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上这个不定因素,家是不敢回的。
也不能流浪街头,于是打算找个酒店暂时住宿休息几天。
黑羽富江对此没有异议,只有要求,指了指不远处华丽堂皇的东京丽思卡尔顿酒店。“我要住这个!”
“我付不起,别想。”白忘忧斩钉截铁地拒绝,翻看手机上还显示空房的便捷型酒店。
黑羽富江怜悯上下打量了一下白忘忧,掏出一张绿卡炫耀地晃了晃,“我付的起!”
伤害性不高,侮辱性极强。
白忘忧半信半疑随着黑羽富江去了,踏入金碧辉煌的大厅。。
“豪华套房双人,连续住三晚。”
“好的,两位请稍等。”前台一番操作后,双手递还身份证银行卡,“好了,尊敬的黑羽先生、白女士欢迎入住。”
这一刻,黑羽富江浑身上下闪耀着金闪闪的光芒,差点亮瞎了白忘忧的24K钛金狗眼。
套房布局是两卧室带独立卫生间一厅一厨。
白忘忧无心观赏套房的奢侈精美,只想早早洗洗睡觉。
真神奇,跟黑羽富江单独两人共处一屋,白忘忧更加担忧的是黑羽富江的安危。
“给我吹吹头发!”黑羽富江直接开门走进白忘忧的卧室,长发湿漉漉,发稍还滴水珠,肩上挂一条毛巾,裹着浴衣。
“我们这里有第三个人伺候你吗?”白忘忧半躺床上看手机给小姑报备发信息。
旁边的床被软凹了一处,干毛巾被塞到白忘忧手里。
白忘忧额头的红色“井”字突突跳起,耐性子放下手机。
却见黑羽富江额头有水晶剔透似的水滴,慢悠悠溜过眉,稍低下些头,顺力跑至眼角,路过芙蓉脸颊,滑经天鹅颈,滴落浴袍下。
“忘忧,帮我吹一下头发。”少年眼睛微眨,混着睫毛间几丝水汽,眼神亮晶晶好似水中月,幻幻实实,烟波荡漾,让人迷糊不清。吐气如兰,软声请求,若叫阎王改命,阎王也肯。
美色蛊人,白忘忧气焰一消,也不计较黑羽富江不敲门突闯进来,好声答应,拿起干毛巾给黑羽富江擦擦吸收发尾的滴水,觉得效率太慢,翻身去浴室找出吹风机给他吹。
“明明以前很宠很照顾我的”黑羽富江不满地下意识嘟哝一句。
此话一出,黑羽富江后知后觉,哪里来的以前?
搞不懂,不重要,黑羽富江放弃思考。
黑羽富江的话语夹杂在呼呼的吹风声中,白忘忧没听到。
橘黄的灯光微微照映黑羽富江臻白如玉的侧脸,更加觉得秀丽俊俏。
安安静静的黑羽富江少了糜烂张扬的妖娆,纯粹的黑与白构造成的至美。
乌黑浓密的发丝在暖风中发扬,散发着淡淡苹果味的洗发水香波,丝滑柔顺绕过白忘忧的五指,松抖他的秀发像捞玩海里浮动的海藻。
“黑羽同学你有什么保养头发的秘笈吗?能不能说给我听听,好羡慕你的发量和发质。”白忘忧爱不释手,吹动梳理过程中居然没有一根掉落的头发,想想自己每次洗完头随便一抓,掌心中都会躺几根脆弱的黑丝,一留长发过肩,发尾就开始分叉。
黑羽富江的头发留到胸前长度,吹拂过程中根本不会打结,似倾泻的流水从指缝滑落,映着宝石般的光泽,浓黑如墨。
“天生的,没有秘笈。”语气轻快愉悦,黑羽富江很爱听这样的话,耳朵不会起茧子。
“好羡慕,要是能分我一点发量好了。”
“我勉为其难赠你一根头发吧。”黑羽富江指尖绕了垂在胸前的一缕发丝,疼惜纠结。
白忘忧修长的手指在黑羽富江湿漉漉的发间里穿梭,热风吹走水珠,指腹揉搓黑羽富江的湿黏一起的发丝,发丝很快被吹得半干,黑亮的长发吹干后更加蓬松柔软。
清爽的洗发水香波混着沐浴露香味,随着呼吸流动进鼻里,入口中,白忘忧感觉自己吸食了一团甜丝丝的棉花糖。
“也不用这样,谢谢黑羽同学。干了,你回去休息吧。”
白忘忧打了哈欠,眼角溢出生理盐水,微眯眼,放下吹风机,像一条泥鳅丝滑钻进被窝,催黑羽富江回房。
半天,没听到门关的声音。
床边的少年一动不动,眼神暗晦不明,掀起被角,被闭目养神的人按住蠢蠢欲动的手,她又打了一个哈欠,不情愿地半睁开眼,温声劝告“黑羽同学,对陌生人要保持警惕性,你不害怕我伤害你吗!”
