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十年战乱心茫然
（一五二）心比天高，命比纸薄
司命原地返回后，看到司运在等他。但他似乎是离开过又回来等他的。因为司运趴在椅背上看他的眼神更加的欲语还休、一言难尽了……
司命给自己倒了杯水，然后大马金刀的在他对面坐下，“你有什么想说的就说吧。想教育我也别憋着。”
“我刚得到消息，琼冯乐·梅哲的小说第二弹已经出版发行了。”
司命一愣，“这么快？！这就过去一周了？”
“上一次，咱们的情报人员并没有在第一时间将他小说的梗概传递回来。这一次加急了！”
“琼冯乐是怎么写后续的？”司命是真的很好奇，连水都没顾上喝就追问。
“正标题仍然是《我把我所有的钱给了谁？》，副标题变成《我把钱给了苑天明》。”
“什么？他又说把钱给苑天明了？这不摆明了撒谎吗？”略一思索后，司命更郁闷了，“小说的最后是不是还有‘下周待续’？琼冯乐是打算把我身边所有的朋友都编排一次？苑天明一人吃饱全家不饿。他有什么理由要杀我？”
“包藏祸心的谎言很能吸引人。小说最后一行的‘下周待续’依然在。”与司命的激动不同，司运的语速不紧不慢，“据琼冯乐说，苑天明是心比天高，命比纸薄……”
“噗……”司命正喝进一口水想压压心头火，听到“心比天高，命比纸薄”这八个字，却没忍住笑，全喷了出来！幸好他及时歪了一下头，否则那口水就不是给床单加湿而是帮司运洗头！
“哈哈哈……他知道‘心比天高，命比纸薄’是形容什么的吗？”司命勉强放好水杯，滑下椅子笑到满地打滚，“苑天明那么大块头，又不是玻璃做的小心肝，怎么能是‘心比天高，命比纸薄’？琼冯乐那个老神经病，装什么文艺小青年？嘎嘎嘎……笑死我了，我一定要把这个梗学给苑天明听！”
司运坐在椅子上，很不满地俯视着自己这个永远搞不清状况、抓不住重点的哥哥，“琼冯乐说——苑天明虽出身于未嗟魔国的庶民，却不甘平庸。他相信只要够努力，人可胜天！但是‘白骨法师’的存在，却在时刻提醒他天赋的不可战胜。而且——”说到这里，司运故意拉了长音……
“而且什么？”司命笑嘻嘻地仰望着他。
“而且苑天明与‘白骨法师’爱上了同一个女孩儿。但，只要‘白骨法师’存在，那个女孩儿就不会多看苑天明一眼。所以，苑天明对‘白骨法师’的同学爱是后天培养的，对‘白骨法师’的恨却是与生俱来的。你觉得琼冯乐·梅哲对苑天明的分析准确吗？”司运挑高一边眉毛观察近在眼前的，跟自己长的一模一样却总是过分温和的脸。
“准不准确，我觉得没用。直接问苑天明就知道了。”说完，司命对司运做了个鬼脸，又一次在他面前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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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命出现在苑天明的身后不远处。
苑天明应该是刚收工回到租住的单人公寓不久。
脏掉的工作服还扔在门口的地板上，他本人却已经洗完澡。似乎心情不错，坐在双人沙发上一边哼歌一边低着头剪脚指甲，对于司命的到来毫无察觉。
司命环顾了一下他的单人公寓——还像以前一样，房间里清爽简洁的像样板间！不过还是有了一点儿改变——家具里多出一个半人多高的小酒柜。酒柜里有十几瓶藏酒，他面前的茶几上还有半杯没喝完的红酒。过去他爱喝啤酒，现在真的改喝红酒了。
看到苑天明的潇洒，司命突然起了恶作剧的心思——祝风静擅长控水，也很擅长制冰！他改良了祝风静的魔法阵，直接将空气中蕴含的水凝结成冰给自己的双手降温。做好一切准备，他消无声息地“飘”到苑天明身后，捏着嗓子阴森森地说：“苑天明，我来找你了！”同时将冰冷的双手伸进他的浴袍里……
“妈呀！有鬼呀！！！”苑天明吓的尖叫着蹦起来，手中的指甲刀也扔了出去，很不幸地砸中酒柜，将酒柜的玻璃门砸出了裂缝！
“啊哈哈哈……”司命很不厚道地捧腹大笑，“苑天明，原来你怕鬼。而且害怕时的第一反应是找妈妈！上次见你装的跟大哥似的，其实根本没长大嘛。”
“司命，你神经病呀！”苑天明一回头看到是他，气的脸的绿了，捞起一只拖鞋就冲他的脸扔了过去，“你魔力多到用不完是不是？专门跑来吓我！”
“我现在魔力不够用才是真。”司命挡下他的拖鞋换上一张委屈脸，“我是有正事跟你说才不辞辛苦地来找你。”
