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随风逐浪少年时
（三十九）漫天要价，管杀不管埋
“我的满魔力星辰石只能用黄金交换。你他妈带白银来算干吗地？快滚，不换！”久愿长明一脸流氓相的驱赶一个金发碧眼的中年人。
“如果我一定要用白银换呢？”中年人也跋扈。
“那就是坏了我的规矩。”
“坏了你的规矩又怎么样？”
“这个可以让你知道。”
久愿长明抿了口茶，一指他带来的那批白银，中年人还没来得及惊讶全身已被扑面而来的白银浪潮淹没。银浪流经他身体的每一寸，瞬间将他变成一座惟妙惟肖的银质雕像！
几分钟后，白银又如流水般退去，留下睁着眼睛变成一具尸体的金发碧眼中年人。
久愿长明知道——他用来做交易的这个房间一直被监控着。可他不在乎。
他想着：“应该让司命看看——不是只有月光如水银泻地，我杀起人来也如水银泻地一般。”
开门声响起，一个身材高大，但已满头白发的黑人老者走了进来。
“果然是融金法师！果然是久愿长明先生！我真的没有认错。”老人紧紧地盯着他，“您为什么还这么年轻？”
“你非得等我杀个人才能确定我是谁？”久愿长明冷笑，“你应该隶属于监视我的几个集团之一吧？从我封印解除的那一刻起，你们就应该同步知道了。”
“我只是没想到您还和我记忆中一模一样！”
“你几岁？七十年前见过我？”
“我今年已经八十一岁了。”老人感慨的说，“七十年前，曾偷偷的跟在父亲身后见过您。”
“你叫什么名字？”
“辛淮·贵邰。”
“恽御·贵邰是你什么人？”
“是我的父亲。”
“七十年前我在恽御·贵邰的面前处决了一个人。”久愿长明的脸上浮现出一丝怀念，“当时感觉到有人偷看，我想顺手清理掉，却被他阻止了……七十年后才知道，原来是虎毒不食子。”
“您与家父是朋友。而我是您的晚辈。” 辛淮·贵邰讨好地说，
“我与你的父亲绝对不是朋友。”久愿长明否认的斩钉截铁，“我与他有过君子协定。结果他一转过身就违背了。你怎么样？能在这黑市呼风唤雨……是不是连身都不用转就能当面不认？”
“那怎么会。我们自民美兼合国最注重契约精神。” 辛淮·贵邰收起讨好的表情，瞬间变身为成功商人。
“如果时间倒退七十年，我也许会相信你的这些屁话。”久愿长明对他的表演不屑一顾，“我是来卖石头的。你若想买，就付给我黄金；若不买，就别耽误我见其他买家。你若是想变成这样，”他指指地上的尸体，“我可以免费成全。”
“买。我当然要买。33万两黄金一万块满魔力的星辰石，我要十万块。您有吗？” 辛淮·贵邰对这笔生意表现出极大的热情。
“价格错了。”久愿长明对他摇摇手指，“33万两黄金一万块，是刚才的价格；现在的价格是70万两黄金一万块。”
“您怎么能这样？” 辛淮·贵邰的气愤不是装出来的。
“因为你是恽御·贵邰的儿子，因为你让我想起了讨厌的事。所以现在就是七十万两黄金一万块，真不二价。”
“我若是不买你会杀了我？” 辛淮·贵邰瞄了一眼地上的尸体。
“那不会。我是贵族，不是土匪。”久愿长明轻笑着摇头，“我只是会将石头以33万两黄金一万块的价格卖给别人。以后也不跟你做生意。”
“您不能这么做。” 辛淮·贵邰的眼睛眯了起来。他很清楚——有实力从久愿长明手里买走大宗星辰石的人，绝不会再转手出售。
“你很清楚我当然能。”久愿长明笑容满面，“这里是黑市，是法外之地，谁厉害谁说了算。我真是太喜欢这里了！就算是你们国家那位奇葩的大统领也不能跑到这儿来跟我宣扬他的那套契约精神。”
“时间真是能让人面目全非呀！” 辛淮·贵邰突然大发感慨，“七十年前，您最厌恶破坏规则的黑市交易。当年那个被您亲手处决的人，其罪名就是涉黑。七十年后却是您自己在黑市漫天要价……”
“你的父亲当年一边反黑，一边从事黑市交易，我却是七十年后才知道。”久愿长明冷笑，“你如今算是子承父业？还是，这是你们的国家事业？”
“……”
“自民美兼合国以科技立国。你们父子俩又都是无魔力者。你们要那么多的满魔力星辰石做什么？要不你告诉我那些星辰石的实际用途，我给你降价？”
辛淮·贵邰努力维持着笑脸，却一言不发。
“不要不说话。”久愿长明敲了敲桌子，“我很清楚——全球黑市，满魔力星辰石的最大买家就是你和你背后的集团。你们之前买到的石头，绝大部分是从我的未嗟魔国流出的。满魔力的星辰石有多珍贵，我知你也知。你们却将价格压低到完全不合理！
“现在，那个渠道永久关闭了。未嗟魔国绝对不会再供给你们任何一块石头。你们还想要，就只能来找我。价格我说了算。”
