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姐姐,吃甜枣吗?”
唐然然将手中的一盆甜枣端到林予恩面前,笑着问道。
“你哪儿来的甜枣?”
大燕国的等级森严,虽说方瑾言还未称帝,但帝都的人都已经将方瑾言视为国君。像甜枣这样的食物在大燕国是皇亲国戚才能食用的。
该不会是唐然然偷来的吧,林予恩有些汗颜。
唐然然虽然有女主的光环,但也改不掉女主作死的惯性。
唐然然见林予恩有些紧张,小脸上带着一丝笑意,解释道:“是庆王送来给我的,姐姐别怕。”
“庆王?”
林予恩心中不由得冷哼,男人果然都是说一套做一套,方瑾宇前几日还信誓旦旦说着不会看上唐然然,这才几日,二人倒是在林予恩的眼皮子底下发展迅速。
不过这对于林予恩来说也是好事,男主能把视线放在女主身上,就不会抓着林予恩要不要死这件事情了。
林予恩权衡了利弊,拿起唐然然潘志忠的甜枣,刚咬了一口甜枣,便看见唐然然有些扭捏地小声道:“那个……林姐姐,你能不能帮我去给武王殿下送衣服……我……我有点儿怕他……”
林予恩只觉得嘴里的甜枣忽然间就不甜了,女主果然是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不过吃人家的手短,林予恩也怕唐然然在方瑾言面前惹祸。
毕竟方瑾言可不是按照常理出牌的。
伺候方瑾言的侍女告诉林予恩,此刻方瑾言正在汤泉沐浴。
林予恩蹑手蹑脚地走进去,想着尽量不要弄出些动静来,这样就可以全身而退。
不过林予恩还是低估了方瑾言的警觉程度。
“过来。”
汤泉中的方瑾言闭着双眼缓缓吐出这两个字。
“王爷,您有什么吩咐吗?”林予恩挂上笑脸站在不远处道。
方瑾言依旧是语气平淡道:“帮孤捏捏肩。”
“……”
林予恩脸上的笑意顷刻间僵硬住了,可很快她又被一股从内心深处升腾起的喜气所包裹住,她看着被雾气包裹住的方瑾言,幻想着作者在书中对方瑾言身材的描写。
林予恩长这么大还真没见过身材那么好的男人。
林予恩咽了口口水,默默地在方瑾言背后蹲下身子,林予恩的手还未触碰到方瑾言的肩膀,便被方瑾言身后的伤痕所震惊。
方瑾言的背后有一条不小的伤疤,那伤疤看着可怖极了,透过伤疤可以看得出来,这个伤在当年应该是几乎差点儿要了方瑾言的命。
《帝后》一书中有提及,方瑾言从小不受重视,为了获得先帝的喜爱,方瑾言从小就很刻苦,这也引得了老师对他的赞赏,当然这也同样威胁到了当时身为太子的景帝。景帝看不惯方瑾言跟他争风头,便找了人将年纪十几岁的方瑾言捆绑住,然后拿了一根细长的木条狠狠地抽打方瑾言。
而那条致命的伤疤是因为景帝看到方瑾言受辱之后,依旧是不肯认输求饶,愤怒之余的景帝直接拔刀砍在了方瑾言的后背上。
这件事情后来在朝堂上引起了不小的轰动,自然也有好事者为此弹劾了景帝,不过最后的结局依旧是不了了之了。当时的先帝偏心于景帝,认为景帝只是身为兄长鞭策弟弟而已,并没有想要方瑾言的命,反而严惩了弹劾景帝的那些个大臣。
当然作者也明说了,哪怕那个时候景帝真的要了方瑾言的命,先帝也只会以为这是个意外。
对于拥有众多皇子的先帝来说,一个不得宠的皇子,命如草芥。而那个被偏爱的,总是有恃无恐。
这道伤疤后来就一直跟着方瑾言,《帝后》一书中提到,先帝崩逝时,所有的皇子都哭得泣不成声,只有方瑾言是掐着自己的大腿逼着自己挤出了几滴眼泪。
林予恩的手轻轻在方瑾言背上的伤痕上划过,心中对方瑾言前几日刻意刁难的恨意减少了些许。
他是一个从小没有被疼爱过的孩子。
在他的世界里,他不会爱人,也不配被爱。
“你在做什么?”方瑾言的双眸缓缓张开不紧不慢问道。
林予恩收敛了自己的情绪,她将玉手轻轻地放在方瑾言的肩膀处,替方瑾言按捏着。
二人就这样静静地相处着,谁也不再开口。
林予恩的视线忽然停留在离自己不远处的地方,那块儿白玉石上放着的竟然是一把匕首。
方瑾言沐浴的时候还要放匕首在身侧?
