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早上残月的门被潮落敲响。
“重要的事忘记提了,开门”
门“咔”的被打开,潮落倚在门边,残月站在门前,两人面面相觑。
穿着睡衣的残月眼不知怎么的哭肿了,潮落在心底嘲笑了他几秒。
潮落:“直奔主题吧”
“研究院的目的是引起主宰注意,这样高层的一部分人就有机会成为管理者,普通人的生死对他们而言不重要,世界各地的资源大部分都流向了研究院,即使他们因为目的失败,星球不慎毁灭的话也有能力自保”
残月:“他们打算怎么引起主宰注意?”
残月揉揉眼试图看清潮落。
“只要这颗星球足够悲惨,主宰就不会坐视不管,而研究院无论做什么对自己都不会有太大的坏处和影响”
残月:“……哦”
“主宰给的隐藏任务大概就是这些,得制止他们”
“你有什么想法和计划?”
“什么都没有,不过你倒是可以回去和月夜月影她们聊聊”
“好”
潮落摆摆手走开,残月迟疑的关上门。
思来想去他又开了门,走廊上已经没有潮落的身影了。
「宇」手中把玩着一副牌出现在残月房间的沙发上。
“主宰……”
「宇」看似随意的挑了一张牌,那张牌缓缓飘到残月面前。
牌面闪着细细金色流光,牌中的的残月被潮落轻柔的抚摸着脸,往下看,刺入残月心脏的刀被潮落另一只手死死按住。
两人脸上都没有太多表情,似乎这就是本应该发生的事。
“你唯一的路”「宇」把牌收回来。
“在压轴反派退场后,就轮到你了”
残月:“是”
十二张牌在「宇」面前一一转过,一张印有时钟的牌被「宇」漫不经心的翻面。
正面上鎏金色的“孤影”二字慢慢变得黯淡。
“走了”
「宇」消失在原地,故意留下的牌吸引了残月的视线。
是另一种结果,他的剑嵌入潮落胸腔,潮落只是自嘲的笑,他们脚下是逐步塌陷的土地。
残月自言自语道:“唯一的路……”手中的牌被他化为灰烬落到地上。
另一边,潮落被染了绿毛的椯德尔搂住肩膀。
“松开我……”
“为什么?是我头发很丑吗?”
“是……”
潮落把椯德尔搭他肩上的手拍开。
“乙倾大人一会也要来,潮落,陪我去做个头发……”
“自己去”
“反正也要同行,顺路嘛——”
“……”
半小时后,潮落和乙倾坐在理发店的沙发上大眼瞪小眼。
最后乙倾忍不住陷进海蓝的漩涡中先挪开了视线。
“老板,给我染个头发”
乙倾离开了沙发坐到椯德尔旁边的椅子上。
“欸,来了,您染个什么颜色?”
乙倾嫌弃的看了一眼椯德尔漂的彩色头发,又想到刚刚令他深陷其中的蓝色:“我要红的”
又是半小时左右,乙倾揪着自己的头发不满的跟店里的人骂了起来,椯德尔顶着一头彩毛跟潮落坐在一起观战。
“妈德,你们怎么搞的?我八辈子没见过这么丑的颜色”
“这就是按照你说的颜色染的啊”
另一个店员附和道:“你自己不适合这个颜色怪我们干什么?”
“???,你????他妈的给我染回来”
早有预料会这样的店员翻了个白眼把蓝色染膏挤进碗里。
乙倾躺在那洗头也不老实。
“我怎么知道你们那个蓝色好不好看?而且看着就跟我之前的蓝发有差别好吧!”
“那您说怎么办?”
“好办,先在他头上试试”乙倾指向潮落。
要是丑的话,就让潮落自己丑。
想到这,乙倾不禁笑笑。
潮落漫不经心的看向乙倾:“真是个好办法”
乙倾:“当然,你喜欢这个办法吗?”
潮落没理会他。
“这个蓝色有点浅”
……
一小时后,潮落和椯德尔在店外坐着。
店里的洗头膏以及各种各样的产品全被乙倾拆开混乱的挤在地上。
他抓来一个店员就往人头上倒染膏,其他店员被绑着,他把洗发水一瓶瓶打开倒立在理发师头上。
乙倾顶着一头荧光蓝出门的时候被地上的混合产品给滑了一下。
稀少路过的行人都被店周围的洗发水香味冲的捂着鼻子走开。
乙倾气愤的攥着潮落挑染的那一缕海蓝色的头发质问。
“你染好头发对我的染发膏动了手脚?”
“我怎么敢?”
“你怎么不敢?凭什么你的效果跟我的不一样?”
潮落心虚的看向一边:“其实你这也挺好看的”
乙倾的头发在出了店后被阳光照射着,发色黯淡了不少。
……
椯德尔:“还挺炫,不过店里这样真的没事吗?”
乙倾:“这样不好也没见你阻止,咱们要去哪?”
