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微凉,月光洒在斑驳的墙上,钱锦乔用手覆盖上冯声远的眼睛,不让他看自己羞红的脸颊和过度兴奋的模样。
冯声远也不知道在钱锦乔耳边说了些什么,安静缱绻的狭小空间里,原本分开的两人两人又开始卿卿我我,搂搂抱抱起来。
直到有人路过拿东西,他们才不舍得分开。
来人是白灼灼。
见钱锦乔和冯声远站在楼梯下方的储藏室门前,她转身就想上楼,却被钱锦乔慌忙叫住。
“有……有什么事么?”她磕磕巴巴的,看上去有点紧张。
“没事,就……感觉你这两天开始躲着我了。”钱锦乔说着走到白灼灼面前,从口袋里掏出一颗白兔奶糖递给白灼灼,他见白灼灼眼神闪躲,心里挺不是滋味的。
可能,白灼灼对自己的怯弱和胆小有过半点愧疚,但那不是钱锦乔想要的,他更想要白灼灼成为一位有自主选择权利的omega ,不要攀附别人,不用卑躬屈漆,可以活得更像自己。
“喏,还你一颗糖。”钱锦乔说着笑了笑。
白灼灼抬眼,用复杂的眼神看了他许久,像是有什么话要说,但最后却什么也没有说出口,而是从钱锦乔手中拿过那枚奶糖径直上了楼。
钱锦乔还想叫住她,告诉她不要再找乔之与了,比起乔之与其实周岸更适合白灼灼,可是白灼灼根本就不听他说话。
“就这几天开始的,她见了我也是躲,再加上上次找姜素茶的时候并没有这样,所以我猜她不会是因为酒吧的事躲着你。”冯声远看着白灼灼离开的方向,说着揉了揉钱锦乔的脑袋。
钱锦乔想起来上次白灼灼亲姜素茶的事情皱了皱眉,“那是因为什么?”
“他们的事你就不要管了,管好你自己。”冯声远见钱锦乔操心的事还挺多,就是不操心他的男朋友肚子饿了,于是拉着钱锦乔的手转身向着院子里走去。
冯大影帝进房子时满脸愁苦,出房子时春光满面,并和钱锦乔坐在烧烤架前开始烤肉,两人气氛融洽,甚至说得上是你侬我侬,看得众人内心一片疑云。
只有导演心知肚明,并因此觉得‘没什么事关起门来解决不了’这句话非常有道理。
而此时林渊见气氛很好,便拿来了吉他,在大家期待的目光下调着音。
钱锦乔见状拍了拍冯声远的胳膊,“你看。”他指了指林渊。
冯声远抬头,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了过去。
夜色温柔,灯光朦胧,月光下少年骨节分明的手指在琴弦上或轻或重的滑动,弹奏出轻快、甜蜜的曲调。
“是叶铭喆最近写得那首歌,叫《开花》”
钱锦乔知道冯声远不怎么听歌,所以给他科普完,坐在小马扎上,晃着脑袋轻声哼唱起来,“你像冬日的花火,绚烂而又温暖,我喜欢你微笑的模样,因为会让贫瘠的我瞬间开花……”
钱锦乔唱歌并不专业,但嗓音很好听,有吉他伴奏,他唱得格外甜蜜轻快。
每个人的爱情开始时大不相同,叶铭喆的暗恋、韩纪玄的后知后觉、冯声远的患得患失、钱锦乔的爱恨拉扯、林渊的心心相印、乔之灵的独家拥有、周岸和白灼灼的求而不得。
所以,有的人很轻松就能够达成所愿在一起、有的人却很艰难、也有的人到最后都不能终成眷属。
钱锦乔觉得自己和冯声远是幸运的,虽然走了很长一段弯路才重新相遇,但终究是得偿所愿了。
他唱着歌,林渊弹着吉他。
乔之灵看着林渊,冯声远看着他。
这一刻,所有人都沉浸在甜蜜和喜悦中。
……
因为昨夜玩得太嗨,直到凌晨三点才洗漱完入睡,第二天早上钱锦乔睡到靠近中午才起床。
门外有吵闹声,但他根本没精力出门看看,直到吵闹声结束,他才恍恍惚惚的完全清醒过来。
这时,房门被人敲响,钱锦乔听见冯声远的声音,于是下床打开门。
开门的时候,他顺便问冯声远刚才门口有人吵架的事情,并探出脑袋看了看门外,却被冯声远的大手捏着下巴推进了房间内。
“你干什么呀?”钱锦乔想看热闹却被冯声远制止,有点不高兴。
冯声远将一盘子小笼包还有一杯豆浆放在桌子上,然后解释,“是白灼灼的妈妈过来看女儿,导演好心同意了,可她来得不是时候,恰巧就看到了周岸从白灼灼房间里出来所以就和白灼灼吵起来了。”
“周岸不是去村子里种田了么?”
