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念慈静静地躺在地上,手腕被割开了,徐念慈割腕自杀了。
裴书臣吓坏了,赶忙带着她开车去医院,徐念慈面色惨白的躺在病床上,裴书臣看着她发现她比八年前刚见到她时更瘦了,明明三年间他们成为了好朋友,可为什么到了这一步他才意识到,徐念慈有多痛苦。
徐念慈确诊了重度抑郁症。
裴书臣小心翼翼的照顾着徐念慈,生怕一个不小心眼前的人就消失了。
凌冬来医院看徐念慈,他也很难过。
“小嫂子,你们离婚了我跟谁啊……”凌冬在徐念慈面前哭的伤心。
可徐念慈没有反应。
“小嫂子,肖北要和金玉儿举行婚礼了。”凌冬犹豫了半天还是说了。
徐念慈的眼睛闪烁了一下,婚礼?还记得肖北承诺过徐念慈给她一个盛大的婚礼,十年,他给了另一个人。
徐念慈想要看看他肖北的婚礼究竟是怎样的,她求凌冬带她去,可裴书臣不让,他怕徐念慈再受刺激。
“裴医生,求你,我只是想去看看。”徐念慈眼睛通红的求着他。
裴书臣受不了徐念慈这么跟他说话,答应她去,但必须一起去。
婚礼上,肖北牵着金玉儿的手,是那么的般配,或许一个健康优秀的女性才配和他并肩。
以前是叶晚情,现在是金玉儿,他的妻子从来都不该是她徐念慈。
徐念慈藏在裴书臣家,所有人都找不到她了。
“念慈,把药吃了吧。”裴书臣把药倒出来哄着她。
“不想吃了,我好像一直都不开心,为什么呢?书臣,我到底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老天要这么对我,我已经很努力的活着了,为什么还不能放过我?十年啊,整整十年啊,我对不起他肖北什么啊!”
徐念慈的情绪失控了,歇斯底里的喊着,裴书臣心疼的把她抱进怀里,徐念慈一下一下的打着他,裴书臣怎么都不松手,直到她冷静下来。
真心为什么不能从一而终,真心瞬息万变。
“书臣,让我走吧,我不想待在榕城了。”徐念慈垂着双手,无力地说着。
徐念慈出了国。
一年后,裴书臣在国外的一个小镇里见到了她,那里被白雪覆盖着,可徐念慈最怕冷,为什么会选择这里?
正在帮小孩子们堆雪人的徐念慈看到远处熟悉的人,微笑着看着他。
“书臣,好久不见。”
裴书臣看到徐念慈脸上多了笑容,或许出来看看,心情是会变好的。
裴书臣在徐念慈的带领下,来到了她的房子,里面很温馨,燃着壁炉,很温暖。
徐念慈给裴书臣端来了热水,裴书臣注意到徐念慈的手腕处多了新的伤口,他握住徐念慈的手,轻抚着手腕上的伤疤。
“念慈,你那么怕冷,为什么选择这里?”
“这里让我安心,也很宁静,就是有点冷。”
“跟我回家吧,回港城。”
“你......也是港城人?”
裴书臣点了点头。
“我们认识这么多年了,我竟然才知道你也是港城人。”徐念慈抽出了手,也给自己倒了杯热水。
“念慈,你真的不记得了吗?我是裴书臣。”
“我知道啊。”
“我是裴书臣,初中时你隔壁班的裴书臣,你怎么就不记得我呢?”
徐念慈在脑子里搜索,发现记忆里真的没有裴书臣这个人。
“不好意思,我不记得了。”
“有一年下雨,那把破洞的伞你还记得吗?”
“我的伞一直都是破的。”
“那给你送伞的人呢,真的不记得了?”
“是你!”
