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得很快,新年将近,度假村多了几缕红色点缀,有了年味儿。
有管家打点处理大小事,他们都不用操心怎么布置装饰,过年过节应该吃些神,一切都准备好了,他们等就行。
“什么都不用做的舒坦日子真迷人。”于术感慨道,上次过这样轻松惬意的生活还是小学。
“甩手大王真好当。”汪智遥附和。
俩人在阳台晒太阳围炉煮茶,摇椅轻轻晃,吱吱呀呀的声音成了冬日里最解压的旋律。
“嘶!”在火上烤的橘子有些烫手,于术刚碰到就跟触电似猛然摊开,两条眉毛都拧成麻花了。
汪智遥接来热乎乎的橘子,一左一右抛来抛去重复了七八次,适应了温度三下五除二就扒掉了橘子皮。
里面的果肉热乎乎的很舒服,一点都不烫。
“果脉要吗?”汪智遥问。
于术笑骂:“你跟谁学的!”
“江禹哥。你住院那会儿,橘子脉橘跟那层膜他都给你撕掉了。”汪智遥就这样水灵灵说出来了。
恰好于桓上来四楼的露天大阳台,听到了住院两个字。
“住什么院,什么时候住院了。”于桓紧张兮兮地说着。
于术看于桓那不到黄河心不死的表情,就知道今天是必须说个清楚了,瞒了那么久的事情最终还是无可幸免暴露了。
怎料汪智遥话锋一转:“于术哥去京城出外勤,水土不服,上火拉肚子严重,就住了院打了点滴。”
“啊……对!橘子脉容易上火。”于术打着哈哈敷衍了过去。
汪智遥随便找了个借口,让于桓陪他下一趟楼。
于术躺回去摇椅上盖好毯子晒太阳。
“嘀嘀嘀~”
微信来消息,手机屏幕亮了起来。
经常给他发消息的两个人,江禹就在楼下有事会自己上来说,李卿衍自觉保持距离,上次的聊天记录还停在半个月前。
正当他疑惑是谁,赵静韵的名字撞入眼帘。
“今天除夕都没见你回来,你在那边过年吗?”
最近舒坦日子过多了,脑子就把赵静韵的事情给抛到九霄云外去了,之前还约好了回去之后一起吃个饭,后来改了行程延长休息时间,都忘记给赵静韵说一声。
于术怀着愧疚输入了一行字:“不好意思啊,我给忘了,让你等了好几天真不好意思,等我回去我们再……”
手机被抽走了。
江禹当着他的面,把他输入的文字全部删掉,然后按住语音键,下逐客令搬冷冰冰说着:“对,他跟我过年,不回去了,你还有事?”
说完,江禹把手机重新塞回去于术手里,露出洁白的牙齿得意一笑。
“你乱说什么。”于术怒意上涨,瞪着江禹。
“我不就陈述事实。”江禹硬气反驳。
确实,江禹只是把他们一起留在度假村过年的客观事实说给赵静韵听而已,是他先入为主想歪了。
“这样啊,我懂了,那你们玩得开心。”赵静韵很快回了消息,还附带了一个可爱猫猫的表情包。
江禹看赵静韵似乎没听出他语气不善,脸黑了一下。
他又抢过于术的手机,直接划到了赵静韵的聊天框,删除聊天内容。
“不准跟她联系。”江禹沉下声音,一瞬间周围的空气都冷了几度。
于术心头一寒,但还是翻了个白眼:“你管我跟谁联系呢。我有自己的人际圈子。”
“你明明答应我年后回来。”江禹跨坐在于术身上,掐着他下巴直勾勾盯着看。
“我是答应你年后回去,然后呢?我没说你可以干扰我交际圈子啊。”
于术拍开江禹的手,但他又再次掐了上来。
江禹也不多废话了,俯下身子堵住于术双唇,舌头强硬地顶入口腔内,一顿乱搅。
一时间于术没反应过来,被亲得有点儿缺氧,他甚至分不清,嘴里的是空气还是江禹的气息,分不清搅动带起来的水声是双方混合成什么样的津液。
于术踢了两脚没挣脱,于是咬了江禹嘴唇。
江禹吃痛也不肯松口,血腥味在口腔蔓延。
于术彻底放弃反抗了,他虽有锻炼的好习惯身体素质不错力气也很大,但江禹跟蛮牛一样力气又大又一天到晚用不完。
亲吻仍在持续,脖子跟锁骨在劫难逃,又亲又嘬还伸舌头舔舐吻过的地方。
江禹的手探入毯子下,沿着腹肌的沟壑往上游移动,感受那砰砰直跳的胸膛,柔软有弹性但不多的胸肌。
疾风骤雨般的连串亲吻和温热的手掌,所过之处滚烫沸腾。
于术心里慌得很,阳台露天的,附近还有其他住户,要是有人看到他们这样亲密接吻就尴尬了。
但他又在江禹的引导迷失了方向,就像被海浪包裹,起起伏伏,那种被掌控,被带向高峰的感觉,让他骨头酥软。
几经艰难,于术终于从喉咙挤出几个字:“停……会被人,看见!”
