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锦面色如常:“在剧组拍戏,戏份不多出场多,这部剧应该能给他开个好头,后续的经纪人还没确定下来。”
“表演老师我想着请陶敏老师,陶敏老师身份地位在哪里,不会跟组,只能等沈帆星回上海的时候去上课。”
“另外还有一个助理的事情,他身上应该没什么钱,但是为人又比较有原则,上次我提助理的工资可以公司先帮他垫付,他说一切按照合同来,所以暂时他是没助理。”
打着室内高尔夫的总裁转回身,摘掉了白色手套。
“沈帆星那边再上点心,周艺已经玩两年了,你去问问她愿不愿意带沈帆星。”
周锦接过他的手套:“周艺?好。”
周艺是PM的金牌经纪人,捧出了不少人,能力人脉都是首屈一指,只是手段精明毒辣,做事看不到下限也是出了名的......不知道和沈帆星那个性子搭会怎么样。
周锦心里有些打鼓了:“总裁,沈帆星虽然不错,但是......我们是不是再考虑考虑别人?”
沈帆星把自己关了五年的事一开始没说,现在反而不敢说了。
总裁走到一旁的茶案出,坐下后抬手,示意周锦坐。
“PM步子急,现在要稳扎稳打,最好的办法是搭上唯远,沈帆星和柏砚关系好,对后续的合作有好处。”
“就像这次,沈帆星的那个角色不值得我再投入一笔资金,但是这件事是柏砚提及的,这里面的价值就是值得的。”
若是为公司着想,那就是柯向阳带新人最好,可是利益相连,柯向阳不会真心带人不说,怕还会暗地里使绊子。
现在沈帆星入了柏砚的眼,后续多安排两人一起工作,就能吃掉柏砚一部分的流量,还能和唯远打好关系。
周锦动手泡茶,点头说是。
总裁:“既然决定推一把他,助理还是要请一个,一个是为了不让他为生活小事浪费时间,另一个是有什么事情我们可以提前知道。”
“助理的一切费用公司支付,有原则是好事,现在他和公司利益捆绑,要是太过注重原则就是迂腐。”
周锦捧了一盏茶给他:“嗯,上次就电话里说了一嘴,这次我带着助理过去一趟,沈帆星性子和善,多说两句他就懂了。”
总裁喝了杯茶,想了想又道“这几年看着沈帆星不准谈恋爱。”
没成为实力派之前的艺人,一谈恋爱就是废棋。
最好是成为实力派演员,能当个PM的金牌门面,如果和柯向阳一样没有天资,挣一波快钱PM也不亏。
夜深人静时,剧组的人依旧工作着,河中的花船里,沈帆星垂首站在船舱外。
忽听里面船中叫到:“童山。”
沈帆星:......柏砚就是故意欺负他。
小厮打扮的沈帆星弯腰进了船舱。
戏中打扮的柏砚在一群华衣锦服的公子哥中坐着,懒散豪放,指了指桌上的葡萄:“给爷剥葡萄吃。”
他旁边跪坐着一个披着纱,香肩半露的女子,她指尖有颗剔透的葡萄,闻言娇柔的看了柏砚一眼,委屈的移到了一旁。
沈帆星走过去跪坐着,垂着眼剥葡萄。
按照剧本,应该是她倾身上前欲喂男主吃葡萄,柏砚饰演的男主让她滚开,她被吓退。
现在吓退变成委屈的移走,沈帆星觉得比之前好了。
四周的公子哥一阵讥笑:“哈哈,不亏是边塞来的,坐没坐相站没站相。”
其中一个一把搂过旁边的美艳舞姬,哈哈大笑道:“没正行也就罢了,连享受都不会,一船的娇花,偏偏选个太监伺候。”
沈帆星一颗葡萄剥好,在放到盘子里还是递到柏砚唇边犹豫了两秒,随后垂眸,把剥好的葡萄放到了瓷白的小碗里。
应该是放在唇边,只是沈帆星觉得喂葡萄太过亲昵,电视剧播出的时候怕引起不必要的舆论。
监视器前,方初丹翻着剧本:“柏砚临时改戏了?剧本没这出。”
李章平解释:“他提前和我说了,老时也觉得这样比较好点。”
方初丹啧啧道:“你们这群叔叔还真是宠柏砚这小子,老时最烦人动他剧本了,居然忍受得了柏砚时不时的动一下。”
李章平笑道:“你不是也挺疼他?而且你看柏砚演起少年凌肃得心应手,老时就是按照柏砚写的,你不觉得他改过之后,更......那个词怎么说来着,丝滑,。”
方初丹用手扇了扇蚊子:“嗯,也确实。”
想起什么,随口问道:“柏砚一开始不是没接这个戏吗?咱们都敲定好男主了,怎么又突然接了,你知道原因吗?他跟我说是做好事。”
李章平嘴角抽了抽:“大半夜的跑到我家,眼神复杂的看着我,告诉我这个戏他接了,还拍了拍我的肩膀,说做了个梦,这个戏少了他扑了,我一蹶不振,整日醉酒。”
方初丹:......
