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施家上班的花匠工作灵活度很高,不怎么限制上班时间,只要能把花看顾好就行。
不过话虽如此,琴房这边的花圃和后花园相比还是有些不一样的。
谭韵洁只负责种花,不负责园艺。
而琴房这边的园艺师不仅得把花养好,还得让那些花乖乖听话长在琴房顶端和对面的墙上,要一整个铺满才算好看,难度系数可想而知。
前几天Samael过来看见已经被清理干净的琴房顶端和墙面,问施妤有没有什么喜欢的花。
“樱霞挺好看的,花型虽然一般不过爆花的样子特别美,当初还是在你之前那位园艺师推荐的,种出来确实很好看,不过我自己的话……”
施妤低头想了想,对着Samael绽开一个笑容,“琴房这边的花圃种夏洛特夫人,对面的话就种粉龙沙宝石怎么样?”
“夏洛特夫人养得好一年能开三季,粉龙沙宝石的话一年只能开一季,想好了么?”
“嗯!”
“那我就去准备幼苗了。”
才几天而已,Samael就带这这两种花的幼苗过来了。
施妤知道种花要有耐心,想种成花海并不是容易的事儿,但Samael先生这么厉害,应该不是问题吧?
她目光不自觉地看向了Samael。
男人今天这身打扮依旧是黑色格子衬衫配宽松牛仔裤。
比起上次那种“不修边幅”的散漫发型,这次看得出是有稍微打理过的,但可能是发油抹得太多,往一边倒的样子更加让人一言难尽了。
施妤抿了抿唇显然想说些什么。
不过现如今她和Samael先生不过是雇佣关系,还没熟到那种可以对人家的造型指手画脚的地步。
所以她深吸一口气,挂着一副温柔好性子的笑容面对着邵致行。
Samael像是看出来施妤心里在想什么,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对施妤说,“我先把这些幼苗种下去,关于智能系统你和谭姨提过的一些意见我都做好了归纳和修正,要看看现在的设计稿和建模吗?”
上次离开小东楼的时候Samael就向佣人要了小东楼琴房一击后花园那边的整体规划图。
CA科技做这种整体规划的次数不少,更何况这次还是他亲自操刀,落实的速度非常快。
“这么快呀!”
“早点动工你也早点儿安心,不是吗?”
施妤羞怯一笑,“确实是这样的。”
她从Samael手里接过文件,坐在琴房里面看着对方熟练地刨土施肥,栽种灌药。
施妤将一旁的佣人叫来,让她们把除了《雾之玫瑰》的画都放主宅那边的库房收好。
佣人点头捧着画离开,施妤把《雾之玫瑰》随便放在一边,低头翻开了Samael带来的文件。
这份文件的解释说明还挺详细的,像是生怕施妤这种外门汉看不懂。
施妤捧着脸,翻页的时候会半歪着头,看到哪里不太理解会嘟一下嘴继续往下看。
Samael把她的小动作小表情尽收眼底,会心一笑。
等花苗全都栽种完,他拍了拍身上的灰,把那些园艺工具全都收拾好洗完手才重新回到琴房。
他推开琴房的门,看见桌子上那副《雾之玫瑰》,眼皮狠狠跳了跳。
施妤此时抬头,Samael连忙移开视线,“外面的幼苗这几天得多观察情况,不过我可能没办法天天过来,在外地还有许多工作,我可以把我助理叫过来吗?”
“可以啊,和谭姨说一声就行,她会带你那位助理去录入信息等等的,工资的话……”
“她是我的助理,工资我付了的。”
“行。”
原本Samael以为施妤会问许多问题,比如那位助理是男是女,以前有过什么工作经验。
倒没想到她答应得这么干脆。
他像是有些感叹,坐在施妤对面问她设计稿怎么样。
“有些我没太看懂,不过后花园那边就尽量以谭姨说的来吧,琴房这边的自动防护罩我还挺期待,什么时候可以开始动工呢?”
“从国外运输材料大概需要半个月的时间,这种整体改装从动工到验收可能会需要三个月左右。”
“比我想象中的要快很多诶。”
Samael又向施妤解释了一些动工时需要注意的地方,施妤听得很认真。
等聊完这些施妤有些懒怠地靠在椅子上,慢吞吞地喝了一口水。
她看了一眼天色,问Samael有没有时间陪她去一趟后花园。
“我每天都会去后花园剪几束花自己插花,一起吗?”
“好。”
起身时施妤把一直放在桌上的《雾之玫瑰》拿起来抱在了怀里。
前往后花园的路上,Samael问施妤手里的是什么画。
施妤把画举起来朝邵致行那边侧了侧,像是想让他看得清楚些。
“怎么……咳,怎么想到要带幅画去后花园?”
“这幅画的名字叫《雾之玫瑰》,我觉得把它挂在培育基地很应景。”
画中的玫瑰倒在迷雾中印出一片深沉的水汽,它已然盛开到极致,给人一种颓败的美感。
应景?
不见得。
施妤脸上挂着毫无心机的浅笑,像是真的觉得这幅画和后花园里那些盛开的花很配。
Samael垂眸收敛情绪,又问:“花棚里湿度应该很重吧,把画挂在那儿不怕会发霉吗?”
施妤摇摇头说:“不怕啊,如果它发霉了只能说这幅画的命数就是如此了吧?以前有人和我说过,万事万物皆有它们该有的轨迹,就比如说花开败了一定会枯萎,太阳迟早会落下,海水总会潮起潮落,我为什么想把这幅画放在那里,也有许多的原因。”
“我能听听是什么原因吗?”