“你发觉了吧,如果我觉得疼痛,你也会觉得疼,所以最后是你自己打自己。你不是有很多想问的吗,快问呀。”黑羽富江兴致勃勃,撩撩额头飘乱的碎发。
“明天再问,你休息去吧。”白忘忧挥挥手示意黑羽富江赶紧回房。
黑羽富江笑吟吟地直接躺上来,翻身靠近。
黑羽富江的五官在白忘忧眼前一下子放大,漆黑的双眸一眼望去深不见底,是轻易吸引人沉沦的深渊,最擅长勾魂摄魄,唇角微微上翘,是势在必得的笑。
刚吹干还带着一点水汽的乌发散开在白被上,如同宣纸晕染开的墨花,有几条发丝在翻动中不经意扫过白忘忧的手指,带有一点凉意,却烫得白忘忧缩回手。
他像伊甸园中诱惑夏娃吃下禁果的蛇徐徐吐舌开口发言,温热的气息喷洒到白忘忧脸上,“你不渴望我吗?"
白忘忧:........
白忘忧揭被盖住黑羽富江俊美的脸,顺势将蒙圈的黑羽富江卷在被窝里,推下床,自己冲去了另一间卧室,反锁房门,倒头睡觉。
留下爬床失败的黑羽富江气呼呼挣脱被窝,怒瞪对面紧闭的房门,搂住身上被子,“哼”了一声,跳上床合被睡下。
鼓鼓一团的被子伸出一只手,四处摸索,碰到一个冰凉金属质感的长方形,确认无误。
白忘忧从被子露出头,眼睛一下子没适应强光,模模糊糊看到手机上的时间已经是下午两点半了。
难怪肚子饿的不行。
侧头一望,巨大的落地窗外能欣赏到湛蓝晴空下山顶白雪霭霭的富士山,令人心旷神怡。
白忘忧洗漱完出房门一环视,有点怀疑是不是自己打开门的方式不太对。
黑羽富江穿着华丽英伦风复古长袖白衬衫,裁剪得体合身的黑色燕尾西装马甲,高腰黑色灯笼裤,黑中膝袜,还戴皮质绑带小腿夹,长发不像往常披散,用一条绸缎材质的暗红色宽发带高绑马尾,像养尊处优的少爷惬意地横躺在大厅沙发上,头枕两个白枕头,双脚随意搭靠沙发扶手上,穿着黑短皮靴,拿一本时尚杂志一页一页翻看,举手翻转间流露出优雅贵气,时不时指书中,漫不经心地说:“我要这个,这个,这个,还有这个......”