“你的未嗟魔国？” 辛淮·贵邰居然也冷笑了，“不管是七十年前还是七十年后，唯有自作多情这一点，您是一点儿都没变。您对未嗟魔国是真爱，可是它爱你吗？”
久愿长明的呼吸粗重了一下，“我与未我国的爱情不用你来评说。你只需知道，只要有我在，未嗟魔国的星辰石就绝对不可能再继续流出。以后满魔力的星辰石的基础价格就是70两黄金一颗。只涨不降，你买是不买？”
“我买。”辛淮·贵邰有不得不买的原因，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可是您涨价太狠，我的全部黄金储备也仅够买五万颗左右的。与我需要的目标相距甚远。您看可不可以赊账？”
“巧了。其实我的石头储备也只有五万颗。”久愿长明张口就来，“你就算出的起全价，我也只能给你一半现货，一半期货。现在你有一半的款，我有一半的货，实在是刚刚好！”
其实他已经将司命“充值”好的那十五个坐垫拿到手，他随身携带的石头多到可以埋人。
“您刚才说，未嗟魔国以后不会再提供货源。这我相信。那您的满魔力星辰石是从哪里来的？” 辛淮·贵邰居然沉住了气继续问，“您调查了我们，我们自然也从未放松过对您的关注。过去，我们花费一年时间其实也只能购得十万块左右。当然，价格要比您定的便宜……”他苦笑一下，“可自从您出现，不到三周的时间您已经向各方售出将近三万块满魔力星辰石了。您的货源不在未嗟魔国？”
“我自产自销不可以吗？”久愿长明笑的张扬，“它们对我来说就是石头，可你们想要，就得用黄金来换。”
自从有了司命那棵摇钱树，满魔力的星辰石，的确在他心中变得和石头差不多了。
“七十两黄金一颗，五万颗就是三千五百万两黄金，即175吨。您看我一次性买这么多，您将零头舍去如何？” 辛淮·贵邰不放弃的讨价还价。
“四舍五入，你给我一百八十吨黄金如何？”久愿长明看他就像看傻瓜，“我不是蔬菜批发商，我这里没有批发价。买那么多石头，看来你是刚需呀！77两黄金一颗，你看怎么样？”
“别、别再涨了！就七十两一颗，我买五万颗。” 辛淮·贵邰轻轻击掌，从门外鱼贯走进十八个戴着面具的人。
他对这十八个人点点头，几乎同时，这十八个人每人脚下都出现一幅阵图。十八人同时念念有词，刹那间，他们每人身前出现了一个大箱子。箱子打开，里面满满的全是黄金。每一箱都是十吨重。
“够排场。”久愿长明鼓掌，“居然能让十八名大魔导师级别的魔法师随行侍奉。你们自民美兼合国果然是不与魔法为伍！”
其中的一名魔法师弯下腰，想从他的箱子中取出五万两。毕竟刚才说好的价格是175吨黄金5万颗星辰石，那个五入是万万不能入上去的！可是他失败了——
十八个箱子中的黄金自己流动起来，十八股黄金流冲向天空，在空中汇集成一个金色漩涡，金色漩涡先是急转，后渐渐变慢看起来就像一个金色漏斗。随后漏斗的底部不紧不慢的落下金泉，渐渐的浇铸出一个身材伟岸的黄金力士。黄金力士成形后就大踏步的走到久愿长明身前的一个魔法阵里，淡淡的光辉过后，黄金力士消失不见了。
除久愿长明之外的十九人都看呆了。
久愿长明则老神在在地说：“我是讲究人，只拿金子不要你们的箱子。你们的箱子造价不低吧？下次还用它们装金子，可重复利用才环保！”
“这是你们的货。”他一挥手，五只小巧的箱子出现在大厅中央，小箱子自动打开，每只箱子里的星辰石都璀璨夺目。
一个魔法师走过去，抓起星辰石挨个箱子查看，然后对辛淮·贵邰说：“贵有贵的道理，很优质。”
“多谢夸奖。”久愿长明笑了，“这是第一笔大单。我不占你们便宜，补给你们七百块石头。”说着手一挥，七百颗同样璀璨的石头哗啦啦地落入一个空着的大箱子里。
辛淮·贵邰木着脸再次击掌，从门外又涌入一群人。然后四个一组的抬起装过黄金的空箱子往外走，原来箱子上的魔法阵是单向传送，能来不能去。正如久愿长明所说，这十八口大箱子的造价也确实不低，今天已经亏的太多，所以只好用人力将箱子抬回去。
“那个也归你们处理。”久愿长明指指被遗忘在角落的男尸，“我管杀不管埋。”
“啊！我差点儿忘了银子！” 辛淮·贵邰一拍脑门。然后他招呼人将之前的银子和尸体一块扔进一口大箱子里抬走了。
五个装星辰石的小箱子则由十八名大魔法师亲自护送。
“合作愉快，后会有期。” 辛淮·贵邰最后丢下这样一句。
“我确实挺愉快的，一定后会有期。”久愿长明对着他的背影挥挥手。
作者有话说
第39章 漫天要价，管杀不管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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