钱锦乔疑惑。
“他昨天在村里砍柴不小心伤到了胳膊,所以就回来了。”冯声远将钱锦乔推进卫生间,然后反锁了卫生间的门。
做完这个,他开始帮钱锦乔挤牙膏、洗漱。
钱锦乔八卦得很,根本没在意冯声远的小动作,一边刷牙一边含糊不清地问冯声远,“那他进白灼灼房间是怎么回事?”
“听白妈妈的意思,白灼灼和周岸其实很早就认识了,但是白妈妈讨厌周岸讨厌得要命,所以不允许白灼灼和周岸有往来。”
“但我觉得白妈妈是嫌弃周岸没有一份她认为的、体面的职业,比如富二代、比如总裁。”
冯声远靠在墙边等钱锦乔洗漱,虽然嘴上说着话,可是眼睛却一直在钱锦乔身上流连。
钱锦乔的腰很细很窄,腿又长又直,皮肤白皙又有光泽。
因为同样是演员的缘故,冯声远知道钱锦乔的每一寸皮肤都保养的很到位,所以心里对那肌肤有着强烈的渴望,并觉得摸上去应该很有手感。
他想着这些,手不自觉地伸出,然后搂住钱锦乔的腰,在对方的腰上捏了捏。
“你别闹。”钱锦乔的药瘾是一天比一天少了,他清醒的时间也一天比一天多,可有时候,面对冯声远的撩拨,他还是会犯上一会儿瘾。
他昨晚躺在床上还在想以后要锻炼一下自制力,可现在被冯声远搂在怀里,情绪依旧异常高涨,身体不自觉地开始发软。
为了锻炼自制力,他只能转移注意力,继续和冯声远讨论白灼灼的事情。
想到白灼灼,钱锦乔皱了皱眉,“这些其实都不是问题,问题是白灼灼自己到底选择谁。”
“为了让她更快的做出选择,我得帮帮她。”
最终钱锦乔做出决定。
“你帮她?”冯声远停住不安分的手惊讶地看着钱锦乔,“你自己还是乔之灵给开的窍。”
“你要知道,白灼灼想要攀高枝,所以选的乔之与,明眼人一看就看得出来,乔之灵作为乔之与的妹妹会看不出来?”
“所以,你有没有想过乔之灵明明看得出来,却不愿意帮忙的原因?”
“豪门规矩多,林渊看上去很普通,其实也是商贾之家出身,如果没有这层身份,他和乔之灵还真不一定这么顺顺当当。”冯声远说完拿着毛巾擦干钱锦乔脸上的水渍,劝说道:“让他们去吧,别管太多了。”
钱锦乔听完冯声远的话皱眉思索了一会儿,然后反问冯声远,“那你家也是有钱人,我只是个普通人,而且还有一对不讨人喜欢的父母。”
“所以,你会嫌弃我么?”
“你们家会容纳我么?”
冯声远被他问乐了,“你这么问是想嫁给我的意思?”
“我……我没这么想,我只是问问。”
钱锦乔被冯声远反问才反应过来刚才自己挖了个坑把自己埋了,而且还稀里糊涂的将小心思给冯声远发现了,于是很不好意思地狡辩。
本来,钱锦乔打算就这个问题再狡辩狡辩,表达一下自己其实没那么恨嫁的,可冯声远却没有在这个问题上坚持,而是很认真地告诉钱锦乔,“我喜欢你,谁也阻止不了,而且祖宗那边说了,要是有人敢阻拦你进门,他就让那个人滚出这个家。”
他说完捧着钱锦乔的脸亲了一口,而后继续道:“所以,我们家没人反对这门亲事,谁反对谁倒霉。”
钱锦乔差点忘了冯家还有个老太爷,他只想到冯家有钱,看不上他,所以有点点担心,现在,他听冯声远这么说,心里的担心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开心。
他一开心嘴角就会止不住上扬,骗不了人。
冯声远见他笑了,便将他抱起来,轻轻地放在洗手台上坐着。
钱锦乔被他突然动作弄得吓了一跳,等坐上洗手台后,他低下头,发现冯声远的脸色很红润,特别的红润,像是感冒发热那样不正常的红。
“你不舒服么?”他用手轻轻地抚摸冯声远的脸颊,感受对方皮肤下跳动的筋脉,频率越来越快、越来越烫手,所以忍不住担忧起来。
冯声远将脸埋进他的胸膛用力地蹭了蹭,声音沙哑低沉地“嗯”了一声。
“哪里不舒服?”钱锦乔说着想要跳下洗手台去带他看医生,可是却被冯声远握住双手,十指相扣,然后分别放在身体两侧的洗手台上压着。
钱锦乔又想挣扎,却惹得冯声远有点不高兴,所以小声命令他,“别动!”
命令完钱锦乔以后,冯声远看着钱锦乔的眼睛。他在那双清澈的眼睛里看到了自己特别想拥有的柔情,于是控制不住将炙热的唇落在对方的眼睛上,然后是凸出的锁骨。
亲完,他略带隐忍的向钱锦乔解释自己的行为,“我……易感期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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