施妤不留痕迹地看了一眼Samael先生。
她感觉对方可能只是顺着她的话往下说,不至于让气氛冷场,倒不是真的想知道原因。
她轻轻松了口气,放下心眯起眼睛笑了笑,“因为我得到这幅画的过程有些曲折复杂,送我这幅画的人和让人把这幅画送过来的人都让我不是很愉快。虽然这幅画没有罪过,但我以后不想在库房里见到它,所以就把它放在后花园的花棚里,算是我对这幅画的礼貌相待了?”
那些藏在心底里的小阴暗就这样看见了太阳,施妤笑得轻松又畅意。
Samael心情却有些复杂。
不知是甜蜜还是苦涩。
他顺着施妤的话说:“对,那些会让你心烦的东西,都应该离得远远的才行。”
施妤有些意外地抬头与Samael对视,“我还以为你会觉得我……无理取闹。”
复杂的心绪骤然变得酸胀起来,Samael语气无比柔软,“不会,明明是率性可爱。”
从男人的眼神中,施妤能看见怜惜与纵容。
她愣了愣。
长辈们对施妤是疼爱与慈祥的,朋友们对施妤是宽容和谦和的,佣人们对施妤是礼貌与礼让的。
这些年施妤听到过不少嫉妒与嘲讽的声音,但……她让自己不要去管也不必多想。
Samael的眼神让施妤感到一种陌生的新奇。
她从未见过有人这样看着她。
那样平和温柔。
这让施妤盯着Samael的眼睛看了许久。
甚至连要拐弯了都没注意到。
如果不是男人及时拉住施妤的手臂,施妤可能要倒进花丛中了。
施妤:“……”
又做了丢人的事情呢。
预收《心野》
[怂且爱撩的摄影师×独占欲强的飞行员]
破镜重圆/爹系男友/误会能解开/校园部分占比30%左右
文案:
在外人眼里,时静水是个潇洒随性不往心里装事的乐天派。
只有方世景知道,她究竟有多坏。
她喜欢他。
悄悄拿走他的书,故意制造邂逅。
在他身后跟着,说喜欢他的宽肩,想多拍两张照片。
拼尽全力也要上和他一样的补习班,只为多见他两面。
方世景找到时静水,问她到底想怎样。
时静水羞怯一笑,说出来的话却大胆,“想要你,可以吗?”
“……可以。”
-
高考后时静水向方世景提出分手。
方世景问为什么。
明明他已经设想好了他们所有的未来。
“方世景,你跑得太快了,我追不上你。”
“以前追到了,所以现在不想追了,是吗?”
时静水疯狂摇头,却说不出个所以然。
两人不欢而散。
-
谁都说时静水是个要人命的妖精,勾了方世景的魂,让他日日夜夜都念着她。
男人一声声冷笑,掩饰他心虚的嘴硬。
“我不想她,分手后就没想过。”
两人分手五年,时静水全世界潇洒,方世景化身工作狂魔。
时静水回国那天,在机场外看见了正好下班的方世景。
她拿起相机,拍下了方世景看见她的刹那失神。
后来,时静水借着酒醉鼓起勇气跑到方世景面前问他还喜不喜欢她。
方世景捏着她的脸颊,不怀好意地笑,“那你呢?有喜欢过我吗?”
“喜欢。”
我也喜欢了你很多年。
月亮知道,风知道,你不知道。
一切都无关紧要,与你相爱那刻我的心已在野蛮狂奔,无所禁锢。
[我们如此相爱,我们如此纠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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预收《夜拥星河》
文案:提出离婚那天,白星漾刚从秀场回去,行李怎么收都只有一点点。
她站在门口玄关处,一张瑰姿艳逸的桃花面上笑容清浅,红唇轻启:“黎逾深,我们结束吧。”
而黎逾深只坐在沙发暗处,点点猩红在指尖明灭,闻言头也不抬,语气狠辣冷厉:“出了这个门你就别想再回来!”
白星漾沉默片刻,离开的背影决绝又干脆。
-
黎逾深生来冷心禁欲、纤尘不染,在行业内更是出了名的可远观不可近渎。
可近来却被人拍到频频出入一恋爱大师的场所。
且工作重心一移再移,连聚餐都很少参加。
朋友们问他做什么去,黎逾深只答:“追人。”
于是渐渐传出流言,高岭之花终下凡尘。朋友们纷纷猜测是到底何方仙女能收了他这个高不可攀的谪仙。
却不知他们口中的谪仙,此时正在某剧组给一不知名女演员端茶送水递毛巾,煲汤做饭送温暖。
后来流言逐渐离谱起来:黎逾深或为某小花金主。
对此,白星漾并不领情。
于是杀青宴上,背着众人,她反手扣住黎逾深的领结,气势凌人将他压在阳台栏杆之上,眼神妩媚而不自知,“黎总,我们已经离婚了!”
黎逾深伸手护住她的同时,微微俯身,唇瓣在她脖颈轻扫,笑得危险而又蛊人:“嗯,我知道。”
“知道你还来招惹我?”白星漾瞪他。
黎逾深依旧在笑:“行了,晚上穿男仆装。”
白星漾抿唇不语,面颊微微发烫。
黎逾深眼眸转深,附耳低声再次呢喃:“加猫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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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欲老**×人间小太阳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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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第七朵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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