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17

话说到一半时,蒋孟鸢明显感觉头顶的呼吸声,越来越欲了,光是听着就浑身酥麻。末了声,她徐徐抬起眼,周逸哲则伸手扶住她的侧脸。拇指轻按着她的唇角,他低头看她几秒,积压已久的**倾泻而出,在俯身的瞬间,掀开了点她的唇。

下一瞬,蒋孟鸢瞪大了眼睛。嘴巴被堵得太满,她只能唔着声骂人。

.......

周逸哲边擦头发,边拉开浴室的玻璃门。

待看清门外站着的人影,脚步一顿。

湿热的水汽涌出,干爽的沐浴露香敷在脸上,蒋孟鸢即刻被熏得浑身滚烫。

她当然知道,等在浴室门外是种非常不淑女的行为,可能他已经把她看成了个欲求不满的女人。

可她实在坐不住。

“站多久了?”

“...刚到。”

周逸哲走过去,看她赤脚踩在地上,顺势让出他脚上的棉鞋,“穿上。”

蒋孟鸢凝眸看了两秒,出脚穿上鞋。棉鞋里都是他的体温,温度很高,从脚尖一路往上,烫到脑门,脑子立刻也像塞满了棉花,软呼呼的。

男人背对着光,高大的影子盖住她全身,周围空气里充斥着沐浴露的香味,耳边传来他擦头发的声响,窸窸窣窣的。

“有话和我说?”周逸哲问。

蒋孟鸢沉吟,看他这般冷淡如常的态度,心里也有了个数。今晚完全可以算作他们酒后乱性的结果。以他的阅历来说,不放在心上,这也能理解。

她也是这样想的。

可是.....

蒋孟鸢抬眼瞄了眼他,眸光暗动,心底倏然冒出了个大胆的想法——他是粉的,她想把他变成她的。

心跳不受控制地加快。

蒋孟鸢双手垂落,贴着大腿,手指内卷,揪抓卫衣衣摆,好捻去点手心的汗水。

因为她低着头,瞧不见周逸哲的表情,言语上才能大胆一点。

“周逸哲,我想过了。刚才我们....”

周逸哲一顿,猜着她大概会说【是一时冲动】、【请他忘掉】之类的话。

他扯了扯唇角。

“我们,能一直保持这种关系吗?”

说完这话,蒋孟鸢慢慢抬起头,这一瞬甚至忘却了呼吸。周逸哲的头发还没擦干,水滴顺着脖颈往下滑落,经过起伏的人鱼线——

啪!

她紧急关掉颜料频道,带着几分期盼的眼神,继续注视他,察觉到微末的不对劲,她又自救找补道:“我的意思是,刚刚我——”

周逸哲扯下毛巾,往前跨了半步,抬手抚摸她的头发,“可以。”

蒋孟鸢微愣,他这就同意了?

冰凉的指尖绕过她的卷发,一路顺滑到她的背脊。

“不过,我只会给乖孩子。”

隔一会,蒋孟鸢感觉冰凉的指尖已经夹掀起一角卫衣,节骨往上贴了贴、她惊惶地眨着眼,呼吸也断了,等反应过来,火辣的痛楚快速蔓延开来。

余响与震颤齐飞。

蒋孟鸢猛然后退,满眼惊诧。

靠!他居然..居然打她PP!!

之后他说的话,随磁冷的嗓音,一拳拳砸在她脑门儿上。

“以后等我的时候,记得把裤子穿上。”

-

再回到卧室时,周逸哲正坐在台灯边看书。上次来的时候,她看了眼那盏灯,灯罩上写着篇《爱莲说》。

对于这篇古文,她唯一的印象也只有那个名句了。

许是灯光温馨,蒋孟鸢觉得,刚才在一楼热吻她的人,不是他。

-“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

形容他再合适不过了。蒋孟鸢着实羡慕他的心境,和她暧昧完,还能这么轻松地抽离出来,这就是年长者的优势吗。

周逸哲突然抬起头,“过来。”

蒋孟鸢顿了会,慢吞吞地走过去。

他放下书,拉开旁边抽屉,提出里头的医药箱。微偏头,示意她坐他旁边。

“把手伸出来。”周逸哲打开医药箱,拿出一卷绷带。

纱布湿透了半臂,蒋孟鸢盯着他解蝴蝶结,红着脸低声说:“那个...我没来例假。”

其实她也不想洗的,但真的不舒服。

在浴室里她已经很小心了,结果还是淋到了。

周逸哲慢条斯理地抽走绷带,手捧住里头的中药贴,听她说这话,抬眼瞧了她一眼。随后撕开新药包,贴在她手腕处,“身上,还有什么地方难受吗?”

蒋孟鸢想说她心疼。

这样简单的换药过程,却能让她眼酸。她也不想矫情,可以前从没有人,会像周逸哲这样细心地帮她处理伤口。

她过去的伤,都是反复发炎的。也不是没钱治,只是觉得伤口快愈合的时候再扒开,一步步看它溃烂的过程会莫名得爽,后来干脆就不想治了。

再后来主任老抓她,看班主任一次次被叫到领导办公室,她才去了医院。

蒋孟鸢梗了下脖子,憋住眼角的泪水。

她清醒地警告自己,周逸哲现在对她的好,是出于同情和责任。跟照顾路边流浪的小猫小狗儿一样纯粹...

“坐过来点。”

蒋孟鸢微愣,慢慢挪动。下一秒天旋地转,她整个人被搂抱他腿上,温暖的体温将她包裹。周逸哲抬眸去看她,粉嫩的唇瓣有些肿了,眼眶也是红红的。

“抱歉。刚刚吓到你了吗?”

他应该保护她的,却成了伤害她的人。

他也不知道,怎么就忽然失控了。

周逸哲轻抚她后背,他也不知道怎么和她解释,他也是第一次和人接吻,第一次这样蛮出头地喜欢一个人。

可她并不稀罕。

他看她的眼眶在打转泪珠,温声道:“我能抱抱你吗?”

蒋孟鸢微愣,没等她出声,他已经把头靠了过来,落在她的肩上,用松口气般的口吻说:“谢谢。”

他抱得很克制,只是轻护着她的后腰。

蒋孟鸢想了想,她也不是一点错也没有,她伸出手,环住他的腰。听他沉稳的呼吸声,身体渐渐放松下来。

之后,周逸哲轻摸她后背,温柔地安抚着她。任凭她捶打他的胸口,直到怀中的人儿骂爽、停口,满意为止。

她一路控诉他的凶残行径,像头野兽,有使不完的牛劲。

期间不乏爆出几句经典国粹,最后呜呜噎噎地埋蹭着他的胸口,骂他是bitch man。

无论如何骂,他都接受,微笑着点头说:“继续。”

蒋孟鸢骂他一句“变态”,便转身爬上了床,扯被子盖过头去。

周逸哲挑眉,揉了揉从她脸上揩下来的泪水。

他想着,这泪是为他流的。

但一想到她过去可能也对别的男人哭过...就嫉妒得冒火,转瞬,他捏紧了手心。

凭什么要讲先来后到?

他们既然分开了,就别想复合了。

蒋孟鸢如果想玩,他就奉陪到底。

想让他退婚,没门。

周逸哲侧身,轻扯她头顶的棉被,“别把自己闷死了,我现在还不想当寡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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