夏天秋天变更时总是多雨的,徐念慈带的伞总是会被剪坏,淋着雨回家已是家常便饭,只是没想到有一天,有一个人会递给她一把完好的伞,徐念慈一直记得,只是初中毕业后再也没有见过那个人,原来是裴书臣。
“谢谢你,你是我那三年所剩无几的光。”
裴书臣终于让徐念慈记起了他,若不是肖北辜负了她,裴书臣这辈子都不会说出来的。
这一次,裴书臣坐在徐念慈身侧,和她一起回了港城。
金玉儿生了,一个女孩,肖北给她取名——肖萄,小名小葡萄,裴书臣不知道徐念慈为什么会哭,直到回到港城看到了那张照片,他才彻底明白。
有一天,徐念慈吐血了,裴书臣手忙脚乱的带她去医院。
那个医生是裴书臣的师弟,医生说,是胃癌晚期。
从医院出来后,他们遇到了王嘉,她是曾经霸凌徐念慈的人之一。
王嘉看到了徐念慈的检查单,似乎很后悔当年的做的事情,王嘉邀请徐念慈去参加她儿子的百日宴,原来王嘉都生二胎了。
裴书臣担心她,便跟着一起去了,果然,曾经那些人都在,徐念慈看到那些人,控制不住的发抖,裴书臣站了出来,以徐念慈丈夫的身份堵住了那些人的嘴,裴书臣很开心,徐念慈没有拒绝。
为什么徐念慈会答应去参加呢,当年王嘉给过她一张纸,让她擦掉脸上的脏水,所以徐念慈记得她的好。
或许真的到时间了,折腾了这么多年,想死那么多次,现在老天终于来收她了。
裴书臣回榕城办理交接手续,他的师弟邀请裴书臣来他们医院做顾问,他毫不犹豫的答应了。
在裴书臣不在的时间里,徐念慈吃不下饭,想着剩下的时间总不能一直待在家里,碰巧想喝奶茶,就出门去买,刚买完,就看到不远处围着很多人,想着有什么热闹看,还能让自己开心开心,就凑了上去。
原来不是什么热闹,一个疯癫的人挟持着一个小孩子,小孩子被吓得哇哇的哭,可突然那个人看到了徐念慈,非喊着让她换这个孩子。
徐念慈也纳闷,就过来看个热闹怎么把自己搭进去了,一旁的警察让她放心,一定会保证她的安全。
徐念慈当然信任警察,小心翼翼的挪了过去,那个孩子得救了,刀却抵在了徐念慈的脖颈处。
“大哥,有事好商量,你这是干什么?咱不能犯法,对不?”徐念慈小心的安抚着这个人。
“呵,我都要死了,我必须得拉个垫背的!”那个人情绪激动,还把徐念慈的奶茶打翻在地。
“大哥,这人都要死的,干嘛非要犯法呢,你看我啊,胃癌晚期,重度抑郁症,你再看我脸上的疤,我亲妈划的,还有我生不了孩子,我丈夫和我离了婚,你看,你和我比,也没有那么惨嘛。”
抵着脖子的刀松了松,徐念慈见有效果,便接着说。
“我胃癌,吃不下饭,好不容易想喝奶茶,还被你打翻了,你得赔我,我也请你喝一杯,什么事情过不去啊,喝一杯奶茶心情就好啦。”
那个人松动了“真的?”
徐念慈赶忙说“当然是真的,要不要试试?”
那个人抓着徐念慈的胳膊,往不远处的奶茶店走。
店员很配合,给徐念慈做了两杯相同的,递给了他们,刀,彻底放下了,警察一拥而上制服了他。
那个人被押走前,对徐念慈说“姑娘,我在医院看到你了,我们都要好好的活着,比比看,看谁活得久。”
一个警察走到徐念慈身前,让她一起回警局做笔录。
奶茶喝了一半,再也喝不下了,做完笔录出来,那名男警察送徐念慈到门口。
“你这故事编的也太惨了吧。”
“我说的都是真的啊,谢谢你们,守护了人民,向你们致敬。”
“我叫文松山。”那名警察对着徐念慈的背影说出了自己的名字。
“文警官,有机会的话,请你喝奶茶。”
或许有一些约定,徐念慈还真的能活的更久一点。
晚一点的时候,裴书臣电话轰炸,徐念慈正看着裴书臣给她推荐的搞笑综艺,手机却不住地响。
一接起来,就是裴书臣紧张的声音。
“念慈,你有没有事,受伤没有?”
“咋啦,我没事啊。”
“我看到网上的视频了,你等着,我很快就回去。”
“那个,肖北看到了吗?”
裴书臣说没有,毕竟肖北从不关注这些。
视频?徐念慈挂了电话后,就在视频软件上,刷到了裴书臣说的视频。
徐念慈没有一丝耽搁就去了警察局。
文警官在,见徐念慈慌乱的进来,赶忙上去问她怎么了。
“文警官,网上的视频可以删除吗?我怕我的朋友看到担心我。”
“你放心,我们已经在降热度了,明早就看不到了。”
徐念慈放了心,谢过文松山准备走。
“你等等,天晚了我送你吧,正好下班。”
文松山换下了警服,换上一件灰色的卫衣,小跑到徐念慈身侧,跟着徐念慈的步伐放缓了脚步。
“我认识你哦。”文松山语气轻快。
“嗯?”
“养老院的文奶奶是我亲奶奶。”文松山瞥着徐念慈看她的反应。
“你就是文奶奶说的那个读警校的孙子?”
“是我!”
徐念慈回忆起那个夏夜,文奶奶坐在摇椅上,握着徐念慈的手,骄傲的说她的孙子在读警校,等他毕业回来,介绍给徐念慈,可没过多久徐念慈就跟着肖北去了榕城。
徐念慈没想到这个世界上竟然有这么巧的事,不由得笑出了声。
文松山戴上了卫衣帽子,遮住了在黑夜中发红的耳朵。
“所以你会实现我奶奶的愿望吗?”
年轻人的爱恋总是那么热烈,可徐念慈37岁了,身患绝症,命不久矣,再也不会对任何人心动了。
“文警官,你也知道我的身体情况,别再开玩笑了。”徐念慈当文松山在开玩笑。
文松山停住了脚步,伸出手想要触碰她,却只碰到了徐念慈被风吹起的发丝,他说的并不是玩笑。
上学的时候,文奶奶给他寄去了徐念慈的照片,只是一张照片,就乱了文松山的心,毕业后,文松山回到了这座小城市,可她却离开了,一走就是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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