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有何不敢!”
风声渐息,黄沙散去,随着一雄浑笑声,五名男子身影显现,正好将马车团团围住。
正前方的一个眉目还算俊秀,只一脸络腮胡有些违和,指着连漪接着说道:“小姑娘,鹰王要的人还没人能不给,把你身后的那个人交出来,我们饶你不死。”
明显这个人就是为首的,其他四人也应和道:“就是!”
鹰王?
又是鹰王的人。
连漪警惕地望了一圈,这几人俱是虎背熊腰,站在十步之外,都像是一座小山,看来鹰王下了本钱了,前面几次失利,这次直接找了五个人来堵他们。
她就说这云梦川怎么可能这么顺利让他们通过呢?
连漪手握弯月:“休想!”
“哼!敬酒不吃吃罚酒,兄弟们上!”
这一行人正是传越和他的四个心腹,宏先生武力不行,没有跟来,加上他们对自己的实力很有信心,不就一个小丫头加一个病秧子,也就没带那些没什么用只会拖后腿的小妖们。
传越一挥手,其他人拿着武器一起向连漪涌去。
连漪举起弯月格挡,她力气惊人,使出全力,竟一下子震开了众人。
传越几人收了戏谑,不敢对连漪小视。
一时双方打得难舍难分。
这一幕都被南沧山山顶的两人看的清清楚楚。
原来南宫游嫌弃人太多行得慢,自己带着徐楠化出原身,振翅高飞,离了大部队,先行到了南沧山。
也是巧,刚落地,就看到一股黄色旋风平地而起往南吹进云梦川的边缘,等风沙散去,他们就看到五个人围着一辆马车。
徐楠原身是游隼。
两人视力惊人,看的清清楚楚,南宫游修为深厚,甚至能感受到那马车里面熟悉的气息。
是云霁。
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
但判断不了云霁伤情如何。
因而徐楠见到云梦川的虎妖带着下属竟敢冒认南宫堡之人,愤愤地想直接冲下去,被南宫游伸手拦住:“静观其变,他们鹬蚌相争,我们渔翁得利不是更好?”
正好看看这个女道的实力。
徐楠这才站定:“是。”
不想这一看却看到了日头偏西。
那女子竟是个坚韧有几分能耐的,一对五打得有来有回。
每一次看着要输了,总能让她寻到空隙啃下一处缺口来。
先是抓住时机,一刀先解决了一个五人中最弱的。
后面又不管身上伤痕累累,奋力杀了两个,血溅了满脸,眼睛里面透着凶光。
现在剩下两个最强的,她好像还有用不尽的力气一般与之缠斗了大半天。
直到日落月升,她才筋疲力尽,脚步一软,右腿就跪在了地上,幸得她眼疾手快,将长刀一把插在地上,支撑住了上半身,才没整个人趴在地上。
可饶是她都这样了,剩下两个却不敢轻易上去。
传越也没想到这个小道士这么坚韧,眼看要倒下了总能爬起来,不仅能爬起来,还能杀掉自己的弟兄,他看了一眼身边脚步往后退的老二,往地上啐了一口,恶狠狠地说道:“我先上,你跟上,今天必须解决了她,为死去的兄弟们报仇!”
说着,举起手里的狼牙棒,向连漪挥去。
他动作很快,连漪半跪在地上,一定反应不过来,这一棒砸在她单薄的脊背上,她人不死也废了。
传越信心满满。
不想这一棒将挥了空,重重地砸在了地上,地面上出现一个大坑,泥土溅开,扑了他满身。
小道士去哪了?
还没找到连漪人影,传越就听到身后传来一声惨叫。
他回头,发现那柄本该被连漪拄着的长刀此刻插进了老二的胸膛里。
老二瞳孔瞪大,不敢置信地看着突然出现在他面前的连漪。
他完全没有想到明明已经筋疲力尽的连漪竟能躲过老大的必杀技这么迅速地到了自己面前,趁他放松警惕,给了他致命一击。
连漪拔出刀,面前之人身体彭地一声倒在地上。
“我和你拼了!”身后传越被激得红了双眼,怒吼道。
连漪转过身,冷笑一声:“来啊,再送你一程也不迟。”
今夜满月,深蓝色的天空没有一丝儿云彩,月亮肆无忌惮地遍洒清辉,皎洁的月光铺满大地,连漪脸上之前溅到的血迹已经干了,她眼神凶狠,冷冷地望着面前剩下的最后一人,提着刀,仿佛随时能打杀上去。
这样的连漪再配上地面上歪七扭八的四具尸体,饶是传越也忍不住打了个冷颤,双腿一软,竟直接跪在了地上。
这一跪使得他之前的气势全无,传越心思一转,索性扔了手里的狼牙棒,双手扑地,就地磕头,“姑奶奶,小的知错了,饶过小的吧,我们都是听那个鹰王差遣,不关我们的事啊。”
声泪俱下,端的是一个真诚真挚。
这反应倒委实出乎连漪的意料之外,她一愣,手腕一松,手里的长刀慢慢垂落。
突然她捕捉到了背后的破风声,再次举起弯月,警惕起来。
果然身后传来一道温润的声音,轻笑地问道:“小姑娘,心软了?”
连漪反应很快,向左退了两步,和身后之人拉开距离,才转头看去,发现是一个面如冠玉,身披锦袍的青年,眉眼含笑,手持折扇,温润如玉。
看起来似乎十分友善。
她心中惊疑,不敢掉以轻心,因而刚刚虽然确实有点心软,此时并未贸然开口答话。
又见那个跪地求饶的妖怪后面也站了一个粗壮大汉,身形竟比地上的男子更高大一圈,他一把揪住地上男子的后领,如拎起婴儿一般将他拎起来。
地上男子猛地双脚离地,又看不清身后之人,拼命挣扎,但等看到了面前锦袍青年,突然脸色大变,露出惊恐神色,不敢再动一分,嘴里喃喃:“我……我……我……”鼻涕眼泪流了满脸,结结巴巴地吐不出一句完整话来,显然对来人恐惧至极。
锦袍青年上前,合住手里纸扇,拍拍男子面颊,皮笑肉不笑地说道:“我怎么不知道我手下有你这么一只大虫呢?”
那男子身抖如筛,声音都变了形,连连求饶:“鹰……鹰王……传越知错了……知——”然而他声音戛然而止,连漪只见锦袍青年手里的折扇突然变成一把长剑,剑尖一划,这男子的脖颈出现一道血线,便没了气息。
原来是鹰王,连漪神色戒备,心中想着果然来者不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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