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女士,这会是一个顶好的交易,这位小姐同我们的想法是一致的,这对大家都没什么坏处”
椯德尔和潮落赶到幻象地点看到的就是,平平无奇的房子里,一个大肚子女人在一个男人身边站着,小时候的梅筱迪嘴里含着棒棒糖百无聊赖的注视着灰暗的地面,还有一位戴着礼帽的男人手里拿着一份协议。
椯德尔挠挠头:“那位孕妇是我的母亲,当时,怀着的应该是我,那个男人应该是我父亲没错了”
潮落点点头,没说什么。
那个戴礼帽的人又道:“若不是最近缺少‘志愿者’,我也不会被派来和你们交易肚中的孩子”
他深深地弯腰鞠躬:“若我们的努力当真能得到主宰的注视……”
那位孕妇先发话了:“那我们也能平分这份荣誉”
戴礼帽的人勾唇邪笑一瞬,恢复雅态。
“女士,这是自然,成果是属于所有人的,但荣誉是写在你们名字上的”
含着棒棒糖的少女突然抬头直视那人,两人交换目光,一瞬像读懂了对方的内心。
“女士,您需要考虑的话,我也会继续留给您时间”
他转身出门,梅筱迪追了上来,椯德尔父亲的声音也传出来。
但礼帽先生和梅筱迪相视一眼,没有理屋里人。
“梅筱迪小姐,你要跟我说什么呢?”
“是我喊你来的”
“我知道,谢谢小姐”他又深鞠一躬。
梅筱迪高傲的看着他:“你有多少把握能把我妈肚子里的东西带走”
“十成的把握,我们研究院现在的实验失败一次就没一批实验品,梅筱迪小姐愿意说服家人给我们送来新生的试验品,算是解了燃眉之急”
礼帽先生挥舞手中的协议书:“梅筱迪小姐这么努力的帮我们,我也没道理放弃手头上的交易”
椯德尔看完后有些木讷,转身看到潮落还在又强行冷静了下来。
“当我不存在就好”
然后椯德尔就一脸懵逼的被迫脱离幻象,在他消失的地方出现了一条裂缝,紧跟着幻境开始崩塌,潮落没有犹豫就跳了进去。
两人被强制脱离出了幻象,椯德尔的后背已经被梅筱迪嵌入了那坨绿色的能源石,血混着不明的绿色液体浸湿了衣服流到了地板上,椯德尔好不容易恢复了意识却被疼的恨不得当场去世。
潮落正在被景惜刻捏着脸嘲讽。接着脸上就被景惜刻不深不浅地划出了一道血痕,
潮落差点爆粗口。
“再乱动就给你鼻子削了”景惜刻的龙爪抚上潮落的鼻梁,不知轻重的划过。
没闲心问他为什么还活着了:“不乱动,你先离我远点”
椯德尔不断伤害自己身体其他部位来分散背上带来的疼痛,梅筱迪在一边早早的露出了胜利者的笑容。
景惜刻不会如了潮落的意,故意恶心潮落靠近他,正中对方下怀,被扯住脖颈狠狠的反压在地上。
景惜刻并没有感到意外,反而笑的放肆。
拳头砸在景惜刻脸上后,被景惜刻脸上径直长出的骨刺贯穿,又是似曾相识的场面,乙倾似乎就是这么受过伤。
潮落内心很恼火,手收回来看到上面正在流血的伤口后眸光都暗了下去。
他慢慢起身,景惜刻对他一个没力量的普通人也没起戒心,而代价就是根本来不及反应,随着一声声骨头断折的声音,头被狠狠的踩进地里,潮落手上的光环也一阵一阵亮起来。
在梅筱迪眼里就是,景惜刻的手指动弹了几下就再也没了动静。
潮落的视线有些模糊,他看见有血砸到了地上,麻木的抬手,血断断续续的滴落到他手上,他已经没发分辨这是谁的血从哪来的了,光环的颜色也有些分辨不出了,或者说,他的脑子已经没能力让他去分辨这些了。
梅筱迪的余光看到潮落和景惜刻都倒地后终于转移了部分注意力。
她压制住椯德尔,生抠出能源石,嵌进景惜刻的脑子里,潮落看起来已经废了,况且自己也不能动他,她就没怎么管。
景惜刻没有立刻醒来,绿色的能量气息在他的神经脉络各处游走。
看起来距醒来还需要很长一段时间。
椯德尔疼的失去了意识,被梅筱迪随手丢去一边。
头磕在地上的时候他醒了一瞬,奋力向潮落爬了一步彻底昏了过去。
这边乙倾什么都没找到,还在神经病院里迷路了,他挠挠头原路返回的同时,梅筱迪用匕首扎穿了椯德尔的喉咙。
伤口渐渐恢复,血肉缠住匕首长在一起又被梅筱迪狠狠抽离。
椯德尔痛苦的醒来,攥紧拳头无计可施,梅筱迪也料到自己这样是杀不死椯德尔的。
等乙倾赶回去的时候,景惜刻和椯德尔已经被梅筱迪拖走一会了,地上流的血还是热的,但有些黏糊。
乙倾被惊到了,慌忙查看潮落的情况,潮落静静的站起来给他吓了一跳。
潮落踉跄了一下,乙倾伸手扶住,潮落彻底晕过去。
除了脸上手上基本没外伤,乙倾松了口气,呼吸微弱不匀称,乙倾顺便检查了其他地方,一套下来,乙倾的呼吸跟着停止了。
“潮落……你还活着吗?”
