票。
之后,他无情地踢开了邵安平。
就在高中的校门口,邵安平不要脸地来缠白溪。
当时白溪已经严词拒绝对方,他不会再跟他有任何交集,也不会再进同盟会半步。
也说了邵安平不配打电竞。
他根本看不上邵安平。
于是第二天,邵安平抱着鲜花,开着他爸新买的千万跑车来了校门口缠白溪。目的是要所有人都知道,邵氏集团的二公子和白氏集团继承人有染。
白溪只是不想打电竞的事情落入父亲耳里,才去校门口见了邵安平。
没想到,对方一上来就动手动脚,更加要坐实他们有染的事实。
当时的褚叙和江天霸准备回家,撞见了这一幕。
江天霸还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玩笑打趣褚叙,说:“你不承认喜欢白溪,有的是人上赶承认。”
“——看,邵安平昨天提了新车,今天就开来接白溪。手上还抱着鲜花。啧,褚少,你还坐得住吗。”
褚叙坐得住他个大爷。
回头,褚叙去了存车处,开上他的小红,以两百码的速度朝着邵安平的新跑车撞去。
砰地一声巨响,褚叙的车和邵安平的车同归于尽,全都化作废墟。
当时邵安平心痛他的跑车,白溪却第一次对褚叙起了担忧。
等他冲过去拉开褚叙车门时,高一的褚叙顶着头破血流从车里爬出来,站起,将白溪护在身后。
又目光狠辣地盯着邵安平,褚叙咬牙道:“再纠缠白溪试一下,成废墟的就不是你的车,而是你本人。”
那一次,褚叙在豪门世家公子里一战成名。
白溪开始了对褚叙的另眼相待。
……
褚叙:“要是早知道玩命能换来白少公子的青睐,当年就应该早点废了邵安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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