江禹亲得嘴唇发红,他舔了舔嘴角:“那就给他们看。”
“停!”于术抵住江禹又凑了上来的脑袋。
江禹将计就计,一手钳制住于术双手,一手捂住于术双眸剥夺了他的视线,舔了下他的手腕,还在手腕骨的地方轻轻咬了一下。
视觉暂时五感放大,江禹嘴唇舌头所过之处又痒又热,于术本能地出现了反应。
江禹抬了抬腰。
澎湃的生机互相碰撞,活力的跳动此起彼伏。
江禹咬住小巧的软糖,轻轻拽了一下。
于术脑海闪过这些天那些不能让人知道的画面,终于明白了江禹为什么突然这么大意见。
自从温泉那天,江禹每天都要他们俩一起用手。有时候还一天两次,早起难以遏制生命的冲动,晚上睡觉前又缠着他。
这些天他打/斐/济的次数比他一年加起来的都多。
他当然知道江禹的心思,但他坚定地认为自己是直男,所以那么多天的蕉茄相慕只是介于江禹的恩情,就当舍身陪君子。
江禹手背的青筋微微凸起,随手的运动速度加快逐渐,青筋愈来愈明显,充满男性荷尔蒙的力量感极其浓郁。
“你放手!”于术慌张道,他可不想被人看到这么狼狈的画面,也不想被两个弟弟问他为什么要突然换裤子。
但江禹并没有随他意,没有了以往的温柔,手劲大得像在拔萝卜。
“你没搞清楚状况。”江禹眯着眼睛看于术。
江禹磨砂质感的磁性嗓音像羽毛般挠在于术心尖儿,带起一阵战栗浑身酥酥麻麻。
“我说你不准跟她联系,就是不准。”江禹咬了下于术的嘴唇,头往下移。
江禹把那股生命力吃进嘴里,一边吃一边抬眼看于术,那双明亮而锐利的双眸,宛如饿狼紧盯猎物。
“你,起……开!”于术捧着江禹的脸,想把人抬起来,但一点效果都没有。
于术大吸一口气,脑袋短暂缺氧。
江禹吞咽,喉结上下蠕动。
他擦了擦嘴角:“清楚状况了?”
于术脸红着剜了江禹一眼,再凶狠的眼神在脸红的映衬下,都变得有埋怨撒娇的感觉,毫无杀伤力。
“再让我发现,就不是这么简单了。我会在你身上留下标记。”
于术没好气地说:“来,我倒要看看你怎么标记,现在就来,是不是要像狗一样往我身上尿尿。”
江禹贴到于术耳边,吹了一口气:“差不多。”
于术脑子放电影般重播竹筏轿子上的场景。
他越想越气,踹了江禹一脚。
刚好,那脚落在山丘上。
又是新的一轮纠缠。
搞了半天,于术只能认输。
年轻身体好,怎么折腾都精力满满,甚至还想多折腾几次,他不行,三十的身体机能跟虚岁二十的江禹比不了。
江禹那把大枪三连发,还想四连发,他是没那个本事跟年轻人比。
“你真特么是头牛,使不完的劲跟精力。”于术换了身衣服,把肮了衣物丢在自己房间的浴缸里泡着。
“分人。”江禹看着手里脏衣服上面的污渍,微微发呆。
“丢进去,我给你一起洗了。”于术命令的语气很生硬。
他话说完了看江禹还没动作,便一把夺过江禹手里的衣服,扔到浴缸里,不给他怀念子孙的间隙。
管家准备好了团年饭。
于术有些感慨,一到团圆的日子,就是他们四个聚在一起的时候。上次中秋,这次除夕。
他看着满桌子的菜,犹豫了好一会儿才把江禹拉到院子。
“我好久没感觉到何玉嬅。今天除夕团圆,等会儿吃完饭回到房间,你帮我把她叫出来?”于术顾虑到于桓跟汪智遥,做出了这个决定。
自从梦境游行,知道何玉嬅跟自己的关系之后,他就感觉不到藏在永生结里面的她。
江禹抬头看了眼微暗的天空,语气颇有几分无奈:“你没感觉到的话,我出手也没办法了。”
于术皱眉,心里闪过不好的猜测:“什么意思。”
“你不是猜到了吗。”江禹挨到于术身边,五指穿进他的指缝,牵起他的手。
“那个家伙,解开了你的心结,也完成了何玉嬅的执念,她自然而然就入轮回了。”
当于术知晓自己的身份并且领悟到责任和天赋的关系,何玉嬅就无声无息离开了。
“我之所以把永生结给你却没跟你说出来,正是出于她的执念。她想自己发现自己的身份,承认自己的身份,并且做一个对得起身份的人。”
江禹对上于术求知的眼神,继续徐徐道来:“而那场梦行和塔罗牌恰恰让你做了决定。”
“好吧。”于术失落地低下头,也把手从江禹手里抽了出来。
江禹又给牵上了:“没事,我见过家长了。她对我很满意。”
“你神经病。”于术翻了个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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