骨头大多都折了,现在还不确定到底折了多少。
“不至于醒不来吧,只是骨折……算了,好像也至于”
乙倾想要潮落醒来,起码现在不能磕眼。
或许知道这是无用之举,乙倾渐渐失去了动力。
他把潮落扛起来,怕二次伤害潮落,又想着给人背起来,最后无奈的抱着潮落走。
“我就走了一会,到底发生了什么”
“不对,我带着你做什么,我又不知道出口在哪”后知后觉的乙倾把潮落靠墙放下。
没想到这家伙又醒了。
乙倾:“不是,你……”
怎么晕的一惊一乍的?
潮落瞳孔涣散,看周围的一切都是模模糊糊的,也没听见乙倾在说什么,脑子也转动不来。
“醒了就别晕了,我们一起出去”
乙倾来扶他,他拿不到自己的身体控制权,没有一截肢体是他能驱动的。
“明明外伤就两处,骨头怎么会伤成这样”
乙倾把他扯起来,重心不稳成功让潮落的头磕在了墙上,透明的液体滴落在地。
“对不起,希望你忘掉”
突然,乙倾不吊儿郎当的了,他震惊的扶正潮落,排除一些可能,确定刚刚一磕,磕出的透明液体是脑髓液后人直接石化了。
“我…靠”
“有点不合理,你们管理者一碰就碎吗?”
“你跟打你那人有什么仇啊,算了,也没指望你回答我”
“哦对,我忘了,我是可以打急救电话的”
“急救电话多少来着,搜一下”
在电话拨通后,乙倾简单明了的描述了地址和潮落的情况,没想到对面在听见地址时就挂断了电话。
“我……草”
乙倾彻底老实了。
“还想活就撑起两秒精神,把你的终端打开,我不知道你还能不能听懂我说话,但现在你最好能听懂”
潮落没有动静……
乙倾把逐渐冰凉的潮落拉起来原路返回,现在只能靠运气了。
一路上他总能听见骨头错位断折的声音。
乙倾时不时查看潮落是不是已经死掉了,事实证明,潮落的命还是很硬的。
另一边,月影五人分开行动,孤影烙影往下探索,月影月夜跟着残月进精神病院重新调查。
调查到一半,残月又开始心不在焉,月夜月影有意留意了一下。
月影叩两下废弃医务室的门一边推门进去一边小声问道:“姐,他这是怎么了?”
“不清楚,你去问问?”
“对我们的现状无害的话,知不知道都没关系”
“那你一开始问我干什么?”
“……想问”
残月自己发话了:“我没怎么,不用在意”
月影:“谁在意你”
“……”
三人继续向前调查,在月夜月影都没注意到的间隙里,残月突然离开了。
潮落的手环上缠上异样的红色,跟荆棘一样爬满了整个手环,随之而来的还有充满压迫感的力量。
令人恐惧的寒意穿透骨髓,乙倾打了个寒碜。
“潮落?”乙倾觉得那个手环很危险。
乙倾又停下来,自己调查了一圈又回来。
他有想过从精神病院楼上的窗户跳下去直接结束任务从这里出去,但因为一开始的慌乱,他已经分不清方位,迷路了。
在潮落身边待着总有一种压迫感如影随形,让他喘不来气,或许他可以先帮潮落解决那个很危险的手环。
把手砍掉,那个光环不就掉了?
抱着这样的想法他又凑近潮落。
微弱到仿佛下一秒就要消失的呼吸,寂静的病院,红色的荆棘,一切都透露着诡异的疯感。
就这么看着,混着沉重的情绪,乙倾也陷入沉默。
精神有些恍惚,视线逐渐模糊,泪水比大脑更快的感受情绪让他忘了他本想做什么。
“真是令人遗憾的过去”他一边说着一边坚定了内心去扶起潮落。
或许只是这一幕似曾相识。
“这次你会逃出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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