说起这个,李章平继续道:“也是他来的快,定的第二天早上和辛正青签合同,我老李拍了多少爆剧,我能一蹶不振?”
“柏砚演戏有股子灵动,属于老天爷赏饭吃的,辛正青是偏技巧类的中规中矩,在怎么着都不至于拍砸了。”
方初丹看了眼李章平黑发里夹杂的白发,心想,要是这部剧砸了,说不定老李还真的一蹶不振。
电影连扑了三倍,自己熟悉的领域再来一次,想想都不好受。
李章平看着监视器,摸了摸胡茬:“别以为我看不出来,柏砚那小子就是拐着弯的让沈帆星露脸呢!”
方初丹一手拿着剧本,双手抱胸,满脸好奇:“他们俩之前认识?”
李章平:“柏砚说沈帆星对他是救命之恩。”
方初丹:“那这恩有点大。”
这场戏拍完,李章平喊了收工,化妆间里,沈帆星脱下小厮的衣服,化妆师帮他取下头套,一天下来,他闷在里面的头发已经湿透。
他碰巧又和柏砚坐在了一侧,许辉顺手抽了几张给沈帆星。
“帆星哥,你擦擦头发,都是汗。”
沈帆星接过纸,脸上刚挂上笑,一句谢谢还没说出口,隔壁就飘过来一句:“扣工资。”
许辉忙又抽了几张纸,转过身傻笑着递给柏砚:“哥,哥,你也擦擦汗。”
“不擦,我不配,给你隔壁去。”
沈帆星拿过身侧的背包,把许辉递过来的几张抽纸放在桌子上,在柏砚和许辉看过来时,礼貌的和许辉说了句谢谢,转身离去。
化妆间里骤然一室安静,柏砚望着沈帆星离去的方向,安静沉默的异常,许辉忍不住抱怨:“砚哥,我知道你是开玩笑的,但是沈帆星那性子又开不起玩笑,你下次别逗他玩了,要不然又是得罪人。”
想了想边拿出手机边说:“我给帆星哥发个消息解释解释。”
柏砚:“帆星哥?你们很熟?”
许辉嗅了嗅鼻子,怎么感觉闻到股酸味。
许辉已经打开了和沈帆星的聊天页面,觉得这事还是当事人解释比较好,试探道:“砚哥,要不你自己和帆星哥解释一句?我说十句也不如你说一句,你就微信上解释一句就行,我给你编辑好内容。”
“哎哎,砚哥,不发就不发啊,你怎么说走就走,等等我啊!”
天上一轮明月,树上是声声蝉鸣,现在已经过了凌晨,老刘把其他人送了回去,又开车回来接沈帆星,此刻正在车里等着。
沈帆星怕他等的急,故而步子迈的比较大,走近了只见车不见人,拉开车门才发现老刘躺在最后一排,打着齁,睡的正香。
沈帆星轻唤了两声。
老刘心里有事,听到声音睁开眼,揉了揉眼说:“完了?那咱们回去。”
他下了车移到驾驶座上,回头问已经坐在窗边的沈帆星:“你困不困?”
沈帆星:“还好。”
老刘:“那你要不坐在前面,咱们说说话,省的困。”
主要是他困。
沈帆星说了声好,下了车坐在副驾驶。
手机震动了下,沈帆星解锁,上面是许辉发来的消息。
许辉:帆星哥,砚哥没什么坏心思,他刚才就是开玩笑的,你别介意。
许辉:偷偷说一句,他就是小孩性子,没事找事闹着玩的。
沈帆星回了一句:嗯,我知道的。
沈帆星想,他知道柏砚是小孩性子,说话做事都太过随心,看着就会显得幼稚。
沈帆星不怎么会主动找话题,还好老刘是个话多的,一路上聊他老婆,聊他儿子,聊他女儿,根本不用沈帆星搭话。
沈帆星身子微微侧着,时不时的看他一眼,表示自己在听。
老刘也是个不见外的,一说起话来就兴奋,把他儿子十岁都还在尿裤子的事都说了出来,又愁着说儿子熊,女儿在大学里谈恋爱,不知道男方人怎么样,靠不靠谱。
夜里路上车少,一路畅通,只用了半个小时就到了酒店。
停下车,老刘拿了罐红牛,眼底的疲惫困倦肉眼可见。
沈帆星伸手拿过他正打算打开的红牛,让他把车停在路边。
老刘傻眼:“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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