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惊醒时,陈云发现自己在大皇子府,旁边就一太医,几个侍从。
从宗人府出来时,过于惊慌加上连日精神紧绷,竟没了意识,但心心念念皆是陆京墨。
太医把着脉细细查看,确定意识清醒,好生嘱咐,便被侍从送了出去。
“......他?”
“殿下已出发,刘大人在外头,小的这就去传。”侍从连忙去唤人,但他不知道,陈云醒来想见到的是何许人也。
刘琦来到跟前,看他脸色苍白,知晓有些话到了该说的时候了,便让侍从们退下。
强撑着不适,陈云直接狠抓刘琦衣襟,刚想开口问,刘琦便道:“不必担心,世子无碍,楚王殿下传话来,要你务必听从徐广,不可轻举妄动。”
此话一出,陈云更怒!狠狠推开刘琦,却不知为何竟又踉跄滚落地面,厉声道:“听徐广?听他惨叫的声音?还是千刀万剐,剥皮抽筋,放干血的惨叫?楚王殿下想听哪个?!”
一次......两次......第三次了!徐广已经第三次做这种让他无法忍受的事情了!
折辱他、挖他眼这些都可以秋后算账,唯独折辱和伤害陆京墨,他想立刻杀了那人!
刘琦没有回答,只是将人抱回床上,直戳心窝问:“早知今日,当初你仍会一意孤行回到大皇子身边吗??”
这话如果换做平时,陈云顶多一笑了之,而现在,他愣了,这样的问题,他给不出答案。
是呀......如果就在康州调查结束后回到北漠,那么一切就不会到了这个田地......世子被废......
不对!自己是今日方知世子被废之事,他回来也没和刘琦说,他又是怎么知道的?!
还有,派刘琦跟在身边的是北漠王,为什么徐澜清的传话是通过他?!
“你.......一早就知道了对不对?知道世子被废、老王爷出事!你们什么都知道,却独独瞒我?”声声咆哮质问宣泄着无助的愤恨。
刘琦没有解释,只是坐在他跟前,任由宣泄,甚至被扯烂衣领,打了一巴掌都没有反抗。
话语间,那只瞎了的眼狐竟渗出血泪,可知他心如刀绞,意识到自己彻底伤害到最在意的人。
刘琦遭不住有人在跟前哭,还是血泪,又不知怎么安慰,慌乱之下将人紧紧揽入怀中。
那一瞬间,躁动从心底渐生,轻柔安抚换来低沉的抽泣,淡红泪痕沾染浅蓝的衣裳,粗糙双手紧紧的拥抱,将怀中的温暖与平淡传递。
本就是一粗野之人,早年在花楼姑娘堆里来往的伎俩竟是一个都用不上,只能用温声细语......安慰着,“不是你的错,不要怪自己身,不是你的问题,不要揽身上。”
说到底,陈云主谋,心思自然细腻,他为徐澜清办事,为北漠王行事,为陆京墨成事。
只是,作为颇有交情的朋友,刘琦有时候真的希望他不要做那么多事。
来北漠这么久,认识陈云这么久,明里暗里陈云做过的事,刘琦多少有些参与,另有些只知不参。
每次想劝他时,世子爷又总能先一步劝嘱他、帮他,甚至把人保护起来把事情转交给自己来办。
也是,这救了命的恩情,后来还保护着,以陈云的经历来看,很难不转变情感。
陈云呢?也不是第一次在刘琦怀里了,只不过上一次是调侃,这一次.....陈云慢慢冷静下来,竟隐隐感受到了似曾相识的温暖。
是在哪感受到来着?陈云在记忆中寻找,终于想起,那是他第一次去关外,因追敌太深与军队走散,当时暴风雪起,没到一天就撑不住倒下了。
可晕了没多久,就感觉自己好像被什么人抱起,随后似乎被包裹那般,温暖而又让人安心,让人不舍,让人静谧。
耳边迷迷糊糊间传来陆京墨气喘吁吁的声音......
“陈云?陈云!不要睡!不要......”
一声声呼唤让他以为又是陆京墨救了他,可过几天醒来时,陆京墨除了担心,训斥他莽撞以外,就是介绍刘琦给他认识。
那不是他们第一次见面,却是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认识彼此。
四年后的现在,当再度被拥入怀抱,陈云因为这温暖,有了别样的鼓动,别样的思绪。
他是一个奇怪的人,奇怪于只要对方对自己有恩,便会全力以赴的去报恩。
可若那次真的是刘琦救自己,那应该拿什么去报恩呢?
等放开人时,陈云依旧呆愣望着对方,刘琦笑着说他终于停下来可,还捧着脸细细拭去那泪水。
动作是正经的,距离却是亲密的,暧昧却在悄然升温,在陈云毫无擦觉的情况下,刘琦越凑越近。
大抵是真的疯了吧......大抵是思绪混乱吧......
陈云反应过来时,刘琦的气息早已到达眼前,发不出声,说不出口,不敢动,不能动,鼓噪的胸膛,跳动的脉搏,混乱的气息,无一不在波涛汹涌。
等刘琦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时,有些惊慌失措,拉开了些许距离,却被陈云拉了回来......
与此同时,宗人府内。
若是论打打杀杀,向来是陆京墨敢称第一没人称第二,但看到今日的含漳,悄无声息,剑出血溅,不愧是先帝御用的杀手之一。
这样的武道和做派,还是继承前任头领的,怪不得皇上如此忌惮,先帝敢于成立落花探是本事,但到了皇上这,控制得住好使,控制不住惹祸。
而如今,大隐隐于市的落花探中,作为佼佼者,杀人不眨眼不留痕的含漳,手段比陆京墨明着来且手段残忍的做派更加阴险,也算是彻底改变了张慕对此人的认知。
在他两不远处,跟着来的怀王殿下杀一个叫好一个,玉琼楼的人自然是听主子吩咐,也能杀几个杀几个,一派祥和的主仆情形闹得不是在灭口而是在办喜事那般。
和外头的热闹不同,里头的徐澜清脸色沉重。
除了太医院,这几年注重于培养自己势力的楚王结识许多江湖人士。
“楚王殿下,世子爷恐早已风烛残年,事因新伤旧伤不断,又经年累月耗费心神,早已是暮年老者的身心了。”一位老者唉声叹气,一旁的徐澜清紧紧咬牙,满眼心疼。
院里残破得连张床都没有,徐澜清以已身躯为垫,直到陆京墨的伤口处理好后,仍半分动作没有。
“程老,靠您的手段,能否......”面对大渝第一神医程徵,徐澜清都只敢小心翼翼的问。
两年前,在宁江时,阴差阳错救了这位老者的妻儿老母全家,换来效忠一世的承诺。
没想到第一次用到此人,却是在这样的情况下。
“殿下,想让世子无虞,一是要将养断思绪,二是要心安断忧虑;否则一出一年,世子爷必然会被心神折磨而亡。”程徵意味深长,又让药童拿了一方子来,斟酌几番后改了改,又让药童重新誊一份。
“多思之人受思虑影响,阴阳不衡,前两点能做到外,世子爷还需三日一药浴,再加上老夫的药方,两年后可保无虞。”面对这一番嘱托,徐澜清当然是答应着。
就在此时,陆京墨渐渐醒转,迷糊间,望向近在咫尺的徐澜清。
对不起!期末啦!太多作业 网课 考试要准备,还有三次元的工作也很繁忙,6月停更,7月双更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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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2章 第二百零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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