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萧临水回程才想起来，自己中午被带走，抽出来的一千张卡牌可还放在门槛边上！
萧临水祈祷，可千万别被人拿走了啊。
萧临水抛下几个人先一步回到店里，往回赶还不忘叮嘱系统：下回再遇到这种事情，提醒我一下哈。
系统一阵无语：【还有下次？】
这谁能保证呢。
等他冲到杂货铺门口，小篮子还安稳地呆在原地，篮子里的卡牌也一张不少，萧临水暗暗松了口气。
把袖里的十张卡牌放进篮子，一起带回屋子里。
*
洗漱后的萧临水盘腿坐在床上，看着晏争渡替自己抽出来的十张卡牌。
半幅狼人杀卡牌：SSR的一张女巫卡、两张狼人卡，SR的一张预言家、一张禁言长老、R卡的两张平民。
这七张卡牌等级高得离谱，萧临水都开始怀疑高级卡牌是不是都这么不靠谱。
毕竟怎么看这七张卡牌都只能玩玩狼人杀。
直到翻开最后一张红色的 SSR卡“投桃报李”。
[投桃报李：SSR级技能卡，将异世的物品或技能转化成适应当下世界法则的对应之物。]
萧临水原本靠在床头的身子都直了起来。
这简直就是为自己量身打造的卡牌。
有了这个技能，那些来自现代的稀奇古怪技能卡和资源卡就有找落了，真好奇会有什么变化。
萧临水已经迫不及待想见识一下效果了。
根据卡牌上的操作指南，双手掐诀，形成了一个巴掌大的水蓝色“湖面”，萧临水拿女巫卡牌试验。
“湖面”荡起浅浅涟漪，眨眼间吞噬卡牌。
“湖面”下掉出一个小玉瓶，萧临水掰开瓶盖，里面是一枚鲜红的药丸。
系统扫描后解释。
【生灵丹：活死人肉白骨，可复活已死之人，具有法则之力。受女巫卡限制，只有当夜死去的人在天亮前服下才有效果。】
复活药！
难怪是一张SSR卡，只不过要是没有“投桃报李”，这张卡牌恐怕只能拿来玩狼人杀了。
老道士抽出来的卡还有两张：
[《商业帝国：从零走向行业龙头》：N级资源卡，金融书籍。]
[ctrl A/C/V：SR级技能卡，全选、复制、粘贴。]
趁热打铁，萧临水捏着两张卡就放进“湖面”里。
接住掉下来的一枚玉简，萧临水没有灵力无法查看，系统很有眼力地立刻读取。
【临摹术：被施术物品由一变二。受卡牌等级限制，术法只在系统判定的SR及SR级以下的物品中生效。】
萧临水难以置信，这不算一个BUG吗？
萧临水还没来得及高兴，突然想到自己就是个凡人，好像也用不了。
不过他也立刻想到了一个可能可以实现的方法。
只是没等他试验，就看到“湖面”渐渐扩大，眼前出现一个慢慢凝实的身影。
萧临水只看了一眼，就像被针扎了一样立刻移开视线，不等虚影完全出现，抄起床上的被子就甩到对面的人身上。
萧临水受惊，“湖面”骤然散去，过了好一会儿才敢试探着往回看一下。
长发少年窸窸簌簌地从被子里探出脑袋，拥着被子，睁着一双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萧临水：“主人。”
什么鬼！
【这是《商业帝国：从零走向行业龙头》，没想到居然可以形成书灵。】
系统惊叹。
“别别别，萧临水，叫我名字就行。”萧临水拒绝，可担待不起。
萧临水去衣柜里翻出一套干净的衣服，递给床上的人：“凑合穿穿，我也没别的衣服。你叫什么名字？”
“书灵。”声音清脆。
萧临水“嗯”了一声，背对着床坐到桌边，重新捏诀，一副淡漠不为所动的样子，如果不看逐渐从耳朵蔓延到脖子的绯红的话。
萧临水将一直戴着的手表摘下来，秒针一格格走过，直到冷静下来才把它放进“湖面”。
眨眼间小房间淡去，萧临水已经身在……一片荒山。
“寸草不生啊，”萧临水四处张望着问道，“归墟怎么使用？”
别人穿越进空间，不说鸟语花香、灵泉小世界，也没破落到这个地步，好歹来个落脚的地方可以喝口……
萧临水脑子里刚闪过现在住的小院，前方就出现杂货铺的院子，进门大树下的石桌上还贴心地放了壶茶。
【归墟境内，一念起，一念塌，万物都随宿主心念而动。】
“这也太不稳定，我的想法一天一个样，”萧临水一脸不赞同，喝了口茶问系统，“有什么办法可以暂时不受我影响？”
【007可以帮忙在限定区域植入程序，在区域内屏蔽宿主心念，除非宿主二次确认需要修改，才会改变。】
