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另一边。
顾蒲抖着身子,双手举起来,想转身又不敢,只能颤抖着求饶:
“好汉……有话好好说,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
魏罗北的剑正压着顾蒲的脖子,只要他稍一用力,这锋利的剑就会割破顾蒲的脖子。
“吕家小姐,得的是什么病?”
“是,是肺痨…”
“有救吗?”
顾蒲咽了咽口水,老实道:“本,本来是有救的,但是……吕太守不让彻底根治,如,如今吕小姐身子损耗太重,多则还有四五年,少,少则……就是这两年了。”
魏罗北想到了昨晚吕祖衡对下人吩咐的话……
“这几日先按药方上写的煎着吧。”
也就是说,往日即使开了药方子,吕祖衡也不让他女儿按照医嘱吃药。
“他为什么这么做?”
“我,我也不知道啊……”
“说不说!”剑又往里了几分。
“饶命啊!我是真的不知道,饶了我吧。”
顾蒲站都站不住,可又怕自己一动便小命不保,只硬生生地忍着。
“好,好汉,我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求你放过我呜呜呜……”
“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去?”吕祖望问。
“就是这几天了。我喊你来,就是让你好好守在家。”
“特别是这几天,姝儿正在病中,你好好看着她。”
吕祖望不屑地撇撇嘴:“那病秧子不是一直这样吗?”
“祖望!”吕祖衡训了他一声,“姝儿好歹是你侄女,怎能如此说她?”
吕祖望切了一声,戏谑道:“说起吕姝,我这个叔叔可比不得大哥你做父亲的心狠。”
吕祖衡慢悠悠地看了他一眼。
“她那个疯子,只能用姝儿来控制。”
“姝儿若真是在这两年出了意外,你知道是什么后果。”
吕祖望听了他这话,低下头,没再言语。
“走之前,我去她那儿一趟,稳一稳她心神,这样也好安心些。”
“总之,我不在府里这些日子里,你千万要谨慎,不可掉以轻心……我总觉得,会有坏事发生。”
吕祖望撇撇嘴,没有把大哥的话放在心上,只当他是杞人忧天:“好了好了大哥,别杯弓蛇影的了,这里都有我,你放心上京城去吧。”
……
顾蒲支撑不住,终于双膝无力地跪倒在地上。
喘了好久的粗气,他才缓过来,伸起枯树一般的手颤巍巍地摸了一把脸,他这才注意到自己已是满脸大汗。
“老头子,猜我今儿带了什么回来?”
妇人高兴的声音在屋外响起来,越来越近。
“是鱼!好大一条鱼,卖鱼那小子给我送了一条鱼啊,今晚咱俩……”
“老头子!你咋的了?”
妇人急忙跑过来扶着他。
“咋的了这是?你,你可别吓我啊?”
“老婆子……”顾蒲抓紧她的手,“快,快收拾东西,这里住不得了。”
昨晚那个蒙面男子的声音又出现在耳畔:
“这几日,要是有人来问你吕祖衡的事,把你知道的都告诉他。否则……”
戌时。
院子外面响起了不紧不慢地敲门声。
“谁啊?”
外面并没有人回应,赵俪等了一会儿,从房内出来,疑惑地走过去开门。
月光下,一个熟悉的男人站在门口,静静地看着她。
“俪娘,好久不见。”
赵俪一怔,随即垂下眼眸,转身进去。
“进来吧。”
一路进了屋子,吕祖衡在桌边坐下,四下打量了一番,见与上次来并没有什么不同。
“你可缺银子用?要是不够,就去找我,知会一声。”
赵俪翻出茶杯给他倒了一杯茶,放到桌上,转身自己就坐床上去了。
“不用,我用不了多少钱。”
吕祖衡点点头。
“这段时间没人来欺负你吧?”
“阿姝怎么样?”
两人同时开口。
赵俪瞥了他一眼:“没有。”
吕祖衡顿了顿,道:“姝儿最近病情不知怎的又有些严重了。”
赵俪一听,急忙问:“阿姝怎么了?她怎么会突然又严重了?大夫没来看看吗?”
吕祖衡轻笑一声:“放宽心,顾蒲已经来看了,他你是熟悉的,专门负责咱们姝儿的病情。姝儿吃了药就已经好多了,无需多担心。”
赵俪听了这话点了点头,可还是眼圈忍不住微红:
“阿姝这病,到底多久才能完全摆脱?”
“顾蒲说了,虽是肺痨,但只要好好养着,以后会慢慢好起来的,姝儿还那么年轻,你别过虑。”
“我……我能去看看阿姝吗?”赵俪看着他,问。
吕祖衡微微一顿,笑道:“当然可以,我今晚来看你就是因为明天我要上京城一趟,一时半会儿回不来,怕你担心,所以临走前特意来看看你。”
赵俪不知道把这话听进去没有,只走向衣柜,拿出一个包袱打开,给吕祖衡瞧。
“阿姝今年马上就要及笄了,这是我给她做的衣服,你瞧瞧好不好,正好我给她送过去。”
吕祖衡翻开衣服看了看,笑道:“怎么会不好?俪娘你的女红还是像当年那样好。”
赵俪细细地抚摸着手里的衣服,眼里有隐隐地期盼:“希望阿姝早点痊愈,穿上这件衣服……”
吕祖衡看着她脸上难得出现的温柔,曾经,这份温柔经常在他面前出现,如今,只有提起姝儿时才会出现了。
他轻咳一声,知道此时不是说那件事的好时间,便不再逗留。
“姝儿会喜欢这衣服的。时辰也不早了,明天我要赶路,就先回去了。”
赵俪闻言,收起脸上的表情,淡淡点头:
“嗯。”
赵俪送他到院子门口,见马车走了后,这才锁上大门,转身准备回屋。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共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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