沙发边上站一位管家模样的西装中年大叔,微鞠身,毕恭毕敬听从黑羽富江。
管家见白忘忧走出来满是震惊,闪过一丝嫉妒的眼神,很快低下头应付黑羽富江提出的需要。
白忘忧还穿着蓝色牛仔短裤,淡黄方领棉麻宽松上衣,白色休闲鞋,跟他两处在这个空间,割裂成现代人勇闯欧洲贵族庄园并打扰到对方享受美好下午茶时光。
欣赏了三秒,白忘忧打算出去。“早啊,我走了。”
“你去哪。”
“吃饭。”
"等下。“
”啪哒“,黑羽富江的一声响指,管家心神领会,转身进厨房,过一会儿,推出一个小餐车,给白忘忧端出桶装红烧牛肉泡面,示意白忘忧用餐。
白忘忧:.......对比了旁边餐桌上的精致摆盘,合理怀疑管家是区别对待,对菜下碟。
白忘忧看了看黑羽富江,又看了看管家,没拿,旁边站着个人眼里嫉妒出冒火盯着,好尴尬,站也不是,坐如针毡。
黑羽富江将手中杂志抛给管家,“不看了,给我买回来吧。”
“是。”管家接过,离开。
白忘忧觉得反应弧被黑羽富江拉长了,不太能理解现在身边发生的事情和信息。
“他怎么给你泡面?”
白忘忧:我也想知道。
黑羽富江像露肚皮晒暖太阳的猫猫懒散翻个身,抱了个枕头趴着躺,想到了什么,有点生气对白忘忧说,“为什么锁门自己睡。”
“黑羽同学,男女有别。”白忘忧语重心长地提醒,进厨房,打开冰箱看里面琳琅满目的食材,确信管家就是故意的,取了一份寿司先应饥。
“我叫富江。”不知道黑羽富江发什么脾气,声音拔高了许多,生怕白忘忧没听到。
“我叫白忘忧。”白忘忧点点头,一口一个寿司,出来窝在另一边的沙发椅上。
“我知道。”黑羽富江不满地捶揉枕头,“你怎么不夸夸我。”
“啊,真的太感谢富江,世界上怎么会有富江这么人美心善的存在。”白忘忧饱腹餍足,心情大好,浮夸地赞扬,全是演技和感情。
“那你好好看我。”黑羽富江:我要你睁开眼睛看我,我不信你两眼空空没有我。
“?你挺好看的啊!直直注视是不礼貌的行为,会冒犯你的。”白忘忧不明白黑羽富江怎么突然纠结这个。
“那你为什么不喜欢我。”
“我挺喜欢的。”白忘忧说谎不打草稿,脸不红心不跳,真诚地欣赏黑羽富江。
“你胡说。”黑羽富江腾地起身,砸了一个枕头过去。
白忘忧接过拿下,一副青天大老爷我冤枉的样子。这个话题不能再深入交流下去,一定会没完没了。
“富江,你是人吗?”自然而然地认真询问,没有觉得不对劲,仿佛跟问他下一顿吃什么一样的日常发问。
戏本小说怎么说来着,天生不详,异象频发,必是妖物。
“富江是富江。”黑羽富江避重就轻含糊回答。
“富江是什么?”白忘忧不死心,想听到一个准确的答案。
“富江就是富江。”
真狡猾,像隐藏做了坏事的小孩子故意天真回复不知道,东西是自己碎掉在地的。
两人僵持不下。
“又是富江干的好事。”
棕黄色短发少年走在街头忧虑愁苦,挠挠后脑的短发。
他颈带柳丁银链项圈,莹蓝色短袖上衣,一身原宿风穿搭,戴着黑色口罩,眯缝双眼,抬头瞧了一眼正被拆下招牌的情趣酒店,进去,拿着一幅画卷,问正在收拾前台的黑子:”老板,你那天看见的被害者同行男子是不是长这样子?”
画卷垂下展现出的人像,五官与黑羽富江一模一样,不同的是画卷上的黑羽富江是古代日本花魁装扮,看起来有点雌雄莫辨。
“对对对,跟他长得一样。你怎么知道。”黑子相信自己不会记错。
“因为我啊,是专门追踪处理他的和尚物部神光。”少年说这话语气扬起一丝自豪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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