“一个在我印象中的地方,道士说那里有个任务,我觉得很熟悉就自告奋勇的来了”
“什么地方?”
“一所残破的精神病院”
他们三个动身向那出发。
乙倾:“你死之前不会是个精神病吧?”
椯德尔低下头思考:“应该不会”
椯德尔:“乙倾大人对自己死前的记忆有印象吗?”
乙倾轻蔑的笑了一下。
“我根本没死”
看见椯德尔惊讶的神情,他微微有些自豪。
走了一路两人聊了一路,到了一所学校的时候,椯德尔停下脚步往里看了看。
现在是下课期间,他们三个站在操场的围栏旁,乙倾把手伸进去示意那个学生把糖放他手里。
他有点不要脸的把糖剥开放进嘴里,那个学生的同伴看的目瞪口呆。
在球场那边的学生看到椯德尔的行头,偷偷的把手机掏了出来。
“你们是混的人吗?”他反转相机跟几个朋友一起站在了椯德尔面前,几个人隔着围栏和椯德尔来了张自拍。
潮落立刻站的远远的,注意到了旁边的很大占地面积的建筑,看起来已经废弃很久了。
他扭头看了一下正在被人拉着合照的两人,先一步进去了那所建筑。
乙倾的余光注意到他的动向,不动声色的跟了上去。
潮落站在这所疯人院的牌子下犹豫片刻乙倾就已经跟了上来。
“怂了?”
潮落没有理他,推开了这所疯人院沉重的铁门。
门上的锈迹沾到了他手上,两人进到院子里发现这里有刚被晒上的床单。
见到有人来,一位年近三十的女士从被扫的很干净的楼梯上下来。
大树的阴影遮住了半个院子,三人就在这树荫下对视,看到潮落的手敷上光环,那位女士后撤了一步。
乙倾在潮落耳旁轻轻道:“小心为妙,我们不理她直接进去”
废弃的精神病院只有一楼是干净整洁的,看上去还有人住过的痕迹,其他地方破烂凌乱,几年没打扫过的枯叶堆积在一起腐烂已经看不出是枯叶了。
那位女士深知这个地方可能不再适合居住了,拎着大包小包就要走却在听到椯德尔的声音后怔在原地。
“怎么没有等我啊?”
铁门再一次被打开,那位女士震惊的看着椯德尔。
“潮落,乙倾大人?”没人回应。
“欸,你好,刚刚这里有人来过吗?”
那位女士木讷的点点头。
“谢谢,是往这边走了吧?”
那位女士没有回答他,椯德尔尴尬的自己走进了精神病院里面。
大包小包的行李被那位女士放在地上,她望着椯德尔离去的地方一直发愣,“赎罪”之道近在眼前。
乙倾刚进到这建筑里面就跟潮落走散了,他不慌不忙的推开每一个房间的门巡视着。
“什么都没有,也没什么好看的嘛”
他刚拐上二楼,潮落就显现在一楼的一间病房。
他似乎已经站在这里很长时间了。
潮落的视角里整个精神病院内部都闹哄哄的让人不安。
“扎进去,把针扎进他的肺”
“应该扎进太阳穴才对,哈哈哈”
两个扮演医生的病人因为意见不合扭打在一起。
“你能不能只打我的太阳穴”
扮演病人的病人在床上躺着,细长的针完全没入了他的胳膊。
真正的医生头疼的叫来帮手把他们分开,并帮那个扮演病人的家伙清理身体里的针。
“啊哈哈哈哈哈好疼”
潮落离开病房去到另一个房间。
“你们看看这孩子到底是个什么情况,检查结果明明说他没有问题”
被诊断的孩子开心的扮演着人格分裂。
“装的”
“他为什么要装成这样”
“那就不知道了,但他要是一直这样的话,精神上也确实有问题”
“留下观察一段时间吧……”
门被潮落关上,走廊里的病人安静的出奇。
一位少女路过潮落身边呢喃着:“为什么简单的谎言促成了间接杀人,为什么简单的谎言……”
“告诉你们,我真的可以看到鬼”
“我听不到你说话,话说,鬼长什么样?”
“白漆漆的脸上贴满了五颜六色的黑色塑料条,你真的听不到我说话吗?”
“对,我听不到你说话,而且我听我爸妈说我还是个哑巴”
走廊上挂吊瓶的少女接话:“哑巴是不会说话只会用嘴呼吸的”
另一个人纠正道:“鼻子是用来呼吸的!”
少女指着纠正她的人道:“这就是典型的哑巴”
其余人都恍然大悟的点点头。
先前那个说自己能看见鬼的少年又道:“告诉你们,我真的可以看见鬼”
“我是个哑子,你可以告诉我他说的什么吗?”
纠正少女的那个人开始沉默,他以为自己是个哑巴。
“鬼告诉我其实我们都没病”
“瞎子是听不见声音的,这简直就是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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