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知道是谁?呵我这辈子都不会告诉你的!”
“我比不过你,赢不过你又怎样?我不语你永远也不知道幕后之人,你不过一女子,我知你不会杀我。”云子月笑得肆意,仁善是你晏昭清最无用的能力。
云子月善于利用身边资源获利,有晏昭清对她释放善意的举动在先,她笃定眼前的少女不敢对她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至于小公主,她料晏昭清更不会。
“你该感谢我的,如果不是我大发善心提醒你,你时至今日都不会知道任何关于扇寻续的事情。”
“你想救他,本就荒诞可笑的天方夜谭!”
她摸了摸自己被打的脸颊,走到身侧,扶起怅然若失的小公主,“他扇寻续领兵北征,窜逃即是失职,受命于天子统率诸军后撤既为失信,持军旗将命守边疆未达于百姓即为失德。”
“此等无德无能之辈,唯有一死,以谢皇恩。”
相较于云子月字字珠玑的嚣张姿态,晏昭清一直表现的颇为平静。
她捏了捏腰间的香囊,迈步上前,抬手,再次扇了云子月一巴掌。
云子月躲闪不及,嘴角溢血,她舔了舔嘴唇,无畏道,“有什么用?”
“你看看你,现在哪怕是恨我入骨也也没有,你拿什么去救人?你拿什么去争取?”
“晏昭清,你也就是在我面前再能耀武扬威这一阵子了,你不过是位女眷,一无是处,甚至不带什么锋芒,我期待着你日后跪下来求我,跪下来求小公主的可怜模样。”
得了云子月的安慰,小公主再次挺起胸膛,抬起自己高傲的头颅,她目中无人道,“你现在就跪下道歉,我还能考虑在母妃面前为你给扇寻续那废物好言几句……”
抬手,又是一挥,这次连带着小公主,两个人脸上结结实实的两巴掌。
“聒噪。”晏昭清浅笑,“你们是不是还没有明白自己的处境?”
“云子月,你把自己看得太轻了。”晏昭清盯着她,双眼中迸发出别样的光芒,是不止的野心,是不休的生机。
“既然你不愿意讲,那我便没有必要再问你了。”
她低头,笑得格外轻蔑,“还当真是意外……也有人和我说过类似的话。”
“她说,你,我,她,对诸侯,对皇家,对百姓,一直都仅仅是不想关的后宅女眷,让我老实,让我安分。”
是在晏国公府时,柳遥对她的惇惇教导。
很荒唐,因为原本的晏昭清信了,但下场凄惨。
此刻,晏昭清乌黑的双眸紧紧咬住云子月,不退不让,“我告诉你,永远不要对着女眷妄下定论,女子从不是单薄,弱小,一直依附巨树,无用的藤花。”
“你身为女子,本该懂的。”
“温溪,帮我。”
温小侯爷立马将云子月控制住。
晏昭清笑着抽出鞭子,勒住云子月的脖颈。
“啊!你要干嘛唔……”
“你看,现在仅凭我一个人,就能轻而易举的将你绞杀,亦如藤花缚木。”
“你不是问我怎么挑战皇权,凭什么去争斗吗?”
她摘下腰间的香囊,放进怀里,表情一如往常一般的平静。
“答案就是你们。”
就单单凭你云子月看不起的女子,就靠你瞧不上自己的眼界,就依仗你们背后代表的势力。
她一个人或许是蚍蜉撼树,不自量力,可若是她选择摧毁女子相对应,联系的阶级利益呢?
“其实我该感谢你的,毕竟我确实找不到解题之法,但你们现在是自投罗网。”
“你要拿我们去换扇寻续?”理解晏昭清讲的一切后,云子月瞳孔微缩,她止不住的发抖,“你疯了……”
“你怎么能……”
“我为何不能?”
晏昭清声音清脆婉转,“一位世家嫡女,一位金贵公主,两条人命换定安将军一人,怎么不行?”
似是为了彻底断掉云子月心中的美好遐想,她说,“或许你这条烂命并不值钱,但你肚子里的,值。”
“二皇子留你,不也是为了它吗?”
“你何必妄自菲薄呢?”
云子月尖叫连连,脸上惶恐,她紧张的捂住自己肚子,“你你……你是怎么知道的?”