打从萧临水接受支线任务后，007那是有问必答，言听计从。
萧临水得寸进尺地安排：“那你顺便在这个区域里帮我造个住处吧，就按照这个世界的建筑来，我给你权限。”
007觉得自己真是被压榨的员工。
【……好。】
心念一动，临摹术的玉简就出现在石桌上，一起出现的还有一张平民卡。
萧临水心念探入玉简，按其术法缓慢施展，感受着灵力在身体内流转，最后输入卡牌中，卡牌慢慢由一变二。
灵力短暂地在体内流经，最后重归于平静，奔波一天的疲乏此时散得一干二净，萧临水看着自己的掌心喃喃道：“这就是修士的灵力吗？”
看着两张卡牌，石桌上慢慢又出现一张卡牌——这是萧临水用意念“想”出来的。
萧临水又喝了口茶，左手拿着前两张平民卡，右手拿着第三张离开归墟。
萧临水保持原姿势从归墟中回到房间，嘴里含着的茶叶已经消失不见，左手上捏着两张卡牌，右手空无一物，精神上倒是轻松了许多。
看来由意念产生的物品是无法带回现实世界，不过在归墟内使用灵力而产生的物品和效果倒是可以完全保留。
萧临水心想，这倒是弥补了自己身为凡人无法修炼的问题。
只要提前在归墟境里用灵力复制足够多的技能卡，就可以在现实中使用术法。
萧临水一转身，就看到书灵穿好里衣，乖乖坐在床边，歪着头看自己，对萧临水的突然消失和出现没有表示任何疑问。
萧临水一愣，差点忘记屋里多了一个人。
“你能变回去吗？”萧临水问。
书灵一脸疑惑，看起来根本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诞生的。
萧临水又带着书灵到归墟里逛了一圈：“想住在这里吗？”
书灵又摇摇头。
“好吧……那你今晚先睡这里。”出来后萧临水指着床说道。
收拾收拾床上的一筐卡牌，萧临水打算坐回桌边去好好研究一下，刚起身就被书灵拉住衣袖，眨巴着眼睛，满眼都写着别走。
萧临水揉了把书灵的头发哄道：“睡吧，我坐这里。”
刚坐下就感受到一股小小的力，揪住自己的衣摆，书灵缩在被子里，一节衣摆被拉进了被子里。
萧临水一张一张翻看卡牌，将需要转换的卡牌一张张扔进“投桃报李”的湖面，再把出来的鸡零狗碎一件件收进归墟。
只是关于SSR《全唐诗》，萧临水是不敢把它放进去，就怕再冒出来个人。
萧临水深深叹了口气。
就在这时，小院的安静突然就被打破。
萧临水用力搓了一把脸，推开门，喧哗的声音骤然变大。
李县令带着一群官差冲进小院，着急忙慌地大声喊人：“仙师，仙师……”
对面的房门也被推开，李县令顾不得礼节，就请两个人前往临花苑。
何清出事了。
“萧兄弟，走吧。”萧临水就看到晏争渡朝自己走过来，捋着山羊胡子，指着自己和等在一边的盛景说道。
这老道士是不是忘记自己是个瞎子了？
不过，他好像确实不在意是否被人揭穿，想起来的时候演一下，其他时候行走坐卧和正常人没两样，反倒更让人信他有真本事。
萧临水缓缓道：“我什么时候答应了？”
“马上就答应了。”
萧临水没理晏争渡，转身进屋。
晏争渡似乎不可置信，左手又掐算了一遍，喃喃道：“我算错了？”
不过萧临水很快又走出来，经过晏争渡身边还不忘说一句：“还不快走。”
他只是回去叮嘱被吵醒的书灵不要乱跑。
李县令带着众人往临花苑赶，疲惫的脸色好像瞬间老了好几岁。
“阿清夫妇俩喜静，这次就带了照顾起居人住在临花苑，四五个婆子和四个护院，傍晚去请的下人刚才跑回来，说，说……”
“临花苑无一活口。”
*
临花苑的大门大开着，还没靠近，盛景嗅了嗅空气：“这气味是？”
“腐尸的气味。”晏争渡接话。
灯笼照到的地方倒着四具尸体，看体型与衣服，应该是那四个护院。
七月的天，下过雨后，闷热又潮湿，萧临水掩着口鼻，绕过尸体，惊起一只只蝇虫。
盛景留在大门处检查尸体，萧临水和晏争渡两个人踏进正房，四处查看。房间摆设凌乱，桌椅缺胳膊断腿，应当是经历了一场大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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