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站着不动的温末,陈时岘说:“不准备回家?那我走了。”
温末没反应,看着他背过去,走了两步,但是很快就回头,“雨越来越大了,到底走不走?”
她这才笑了声,“走。”
住这虽然也可以,但毕竟一夜,说不害怕是假的,她收拾完东西就跟他一起上车了,夏天的雨下得在大,依旧还是燥热难耐,温末上车后问:“你今天回来这么早?”
“嗯,顺路过来的。”他说。
“哦。”温末看着雨势,“也不知道要下到什么时候。”
陈时岘说:“至少你上学的时候一定会是晴空万里的。”
“那也不一定。”
“再下下去,言安都要淹了。”
“.......”
车开了一段,陈时岘也不知是不是太困,还是身体不舒服,感觉整个人都有些疲惫,温末说:“你这几天还是不要开车出去了,疲劳驾驶不安全。”
“嗯。”他说。
温末看着他,回过头,他开车的速断很慢,也开不快,这条路的积水比早上还多了些,他们开了没一会,陈时岘停下动作,才发现,前方的路被封掉了。
温末仰起头,“换条路走吧。”
陈时岘看着后方,“后面开不了,我来的时候还堵着呢,那边车很多。”
“你怎么来的?”她问。
“我没从家那个方向过来。”陈时岘说:“走的河滨西路那边。”
“那边离这好远。”温末说:“还下着暴雨,你还不如直接回家。”
陈时岘盯着她看,她继续说:“那现在怎么办?我们再回去?”
他说:“我想想办法,还有条可以走。”
他慢慢启动车,走到那条他说的路上,才发现,那边雨水更大,暴雨就像是集中在这几个区域一样,路边有人在提醒着他们,不要再往那边开了。
觉得回去的路彻底被堵死了,温末冒出了一句,“还是不走好,现在是不是有点进退两难了?”
陈时岘像是觉得尴尬地低头找了找动东西。
没有办法,再回去开一段路,车指定开不了,他只好把车拐进巷子里,停在那。看过一会雨小点,好不好走。
温末靠在窗户上,“好像还是你不来接我比较好,还可以待在店里。”
陈时岘看她,“在那待一晚上,你不害怕?”
“有一点,反正本来也没指望有人来接我,准备待那了。”她看着路边,低声说:“反正被困哪也不会有人担心我的。”
言安下了好几天暴雨,新闻上也有报道,温长新一个电话都不联系她。
陈时岘眼神看向窗外,轻轻地冒出了一句话,“我会担心。”
温末回过头看他,他突然往后一躺,脸上带着冷汗,温末说:“你不舒服?”
“嗯,有一点。”
几天没睡好觉,白天出去还淋了雨,能舒服就怪了。
温末看着他额头上的汗,拿纸巾替他擦擦,“车上有水吗?”
“后座。”
温末转身从后座拿了一瓶矿泉水拧开递给他,“喝点水。”
她又继续说:“你身体要是经常感冒发烧,还是备着点药比较好。”
“我才不经常,我身体素质很好。”他强.硬地说。
温末也没在意,“好吧,”
看着他浑身不舒服的样子,外面的雨还是下个不停,温末说:“我去外面看看还有没有便利店开着,帮你买点药。不然我们现在又回不去。”
陈时岘拉着她准备开门的手,“雨很大,你老实待着。”
温末移开他的手,“还是你老实待着吧。身体不舒服,还冒着大雨来接我。”
说完她轻车熟路的把鞋袜都脱掉,拿着备用的拖鞋穿好,拿着伞下车了。
暴雨天气,街边的好多店都关了,这附近只有一座大型商场,但是在对面,要过一条马路,没办法,温末只好把裤子卷起,穿着拖鞋准备穿过马路去那边的商场。
等她到的时候,商场里人很少,到一楼却没想药店关门了,这附近除了这的药店就是便利店有药了,没有办法,温末只好又回来了,陈时岘看着她站在外面,撑着身体问她,“你这么喜欢下雨天在外面跑?”