【废话真多,问问问,问得烦死了。】
【服了,就准你云子月算计晏昭清,不准许女鹅猜出来了?】
【真搞笑,迷晕城内男子想害晏昭清名节,不想那人是二皇子,也没料想到他疯癫,自己反而吃了亏。当时那个情况也是,本来是能逃得,你云子月又没中番邦香,偏偏脑子昏了,想攀高枝,欲拒还迎间将自己送入香鸾帐中。结果嘞,二皇子不仅是人品次,更是无耻,云子月把自己献出去就跟肉包子打狗一样,有去无回。】
【云子月那时还心存侥幸嘞,想着遮掩过去,但你看看,不慎怀孕了,害人终害己。】
【人渣的话根本不可信,她云子月选择和二皇子站一起,本来就是走钢丝,她现在也就指望着云郧了,背靠户部侍郎府,还是了不起的。】
【嘿嘿她云子月还各种看不上其他人,白眼温小侯爷呢,我倒要看看,她之后怎么办!】
【加一,我现在也无比期待云子月知道自己其实是柳姨娘所生的那一天!】
【她一直以来引以为傲的门第,单单是附加的,可惜她没懂。】
【云子月到底是自负和心狠,她悔恨的从不是自己,而是被她欺辱的人。】
“什么?!”听着晏昭清说出口的话差点没把温溪吓死,她腿都快软了。
苍天,云子月怀孕了?苍天,云子月肚子的孩子是二皇子凌念恒的?
由于这个信息实在是过于重磅,以至于咱们温小侯爷不经意间忽略掉了晏昭清要挟持小公主,云子月,去置换扇寻续性命的这个事情。
站在云子月身侧的小公主也慌了,她母妃告诉她,云子月是可信之人,是能用之辈,可是她……她怎么能怀凌念恒的孩子。
难道云子月是凌念恒安插在她身边的人?
在小公主头脑风暴时张意慈终于缓过神来了,她收起微张的嘴,快步上前,“美人,你说的都是真的?”
温溪咽了咽口水,“昭清,”她指了指云子月,“真和凌念恒?”
晏昭清点了点头。
“我就说学堂那日奇怪,原来是你们在暗中厮混!”
“等会儿,这个手段怎么感觉那么熟悉……”张意慈微愣,脸色一变,她揉了揉脸顿感无力道,“你别告诉我,阮时凉是你让她靠近凌戟淮的?”
【哈哈哈下作手段同出一辙!】
云子月没有回答,她在屋里尽可能的蜷缩着身体,试图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干嘛,演起来了?”温溪打哈欠,“别在我面前露出这幅惺惺作态的模样,没有用,我可不是昭清,我最烦你这种人装惨了。”
本来就是自作自受,还搞得一副受人欺负的样子,这会儿记起来自己娇弱,是女子了,伸出手,冲人脸上,身上,张牙舞爪的时候怎么心里没个警醒?
“温溪,你让她坐那儿去,地上凉,免得再出事。”
“昭清,你管她呢?”温溪将人扶起,嘴里不停嘟囔,“自讨苦吃。”
待云子月和小公主落座,晏昭清立即提笔,她要写封信给皇后娘娘。
得幸于小公主脾气娇横,一时半刻她们在小公主府内并不叫人觉得奇怪。
绥州越窑郡,主城恙水城内。
此处离远疆不过四十里地,是军中舆图上标记的抵御外侮番邦的最后一道防线。
这儿地貌大多为荒漠,草原,时不时能在靠近水源的地域瞧见百姓们耕作的身影,个个红光满面,民风淳朴。
靠近城门的位置聚集了不少人,大多是被遣送受罚的流民,他们大多衣不蔽体,神神叨叨的,其中有一小坨人看上去极为奇怪,个个人高马大,如果不是其中一个时不时口吐白沫,相必很多人都会觉得他们不对劲。
他们正是扇寻续一行人,口吐白沫的是吕名,如今他们均是身着破衣烂衫,懒散的躺在恙水城街道旁,说到底还是他们太多显眼,那些流民个个面黄肌瘦,瘦骨嶙峋,和他们的形象相差甚远,不躺着他们能更引人瞩目。
“师父,咱们还要躺多久啊?”晏明灿浑身上下痒的难受,脑袋顶上是烈阳,身上是伤口,再把这抢来的装扮穿身上,简直是酷刑。
躺在碎石堆里的扇寻续闭着眼,回他,“等天黑。”
似乎是不放心,又补了一句,“你不能再擅自行动了。”
刚结束自己口吐白沫表演的吕名拍拍他肩膀,“你小子老实点吧,真想让外寇给你捅穿?”
“就是,乖乖呆着吧,再受一刀不骗你,你真要下去见阎王了。”袁骁笑话他,“你小子命大,这会儿别矫情了,等我们晚上溜进城主府,给你找些应急的东西就能好受点。”
“呵呵你小子说我?我起码比你这要断个胳膊的强。”
“咱可不一样,”袁骁举着自己受伤的胳膊抗议,“嘿,你那是被刺,我这就是不小心被贼人刮了几道,是那人偷巧!”
“行,谁让你中彩了,这会随你说,”晏明灿一动,浑身呲牙咧嘴的疼,“你们看清楚没有?”
“朱统领真被他们抓进去城主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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