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来。”
东野月下达指令，让跑走的咒灵重新回到身上。
夏油杰建议，“再补充一点指令，让它不要轻易离体吧。”
东野月点头，接着和咒灵一磨合。
夏油杰带着笑看了一会儿这个过程，直到被拉鲁叫走处理教中事务。
东野月让一配合着自己收拾了一遍房间，对这只“左手”的使用逐渐从生疏到熟练。最后给窗台上新搬来的盆栽浇了水后，她抽出一丝咒力，丢到了一的“嘴”里。
一挺满足的样子，不知道别的咒灵喜不喜欢吃咒力，它好像很爱这一口。美滋滋的吃完，食指和中指缠在一起扭曲成一个心形。
东野月：……
怪怪的。
看着左边手臂给自己比心什么的。
不知道夏油杰之前养它是什么画面，这只怪咒灵会偷吃夏油杰的咒力然后给他比心吗？
……
东野月默默用右手捂住了额头。
楼底下传来陌生人兴高采烈说来对地方的声音，透过开着的窗户格外清晰地传到东野月的耳中。应该是来求助的普通人问题得到了解决，即将或者已经被发展成新的盘星教信徒了。
她目送着那几个人走远，过了一会儿，浑身特别香的夏油杰上来叫她出去吃饭。
东野月忍不住打了喷嚏，后退一步。
夏油杰抬起袖子来闻，“还有猴子臭吗？”
东野月无奈，“那些人没有特殊的气味，但过度喷洒的清新剂有。”
夏油杰：……
夏油杰抬起一根手指，笑眯眯：“不，是有的。”
猴子是有臭味的，夏油杰心道。
东野月把窗户开大了一点，“下次少喷一些可以吗？”
“好。”夏油杰两眼弯弯地揣手，“来找你的时候可以特别少喷一点，你的嗅觉很敏锐呢。”
东野月问：“这次换的是什么清新剂？”
这次夏油杰身上的味道和之前的不一样，尤其的廉价刺鼻。香型和上次的不同，前面那瓶应该是用完了吧？
夏油杰把瓶子往外掏，“没怎么注意，我看看……”
东野月从他手里抽走了那瓶清新剂，一看，果然是在小杂货铺里见过的劣等品，不知怎么会被夏油杰买到的。
该不会是哪个开杂货店的退隐黑心咒术师处理给他的？
东野月按了按眉心，将清新剂锁进自己的抽屉里，将自己的旧香包从抽屉里取出来，递给了夏油杰。
夏油杰拿在手里，感觉一股薄荷味扑面而来。
他迅速猜到了香包里的内容物，“薄荷叶做的？”
“之前在家里自己种了薄荷。”东野月道，“摘下来晒干之后做的，提神，味道也清新。”
之前做这个主要是为了提神，好刷题加工作。
夏油杰凑近嗅了一下，赞道：“比猴子们售卖的各类薄荷制品清新多了。”
东野月：……
她这一包全是薄荷叶，自然是比不知道才掺了多可怜一点薄荷的工厂制品天然一些了。夏油杰不应该不懂，只是偏偏又强调了一番普通人的低劣和咒术师的优秀。
不知道究竟在给谁洗脑。
夏油杰把香包揣进了怀里，感觉到那股薄荷叶的味道缠绕在鼻端。吞食过咒灵玉后痛苦沉闷的滋味稍微消散了一点，那股清香洗去了欲呕的感觉。“那……我就先收下这个用了。”
东野月看着他眼里格外真实了些的笑意，确定他是喜欢这个的。
她扫了眼旧布条缝的香包，准备回头送他一个新的。
两人一起出门。
“你先去楼下吧。”夏油杰犹豫了一下，这么对她说道，转身朝自己房间走去。
东野月没有多问，应了一声转身下了楼。大厅里还弥漫着一股清新剂的刺鼻香味，菜菜子和美美子正拉着拉鲁往外面走，拒绝在大厅多待。
显然她们的嗅觉是正常的。
东野月听见她们对生产这款清新剂的商家叽里咕噜一顿骂，对他们商品的嫌恶溢于言表。
“回头一定要给夏油大人买一款新的！”
这是省掉无数垃圾话后的最终总结。
大门口站着东野月认识和不认识的咒术师，他们不约而同地点头，在把夏油杰的现用清新剂ban了的事上取得了一致。
美美子撑起了遮阳的大伞，朝东野月看过来。“……来吗？”
东野月大方地走了过去，“谢谢。”
虽然不是不能忍受炎热，但有伞为什么不用呢？
菜菜子掏出把同款伞打上，给东野月介绍她不认识的咒术师。
寒暄了一阵后，夏油杰也从楼上下来了。他没有穿之前那件僧袍了，难得换上了其他装扮——从东野月在这里养伤开始，还是第一次见他穿别的衣服，之前一直都是同款僧袍轮换穿。
白色立领衬衫，黑色工装裤，半扎了个丸子在后面。
压迫感威严之类的因素低了很多。
清爽感直线上升，扑面而来一阵清爽之风。
他掏出一把黑白浪花伞打上，眼睛看向东野月，“过来我这边吧。”
他的目光扫向东野月右边肩头。
美美子的伞不大，罩住她自己刚刚好，多加一个东野月就有些不够，晒了东野月一部分身体在外面。
东野月看着换了身打扮的夏油杰，没走过去。
已经发现了东野月被晒的美美子啊了一声退开，不好意思地看着东野月，意思让她去更大的伞底下。
夏油杰走过来，把她罩在了伞底下。
“换了衣服以后没有之前的香味了吧？”夏油杰问着，俯下身一点。“应该都是薄荷味了。”
黑色的扩耳器就在眼前，把夏油杰的耳垂撑的圆圆的。本来功能性的道具，在这一身打扮下更接近于某种时尚单品。
衬得人更好看了。
东野月叹了口气，往后退了半步。“夏油大人……”
她道：“别把我当成是美美子菜菜子。”
夏油杰一时没领悟到她的意思。
东野月伸出手，盖在他持伞的手上。
一阵狂风刮过夏油杰的脑海，他的思维开始高速运转。
东野月的表情还是那么冰冷又平静的，她用这样的表情拿指尖轻轻刮了一下夏油杰的掌沿。
……
风暴过境，狐狐死机。
他手里的伞没拿稳掉了下来，怕被砸到的咒灵一赶紧将伞柄攥住，接管了那柄大伞。
夏油杰站在原地死了一回机，又自己默默重启。他只是没往其他地方想，并不是傻的让人绝望，当即道：“我把你当做是小辈。”
东野月的表情依然波澜不惊，平静地让人摸不准她的意思。“我没当夏油大人……不，恩公是父辈。”
她把伞递还给夏油杰，“所以还是要离我远一点的。”
夏油杰接过伞，半天没品出来味。
旧的疑问解决了，新的问题诞生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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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第 2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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