温末说:“没买到药,我再去别的地方看看。”
好像不帮他买到药,她就不回来一样,外面的鬼天气,除了她几乎没有别人 。
陈时岘坐在车里,看着她头上的雨水,还有发颤的身子,目光柔和,“傻不傻。”
其实往后面的地方,温末也没去过,虽然在这上了一段时间班,但只有回家的路熟悉点,其他地方她也不熟悉,但还是往后面去看看。好在那条街还有店铺开着。她买了感冒药。
走了十分钟,来到车里,衣裤已经被雨水打湿,连带着她的头发都湿湿的,她拿了感冒药给他,“吃一颗吧。”
陈时岘把那颗药咽进去,慢慢吐出两个字,“谢谢。”
他看着温末坐直的身体说:“你不躺会?反正一时半会又走不了。”
温末一并躺下,“真倒霉,下大雨还被困在这地方。”
陈时岘眼睛闭着,过了一会说:“睡觉吧,你好吵。”
“我才说了一句话。”
“嗯,吵。”
温末还不准备理他呢,侧着身躺着,但也睡不着,拿出手机看着新闻,看了一会,姜予的消息弹出来,问她在那,让她下大雨不要出门,温末回了消息,又跟她闲聊了一会,陈时岘转过身,皱着眉说:“光太亮。头疼。”
温末只好把手机光调小了一点,什么毛病,每次生病都见不了光,她还在看着手机,也没出什么声音,陈时岘也没喊她,半个小时后,她的手机响了,是许昱安打来的。
温末看了看旁边的陈时岘,他应该是睡着了,她这才接通,许昱安问她有没有到家。
她简单应了一声,但声音很小,陈时岘突然转身抓着她的手,温末吓一跳,但也任他抓着,也没想跟许昱安继续聊下去,挂断之后,才发现,陈时岘看着她,他沉着声音说:“这么快就挂了?”
“你还没睡着?”
“我这不是被你吵醒了。”他说完,坐直了自己的身体。
温末说:“你不睡了?”
“怕你再打电话,被人吵醒很难受,还不如不睡。”
“我不跟他打电话了,他问我有没有到家。”
“我问你跟谁打电话了吗?”他说:“跟我又没关系。”
温末无语,“行,随你。”
“你还真好意思继续吵我?”
“我没吵你?”
“你手机会吵。”
温末任命把手机关掉,“关机了,再也没有人会吵我......吵你了。”
陈时岘这才闭上眼,继续睡觉。
温末有些懊恼地把身子背过去,但他还是牵着她的手,她说:“你要不要先把你手松开?”
他也没松开她的手,只说:“我怕你乱摸我,上次有阴影了。”
温末艰难地扯出一个笑容,“好,你最好能抓一夜。”
安静的车内,陈时岘的嘴角微微扬起,把温末的手放在自己怀里,并没有十指相扣,只是轻轻地勾着她的手,连两只手的距离,都看起来似有似无的,却怎么也甩不掉。
没想干嘛,只是安心,仅此而已。
没有手机可以打发时间,温末看着窗外的雨滴,慢慢的也睡着了。
这一夜,陈时岘做了一个梦,小时候他生病的那个噩梦夜晚,以为就此死掉的那天,他想抓着什么,却用尽力气都抓不到的无力感,那个梦,让他恐惧。睡梦中,他将温末的手握紧了一些。
第二天,天慢慢放晴,温末比陈时岘早一点醒来,她看着窗外,终于看到太阳了,睡在车里一夜,全身酸痛,她仰起头,准备开门下去动动,才发现自己的手还被他揣在怀里,她用了力气准备挣脱,没用。
她乱动着,模模糊糊中好像摸到了什么,一块一块的,如果她没猜错的话,那应该是陈时岘的腹肌。
不是她想摸,是他非拉着她的手不送开,乱碰到什么也别怪她。不过手感还挺好的,他身材是真的不错,隔着衣服,都能感觉到,他身上的力量感。看着瘦了一点,但要什么有什么。
似乎察觉到怀里的手在乱动,陈时岘很快被吵醒,他一把把温末的手抓住,哑着嗓子说:“你要干嘛?”
他的气息明显的紊乱,连着耳朵都红了,温末说:“喊你起来了。”
“那你动手干嘛?”
“我不是故意的,手抽不出来,不舒服。”温末说。
她说的心虚,都不敢看他,其实就是故意的。
陈时岘继续说:“可你这样,我也很不舒服。”
他说完,温末也没往其他地方想,把车门打开,阳光透进来,她说:“出去透透气,阳光普照在你身上,你就舒服了。”
说完,她就下车了,早上还没那么热,微风吹着刚刚好,他们回去的那条路,还在封着,但另一条积水已经下去了,可以自由通行。
两人开车回家后,洗了澡都各自出去了,温末也同陈时岘一样,找了份家教的工作,不过每天时间很短,剩余时间还是得去咖啡店工作。
所以他们两个在家还是不怎么碰面,隔了两天,温末上午家教完,准备收拾自己去上班的。
没想到在出门的时候,碰到了江旭。
江旭双手插着口袋,后面还跟着好几个人。
他似笑非笑地说:“不请我进去坐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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