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点甜,虽不足以弥补过往的伤痛,却足以让他心生贪恋,不愿放手。
“不哭了,不哭了……”
江淮舟低声哄着,低头吻去录玉奴眼角的泪痕,动作轻柔至极,
他的唇贴在录玉奴的眼角,声音沙哑:
“心肝真是哭得我心疼。”
录玉奴闭上眼,任由他的吻落在自己的脸上,心中那根紧绷的弦终于不管不顾地松开、放纵。
美人伸手环住江淮舟的脖颈,一头乌黑柔顺的发披在后背,尾部散落在床上,将脸埋进江淮舟的肩窝,从喉咙里挤出几个字,声音低不可闻:
“江淮舟…闭嘴,卖力些。”
江淮舟自然乐意:“好,都听督公的。”
……
这药原名“春意浓”,虽然是上不得台面的烈性药,但是效果当真很好。
江淮舟一开始还有几分能克制,到了后面才发现这药竟是越舒缓越强效的类型,直到最后一刻将药力耗尽为止——
那时候,什么被子枕头都已经全部不能看了。
凄凄惨惨、一团乱麻。
不过这床帐之中,最惨的还是江淮舟怀里的美人。
而在床帐之外,最惨的还得是996,那只焦黄色的小仓鼠。
它原本在床底下的角落里缩成一团,心想着忍一忍,说不定就过去了。
可帐内的动静越来越大,它的小耳朵抖了抖,黑豆般的眼睛睁开。
它摇摇晃晃地从床底下爬出来,圆滚滚的身子在地毯上跌跌撞撞,也是难为鼠鼠,硬生生的用爪子扒拉着木凳的腿往上爬,看起来又搞笑又艰难。
好不容易爬到窗边,它刚想找个温暖的角落,却被一阵冷风迎面吹来,冻得它浑身一哆嗦,毛都炸了起来。
然后突然间“啪叽”一下。
——从屋内掉到了屋外。
996:[……我的母语是无语。]
它的小鼻子抽了抽,黑豆般的眼睛里满是委屈,最后只能将脑袋埋进自己的小爪子里,瑟瑟发抖的,赶紧找个地方爬进去,躲躲风也好。
——
屋内,烛光昏黄,
映得绣金的床帐泛着柔和的光泽。
江淮舟满不在乎的扯过自己的衣服,擦了擦身上的汗,抬手将床帐掀开,稍微透透气,不然总归闷了些。
录玉奴已然满眼泪花地昏厥过去,无力地半趴着窝在床榻间,身子微微蜷缩,像是疲惫至极。
他的下半身盖着锦被,被面上绣着繁复的花纹,衬得他露出的上半身愈发单薄。
一头乌黑如墨的长发凌乱地散落在美人的脊背上,发丝如瀑布般垂落,与那雪白的肌肤形成鲜明的对比。
他的脊背线条优美,却因瘦削而显得玉骨支离,仿佛轻轻一碰便会碎裂。
江淮舟的目光在他身上停留,伸手轻轻拨开录玉奴背上的发丝,指尖触碰到那微凉的肌肤,动作轻柔得似乎在对待易碎的玉器。
玉器本应高高挂起,奈何如今碾落成泥。
录玉奴的呼吸轻缓,眉头微微蹙起,似乎即使在昏睡中,也未曾完全放松。
江淮舟低叹一声,拉过一旁的被褥,轻轻盖在他的肩头,仿佛想要为他遮去这世间所有的寒意。
而就在这动作之间,江淮舟手腕上的锁链轻轻晃动,发出细微的金属碰撞声,清脆而冰冷。
那声音在静谧的屋内显得格外刺耳,一下子惊醒了昏睡中的录玉奴。
“!”
美人猛然睁开眼,乌黑的眸子里还带着几分迷离与恍惚。
他的身子微微一颤,下意识地想要起身,却被腰间的酸痛和江淮舟的手按住了。
“别动,”
江淮舟低声说道,声音里带着几分安抚的意味,
“是我。”
录玉奴侧过头,抬眸,目光落在江淮舟手腕上的锁链上,那锁链在烛光下泛着金属的光泽。
看到了才肯放心。
录玉奴开口,原本冷质感的声音也已经沙哑了:
“世子爷?”
江淮舟低头看了看自己手腕上的锁链,却并未多言,只是伸手轻轻抚过录玉奴的脸颊,指尖温热,带着几分安抚的力度。
“是我。”
录玉奴闭上眼,任由他的指尖在自己脸上游走,在享受这一刻的微妙平衡。
“督公,这样把我锁着,我连水也不好去打,如何帮督公清理呢?”
江淮舟低头,俯下身来,贴在录玉奴的耳边,声音低沉,带着几分无奈。
他的呼吸温热,拂过录玉奴的耳畔,引得微微一颤。
录玉奴抬眸:“外边这么多人候着,随便叫个人去打水来不就行了。”
“外面这些人我可一个都不认识,还是督公自己使唤罢。”
江淮舟耸肩,语气里带着几分调侃,手腕上的锁链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晃动,发出细微的金属碰撞声。
录玉奴看了他一眼,随即费了些力支起身子,伸手拿起床边上放着的铃铛,轻轻摇了摇。
清脆的铃声在屋内回荡,不过片刻,便有下人恭敬地候在门口,低眉顺眼,等待吩咐。
江淮舟见状,连忙扯过锦被,将录玉奴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张苍白却带着笑意的脸。
录玉奴轻笑一声,声音低哑:“世子爷这是担心什么?他们不会进来的。”
江淮舟未答,只是紧了紧手中的被角。
“青溪,去打水来。”
录玉奴对着门口吩咐。
门口的侍从应了一声,随即转身离去,脚步声渐行渐远,屋内重新归于静谧。
录玉奴转过头,看向江淮舟,眼中带着几分戏谑,唇角微扬:
“那就劳烦世子爷为我净身了。”
江淮舟连忙趁机道:
“自然是应该的,只是这锁链实在太短,我只怕有心也无力呀。”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共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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