林予恩想了想觉得不对劲,倘若方瑾言真的是想要戒备随时而来的危险,那应该放他的长剑。
而很明显的是,汤泉附近并没有看见方瑾言的长剑。
剑不离手的方瑾言今日为何没有带长剑?
这把匕首看着细巧,倒像是女人用起来了更加顺手。
看来这把匕首是用来试探林予恩的。
看看林予恩会不会对方瑾言起杀心。
这个男人真是幼稚。
林予恩想着,手里的力度不由得大了几分,方瑾言感觉得到林予恩内心的起伏,他忽然开口问道:“你有这样伺候过景帝吗?”
“没有。”
林予恩老实回答道。
方瑾言的嘴角悄无声息地勾起一抹弧度,他启唇道:“孤的身子好看,还是景帝的好看?”
“……”
林予恩此刻真想翻白眼给方瑾言看,这都要比吗?
不过不得不说景帝的身材那肯定是没法跟方瑾言比的,方瑾言从小习武,景帝从小习文,景帝又时常喝酒过度、哀怨伤神,身子总是干瘦又虚弱,加之他脾气暴躁,动不动就鞭打宫人,时常把自己气得岔气。
这些都是林予恩看原著的时候作者描述的,不是林予恩亲眼目睹的。
林予恩知道方瑾言把林予恩的老底查的干干净净,自然不能把书中所见说出来,便道:“奴婢没看过景帝的身子。”
“倾权天下的宠妃,没看过景帝的身子,说出去有人信吗?”方瑾言冷哼了一声道。
林予恩低下身子凑到方瑾言耳畔旁,轻吐着气息,略带诱惑道:“王爷您会信。”
方瑾言蓦地顿住了,他的双眸渐渐闭上,似乎是对林予恩的戒心少了几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林予恩的手都酸了,可方瑾言却丝毫没有要求停下来的意思。
林予恩停下手里的动作,侧身去看方瑾言的侧脸,方瑾言的侧脸线条流畅像是怎么看都看不腻,他此刻似乎是有些睡着了,他的呼吸声平稳,眉眼舒展,像是挺安逸的。
林予恩嘴角勾起笑意,她的小爪子从方瑾言的身后绕到了身前,不动声色的在方瑾言的腹肌上摸了一把。
林予恩忍着自己快要惊呼出来的喜悦,将小爪子又收了回去。
真是苍天有眼啊,我林予恩这么多年了,终于摸到男人的腹肌了,呜呜呜——
正当林予恩高兴地心潮澎湃时,耳边那个低沉的声音又一次响起。
“你还挺好色。”
方瑾言向来警觉,哪怕是睡觉时也会被细微的动静所吵醒。
林予恩的小动作自然也会被方瑾言察觉。
“食色性也嘛。”
林予恩红着脸,嬉笑着道。
“过几日是景帝三七,记得去守孝。”
方瑾言话锋一转,冷笑着低声道。
林予恩心中一惊,她可不愿意去给景帝守孝,毕竟她跟景帝压根儿没有夫妻情分,景帝又是被方瑾宇杀害的,这明摆着死后是有怨念的。再者说了景帝膝下没有孩子,皇后又逃走了,其余的妃子也都被迫给景帝殉葬了,到时候就她一个人在那里跪着,怕是得把自己吓出病来。
“可以不去吗?”
林予恩小声在方瑾言身侧示弱地问道。
“不可以,他是你的夫君。”
方瑾言冷声拒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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