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员四人一间,被阿莫安排在了房间内休息。
认出了安格斯的年轻兽人没有进入休息室,他正坐在一个与他形象很不匹配的粉色软凳上,双手紧张地放在膝盖上。
“安格斯,你真是奥克斯帝国的将军?”加尔头痛地捂住了脑袋。
他预见过,这个与无意间纠缠在一块儿的兽人曾经的地位绝不普通。
只是加尔没想到,对方竟然是一名将军。
安格斯的长相比年轻兽人成熟些,但他看上去最多也就三十多岁。
这个年纪的将军?
连履历如此丰富的雌虫艾登都只达到了少校级别,安格斯要么背景深厚、要么就是个比雌虫强悍数百倍的家伙。
“没什么好欺瞒的,没错,我曾经是奥克斯帝国第五军团雄狮部队的将军,安格斯·埃文。”
安格斯在战场上勇猛无比,本身性格也像草原之王雄狮一般,无惧无畏。
“你为什么会认识我?”
为了保证军部和他们本人的安全,奥克斯帝国将军级以上的指挥官很少会出现在公众场合。
他们的相片在本国都是机密的存在,安格斯又大多执行一些特殊任务,除了工作需要很少出现在除他亲卫兵以外的兽人面前。
安格斯仔细打量了一眼坐在凳子上的小伙子,手臂处有彩色的羽毛,是典型的鸟类兽人。
他在脑海里搜刮着属于这家伙的记忆,没得到任何结果。
年轻的兽人向他崇拜的将军行了个奥克斯帝国的军礼,“埃文将军,我……”
小伙子的话刚开了个头,就被他的偶像打断了,“不要叫我埃文,从今以后,我只是安格斯。”
“是的,安格斯将军。”
栗色头发的小伙子脸颊微微泛红,眼睛闪闪发光,“报告安格斯将军,我叫昂科,军校毕业刚一年的学生,我曾在第五军团食堂撞到了您,您当时还和我说话了。”
他这一提醒,安格斯才想起来。
他曾经是个典型的工作狂,没有作战任务时,也很少选择食物味道较好的军部食堂,大多数时间都是用营养剂对付早中晚餐。
去年第五军团的军需官约他在食堂谈事,他才踏入了食堂。
就是那次,一个抱着书的小伙子一脑袋撞到了他,他身边的狮族战士误以为是敌人袭击,差点当场解决了这个莽撞的年轻兽人。
“是你?你不是文职吗?”
安格斯想起来了当时这个小伙子的自我介绍,他是第五军团的后勤文职士兵。
“报告将军,我完成了突破,达到了8级天赋等级,我的上司认为我不该在后勤部浪费时间,把我调到了情报部门。”
“在一次窃取虫族军事信息的行动中,我遇到了点麻烦,虽然杀了他们的一个中尉,还是任务失败了。”
“我被高等虫族秘密送往了他们的首都星监狱,后来,不知怎么又被编到了雄虫的奴隶队伍中。”
兽人也并不全是强者,也有几乎没什么战斗力的平民。
奥克斯帝国的兽人平均四百年的生命,五十岁结束幼崽期,一百岁到一百五十岁完成蜕变,在这期间会进行第一次天赋等级突破。
这次突破往往奠定了他们接下来一百年的工作、成就、地位等,根据能力强弱,兽人天赋等级分为十级,等级越高,越能发挥他们兽人形态的能力。
鸟类擅长飞行,行动灵敏,往往会被派遣到战斗中当侦查员或情报员。
“将军,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颗星球上,难道……”昂科的视线逐渐转移到正抱着水杯的雄虫身上。
昂科被迫离开奥克斯帝国时,安格斯还没出事,所以他不知道他尊敬的将军究竟为何同他一样出现在雄虫的战舰上。
昂科不敢尝试思考安格斯将军出现在这儿的原因,他害怕自己接受不了生命中最耀眼的太阳坠落。
“我是个战士,我会在敌人俘虏我之前结束自己的生命。”安格斯的表情并不凝重,但他的话语却让人感到他坚定的信念。
看来这位突然出现在荒星上的金发兽人,比较抗拒他在曾经的家乡发生的事儿。
雄狮是勇往无前的战士,加尔敢保证,如果他继续询问下去,安格斯也会把他尝试着隐藏的过去说出来。
但加尔接受的教育告诉他,无论他如今的地位是怎样的,应该尊重他人的意愿。
眼见气氛逐渐沉重,那名兽人小伙子还沉醉于异国他乡见到偶像的兴奋中,并未察觉到金发兽人在不断外扩的不良情绪。
加尔端着镶满了彩色宝石的奢华金杯,像个浪荡不羁的公子哥儿,插在了这两个高大健壮的兽人之间。
“昂科,今天发生在这间屋子里的对话,请不要对战舰上的任何人说,我相信安格斯也不希望自己的事情在别人嘴巴里传来传去。”
雄虫精致美艳的面庞就在距离昂科不到一根手指的距离,这个年轻的兽人小伙子被这暧昧的距离闹了个大红脸。
“当然,这是属于将军的**,我才不会到处乱传。”昂科高抬着头颅,尽全力不去看雄虫一眼。
提到他不想回忆的那段记忆,安格斯的心情实在不是很好,但这点事还不至于让安格斯这种强者情绪难以平定。
心底源源不断溢出的怒气让安格斯无法解释,身体里的兽血沸腾。
“哦,小伙子,你的脸怎么那么红?”眼前这个叫昂科的兽人纯情的可爱,加尔忍不住又调戏了几句。
雄虫竟然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又向年轻兽人的方向偏了点。
以安格斯的角度看来,雄虫是主动趴到年轻兽人怀里的。
这简直像侵略者在狮王的眼前踏入了他的领地,这是一种对雄狮的挑战,怒火一下就冲上了头。
安格斯拽住了雄虫的衣领,像提小鸡崽一样,把雄虫从年轻兽人面前提到了他自己的身边。
“怎么了?”加尔迷茫地望向金发兽人。
雄虫身上玫瑰花的香味安抚了安格斯躁动不安的心。
“兽人不喜欢被人贴得太紧,下次不要这样了。”安格斯随口编了个没什么信服力的理由。
因为此刻他的心很乱。
该死的契约,不知不觉中改变了雄虫在他心中的重要性。
明明是刚认识不久的陌生异族,如今却成了比他自己性命还重要的存在。
有时他对雄虫的过度保护没经过一点思考,完全是下意识的反应。
而且,这份潜移默化的改变似乎只针对他,看上去对雄虫没有一点儿影响。
高等虫族的变态社会制度果然不容小觑。
奴隶契约,精神束缚,果然只有高等虫族那种思想异常的种族才能想的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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