“什么正事？”苑天明理了理浴袍，以免自己走光。
司命瞄了他一眼，“就你那身材，没胸没屁股……我不会感兴趣的。”然后正色说：“如果我告诉你，你这辈子都不能过上有钱人的生活了。你会怎么想？”
“你啥意思？我这么努力的工作，凭什么一辈子都不能过上有钱人的生活？”苑天明反应激烈。
“琼冯乐·梅哲写的小说你看过了吗？”
“谁？琼冯乐·梅哲？就是自民美兼和国的那个前任大统领？他转行写小说了？”苑天明一头雾水，“我没看过他写的小说。难道就因为我没看过他写的小说，所以不能当个有钱人？那我马上看还不行吗？”
“你不是不能当个有钱人，你是不能过有钱人的生活。你可以偷着数钞票，但是不能光明正大的大把花钱。”司命纠正他，“因为你是琼冯乐小说里的主角，他说他把他所有的钱都给了你。原因是他看好你，你是能够杀死‘白骨法师’为他女儿复仇的人。”
“这，这可真是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苑天明闻言脸都青了，“他上嘴皮一碰下嘴皮……我这辈子只要有钱就是他给的？岂有此理！”
“司命你听我说，”苑天明将双手重重地按在司命的肩膀上，“不管琼冯乐·梅哲怎么写，我这辈子只要能赚到大钱，就一定会摆谱，一定照着有钱人该有的样子生活。不过我的钱，肯定不是用你的命赚到的。”
“原来，你对当个有钱人那么执着！”司命有点儿意外。
“我不是对当有钱人执着，我是对成为成功人士执着。”苑天明也纠正他，“有钱人不见得是成功人士，但成功人士肯定不缺钱。钱不是衡量一切的标准，但它肯定是个标准。”
“行吧，那我再跟你说个‘好’消息，”司命拍拍他的手臂，示意他放松，“你不是唯一一个被琼冯乐写进小说的候选杀手。在你之前，琼冯乐说他把所有的钱都给了赫好。在你之后……下一个也许是真晓真晓。唉，那可是个有精神洁癖的孩子，一旦被冤枉，还不知道会怎样……”
“是，真晓真晓是个有精神洁癖的孩子，我和赫好就是在精神上怎么脏乱差都没关系的糙汉子。”苑天明放开司命坐回到沙发上。
司命也绕过沙发坐到他旁边，“你可不是糙汉子，你是‘心比天高，命比纸薄’的伶俐人！”
“什么？”苑天明眼瞅着自己手臂上的鸡皮疙瘩冒了出来，尽量拉开与司命的距离，“你怎么说话的？吃错药了？”
“哈哈哈……”司命又忍不住笑了起来，“这话可不是我的原创，‘心比天高，命比纸薄’这八个字是琼冯乐专门用来形容你的。怎么样？感受到他对你的爱了吗？”
“感受个屁！我问候他十八代祖宗。”苑天明气到爆粗口。将剩下的半杯红酒一饮而尽，举杯向司命示意，“你要不要来一杯？”
司命摆手，“我现在酒量不行，真的怕找不到家门。”
“咱们兄弟，就永远不能痛痛快快地喝一场吗？”苑天明深感遗憾。
“酒量是能练出来的，等我练好了就陪你喝！来日方长……”
“祝风平是天生的千杯不醉。你要是跟她一样就好了。”
“说到平平……”司命歪着头看他，“你对平平的喜欢，是不是表现的太明显了？连万里之外的琼冯乐·梅哲都知道。”
“你一直都知道我也喜欢祝风平？”苑天明惊讶地反问。
“是，我知道。”司命微微有些脸红地点头，“我还跟平平讨论过这件事。”
“我还以为我掩饰的很好呢，却原来谁都没瞒住。”苑天明的神情有些狼狈……然后他正色道：“既然挑明了。那我问你——姐妹两个都爱你，你可不可以把风平让给我？”
司命用明澈的眼睛盯住他，也非常严肃地说：“如果你能让平平爱上你，那我无话可说。但是让，绝无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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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命再次原地返回。
看到司运已经洗完澡了，正在擦头发。
“不要让水滴到地板上！”有洁癖的他提醒了一句。
“就算滴到地板上，我也会负责擦干净。”司运指指浴室，“你也快去洗澡吧。我知道你早就困了，咱们早点儿睡觉。”
“这么体贴？”司命诧异，“你偷吃了什么？”
作者有话说
第152章 心比天高，命比纸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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