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塞越发心痛:“我可怜的孩子,为什么要让他经历这些。”
陈佳妮脸色染上几分阴狠:“你放心,伤害过越重的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许是听出陈佳妮语气里的不对劲,杜塞泪眼朦胧地抬起脸,抓紧陈佳妮的手,紧张又担忧道:“佳妮姐,不要为我们去做危险的事。”
“我知道。”陈佳妮回以一笑,“别担心。”
“我认真的。”杜塞紧紧握住陈佳妮的手,即使哽咽,但也语气坚定,“家主也说了,这次的事已经不单单涉及到越重他们的绑架,还牵连到皇室。背后辛秘太多,危险也多,你千万不要轻举妄动。”
陈佳妮脸色复杂,她犹豫道:“可你和越重...”
“不要紧。”杜塞摇摇头,“我只要越重平安回来就好。”
“可你呢?你自己呢?”陈佳妮问,“那孩子的证词一旦被证实,你就真成这场绑架案的主谋了。我怎么能眼睁睁看着你受这种冤屈?”
杜塞想了想,说:“可是比起我的冤屈,我更在意你的安危。”
陈佳妮怔住:“...什么?”
“我不能再失去你了,我也不能再和你分开,这是我早在进宴家前就做好的决定。”杜塞抬起头,温柔如水的眼眸里波动着太多情绪,“不要为我冒险,佳妮。如果你因此遭遇不测,我也不会再活下去。”
陈佳妮双眸瞬间睁大,她抓住杜塞瘦弱的肩头,指尖陷进肉里:“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我知道。我很清楚。”杜塞含泪冲她笑,“你也应该清楚。”
陈佳妮像是被什么刺痛,她倏然收回手,移开视线。
杜塞眷恋地按上曾停留在自己肩头的温度,低声道:“你比任何人都清楚,也比任何人都害怕。”
“我也害怕。”她说,“所以陈佳妮,我们都是胆小鬼。”
陈佳妮垂眸不言一词。
沉默许久,她才整理好情绪,对杜塞说:“我不会做冒险的事,你也不要再说那种话。”
“你把你自己和越重照顾好。”她说,“其余的事,都交给我。”
正如陈佳妮所言,往后一段时间,无论外界因为绑架案的事吵得再轰轰烈烈,都没有一点声音打扰到他们母子。
直到宴铭铉的葬礼。
“铭铉,我可怜的孩子!”伤心过度的雷吉娜被一群保镖拉着,崩溃大喊道,“你不要丢下妈妈啊!”
宴泰来恼怒又嫌弃地看着雷吉娜,压制住火气,对葬仪队催促道:“还不快点把小少爷安葬了!”
葬仪队不敢耽误,立即将宴铭铉的尸体抬入量子棺椁,朝里注入冰封液。
在雷吉娜撕心裂肺的哭喊中,透明的冰封液逐渐包裹住宴铭铉的身体,将他的生命永远的定格在这一天。
“家主,求求了,不要将棺椁发射到星河道上,那里离帝国星太远了,太远了。”雷吉娜跪在地上祈求宴泰来,“我们就把他放在家里不好吗?铭铉他还那么小,他怎么能一个人待在冷冰冰的星河道。”
“他已经死了,他感受不到温度。”宴泰来耐着性子和她说,“没有人会把尸体放在家里,这太晦气了。”
雷吉娜像是听到了什么荒谬至极的言论:“晦气?”她冷笑出声:“你竟然觉得你的亲生儿子晦气?你——”
“——雷吉娜。”眼看着情况不对,做为宴泰来名义上的正妻,时婧嘉出面将她强硬的从地上扶起来,“你就让孩子好好安葬吧。”
时婧嘉给保镖递去一个眼神,很快,雷吉娜就再次被控制住,并在数十人的压制下,看着装有自己儿子的棺椁被发射到数十亿光年外的星河道上,成为宇宙中渺小到发不出一点光亮的星粒。
随着宴铭铉的离开,雷吉娜也像是被抽走所有力气,如同断了线的木偶,咚的一声砸在地上,全身充满灰败和绝望的气息。
纵使这场葬礼已经办的很低调,参与者都是宴家内部的人,选择的地点也是宴家的私人星球,但宴泰来依旧觉得雷吉娜的失态丢了他的面子。
他不再给雷吉娜眼神,转身对时婧嘉说:“我们回去吧。”
时婧嘉早与宴泰来貌合神离、分居已久,她拢拢披肩,神色淡淡道:“我就不和你们一起了。”
“嗯,你忙你的。”宴泰来也不强求,递给陈佳妮一个眼神,让她带人跟上。
陈佳妮立即向前一步,走到时婧嘉身边:“大姐,我们先走了。”
时婧嘉摆摆手,示意自便。
浩浩荡荡的人群跟随着宴泰来离开。
杜塞拢了拢自己的黑纱面罩,牵起宴越重的手:“走吧。”
宴越重回握住,低低的应了声。
只是就在这时,一阵风吹过,吹掉了别在胸口处的白花。
“等一下妈妈。”宴越重转身将白花捡起,重新别再自己胸口处。
当他起身时,他看见不远处,原本应该走在他们前面的魏颖不知什么时候落在了最后,伸手将倒在地上的雷吉娜扶了起来。
“别歪了噢。”杜塞低头提醒道。
宴越重收回视线,低头将白花扶正。他重新牵上杜塞的手,跟着她一起朝跃迁舰走去。
变故是在他们即将登上跃迁舰时发生的。
只见一道黑影从眼前闪过,又急又重的撞上杜塞,撞开他们母子牵着的手。
“你个贱人!原来是你害了我的孩子!”癫若疯魔的雷吉娜神情扭曲的压在杜塞身上,在所有人都还未反应过来之时,掏出一把银刀。
即使天边阴云绵绵,可那把利刃却依旧锋利到能折射出寒光。
冰冷刺骨的寒光在空中笔直下坠,划开在场所有人惊愕的眼眸。
扑哧一声,利刃破开皮肉,鲜血四溅。
“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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